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幽黑的眸子无声的质问。
可惜，直到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也没等到答案。
慕昱寒死的时候眼睛仍睁得大大的，不知道是死不瞑目，还是想努力挣扎着最后再看一眼某个人。
一代帝皇，就此陨落！
天地间，风云突变，似有一股蛰伏许久的力量要冲破云端，拔地而去。
长芳宫内。
“警报！气运暴动！警报！气运暴动！”最强宠妃宫斗系统自带的小程序发疯似的报.警。
好在这东西是龙灵大陆的炼器师特意炼制过的，没有修为的凡人听不见。
能听见的系统飘出，对着逗弄儿子的木晚晚沉声道：“出事了。估计是，慕昱寒死了。”
木晚晚手中动作一顿。她等了这么久，这一天终于来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只要趁着慕昱阳还没登基转正，做掉他，一切就成了。
手中的拨浪鼓随意一扔，来不及让人准备轿辇，木晚晚箭步如飞，直奔养心殿。系统溢出一缕阴力为她加持速度，等木晚晚到的时候，殿内血迹还未干。
“你怎么来了？”慕昱阳很诧异。一想到自己从木晚晚那偷来的、想用来嫁祸给木晚晚的匕首还插在慕昱寒的身上，不由有些心虚。
万幸，木晚晚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尸体，便收回了目光。
她微微一笑，眼中森意骇人：“我来，自然是惩治谋害先帝，弑兄谋逆的凶手的。”
慕昱阳头皮发麻，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东西要超过他的掌控了。
脚步警觉地向后退去，“木嫔，你疯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木晚晚冷笑一声，摆了摆手，身边系统得令，瞬间阴气大涨，犹如张牙舞爪的恶鬼，朝慕昱阳呼啸而去。
只消一瞬，硬生生将慕昱阳撕裂！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只留下一地如泼墨般的血花。
优秀的反派从不话多。
正在不远处调息冥想的池天天似有所感，心头一悸，那是……养心殿的方向。
虽说慕昱寒有龙气护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但莫名慌得一批。她想了想，然后果断起身，脚底抹着白色能量，身形如鬼魅般蹿出，留下一道残影。
等她闪进养心殿内时，已是一地血泊。慕昱寒就倒在血泊里，小腹处还扎着一柄匕首，或幽深或柔情的眼睛失去了焦距，没有了一点生机。
“慕昱寒！”池天天声音颤抖着，满满的不可置信。白色能量如疯了似的注入到慕昱寒体内，可惜人已死，再怎么补，也于事无补。
她苍白了一张脸，像是有一柄无形的匕首贯穿了她的胸膛，连呼吸都觉得抽痛至极。
她愣愣地注视着那具尸体好半晌，才终于将视线挪开。
扫了一圈，殿内站着的有木晚晚、鬼系统……还有慕昱阳瑟瑟发抖的魂魄。
池天天好看的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系统不愿意得罪池天天背后的御天神尊，连忙解释：“杀了他的人可是他的亲弟弟，和我们没有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