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近看的时候就觉得这姑娘是真心的瘦，是那种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瘦，如今隔着二十几米，只觉得看着更苗条了，小小的一只，后背上的书包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看着沉甸甸的，让人不禁有些担忧把那不盈一握的肩膀给压坏了。
头顶是耀眼的无法令人直视的光芒，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嫣红的唇朝从她身边走过的人，轻微翕动着，然后递出两份传单，偶尔有摆手拒绝的。
“爸爸，表妹好辛苦。”吴西东眼带同情地说。
又有人不接。
“注意你的辈分。”顾念北斜眼瞥他，“那是你表姑。”
他是他儿子，那他表妹就是他表姑，完全没毛病。
好吧，表姑就表姑。
她好像是跟清清是同宿舍的哦~~
眸光暗了下，暗搓搓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绽开无比璀璨的明光。
“爸爸，我们要不干脆帮表姑一起发传单吧。”
周永安踉跄了下，侧过脸来，面上表情就透露出一句话“你今天忘记吃药了吧”，看着他，“孙子，你什么时候这么乐于助人了?”
他上一次乐于助人还是……巧了，这礼拜。
周永安：“……。”他懂了。
“这还用你说。”顾念北一脸倨傲，然后看向另两人：“一起发传单了，晚上带你们去吃海鲜烧烤。”
这个好。
程梓航：“ojbk，能不能顺便带个家属?”
“爸爸，别拦我，我先打他一顿再说。”吴西东站在右手侧，手搭在顾念北肩上，另一只手越过顾念北身体，作势要去打程dog。
这算什么，程梓航无视他的虚张声势，继续撒狗粮：“小歆喜欢吃海鲜。”
“要是她不怕生随意。”顾念北不甚在意扔了句，然后大摇大摆走向只有五步之遥的季默。
他走的倒是爽，就是苦了吴西东，吴西东手是搭在他肩上的，身体也顺势压了几分，他这一走，吴西东半空的手无处安放，身体失去平衡。不过接下来画面就很搞笑了，吴西东这厮肯定是猴子派来的逗比，正常人身体失衡，就乖乖摔倒，他偏不走寻常路，摔倒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上蹿下跳，鬼嚎鬼叫的，然后就近跳上程梓航身上，你能想象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大男人，手还被迫托着他臀部的画面吗？
“放……手。”程梓航磕绊地道，肤白，所以能清晰看见他脸，正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涨红，“我要……被你勒死了~”总算是说出口了。
季默是背对着他们这个方向发的传单，不过许是他们这边动静太大，又或许人对有人靠近自己，在一定程度上是有所感应的，总之在给一个带着小孩来的妈妈发了两份传单后，她转过身来。
顾念北走到她身后，正要拍她的肩，季默转身，一张放大的脸蓦然钻进眼帘，吓的心脏骤停了一秒，手上的传单掉了一些，两人此时的距离一臂不到，落在了两人的鞋面上，都要去捡。
“咚”
两颗脑袋相撞，顾念北头硬，撞的完全没感觉，不过季默就比他差了点，感觉眼冒金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