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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聚会

晚上,赛伦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学院的食堂吃饭,而是换上了衣服,准备走出学校,与老朋友们聚一聚。“赛伦斯先……馆长,你要出门吗?”亚莎在一旁问道。“嗯,我要出去找老朋友们。”“那,能不能带上我呢?”“带上你就算了,我们这群人的话,带上你这个孩子不太合适……”听到赛伦斯的婉言拒绝,亚莎开始撒起了娇,“但是,晚上我一个人守在这里害怕……”

看着她忸怩害怕的样子,赛伦斯还是于心不忍。“好吧,这次破例带上你吧。快点换上衣服,我们出门。”“嗯,好的!”夏伦马上兴高采烈地回到了房间,换上了一身哥特式的黑白色长裙。她挎着赛伦斯的胳膊,欣喜的和他走出了校园。走到了门前的岗哨的时候,赛伦斯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留下看大门。但是,这并没有拦住他想要出去的心思,呀只是瞥了一眼后,快步离开了。

夜晚,大街上都是散步和遛弯的人,有些还带着宠物一起出来。“话说回来……亚莎,温蒂现在怎么样了?”“无……刚刚它跳到书架上面不愿意下来,我也就没有把它抱下来……”“这样啊,看来她不愿意出门吧。”其实,温蒂并不是不愿意出门,而是图书馆的环境太安逸,比在外面好太多了,它不想再出来了——除非是有什么好到能让它愿意再出来。“赛伦斯,你以前没有跟我说过你的朋友们呢。”“是啊,因为,就在我还刚当上图书馆馆长的时候。我都还以为,他们都已经在以前遥远的混乱战场里牺牲了呢……”“赛伦斯以前是一个军人吗?”“并不算是,我的职业,用能听得懂的话来讲的话,大概是个‘赏金猎人’。”

“赏金猎人?”亚莎不解的眨了眨眼。

“是的。曾经,有一个很有名的赏金工会叫做星尾,我曾经在那个工会效力过一段时间。”赛伦斯的眼神一刹那变得黯淡了一些。“那,为什么你要来密劳伦特呢?”

“星尾被毁了,我带着自己的一些细软启程来到密劳伦特了。其实,我很早以前就不应该在星尾工作,而应该理科来密劳伦特……”意识到自己扯得有点远了,赛伦斯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咳咳,一会就要到他们的住处了,表现得有礼貌一点,然后,把这当成家里就好了。”“家里?”亚莎有些不解。赛伦斯这才意识到,亚莎其实是没有“家”的概念的。“就当做是和我在图书馆就好了。”

到了小屋的门前,赛伦斯敲了三下,然后隔了一段时间又敲了两下。“是我,赛伦斯!”门打开了,来迎接他的是艾萨珂。艾萨珂头发胡乱的在后面扎成了一个辫子,前面的头发也被两个细发卡卡到了一边。“艾萨珂姐姐!好久不见!”“哦,小亚莎啊,欢迎欢迎,快进来吧。”说着,她马上面带笑容的把亚莎拉进了屋。赛伦斯进了屋以后故意做了个鬼脸看着艾萨珂说:“嗬嗬嗬,你眼里只有你的亚莎,没有可怜的沉默……”“臭男人,你哪有亚莎可爱。”说着,她还两只手轻轻地掐着亚莎的脸,向外拉扯着。“呜呜呜,爱莎克哲哲唔要咔唔惹(艾萨珂姐姐不要掐我了)……”看着两个人玩的这么投机,赛伦斯反而眉头舒缓,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一些。“哟!沉默!欢迎欢迎!”屋里面走出来的是安赫尔,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热情的和赛伦斯打着招呼。“哈哈,安赫尔!”两个人小跑着冲上去,跳起来顶了下对方的肩膀。“最近过得怎么样?图书馆的工作还好做吗?”“马马虎虎吧,反正最近在看大门,图书馆的活都是亚莎帮我做的。”“哇,小姑娘很能干嘛!”说着,他摸了摸亚莎的头。“亚莎原来还能照看图书馆?这么厉害吗?”听到这话,艾萨珂脸上也是惊喜和喜悦,“诶诶,亚莎,要不要和姐姐学医术啊?”一会,两个人就把亚莎捧成了“手心里的宝”。

“外面怎么这么吵……”一会,若黎错着脑袋,走出了她的房间——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绿色睡衣,头发披散着。从她揉着睡眼的样子来看,应该是刚刚在睡觉被吵醒了。“晚上好,若黎。”“哇!队,队长!啊不,赛,赛伦斯!”很显然,她被赛伦斯从半睡半醒中拉扯到了现实当中。“等一下,我马上出来!”说完,她马上回到了房间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她一直这样睡不醒吗……”“你还不了解她吗?她这个猫一样的少女一直都是猫一样的作息。”安赫尔笑了笑。“晚……晚上好,赛伦斯。”这时候,艾·菲洛整了整身上那件红白格子衬衫,从屋子后面走了出来。“晚上好,看来大家都在了。”

“话说,你晚上来拜访我们有什么事情吗?”安赫尔松开了刚刚还在宠溺着的亚莎问道。

“我是来请大家一起出去吃饭的。”

听到他说这话,那三个人都一下子停住了刚刚的动作,就连若黎也从门后头探出个头来。“我,没有听错吧,你要请客吃饭?”

