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跨越了蓝色的海洋,驶入了陆地。放眼望去,整片大陆上都是鳞次栉比的建筑,建筑大多都呈波浪状,每栋建筑都是红绿蓝三种颜色之一。
带有三色徽章的黑色悬浮车里,李越狄一个人坐在宽大舒适的后座上,前座有两个蓝色人种,他们都穿着一样的制服,制服上混合着红绿蓝三色。从上车后他们就只对李越狄说了一句话:“奉命来接您,净木先生。”
李越狄看着窗外的风景,他们的车队在进入城市后便开始不断爬升,最后来到了淡红色云层之上,放眼望去除了他们没有任何悬浮车,只有偶尔能看到探上云层的高楼。飞船的航线都集中在港口附近,在城市上空并不能看到飞船。
“我们这是去哪儿?”李越狄忍不住问道,他发现沽沃给的任务指引就到登上悬浮车为止,后面没有任何说明或者补充。
“去第一官邸,净木先生,您可以先休息一下。”坐在右边的人开口。两个穿着制服的人并没有驾驶悬浮车,但依旧还是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李越狄也不好再打扰他们,便启动了手上的戒指,开始查找一些信息。
***
一处星系际空间,从这里看宇宙,整个宇宙似乎都黯淡了一些,无尽的黑暗中,一个星球孤独地漂浮着。星球表面只有稀薄的大气,没有生命,只有寒冷和寂静。
星球上一处冰山连绝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道平整的缝隙,缝隙长有几公里,像是被人拿刀在星球表面划了一下。缝隙慢慢地开始扩大,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矩形黑洞。
隐隐有蓝光在洞里闪现,巨大的轰隆声开始从洞里传出,那是风的声音,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卷着风从洞里往外而来,不过速度并不是太快,至少没有超过声速。
庞然大物卷着风呼啸着冲出洞口,而且不止一个,连续不断的巨物飞出洞口后冲散本就稀薄的大气向太空而去,它们都带着淡蓝色的尾迹。那是一艘艘巨大的黑色宇宙战舰,战舰上看不到任何标志或者徽章。它们停在了太空中,似乎正在集结,缓缓地移动形成特殊的队形。
星球表面的洞口随着最后一艘战舰离开而缓缓关闭,最终恢复了原来的死寂山脉,没有人知道在这死寂之下隐藏着什么。
太空中,战舰已经集结完毕,三十多艘战舰在整个宇宙中都称得上是巨无霸级别的超级战舰,每艘战舰都是浑然一体的黑色,看不见任何洞口和窗口。
最大的一艘旗舰上的指挥室中,在最中间高台的悬浮椅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光头男人,光头男人见舰队集结完毕,站了起来,示意高台下各自操作的十几个黑衣人之一打开了舰队通讯。他严肃地开口:“各舰注意,最后一次检查,除了记忆不能带走任何关于家族的东西。此次任务绝密,各舰务必紧跟旗舰,随时对命令做出快速反应。”
“所有舰船收到命令,最后一次检查完毕,没有情况。”高台下的一个黑衣人汇报。
“各舰注意,启动跃迁引擎,跟随旗舰跃迁。”光头男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实体芯片,将它递给了身旁的一个黑衣人。黑衣人走下高台,在一个操作台上将芯片里的内容读出,显示出了一个方位。
引擎关闭,所有战舰陷入了静默状态,几秒钟后整个舰队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
第一官邸和三海星太空港口一样,都不在陆地之上,而是在陆地附近的一个人工岛上。第一官邸面积巨大,并不是只有一栋建筑,在岛上分布着上百栋红绿蓝色相间的繁华建筑,功能各不相同。李越狄他们的车队在穿过了整个陆地城市之后终于来到了这里。
车队停在了一栋巨大圆形拱顶建筑前的蓝色草地上,草地上已经停有很多豪华的悬浮车。在圆形建筑的门前站着一个白头发的蓝人老者,见车队到来便立即叫上了几个站在门厅旁的侍女迎了过来。
老者为李越狄打开车门,恭敬地说:“欢迎净木先生。”
“你好。”李越狄回了声,他发现老者模样虽老,但却精神抖擞。
“请跟我来,总统在里面等您。”老者带着李越狄向圆形建筑走去。
李越狄刚才在悬浮车上已经了解到,所谓第一官邸就是三海星的最高政府办公地和三海星总统的居住地,而来接他的正是总统的专属车队。
老者领着李越狄进入了圆形建筑,入眼是一个不太大的大厅,大厅只有三五个侍者,正对着大厅有一道闭着的红绿蓝三色大门,老者有些歉意地说:“很抱歉车队没有及时来接您,今天总统车队实在是有些忙,但总统吩咐过一定要隆重接待您,所以让您久等了,我先替总统给您道歉。”
“没有关系的。”李越狄想有车来接自己就不错了,就从来没想过居然还是一个总统车队,看来沽沃的关系挺硬。
