“秦兄,你我如今兄弟相称,为兄必须跟你喝一杯。”
等拂冬和小厮一走,严文军就迫不及待的要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杯中的酒,早就被他下了媚药,只要这秦暮云一喝,他保管她一会儿什么都不知道。
等他将她睡了,明日起来,拍拍屁股走人,她就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也是没有证据。
且,男子被人玷污清白,这种事,哪个有脸拿到官府去说?
由此,严文军才在明知秦暮云是七品太医的情况下,还敢生出这等龌龊歹毒的心思。
可他低估了秦暮云的医术!
秦暮云心思玲珑剔透,却不以恶意揣测人。
对严文军的盛情相邀,虽然存疑,但也没有往坏的方面想。
所以她很自然的端起酒杯,欲喝。
可是,杯至鼻尖,她就顿住了!
此酒有问题!
师父曾说,凡医术大成者,必鼻尖,舌灵。
而她恰好两样都占据!
多数药都逃不过她的鼻子,所以这杯中被人下了什么东西,她一闻便知。
“秦兄,你怎地不喝?”严文军把自己没问题的酒都喝完了,却见对面的秦暮云还端着杯子没动,一时疑惑的问道。
这人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
想到这一点,严文军眸光暗下去,泻出几丝危险。
秦暮云恰在这时,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陶醉的嗅着杯中的酒,言道:“这酒甚是好闻,有一种家乡的味道,不知严兄可否告知,这酒名为何?”
原来是觉得酒好闻,就没喝,严文军大松一口气,眼中的危险也散去,换上可亲的笑脸。
“这叫桑落酒,用桑叶酿制而成,若秦兄喜欢,等会儿走时,我让店家给你拿几瓶。”
他又斟满自己的酒杯,举起对秦暮云言道:“来,秦兄,干一杯。”
秦暮云暗暗焦急,面上却不显,从容笑道:
“严兄且慢,这饮酒伤身不是空穴来风,而且腹中无食,更是伤身。所以我们还是先吃些东西,再痛饮一番吧?”
这男人怎么啰里啰嗦的?
是不是男人啊!
喝杯酒怎么这么多讲究?
“秦兄不愧是太医,这养身之道就是比我精湛。”
“严兄谬赞,只是略懂一二。”秦暮云抬起筷子,“严兄,请。”
话落,她也不再跟严文军客气,自己夹菜吃起来。
吃得有些狼吞虎咽,仪态尽失。
吃着吃着,秦暮云突然捂着肚子,皱着眉道:“严兄,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几日有些吃坏了肚子,现在肚子又疼了,恕在下冒昧,先去入恭一下。”
不等严文军回答,秦暮云就自顾自的起身,冲着门口走去。
但还没有走到,手腕忽然被身后的严文军扣住。
“秦兄怎么突然肚子疼了?快让为兄给你揉一揉。”
若说刚刚严文军还不知道秦暮云是否看出酒中有问题。
那么现在秦暮云一反常态的大快朵颐,又想快速离开这个房间,就让他知道了,此人兴许察觉出了什么!
所以,他又怎会让她真的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