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蔚然选择义无反顾捅易烊千玺把刀子,那么我情愿信母猪能爬树。”手心绿芒自涌起到散尽,段南熙手持利剑跟着绿色光芒消失,她手指已然提紧系红绳挂着股红穗子的银铃铛,简直同唐若瑶手腕处夺回,幻化成银钟追赶了番唐若瑶,现已戴回唐思卿手腕的银铃铛别无二致,段南熙捏住银铃铛,垂首动手解开红穗子,使得两枚银铃铛如出一辙,她抬眸看向唐若瑶,启唇轻呵。
双眸盯着唐若瑶凌厉如刀锋,段南熙再次动唇吐露之语,愈是犀利愈是狠辣,“唐若瑶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何听信你所言?或是唐姑娘当我是幼童,亦或是,唐姑娘凭借害我和蔚然不够惨?我突然想起件事,我师傅亦是你以前的师傅,喜好收纳女儿家们的人皮,尚且不论她们姿色如何。
若将你的这幅人皮扒下来,送给你尊崇的师傅,想必师傅他老人家,自然是不甚欢喜,扒人皮时,或许有点疼痛,劳烦唐姑娘默默忍耐点,别叫得太凄厉,以免损伤我的双耳。”
静默未语,手覆至佩剑的唐思卿,站在段南熙身后冷眼旁观她们,然而段南熙口中的扒皮一事,对于自幼深闺长大的唐思卿而言知道很是血腥,哪怕她知唐若瑶是她妹妹。
她却从未想过救她,况且她相信这世间唯有傻透顶的傻子才愿意去搭救仇人,微微垂下眼睑,唐思卿唇角微扬,勾勒出冷冽的一抹弧,吞咽了口唾沫,稍稍抬高脑袋,唐思卿主动上前佯装善良地为其苦口婆心地求情,“主子,唐若瑶毕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们能否重新找名女子去扒皮,而且唐若瑶的这张人皮,貌丑无颜,人皮扒掉有何用处?依属下看来,除却能恶心主子的师傅,主子仍然得不了他们的青睐。”
嗯?好强悍的圣母思想。
唐思卿卑躬屈膝替一而再再而三害她未果的唐若瑶挽留性命。
不管唐思卿以何种态度留唐若瑶活命,可落进她眼里,唐若瑶是无论怎样不知悔改,安然无恙地放她生路,由她迫害蔚然,既然她想害蔚然,那她便可以借助她的手去帮助蔚然查明蔚家灭门惨案,倒也是未尝不可,顺便帮助蔚然提升灵力,唐若瑶欠她的血债不如以后再讨回。
再三深思熟虑,段南熙决定留下唐若瑶好好利用她来助蔚然提升灵力,继而她将她的灵力灌输进唐若瑶额心抹净她今日所有的记忆,重新戴给她后来那枚银铃铛,做完这两件事,她方记起她该回唐思卿该回的话,“圆你所求之事,我留她活命,另外,从今日起,你不必留到她身边盯着她,戴上人皮面具,去替我暗中保护蔚然,不容她出半点差池,事成之后,我还你自由之身。”
“属下遵命,属下定会用心保护好蔚然,为何主子要保护蔚然?而不是保护蔚南城?主子,蔚南城比蔚然有利可图,不妨,属下替你保护蔚南城?蔚然身边有易烊千玺,他很棘手,属下怕应付不了易烊千玺。”听闻,段南熙放过唐若瑶而且交待了她别的事情,唐思卿面如死灰,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唐思卿唯唯诺诺的拉出易烊千玺作挡箭牌,抱住拳头,单膝跪到地面,额头冷汗涔涔渗出,后知后觉地莫名害怕惹怒段南熙。
为何要令唐思卿保护蔚然,因她弱,所以需要她们保护蔚然。
至于蔚南城那个家伙,虽是有可取之处,但未必会让她们有利可图。
易烊千玺棘手归棘手,唐思卿即使应付不了,她捣些乱才是上上之策。
内心潜藏的愧疚愈渐加深,攥住幻化为利剑的竹竿,段南熙俯身抱住前来追她的花猫,伸手揉了揉猫毛,覆着层朦胧的眼眸,复杂又纠结地看着花猫,段南熙抬脚冲竹林更深处走去,唐思卿看了眼段南熙刚走,砰倒地昏睡过去的唐若瑶,唐思卿踹了脚唐若瑶,搜罗干净她空间指环内宝物,唐思卿拔脚便追段南熙。
之前,名为下山寻药,实则避开段南熙的蔚然,巍峨城墙城角站满侍卫的城门前,她目睹侍卫手里各自拿着张画像拦住数名欲进城的女子,对画像上的女子一一进行对比,蔚然深深呼吸了几口空气,放松攥紧的手指,鼓足干劲冒着被逮的风险,混入后面进城的商人队伍里,不快不慢地往城门里挤,引来周遭人群鄙夷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