站在红绿蓝三色大门旁的两个侍者将大门打开,舒缓的音乐声传出,红绿蓝三色的柔和灯光充斥着大门后的空间,环境相对外面昏暗得多,穿着精致礼服的男男女女在里面优雅地交谈,长相皆为上乘的侍者端着酒水灵巧地在人群中穿梭。
老者引着李越狄来到了一个类似卡座的地方,示意李越狄坐下,“净木先生,请在此处稍等,我去请总统先生来见您。”说完他便离去,留下了两个女侍。
李越狄的眼睛渐渐适应了这个昏暗的空间。空间虽然昏暗,但在三色灯光下还是能够看清这个巨大拱顶空间的全貌。李越狄所在的卡座在相对比较高的位置,能看到绝大部分的地方,他目光找寻到了老者。
老者从容地在人群中穿梭,一路上很多人都对他恭敬地行礼,包括那些身着华丽服装的宾客。但他都只是轻轻地点头回应,而从那些人脸上也看不出任何不悦,甚至因为老者的点头而变得欣喜。他走到了宴会的中心,虽然那里并不是大厅的中心位置,但任谁都能看出今天宴会的中心就在那里,整个宴会的人都在努力向那里靠拢,但却又不敢太冒失,那些没有资格向那里靠拢的人看似在随意地交谈,可所有人的眼睛都会不经意地朝那里望去。
宴会中心其实人并不多,大致以三个人为中心,一对蓝人夫妇和一个裹着宽大白色罩袍的女人。女人不仅整个身体都被罩袍罩着,脸上也戴着不透明的白色面纱,只露出两只眼睛。
老者走到了蓝人夫妇的侧面,恭敬地对着那个儒雅的中年人轻声说了什么。中年人露出惊喜的目光,顺着老者的指引看向了李越狄这边,远远地,他对着李越狄亲切并和蔼地笑了一下。李越狄生硬地回应了一个笑容后连忙低下了头,随意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不明液体,不过他余光还是瞥到了整个宴会的大部分人投来的好奇目光。那个中年人的一眼让他瞬间成为了这个国宴的焦点。
中年人对着罩袍女人恭敬地说了几句,而后又交代了下旁边的妻子,便随着老者离开了宴会中心,目标明确地朝着李越狄所在的方向而来。
越来越多的人向李越狄这边看来,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总统会抛下贸易联盟主席而去见一个小子,尽管从规贸易联盟对三海星的影响并不大,可那毕竟是联盟唯一的主席。就连那个罩袍女子,也就是联盟主席,似乎也很好奇,看向了那个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低头自顾自地喝着三海星最烈酒的年轻人。
李越狄其实一直注意着那边,他想那个中年人应该就是三海星总统,见总统竟真的向他走来并吸引着更多的目光而来,他不得不继续低头喝着杯中的不明液体,丝毫没有察觉一种混沌的感觉正在浸入他的脑海。
总统走到李越狄面前时他已经不知不觉喝完了半杯不明液体。“看来净木先生和沽先生酒量一样好。”总统亲切地笑着说。
李越狄连忙站了起来,就像才知道总统是来找自己的样子,“总统先生您好。”他没有懂总统说的什么酒量的问题,甚至怀疑是不是记忆中的词汇出了问题,只得先打招呼。
“沽先生最近还好吗?”
还好吗?李越狄也想知道,他缓缓开口:“还好。”
“那还要麻烦净木先生替我向沽先生问问好。你的信息沽先生已经发给我了,从现在起你就是三海星的一员了,并且经过讨论正式通过你成为内阁成员的决议。”总统带着笑容平静地说。可周围那些不知情的人却震惊无比,内阁?!那是多少三海星政客究其一生的目标,而且听总统的意思那个人才刚加入三海星,简直匪夷所思。不过没有人说什么,毕竟这话是从总统嘴里说出来的,那就代表板上钉钉了,任他们有什么想法也只得藏在心底。
“多谢总统了。”李越狄没有在意什么内阁,他在意的只是那句“从现在起你就是三海星的一员了”,终于在这个宇宙有了一个身份了吗?地球或许是真的已经回不去了。想来如果有身份证的话,上面应该是“净木”吧,可能真的不得不放弃那个名字了,只能将它深深地藏在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角落里。
“净木先生客气了,听沽先生说你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走,让我给你介绍介绍联盟主席。”总统和蔼的笑照映在净木眼睛里,和净木并肩而行向那个穿着罩袍的联盟主席走去,就连那个老者也走在他们后面。整个宴会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净木成为内阁成员的消息从总统口中说出开始就以悄悄话的形式迅速传遍了整个宴会,而总统和净木并行这更是让人不得不再重新审视那个年轻人。
走在净木和总统后面的老者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一个端着酒杯的侍者没有想到他停得那么突然,直接撞了上去。侍者比老者高大,但却没有把老者触动一丝一毫,反倒是自己差点一个踉跄,不过还好因为杯子是固定好的,而且杯上也有特质的盖子,酒水没有洒出来,侍者连忙向老者鞠躬道歉。老者没有在意,他眼睛直直地盯着让他停下来的东西——眼角膜显示器刚刚收到的紧急信息。
走在前面的总统回头过来,“蓝隐?怎么了?”
