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低一笑,问她:“那,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我这话一说,晓予的脸白了大半,她的声音小了许多,缓缓地说:“他……不知……”
我本不想打击她,但那也是她迟早要面对的问题。晓予连个招呼也没打,悄悄地走了。我暗笑一声:这七千年的猫妖,终是天真,又终是痴情。
微风起,吹得我困意连连,我捋了捋额间被风吹乱的发丝,返回屋去睡觉。
天蒙蒙亮,就要起来干活。许是何纪严有过交代,我的活异常的少。一个与我相处的不错婢女玉儿泡好一壶乌龙茶,端给我,让我端到何纪严的书房。我应了,端着热腾腾的乌龙茶,向正厅走去。
我走到门口,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一声有力的“何人!”将我吓得一愣,回神后发现一柄冷剑直指着我的鼻尖。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吓懵了,对面却已收了剑,原来是何纪严。他看着我,目光暖了几分,转身回屋,我愣了片刻,而后跟进去。
屋内有好几个人,我一眼就看到了林霁。我给屋内的每个人都展上茶后,站在何纪严的一旁,我挺好奇他们在说些什么。
然而,何纪严饮完杯中的茶,放下茶杯,道:“时候不早了,诸位准备去早朝吧。”其余的人微微颔首,随何纪严离去。我在后面嘟着嘴,满脸不快,收了杯盏。
没有法术,真是无趣的很。我考虑再三,决定去找师父,让师父给我解咒。
我大老远就看见顾南衣死皮赖脸的讨好沐雪,就故意上前破坏气氛:“师兄好!”又对沐雪小声叫道:“师兄的女人真是漂亮啊。”沐雪抽回和顾南衣牵着的手,脸颊泛红。我“咯咯”地笑着。
顾南衣满脸不悦地瞪着我:“不好好待在凡间,回来有何贵干?”
我朝他吐了吐舌:“师父呢?”
顾南衣转身拉沐雪:“老,地,方。”
“明白。”我飞也似的跑进一个山洞,进入里面。看到师父后,单膝跪地行礼。
“你个狐狸崽子还敢回来?咋不一辈子呆在凡间呢?让你出去一次你还成精了是不?”师父怒也似的咆哮。
我看着师父捋捋他白花花的胡子,知道师父真生气了。
我深吸一口气:“师父,我想……”
“你不想!”师父又吼道。
“……”
“师父,你听我说完嘛。”我无奈。
“我不听!”师父这样子……像个哄不住的三岁小娃娃……
“师父……”刚说出来,师父就又瞪着我。
我低着头流畅地把一句话说完:“师父,徒儿想让你给我解咒。”
师父狐疑地看着我,我壮着胆子继续说:“因为师父下了咒,所以徒儿在凡间任何法术都施不得,甚是无聊……啊不,没有法术,终究是不方便,再者,如果有人欺负徒儿怎么办?”而后又补了句:“徒儿不会惹事的,真的不会。”
师父对我吹胡子瞪眼的,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我可怜巴巴地看着师父,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师父……”我做可怜状给师父看。
“我的弟子……自然是不能被欺负的,就……勉强答应你吧。”师父吞吞吐吐地应了。
哈!师父就是死要面子!我乐呵呵地跑出山洞,准备回去凡间。
……
师父无奈叹气:“这孩子……”
……
“纪严,案子查得如何了?”皇帝抚摸着座下龙头,问。
何纪严手一拱,道:“回禀父皇,这案子其中有些麻烦。”
皇帝抬了抬眼:“你说。”
“儿臣查到刑部尚书刘秀德与司马候有些许纠葛。儿臣仔细查过了,刘秀德曾与司马候一同贪污受贿,创办过赌场和私炮房。”
“儿臣以为,极有可能刘秀德怕事情败露,从而杀害司马候,杀人灭口。”
一旁的刘秀德早就白了脸,忙道:“此言差矣。莫不是楚王故意栽赃老臣?”
“住口!”皇帝动了动:“纪严,你,可有证据?”
何纪严将纸书递给皇帝:“证据自然是有的。”
皇帝看着,胸口不住的起伏,怒道:“刘尚书!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陛下,臣的确与司马候有过节,但,那赌场和私炮房,臣是真的不知。”
“身为朝廷中人,要齐心合力辅佐君王,你与司马候,又是如何产生的过节!?”
刘秀德明显还想说些什么,但何纪珉瞪他一眼,就又闭嘴了。
“父皇,证据确凿,您看,是不是可以审判了?”
皇帝撑着身子:“来人,把刘尚书请去大牢!由楚王亲自审讯。”
……
“绿衣,本宫照顾你多时,现在让你办一件事。”
“太子的恩情绿衣铭记在心,绿衣对太子忠心一片。”
……
我在何纪严这楚王府里闲来无事,我舒展舒展筋骨,看四下无人,就想试试法术。
我双手合十,轻轻迈出一步,嘴里默念着咒,再睁眼,手上有明闪闪的一团火。
我乐呵呵地笑着,还是能用法术好,准备收火,脚下却一滑。
哎呦喂,我的头啊,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再睁眼。我,的,天,哪!我把房子烧了?!
我愣神中,听到楚王府里里外外的仆人大喊:“失火啦!失火啦!失火啦!”
看到有仆人来灭火,我心虚的,灰溜溜地跑了。
看那火烧的,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就动动手,悄悄把里屋冻了些冰坨子。
火势渐渐稳定,我才舒了口气。
我这个人吧,有点懒,小时候师父教我法术,我就是相中了冰系法术。理由就是:冰多省事了,热了变水,再热了变气。
所以,我比较擅长冰系法术,当然,其他的法术也是会一点的。
仆人把失火的事告诉了何纪严,何纪严找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你,烧伤了吗?”
我愣愣地回了个:“没啊。”何纪严不放心,硬是让医女把我检查一番,确定没事才展了眉头。
我暗道:虽说火是我放的,但我也没笨到能把自己烧伤啊。
第二天,各个府邸都来人送礼,说是楚王府失火,楚王受惊了,要好生歇息之类的话。
我不屑,男人哪有那么娇气的?哦,何纪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