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恩人!”少女沙哑着声音冲自己喊,江竹沥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火海之中。
这是什么,好甚眼熟。江竹沥想再近点去看清那位少女的容貌,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啊!”江竹沥猛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藏青色的帘子。
怎么回事,这个月怎么一直重复这个梦。江竹沥扶了扶额,掀开被子,坐起来。
待更衣完毕后,江竹沥推开房门,听见下面一阵吵闹声。
江竹沥看见莫乙酒抱着一大坛酒壶寄走过来。
“江公子!快帮我拿下!”莫乙酒脸上因为搬酒坛流了不少汗,发丝粘在脸上,让她感觉痒痒的。
江竹沥应了声“好”,接过酒坛,又道:“搬到哪?”“后厨。”莫乙酒摇了摇胳膊,轻吐一口气。
下了楼,江竹沥便看见一堆人在那搬酒坛。温兰锦在跟一位中年男子正在说着什么。
看见江竹沥和莫乙酒,温兰锦挥手示意他们过来。
“温姑……老板,怎么了?”江竹沥开口问道。现在成了这的厨子,要改口叫老板了。
听见江竹沥叫自己老板,温兰锦有点小雀跃,她蛮喜欢被这样叫的。“嘻嘻,今天有个员外向我们这买酒,然后戌时前做好菜摆上桌,等他来这就好。”温兰锦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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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客人来了。
戌时已到,酒楼里座无虚席。
此时,中午那个与温兰锦商讨的人举着酒杯走到了酒楼的小台子上,高声说道:“欢迎大家来到我小女儿的满月酒席,陈某先敬你们一杯,以表感谢。”话落,举起酒杯,喝了下去,有几滴划过他的下巴,滴落在地上。
莫乙酒一脸不爽地看着他们。慕东见她这样,似笑非笑地说:“怎么?心疼你的酒了?”
“对啊,这些酒可是上等的,他就这样一饮而尽,不该细细品尝吗?而且还漏了几滴!”莫乙酒鼓着腮帮子,看着员外向宾客至酒。
温兰锦看着莫乙酒气鼓鼓的样子,被逗乐了,摸着莫乙酒的头,嬉笑着说:“阿酒真可爱。”
江竹沥轻笑了几声,扭头看向门外。远处好似有灯光向这靠近,大概是马车上的油灯。
江竹沥想的不错,是一辆马车。马车停在了酒楼门口,车夫一跃而下,快熟拿出小凳放在马车旁。
过了会儿,里边传来了动静。帘子被掀开了,一位长着尖嘴猴腮的男子抬着头走了下来,随后一位穿着石榴红长裙的女人也走了下来。
“啊!妹夫。”陈员外见了,笑着脸迎了上去。
“内兄,好久不见呐,这满月酒怎么不邀请我?”那位男子笑里藏刀。
陈员外有些尴尬,解释说:“夫人她特意找了这酒楼,我也没管那么多,便随她去了。”
“那为何不来我一线香?”男子傲视着陈员外。旁边的女人娇滴滴地靠在他肩上,斜视着陈员外。
在角落看着一切的江竹沥正努力想着这人的名字,好似在哪见过。待那人说起“一线香”三字时,猛然想起,这不就是一线香的掌柜吗?
江竹沥侧着身子小声告诉给旁边的温兰锦那人的身份。
“哈?一线香的?”温兰锦闻之,火气顿时蹭蹭蹭往上冒:“他们上回欺负阿酒,还没找他们算账了!”
“不要发火,冷静冷静!”江竹沥拍拍温兰锦的背,让她冷静冷静。毕竟如果跟一线香吵起来,可不好收拾。江竹沥做过一线香的厨子,清楚得很:他们那有一半员工是妖怪,被皇上视为掌上明珠的小公主也常来光顾一线香。江竹沥越想越不妙,不好惹啊。
“一线香哪是我这区区小员外光顾的地儿。”陈员外望着身板。不知道他们是亲家的,可能还以为陈员外是一线香掌柜的家丁。
一线香掌柜轻蔑地嗤笑了一声,转身走出门。见车夫坐在酒楼门口,踢了一脚,尖声说道:“回一线香。”
车夫连连称是,起身去马车那。恭恭敬敬地把两人送上马车后,收回小凳,跃上马车。随着一声马叫,马车渐行渐远。
陈员外看着马车消失在黑暗中,转身连连叹气。刚刚那么一出,酒宴的气氛很凝重。
还是温兰锦招呼着慕西和莫乙酒上菜,才缓解了部分尴尬。
看来自己的选择是没错的。离开一线香,来到文无酒楼。江竹沥想着,慕东递了盘花生给他:“吃吗?”
“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