被叫做蓝隐的老者回过神来,他用手上的戒指在总统面前全息投影出了他刚才看到的东西,同时眼睛不经意地看了净木一下。
净木也回过头来,刚好看到了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处宇宙空间,一大堆残骸正漂浮在太空中,尽管已经整个分崩离析,净木还是认出了这是血狩基地。
总统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他看了净木一眼,而后又和蓝隐对视了一下,蓝隐眼中露出只有总统才能看懂的神秘眼神。总统沉默了一下,转过身来对净木说道:“倒是忘了,净木先生一路来想必都没怎么休息吧,是我太着急了,先带净木先生去休息一下吧。”语气依然温和,但没有了任何亲近的感觉,脸上也只剩一丝不知是真是假的笑容,说完他便示意旁边的两个侍女带着净木离开。
两个侍女本想带着净木直接离开宴会,但净木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们也不敢强行带净木离开,毕竟他是内阁成员,想着总统也只是让带净木去休息,并没有指明,于是便带着净木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卡座。当然,这个卡座并不在高台之上,就只是宴会边的普通卡座。
净木并不是不想离开,他其实很想离开。总统的态度自从看到那张照片起就已经暴露无疑了,和他想的一样,他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沽先生,只是可能得到的比他想的还要多一点。不过再多他也并不在乎,就像现在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比他想的还要快。其实这些都没关系,他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罢了,可那个总统态度的反差还是让他感到了不适,他现在就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就在他准备直奔大门时,整个脑袋顿时晕头转向,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瘫软下去,他只得让侍女先带他到一个卡座回复一下。
净木靠坐在悬浮卡座上,努力使自己清醒过来,他本想端起面前的一杯水饮下,却突然想起刚才自己不知不觉喝下的那杯液体,再想起总统所说的酒量,看来以后得多多注意了。不过那酒的味道一点都不像酒。
“能给我一杯纯净水吗?”净木向站在卡座旁的侍女求助,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辨哪杯是水了,迷幻和混沌的感觉不停地冲击他的大脑,他快控制不住了。
“当然可以。”天籁一般的声音传来,净木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彻底晕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好听的声音,让人沉醉其中,如果真的是醉了才能听到,那声音会让人萌生永远活在醉中的想法。
一只带着白色细软手套的手向净木伸了过来,手中有一杯水。
净木迷迷糊糊地去接过来,一口全饮下,吃力地睁开眼睛想把水杯还回去,可手却定在了空中。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罩袍的女子,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但就是那双眼睛深深地将净木吸引住,净木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好看的眼睛,藏不住的光从她眼睛里透出来,浸人灵魂,摄人心魄。
一个极美的侍女上前来将净木手中的空杯拿走,这个侍女应该是跟着罩袍女子来的,而刚才那两个侍女早已经不见了。侍女很美,她对着净木微微一笑,将净木从失神中拉了出来,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看向罩袍女子,即使侍女很美,可在净木感觉中依旧远不及那双眼睛。
净木想撑起身来,不过却发现使不上劲。他努力回想,这个罩袍女子应该不是联盟主席,毕竟这双眼睛即使隔着很远也能让人惊艳,而净木看到联盟主席的眼睛尽管也很美,但还没到这个地步。仔细想了想,开始在宴会中心似乎有看到这个罩袍女子,只是当时她只是站在联盟主席身后独自低头自酌,很容易让人忽略她。
“那酒是三海星最烈的酒,名为一海红,最擅长饮酒的三海星红种人用你的那种杯子也只敢喝半杯。”罩袍女子在卡座上坐下,娓娓道来,声音中不带任何情感,不过净木还是依旧沉浸在了其中。
