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在想我对你来说是怎么样的生命,我从来都想不清楚,你赤城又热烈,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平淡无奇,但是你这么执着,就像建筑师想要再地球上画直线,就像法律永远追寻公正。你却是温暖了我的生命,没你不行的生活我也曾经经历过。但是你还是热烈,你往前狂奔我却好像停留在原地,我在望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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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艺术学校一路学习至小学六年的她对文化课一直浅浅的看待。我生的面庞姣好,个子也高,一定是要长久的为舞蹈生活下去的。姐姐是现在到高中也要做了艺术生,我也应该是这样的吧,上午上半天课,下午半天是在舞房练舞,母亲一直对我要求严格,晚上除了完成作业还要加练钢琴。大概是从小这样生活着,我也并不会觉得辛苦,也从来没有反抗的接受着这一切,即使后来也没有。很快到了六年级学期的最后一个月,期中模拟考结束,母亲像以往一样站在校门口等待着接她下课。这次考的不好,因为考试是在上午,今天也是第二天了,按常理接下来面对的应该是雷霆般的愤怒。于是下午练习结束铃一响,老师宣布下课后我就马不停蹄的收拾好鞋袜往校门口走去。
奇怪,走到校门口的就感觉奇怪,远远的看着母亲并没有以往愤怒的迹象啊,母亲骑着一辆红色的电动车,平常不知道是着急着我接下来的学习计划还是不想与人交流,总是戴着安全头盔。像永远遵守安全规则的穿梭机安全员又兼任驾驶员,早上要念新的舞蹈动作,晚上要念叨英文单词,虽然内容不同,但是行为规范和空姐儿没什么两样。起码在后来的我看起来是这样的。
今天的她却脱掉了帽子,和隔壁灵霖儿的妈妈在聊天。要说霖儿妈妈也是厉害,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跟着霖儿爸爸创业,到了现在走上正轨又退居二线,在富足的生活里当起了悠闲阔太。如今每天最大的事情就是接我上下学。奇怪今天的母亲竟然面带着笑容,我向母亲走来时母亲和霖儿妈话别,
下次碰见再聊。
就招呼陈初上车。初也远远的和对面向她招手的同学挥了挥手上了跨上电瓶车坐好了。边想着母亲怎么一反常态,边紧张的回忆着今天学习的舞蹈动作,以免母亲问起。学期末了,多是复习之前的动作没有再新学,但还是有些慌张,母亲总是忽然提起动作名词让我讲整套动作,我虽然能熟练掌握,但有时难免应接不暇。
奇怪又奇怪,母亲一路上只是和我闲谈,竟然不聊我的成绩甚至不问我今天的练习。被疑惑占据了整个大脑的陈初一边疑惑一边想用画面回忆起今天的动作,就好像是考试前最后看的那道题,现在疑问就是那道题占据着她的整个大脑,但是她又在担心着母亲突然提出的问题。
学校距离家里只十几分钟的电瓶车路很快就到达了,一停下车陈初就准备上楼洗漱,刚踏上两个台阶,母亲忽然说,想吃雪糕吗?我准备去一趟超市要不要给你买?陈初一惊,因为舞蹈,母亲要自己保持身材可是少有这样的恩许,上一次为了吃一口雪糕的痛哭还历历在目。
迷糊之间习惯性的走进浴室,脱去一身的衣物和疲惫走进淋浴间,打开蓬头仔细的调整好水温再把蓬头调整到适合的位子走了进去。温热又合适的水温一被触碰到就散开了,她也忽然觉得释放又自由起来。从放学到现在的疑惑也抛掷脑后,淋浴时刻仿佛是生命里除了恋爱及足够睡眠之外的馈赠。
不久后,擦着头发穿着亚麻又宽松的棕色睡衣走了出来,像往常一样母亲准备好了晚餐在等待着,不能过于油腻,不能过于营养但是又要充满维生素。我擦着头发走到餐桌旁的位置坐下,没太注意的扫了一眼餐桌,顿时震惊,没来由,没来由,竟然是一桌子的丰盛。先不问母亲吧,陈初没有露出太大的喜悦,只是开始夹菜。母亲望了她一眼说,不开心吗?我今天做了一个决定。她没有回话,她常常平静的像湖水最深处的礁石。母亲继续说,我不想让你再跳舞了。姐姐受伤了,因为跳舞,以后恐怕只能教小朋友了,做不了舞蹈家了身体也可能有影响。我不能让你也冒这样的险,你得去学校走正常的学习道路。我爸爸怎么说?她问道。
我还没告诉他,你爸不了解这些,他没办法做决定。她想了想,便继续夹很久没吃的荔枝肉。她其实也不明白,心里空空的。从来都是母亲在选择,决定。她像爸爸一样,不了解也不知道,只是她需要是执行。对她就是一个执行者,她没有想法,对于母亲来说,她也不需要有想法。
她回到房间,轻快的跳上床,挪到自己最喜欢的位子想着,不跳舞也好,就读读书吧,起码不用成天的早起用功了,这些功放在学习上应该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吧。
在她舒服的位置上还没有呆上十分钟,母亲还没有的收拾完晚餐的残余就推门进来说,也不要放松,把作业拿出来,早点写完早点休息。现在有时间了就把身体养好来。
母亲关上门可以听见拖鞋声往客厅去了,于是她慢慢挪到床沿又挪到了床边的凳子上,床旁边恰好放着适合的凳子,再过去是铺满整面墙的书柜,中间镂空了一块不大不小但是正好合适的窗子。书柜的第一层突出来的部分就自然而然的叫做书桌啦。恰好是她坐在那张恰好的椅子上手肘弯曲的高度。
期末很快结束了,应付完最后的舞蹈测试和简单的学习测试,她顺利毕业了。可是假期并不如想象的愉快,她进行了漫长的小升初学习,总之假期是过去的。她凭借在补习班的学习,在开门考赢得了靠前的名字,在学校排名和班级竞选委员上有一定的优势,这让母亲很开心。
下周就要选班委了,她和妈妈都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