“是啊,心血来潮,有什么问题吗?”

然后,那四个人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赶紧回到了各自的房间。没有两分钟,大家都换好了衣服。“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看着除了艾·菲洛面无表情外,三个人的坏笑,赛伦斯也有点无话可说。“现在就出发吧。”夜晚的大街上,多了六个并排着走的人。他们说者笑着,来到了聚餐的地点——野牛酒吧。一会,卡座的小桌上就摆满了食物——烤鸡,肉串,还有蔬菜拼盘……安赫尔和艾·菲洛马上开始了饕餮模式,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仿佛就要靠着这一顿把赛伦斯吃穷了。而亚莎,艾萨珂和赛伦斯三人基本一样,面对着面前的食物,只是正常速度的吃着,甚至赛伦斯和艾萨珂的举止十分优雅,有一种在高档餐厅吃饭的感觉。若黎就不太一样了,虽然好吃的特别多,但是她还是像只小猫一样,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没一会就“吃饱了”。

因为今晚亚莎在的缘故,赛伦斯没有要酒。但是安赫尔没有酒也心情高涨,揽着亚莎的肩膀开心地唱了起来。“我这还没有要酒,要是要了酒怕不是能让他把亚莎捧到天上去。”“嗨,他就是比较洒脱。”艾萨珂挠了挠头,“你能陪我出来一下吗?”“啊?什么事情?”“出来了你就知道了。”又看了一眼还在想办法从安赫尔怀里逃出来的亚莎后,赛伦斯被艾萨珂带到了外面。她走到了酒馆门的一旁,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和火机,准备点上。但是,无论她怎么尝试,打火机也只是擦出些火花,根本没有火。“来,用我的吧。”赛伦斯蹲到了艾萨珂的旁边,把自己的打火机递到了她面前。“帮我点上吧。”说着,她把脸凑了过去。赛伦斯用大拇指滑了下滑轮,几颗火花点起了一颗火苗,橘黄色的光芒在风中跳动着。艾萨珂抽了一口,往天上一吐。“唉,我记得,上次咱俩能这样,是给那孩子疗伤的时候吧。”赛伦斯也掏了掏自己的口袋,但是,除了打火机,别的什么也抓不出来。“是啊……”他草草的回答了一句,长叹了一口气。

艾萨珂把嘴里叼着的,还剩下大半的烟,夹到了赛伦斯的嘴边。“你抽吗?我看你好像囊中羞涩的样子。”“那你呢?”“我只需要一点点感觉就够了,剩下的还是留给有需要的人吧。”赛伦斯迟疑了一下,但是还是张开嘴,叼住了。演的上面,还残留着一点点艾萨珂的唾液。

“呐,沉默。”“怎么了,艾萨珂。”“你说,你还喜欢我吗?”艾萨珂看着天空中将满未满的月亮,问了一句。“如果不讨厌就是喜欢的话,那么,喜欢。”“有多喜欢呢?”“超越了友谊,但是不及恋爱吧。”他把口中的香烟的烟灰往别处弹了弹。

“你说,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吗?”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猛吸了一口,烟有些到了肺里,呛了他一下。他咳嗽着,旁边的艾萨珂看见了,马上帮着他拍了拍后背。“谢……谢谢……”

艾萨珂知道,虽然两人现在的关系因为战乱又变得不那么明朗,但是,她依旧坚信着赛伦斯依旧喜欢着她。毕竟,给她点烟的那个打火机,还是她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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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月光照到图书馆的时候,温蒂趴在地上撅起了屁股——那是猫的独特的伸懒腰方式。一阵白光后,她幻化成了一个赤身裸体的人形。“喵呼……”他舔了舔自己的手背,脑袋上的猫儿动了两下。

“今晚的月亮真美……”她一下跳到了窗台上,对着天上的月亮痴迷的看着。“不知道,我还能维持多久的‘人形’呢……”

突然,她的猫耳朵动了两下,她听到了门外赛伦斯和亚莎的脚步声。她急忙变回了猫的样子,继续趴在窗台上看着月亮。

推开门,赛伦斯和亚莎走了回来。看到了趴在阳台上看着月亮的温蒂,赛伦斯笑了笑,“这只猫,看来蛮喜欢看星空的嘛。”

但是,他或许怎么也猜不到温蒂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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