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噗!”
门外正在操纵蚰蜒的尤倩瞬间觉得心口一阵刺痛,喷出一口鲜血,虚弱地瘫坐在地上捂着胸口。
“闺女,怎么回事!”
尤联见此,赶紧将尤倩扶住,焦急地问道。
“小蛐,死了……”
尤倩脸色惨白地望着地面,看起来十分不敢相信。
“死了?!”
尤联震惊地看向门口,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这只蚰蜒可是尤倩从小以自己的血养到大的,剧毒无比,只要被除他们以外的人碰到,立刻皮肤就会开始腐烂,而且攻击性又极强,居然就这么死了?
“爹,我……好痛……”
尤倩捂着胸口坐在地上,看起来确实是十分痛苦。
尤联一听,赶紧从衣兜中摸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喂给她,这下她脸色才缓和了一点。
魏云倒是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养蛊之人以自身血养出来的蛊虫,要是死了的话也是会反噬到主人的,不过尤倩吃下去的那颗药丸他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啧啧啧,厉害啊富贵儿哥,这么多蛊虫就让你给啄完了?你……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夏染目瞪口呆地看完全程,立刻对王富贵儿刮目相看了起来。
“开玩笑?我是普通的猫头鹰吗?”
王富贵儿牛气哄哄地仰着头,十分骄傲。
“啧。”
看这王富贵儿鼻孔朝天的样子,夏染真是忍不住给了它一个爆栗:
“谦虚点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
王富贵儿委屈地点了点头,又将头偏向一边,细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正在地下室瞅着南绅新做的活尸的纪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便和南绅说道:
“我先上楼去看看夏染,总觉得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地很。”
听纪晨这么说,南绅不禁翻了个白眼,嫌弃地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我养的猪总算也会拱人家的小白菜了,挺好,挺好,就是不知道那个苏昊凉知道了会不会和你开站啊?”
“我会怕他?”
纪晨冷笑一声,摆了摆手,走出了地下室。
果然,这三人并不在客厅里,纪晨心头一紧,赶紧奔上了楼,没想到却并未看到那三人的身影。
“嗯?”
纪晨皱了皱眉,赶紧推开门一看,夏染也并无事,乖乖地坐在床上理着王富贵儿的羽毛。
“怎么了?看你挺着急的样子?”
“啊……嗯,没事,没事。”
看夏染没有事,纪晨也松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又径直走到夏染的床边揉了揉她的脑袋: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嗯,知道了。”
夏染笑着点了点头,好像确实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没有发生过?怎么可能?
刚刚夏染眼睁睁看着一道黑影钻进了尤倩的身体里去,那尤倩立刻就像着了魔一样,邪性地看着自己笑了笑,居然是从三楼的阳台上跳了下去。问题还毫发无损,走路还特别利索。
尤联和魏云本来是想冲进自己房间来杀自己的,结果看尤倩这个样子,两人也懵了,呆呆地看着尤倩跳下楼,又屁颠屁颠地追她去了。
王富贵儿说,那道黑影和之前附身在老太婆身体里的是同一只,听许淘说,那是什么,来自墓中的使者,再问他,他就不说了,给王富贵儿急得,简直心里跟被猫抓了一样。
“墓中使者……”
夏染当时回忆了一下自己在死掉的那几个小时中。在暗道中看见的墙中那些黑影,还真和钻进尤倩身体中的十分相似,那么,那个暗道,也就的确是墓道,没有错了。
至于那三个人嘛,不除掉,实在是非常不妥啊。
“尤倩尤联还有魏云呢?有没有来找你麻烦?”
纪晨又问道。
“没有,他们好像走了。”
夏染摇了摇头,迷茫地说道,当然,她是可以跟纪晨告黑状,说他们想要她的命的,不过没必要,她想亲自解决掉他们。
“楼道里的血……”
纪晨显然是注意到了那摊血,有些担忧地问道。
“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夏染倒是很老实,如实答道,当时尤倩吐血的时候她可没开门,虽然说知道是他们其中一个的血,可她也没亲眼看见啊,真是,机智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