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健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梦。
先是自己掉进冰窟,随后又掉进海中,还梦到了美人鱼,美人鱼四处躲闪,可是还被他抓到手里。
在无尽的海洋中,搂紧,紧紧搂着拼命挣扎的美人鱼,用尽全身力气搂住。
记得美人鱼好光滑,好温暖,可没想到美人鱼跑了。
失落,忽然嘴里多了一团柔软,自己就像婴儿一样,拼命吸。
那条美人鱼,抓住她。紧紧的抓住她,决不能让她在溜走。
美人鱼再没挣扎,很温顺,很听话。
海水变暖了,好像到了赤道的海滩上,阳光好温暖。周身也不打颤了,暖风吹来,好惬意啊。
皮肤光滑细腻,吻住了她的小嘴,滑嫩的香舌,这下你跑不掉了吧。
皱眉?很疼吗?我轻一点啊,对,就像,海浪拍打着沙滩,一浪接着一浪,哗哗的。
喃喃低语,的声音好诱人。嗯,真好。海浪,一波一波的海浪,越来越大,汹涌澎湃,铺天盖地冲上来了,淹没在了温暖的海水里,好温暖的海水,好温暖。
张子健睁开眼,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张凑得很近,满满的皱纹。
“何方妖孽!”张子嘴里喊了一声,毫不犹豫出拳,一声惨叫。
有个人跌跌撞撞的倒过去,旁边有人扶住。
张子健听到有人喊,秦教授。
原来对方是医生,看见他苏醒过来,急忙过来检查,检查结果脸上多了个黑眼圈。
秦教授黑着眼圈,看都不看张子健说道,“病人已经完全康复。”……。
张子健被带到一个房间,房间足有一个篮球大,在最前面有一张宽大的书桌,书桌后面坐着一个男人。
在他身后挂着一幅书画作品,正是本朝太祖的沁园春——雪。
这副字看起来,大气磅礴、跌宕起伏,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视觉和精神上的冲击力。
说实话,张子健看到这副字第一眼,还真的以为是真迹。
那个男人,正是那天晚上见过的,后来他知道对方叫黄宗鼎。
黄宗鼎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审视着对面的张子健。
他已经查过这家伙的底细,说实话,头疼,真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家伙。
张子健惴惴不安的看着对方,他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愤怒、蔑视还有浓浓的鄙夷,以及难以掩饰的厌恶。
尽管黄宗鼎的眼神很犀利,但里面的情绪激怒了张子健,毫不示弱的回看过去。
就这样两个人目光对视了好一会,黄宗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拍在了桌子上。
声音很响,张子健愣了一下,看清之后打了个冷战。
一把枪,枪身在阳光下散发着幽蓝令人胆寒的光芒。
“回去跟你老婆离婚。”
“啊?”
张子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的看着对方。
“我给你一天时间,把所有的手续办妥,你出去吧。”
黄宗鼎挥了挥手,就像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
“为什么?”
“你特码的干了什么难到不知道吗?张子健我给你脸,你别不要脸!”
“我干什么了?”
“我他么的……。”
话音还没有落,黄宗鼎一把抓起枪,几步过来,手一抬,顶住了张子健的脑袋。
黑洞洞的枪口,枪管冰冷的气息,渗进皮肤里,让张子健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我特么的再跟你说一句,回去立刻离婚,要不然我弄死你!”
张子健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满脸怒容的黄宗鼎。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干嘛让我离婚?”张子健真的糊涂了。
“我数三声,你特么的不答应,我打死你。”
听着黄宗鼎咬牙切齿的声音,张子健越发的糊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
“二……”
张子健正惶恐的时候,忽然看见办公桌上一样东西,一包烟,黄鹤楼1916。
我日你先人,原来是你。张子健顿时明白了,烟头,烟头原来是这个王八蛋的。
玩了我的老婆,现在竟然拿枪逼着我离婚,简直是欺人太甚。
一股怒火从脚底窜上头顶,“我草泥马!”,张子健嘴里发出怒吼。
一拿抓住枪身,愤怒的目光看着黄宗鼎,那眼睛简直能喷出火来。
“来,开枪,有种你特么的开枪!”
可能是张子健那喷火的目光,还有决死的气势,镇住了黄宗鼎,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来,来啊,开枪,你特么的开枪啊!”房间里响起张子健咆哮的怒吼声。
黄宗鼎忽然发现对面的男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懦弱,甚至还有一股令人不容小觑的气势,自己都暗暗心惊。
难道自己打听出来的信息有误?对方并不是胆小怕事的家伙?
“我特么的让你开枪,你听见没有!”
张子健恨不得把眼前的王八蛋生吞活剥,玩了我老婆,还特么的用枪逼我离婚。
尽管你特么的高高在上,可我就算是最卑微的一根草,也不会让你随便践踏和蹂躏。
黄宗鼎被张子健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想到张子健手一扭,竟然把枪夺了过去。
一枪在手,天下我有。张子健握着手中冰冷的金属,竟然不由自主战栗起来,并不是恐惧而是兴奋的战栗。
“草泥马,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呀,你杀我啊。”
“你不是要让我离婚,我特么的不离,来呀,你杀我呀……。”
张子健兴奋地有些癫狂了,用枪指着黄宗鼎,枪口不停的抖动着。
“跪下,我特么的让你跪下,听见没有。”
张子健颤抖的手,抓着枪,猛的戳中黄宗鼎的额头,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跪下。”
黄宗鼎真的没有想到,竟然完全翻转过来,看着张子健兴奋带着愤怒有些扭曲的脸,心中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难道真的要跪下吗?如果跪下来,自己还有脸吗?传出去,干脆自杀好了。
可是不跪?他看到张子健拿枪的样子,胆有些发颤。
这家伙绝对是头一次拿枪,而且手颤的厉害,越是没有拿过枪,越不知轻重,万一走火……,想到这里黄宗鼎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