“你知道我不知道?”净木实在是没有力气爬起来,干脆直接就瘫在了椅子上,脑中混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的眼睛会说话?那你的眼睛又在说什么呢?”净木如一个醉汉,放肆地向罩袍女子的眼睛直盯过去,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醉了,开始大胆了起来。
站在旁边的侍女表情有些不好看,想要对净木做什么,不过罩袍女子悄悄伸手阻止了她。她微微避开了净木的目光,不过还是继续说:“一海红开始并没有酒劲,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劲会呈几何式增长,不过这里应该有解酒的地方,要不——”
“不用。”净木打断了罩袍女子的话,斩钉截铁,这是他醉酒后说得最清楚的一句话。
“哦?”罩袍女子有些好奇,这个人看起来并不像什么酒鬼。
“一醉或能解千愁。”净木脸上带着道不明的笑,他本来听到有解酒的地方是想要去的,可就在那一瞬间,一些画面突然涌了上来,从心底的角落而来,从他欲封锁的地方而来,如溃堤之河,涌涌而来。
“说说你的愁?”罩袍女子接过后面侍女递来的饮料喝了起来,虽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大有听故事的模样。
周围本有人想上前来认识一下净木这个新的内阁成员,虽然刚才总统忽热忽冷的态度让所有人都琢磨不透,不过毕竟总统还是当着大家的面宣布了净木内阁成员的身份,不管怎么样,认识一下还是比较好的,可旁边坐着的那个罩袍女子让那些人不得不打消了念头。罩袍女子据说是联盟主席的朋友,此次也是陪着联盟主席来三海星度假,不过她和联盟主席不一样,联盟主席虽说高冷,但是如果主动和主席打招呼还是能得到主席的回应,而那个罩袍女子却从宴会开始以来除了和主席及侍女附耳说过几句话之外就再没和人交流过,大多时候都只是低头自酌。尽管看见了她的眼睛的人都为之痴迷,但一旦有人靠近她,旁边那个侍女便会将人驱逐,没有人敢再冒犯,只得隔着很远偶尔偷偷地看一眼。
净木越来越晕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因为他本来就才刚刚熟悉这门语言,记忆都在脑子里,现在脑子一片混沌,说出话来断断续续,模糊不清。尽管罩袍女子仔细地听,也还是没有懂净木到底是在讲个什么故事。
“星——夏——”净木弱弱地开口,似乎是在呼唤,眼角有泪划下。
“这个词他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吧,好像是个人名,难道是为情所困?”侍女轻声地说。
“或许吧,不过看来他还是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罩袍女子浅浅地抿着杯中红绿蓝三色混合的饮料。
“主席也只是说看起来像个有趣的人嘛。”
***
宴会厅一侧的一个封闭房间里,总统站在正中,等待蓝隐关闭房间里的监听设备。
“稍微快一点,等会儿有人起疑了。”总统有些烦躁。
“总统稍等,得确保万无一失。”蓝隐打开手上的设备反复检查,虽然已经轻车熟路,不过他每次还是谨慎无比。
“有没有生还者?”总统稍微冷静了一点,但还是迫不及待地问到。
蓝隐做完了最后一遍检查,转过身来,“在血狩基地废墟那里已经没有生还者,不知道有没有人逃掉。”
“沽先生呢?血狩的元首呢?”
“血狩元首的尸体我们已经找到了,是在太空中窒息而死,没有找到沽先生的尸体,不过血狩最强大的舰队都已经全被毁掉,而且死亡人数和我们猜测的血狩基地人口数相近,推测应该是没有人生还了。”蓝隐叹息了一下,似是有些遗憾。
“可沽先生?”
“其实我有个推测,也是为什么我认为沽先生也没能逃过的原因。”蓝隐凑近了点。
“哦?”
“我认为,血狩基地可能就是因为沽先生而被毁的。”蓝隐低声说,像是在说一个惊天大秘。“经过我们的勘察,血狩的舰队几乎是同时被全歼,而且基地也是被异常强大的能量直接摧毁,即使是从规贸易联盟都没有这样强大的力量,而有这样力量的势力为什么会去袭击一个微宇海盗基地?血狩的那点产出不可能值得动用这样的力量去争夺,所以我认为他们是为了沽先生而来,我猜这也是我们没有找到沽先生尸体的原因。”
总统叹了一口气,有些遗憾,但随即又想起什么,急忙说:“那我们留下净木不是有些危险?”
“那到不至于,如果净木是他们的目标的话,那他根本就到不了三海星。”
“可现在我已经让他加入内阁了,早知就应该缓一下。”
“内阁三年一换,给他这个名头三年就当承诺沽先生的吧,我会去安排的。”
“还有,我把他安排到了明天陪联盟主席登船游玩的名单中,你记得把他的名去了。”
“好的。”蓝隐说完便打开门离开了房间。过了一会儿,总统从另一扇暗门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