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拽右拽屏风仍然纹丝不动,易烊千玺收回手,未予屏风这种做较量,落落大方地站起身,抬眸凝视着屏风顶端扶在易蕤腰间,那双倍感万分熟悉,肌肤胜雪并且根根手指皆是又细又长双手,易烊千玺星星点点睡意当即烟消云散,脑袋全然诡异地清醒。
冷意凛冽眼神平行移到蔚南城惨白惨白面容,蔚南城拍着胸口顺畅过呼吸,眼眸平静地对视着易烊千玺,蔚南城坦坦荡荡模样,看得易烊千玺原本冷峻的俊颜愈来愈冷峻,暗自吞咽所有憋屈,易烊千玺移开眼神,握住剑鞘重重地拍打过去已是扶稳易蕤腰间的蔚然双手,蔚然眼疾手快地缩回双手,难顾易蕤安危,屏风后面斜站的易烊千玺,兴致缺缺收起剑鞘。
“蔚南城,我有些事情想问问易烊千玺,你带着易蕤要么去外面玩,要么去隔壁新开张的酒楼吃顿晚饭。”蔚然沿着屏风正面前走到屏风前端,脚底向右侧拐去,站在蔚南城身后,面带生人勿近表情,蔚然以命令式强硬口吻驱逐着蔚南城和易蕤,蔚然注视着丝毫未动作的蔚南城,踱步到蔚南城身侧,伸手抽出蔚南城腰间别的扇子,攥着扇柄,垂低眼眸的蔚然一遍又一遍严谨地端详着扇子。
蔚然俯低身躯,靠近蔚南城耳边故作神秘莫测,森森然地继续道,“我问清楚易烊千玺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再找你们,另外,我还想找你核对点有关你,有关易烊千玺瞒天过海的事情,我希望你们提前想明白是究竟是如实告诉我,还是由我来查你们煞费苦心隐瞒我的事情,当然,你们最好勿要自找难堪自寻烦恼。”
蔚然欲问易烊千玺何事?易烊千玺和他隐瞒蔚然哪些事?他们能自找难堪?他们能自找哪种难堪?
许是蔚然这丫头误听他人谗言知道某些事情,所以要特意支走他,先逼问易烊千玺,后再逼问他,这兄长当得太不容易!每次遇事他这个兄长都得往后靠!蔚然是换种方法告诉他,她有异性可抛弃兄长,女儿!
内心深处推敲不透蔚然心思,蔚南城强烈谴责了番蔚然,抱过易蕤,跨过易烊千玺身旁圆凳,蔚南城走过易烊千玺身侧衷心又赤诚地安抚易烊千玺,“珍重,望你能安然无恙地逃脱此劫,活着来见我们俩人,蔚然好像知道你以前的所作所为,全是为她的余生铺的路,把握机遇,若是你俩能和好就别扭扭捏捏拖拖拉拉,反之,各自安好也未尝不可。”
废话,他当然想和蔚然和好如初,破镜重圆,关键是蔚然愿意和好如初,除非河水逆流,除非蔚然眼瞎,她心结未解,如何破镜重圆?即使破镜重圆,怕只怕是镜花水月,临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越思越后怕,易烊千玺转身追上怀里抱着易蕤的蔚南城,回头看着原地站着,死死盯着他,双颊通红,手指攥得咔咔咔作响的蔚然,机智地顺毛,“那个,蔚然我饿了,等我吃过晚饭,你想知道的我全部告诉你,咱们先去吃晚饭,好吗?”
“嗯,先吃饭,边吃边聊,再敢隐瞒我让你自己遭罪,我就扒掉你的皮,炖给易蕤吃!”知道易烊千玺又想逃避,蔚然只得装出副乖顺样子打消他的将信将疑,点点头嗯了声,之后半信半疑的她,捕捉到易烊千玺眼底一闪即逝的狡黠,忍不住攥了攥手,蔚然飚升的火冒三丈,瞬间击碎干净勉强维持乖顺。
顺毛失败,易烊千玺深深吸了几口气,上前握住蔚然手腕,强行拉着她的手腕走出镜铺刚站在街道上,那日打劫他,反被他打劫的壮汉,扛着把大刀,后面跟着群喽啰,壮汉看见易烊千玺,扛着大刀,悠哉悠哉地走到易烊千玺身边,伸手就要去摸蔚然面颊,易烊千玺抬高剑鞘拦住壮汉的咸猪手,成功阻拦住壮汉。
易烊千玺立刻揽过壮汉肩膀,满面笑意地捏造蔚然病情,忽悠看上去不太聪明的壮汉,“大哥,她身患瘟疫,碰不得,如果碰了会传染的,一,不漂亮,二,有瘟疫,三,长得矮,四,脑袋有毛病,半点抵不上名满天下的澜月阁,那里面的姑娘个个比她漂亮,比她聪慧,比她高,吹拉弹唱全部都会,她们可没患瘟疫,不如,由我请大哥去那儿喝花酒。”
“好!既然有人请我和我的兄弟们喝花酒,岂有不去的道理,兄弟们老七请喝花酒,都麻溜地跟着。”壮汉瞟见蔚然煞白泛青的面颊,鄙夷地咂咂舌之后,听见小白脸说那女子身患瘟疫一时三刻,丧失调戏的心思,怅然若失之时,再听见小白脸请他喝花酒,顾不得思考的壮汉,转身热情招呼他的兄弟们跟上小白脸去喝花酒。
镜铺前面,蔚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易烊千玺跟群山匪打扮的人们,越走越远,镜铺里面飚升的怒火一一化成郁闷,蔚然转身走入酒楼,挑了张靠窗的桌子,和蔚南城还有易蕤成为邻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