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儿已出落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读到古代圣贤侠客时,也已经有了仗剑走天涯的冲动。
这日大义看着坤儿温习功课,屋外春意正浓,细雨如丝如线的从那竹叶上滑落。山腰里的那山庄在薄雾中朦朦胧胧,由如仙境一般,看之令人心旷神怡。
大义突然听道山路上有杂乱的脚步声,向茅庐走来。平静的生活习惯了,突然听道如此匆忙的声音,大义心头一紧,有中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大义披上蓑衣,向着上山的路口迎了出去,只见那山庄的庄客狼狈的向上奔来。
那庄客未到跟前就已经跪在了那路口,口中喊到:“先生我家主人身古了!”大义突然脑中一片空白,片刻间反应过来只觉得心中剧痛。问那庄客道:“前两日我见庄主时还生龙活虎的,为何突然间就身古了?”言语间不信这是真的。那坤儿在屋中听道这消息,也是大哭了起来。他就像是爷爷一样,他没有见过爷爷,那庄主却给了他爷爷的爱。
那庄客说道:“个中缘由我不得而知,庄里已经乱了套了,来了许多陌生人,我是去市集采购回庄时,看情形不对才偷跑了出来,我知道我们主人和先生是亲近之人,赶紧来找先生,老庄主歿了千万别再出什么变故。”
大义心道:为何陌生人进庄各处稍点都无示警,难道庄中有内鬼。大义知道了庄主身亡,心中虽痛。却还没有慌乱。对那庄客说道:“你先回去,不要声张,我稍后就到。”
他取出了袖箭及匕首藏在身上,准备把坤儿送去山边隐蔽的一个窝棚里,那坤儿却执意要同去,说道:“爹爹!两人遇事也好多个照应,我自己还小应该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大义想坤儿所言也有些道理,他让坤儿拿上些之前就用油布包好的生石灰在身上,万一遇险还能在逃跑时会用上,那坤儿心知这些方法不妥当,但大义却常教导坤儿:“以后要是闯荡江湖,对付坏人,你得比他更坏,做什么事安全得放在第一位,要永远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打不过就跑不丢人等理念。”
二人虽心急如焚,但做事却冷静有序。
话分两头说,山庄此时已有多一半的弟子被绑,或者被点穴瘫坐在地上,有些倒在血泊中或泥水中。不知是死是活,显然有经过打斗的痕迹,只是为何山庄弟子如此不堪一击了?
周雷、周豹兄弟二人背靠背的被束缚在了一起,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想着父亲被害身亡,自己兄弟也像砧板上的肉,嘴里咒骂着,眼睛都快滴出血来。
午夜追魂手虽只有三人,但同行者却有三二十人,这一次应该是处心积虑的一次行动,如收服不成有反抗的只怕是一举消灭了。那午夜追魂手中的一个黑衣人说道:“我们陀罗门是团结江湖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的,为了让大家都拥有美好的生活,我们几次三番的来到贵山庄,可是周游这个老匹夫总是从中作梗,阻碍大家去寻找美丽生活。现在他死了,大家就不用顾虑了,只要大家保证以后听从我们门派的号令,以后就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那周豹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们堂堂正正做人,你们却要我们跟着你们做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恨不得生啖你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想我们山庄投靠你们陀罗门,别做梦了。”虽受制于人但周豹的火爆脾气依旧,只见那黑衣人狞笑走向前去,突然使一重手法在周豹的头上拍了下去,只见他慢慢的瘫倒了下去,那周雷心似滴血,在心里呐喊着叫着:“哥哥!”
只听的那周游的大弟子猷达说道:“我愿意效忠陀罗门。”那猷达从小被周庄主收留,当儿子般被养大,周雷、周豹还未出生时,周游几乎把所有的爱都投在了他的身上,叛徒竟然是庄主最疼爱的大弟子。其实开始大家都很奇怪,全庄上下或中毒、或受伤都不能动弹,只有他一人安然无恙,只是谁都不愿相信叛徒竟然是他。
只听猷达对着山庄众弟子说道:“我在山庄几十年,为山庄立下了汗马功劳,山庄有现在的声望,没有我的付出可以吗,你们说说看,我最后得到了什么,师傅老糊涂了竟然对一个外人言听计从。”
下面咒骂声一片!只听道猷达:“大家听我说,我当大弟子可曾虐待过各位,可曾骗过各位,只要大家都能效忠陀罗门,我保证大家都享荣华富贵。今日情形大家想必也明白,生死抉择的权杖在你们自己手中,何去何从想好了,机会就一次。”
那猷达环视了四周一遍叫道:“梅季粱还在等什么!”那梅季梁低着头低声说道:“我愿意跟随大师兄。”那梅季梁在师门里本来猷达走的最近,当叛徒竟然也同进退。有了一个带头的的人,竟然三三两两的又有人附和。
午夜追魂手成员之一的那黑衣人嘿嘿笑道:“识时务者为……”那俊杰二字还未说出口便戛然而止了,喉咙里只是发出了“咯咯”的声音,他不相信的看到从胸前突出来的箭头,用尽力气想站稳还是不情愿的爬在了地上。
他太大意了,他以为胜券在握,以他的身手本不应该被一支暗箭所伤,可是他没有躲过。
大家反应过来,都看到了那箭来自会客厅里的屏风后,靠近屏风的那六七个陀罗门弟子,朝屏风奔了过去。
他们又看到那箭从屏风后射了出来了,他们本能的去躲,可反应还是慢了,最前面的陀罗门弟子又倒下了。他也是那么不相信、不情愿的倒了下去。
当第三个、第四个倒下去时他们害怕了,便停止奔向了屏风,快靠近屏风的那个弟子又退了几步。
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连退的速度都变的慢了,第五第六个因为同一个原因又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