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主要的是，想要完成这样一次共存实验，起码得花费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魔武双修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了。
就算到了炼神级，修炼者们也不可能傻乎乎地用自己的腹海去做共存实验，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腹海炸没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也就是说，不管是谁想要魔武双修，都得对着双向容纳瓶日复一日地做着共存实验，胆战心惊地提防那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爆炸。
“别灰心，第一次失败再正常不过了。”阿诺德神父哈哈一笑，拍了拍李明的肩膀，安慰道：“两年前我们领城有一位天才横溢的一中学生，他用了整整一百五十二次共存实验才做到了魔武双修。”
李明心中一动，两年前那位一中学生可是当时整个艾尔领的大红人，报纸整版整面都是关于他的报道，堪称轰动一时，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后来被斯科尼亚大学录取，现在的他应该是苏迪他们的校友吧？
“一百五十二次么……咳咳，老师，有没有一次就成功的变态？”李明好奇道。
“有。”阿诺德神父笑道。“说个有名的，我国开国君主奥尔兰一世陛下就是如此，他在八岁那年便一次性通过共存实验，早早被认定为是能够做到魔武双修的超级天才！”
李明听得有些傻眼，什么是天才？这就是！
“好了，既然你已经学会了方法，那么这个双向容纳瓶你就带回家慢慢练习吧。”阿诺德神父收起被炸的黑不溜秋的容纳瓶，将其递给李明。“这瓶子使用寿命还是挺长的，坏了再问我来要，现在，我们继续来学习《魔法基础一》的内容。”
……
正午，李明一脸疲惫地走出图书馆。
“下大雪了。”他掸了掸落在衣领上的雪花，撑起一把伞，朝二中方向走去。
今天路上的行人有些少，道路上的视线也不太好，但李明还是很快就看见了正打着伞，默默伫立在二中门口地那道熟悉的倩影。
“海洛伊丝，没想到你还挺准时的嘛。”李明拍了拍她的后背，招呼道。
海洛伊丝似乎被吓了一跳，转过头白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要带我去哪里买面具？”
“就在前面，转个弯就是，我的面具就是之前在那里买的，咱们去看看吧。”李明举着伞，示意她跟上。
两人很快来到前方的路口，拐了个弯，走向街对面李明先前来过的那家化妆品店。
李明上次走得匆忙，没太注意观察这家店，这次一走进店门，他才发现这里售卖的不仅仅是化妆品，还有一些流行款式的男女装和小饰品。
风韵犹存的女店长扶了扶鼻间的眼镜，从收银台后站了起来，她整了整身上的制服，快速走向二人。
“欢迎光临本店，请问两位需要什么吗？本店虽小，但商品应有尽有，绝对包您满意！”女店长脸上洋溢着职业般的微笑，热情道。
“额，你好，我需要一副面具，还有男性正装一套，越便宜的越好。”李明扫视一圈，答道。
“面具是吗？不好意思，店里的面具目前就只剩下一副了，请跟我来！”女店长带着两人来到展示柜前，打开门板，从里面取出了一副黑色的面具。
黑色面具上绘着冷酷异常的黑色龙纹，摸起来质地冰凉坚硬，仿佛通体由金属打造而成，面具上只留下了两个眼洞，和李明先前买去的那副一模一样。
“啊？就只剩这一张了吗？这个面具好像是给男生戴的吧？女生戴会不会不太合适？”李明打量着手里的黑色面具，将其递给海洛伊丝。
“真的很不好意思，本店的面具比较畅销，前些天进的货又卖光了，目前就只有这副啦，先生，我们店里的面具没有男女款式之分的。对了，这位小姐，是您要戴面具吗？嘻嘻，这副面具跟您的气质很搭呢！”女店长歉然一笑。
“这副面具……我很喜欢。”海洛伊丝细细摩挲着手中的面具，轻轻地点了点头，认真道：“就买它了。”
“您的眼光真是出色，我相信，这会是个无比正确的选择！”女店长惊喜道。
“呃，随便你……”李明摸了摸头，连道：“再帮我找一套最便宜男性正装吧。”
“如您所愿！”女店长款步走到一边的衣架前，略一寻找，从上面取下了两件衣服。
“这件是最新流行起来的燕尾服，整个领城里就只有我们店才有的卖呢，由于这件是断码产品，价格也下调了不少，只需600铜币，您就可以带它回家！”女店长指着其中一件衣服道。“这件呢，是我们艾尔领传统的男性礼服，也是断码产品，价格比上面那件便宜些，只需570铜币……”
“我要这件570铜币的，加上这副面具，一共650铜币怎么样？”
看着正板着一张脸，摆出一副砍价架势的李明，女店长捂着红唇咯咯一笑，道：“成交！一共650铜币！请您移步收银台！”
数分钟后，李明拎着袋子和海洛伊丝走出店门，走向对面的街道。
“谢谢您的惠顾，欢迎下次光临呀！”
女店长站在收银台后，朝两人热情地挥了挥手。
“她就是‘黑色的曙光’的主人吗？不过看上去他们俩并不像是对情侣呢。”女店长继续坐下，看着橱窗外大雪纷飞的街道，她端起一杯热乎乎的咖啡，陶醉地抿了一小口。
“《白骨之书》说，当‘曙光紧随夜晚来临之际，新的太阳将重现旧大陆’，唔，这句话的意思又是什么呢？我已经洞悉了曙光和夜晚的秘密，难道这所谓的太阳……”
女店长一拍脑袋，又从收银台后站了起来。
她拉开店门，将栓在门外把手处“正在营业”的小牌子转向背面，随后将门合上扣下门锁，再走到橱窗前，拉下了防盗百叶窗。
紧接着，她走到收银台背后，推开一道小门，弯下腰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有些黑暗的小房间，房间四壁画满了大量扭曲的诡异魔法纹路，女店长走到房间中央，开始低声吟唱起来。
“古斯塔娜的诸女神在上，赐予我驾驭空间的力量……斗转星移，身形无踪，闪！”随着话音落下，她整个人凭空消失不见。
距离艾尔领领城城墙十公里外的某块荒地上，随着空间一阵扭曲，一道有些虚幻的影子从中走了出来，影子每走一步便凝实一分，待到身形完全成型，不是女店长又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