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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伊斯拉克粥

必须承认,席达·杜利普发明的位面转换法并不是完全可靠的。有些时候,你会发现你所在的位面并不是你想去的那一个。如果你旅行的时候总是随身携带罗南的《位面速查手册》,你就可以在到达一个位面时,迅速查阅当地的资料,不过罗南也并非总是可靠的。但是多达四十四卷的《位面百科全书》又不便携带,而且,说到底,除非什么东西彻底死掉了,否则不可能完全靠得住。

我是在无意中来到伊斯拉克的,那时候我没有太多经验,还不知道要把罗南塞进我的旅行箱里。位面旅行者宾馆中倒是有一套《百科全书》,但被送去重新装订了,据他们说,是因为熊把书上用来装订的胶水都吃了,整套书散成一页一页的。我想伊斯拉克的熊还真是很奇怪,但我不想去询问这件事。我仔细检查宾馆的大堂和我的房间,想看看是否有熊潜伏在阴暗的角落。鉴于宾馆景色优美,主人热情好客,故而我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在伊斯拉克停留一两天。后来我就开始翻阅房内书柜里的书籍,试用内建的阅读器,差不多已经把关于熊的事儿给忘了,这个时候,我发现压书具的后面有什么东西正在疾走。

我将压书具移开,看到了那个疾走的生物。它身上长着黑色的毛皮,但却有一条又长又细,看起来很像金属丝的尾巴。尾巴忽略不计,它的身体约有六到八英寸长。我不想和它共用我的房间,但我也很讨厌向陌生人抱怨——只有向真正熟悉的人才可以舒服地抱怨——所以我只是把压书具放回原处,挡住了那个小动物逃入的洞口,然后就下楼去用餐了。

这座宾馆采用家庭式的服务风格,所有的住客都坐在一张长餐桌两旁。他们来自数个不同的位面,但晚宴上的气氛非常融洽。我们可以通过翻译器的帮助两两进行交谈,如果参与谈话的人太多,翻译器的线路就会过载了。我左边的邻座是一位肤色红润的女士,她说她来自一个叫作阿耶斯的位面,而且经常和她丈夫一起来伊斯拉克。于是我就问她对于这里的熊有什么了解。

“哦,”她微笑着,点着头说,“它们基本是无害的。但它们可真是些小坏蛋啊!总是弄坏书籍、舔信封,还若无其事地钻进被子里!”

“钻进被子里?”

“是的,是的。它们以前是宠物。”

她丈夫也将身子倾斜过来加入我们的谈话。他是一位肤色红润的男士。“泰迪熊。”他微笑着用英语说,“是的。”

“泰迪熊?”

“是啊是啊,”他说,在此之后又不得不改用他自己的语言,“泰迪熊是一种孩子的小宠物,难道不是这样吗?”

“但它们不是活的动物呀。”

他看起来非常不安。“是死的动物?”

“不是——是填充起来的动物——玩具——”

“是的,是的。玩具。宠物。”他微笑着,点着头说。

然后他谈起了他在我那个位面的见闻:他曾经去过旧金山,而且非常喜欢那里。话题也从泰迪熊转到了地震。他经历过一场5.6级的地震,按照他的话说,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经验,非常令人愉快”。他本人、他的妻子还有我都笑了起来。他们积极乐观,人很和善,真是一对很不错的夫妻。

回到房间之后,我把自己的旅行箱按到压书具旁边,堵住了墙上的洞。然后,我躺在床上,暗自期望那些泰迪熊没有为它们的洞开一个后门。

这天晚上,没有任何东西偷偷钻到我的被子里。我醒得很早,先前从伦敦飞往芝加哥使我有了时差反应,不过正因为这次西行的航班延迟,才使我能够来这里度假。太阳刚刚升起,这是个温暖而可爱的早晨。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户外呼吸新鲜空气,顺便观赏伊斯拉克位面斯拉斯城的美景。

如果这座城市是在我的位面上,它也许算得上是个大城市,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异国情调,只有一点不太一样,那就是建筑物的风格和大小更为混杂。我们通常将壮丽的高楼大厦建在城市的中心,周围都是最漂亮的街道,而矮小粗陋的建筑则建在郊区或贫民区里。但在斯拉斯的住宅区中,高楼大厦却和矮小的茅舍挤在一起,其中最矮小的房子简直比兔子笼大不了多少。我又向城市另一边的商业区走去,在那里,我发现各种办公楼在大小上也有非常巨大的差异。一座四层高的花岗岩建筑比附近的一座十层楼还要高出许多,因为那座十层楼一层只有五到六英尺高——堪称袖珍版摩天大楼。但是此时路上已有不少伊斯拉克人,与建筑相比,他们令我困惑多了。

他们每个人的身材、肤色和体型都有着巨大的差异。一个起码有八英尺高的女人从我身边走过,她是一个清洁工人,正在繁忙且优雅地打扫人行道上的灰尘。她腰带后面插着一个带有一大串羽毛的东西,看起来就像鸵鸟的尾巴,我猜测那可能是一把备用的扫帚或者掸子。这时又有一个生意人大步走来,他通过设在耳朵、嘴唇和眼镜左边的镜片中的某种插件设备连入了计算机网络,一边研究市场报告,一边谈论着什么。他大约只到我腰部这么高。四个小伙子走过街道另一边的人行道,他们没什么奇怪的地方,除了长得完全一样之外。这时我又看到了一个背着小书包去上学的小孩。他用四肢行走,事实上,他的双手还戴着皮革制成的手套或靴子,以免它们在人行道上划伤。他面色苍白,眼睛细小,并且还长了一个猪拱嘴,但是非常可爱。

一个公园附近的咖啡馆引起了我的注意。尽管我对伊斯拉克风格的早餐一无所知,但我已经很饿了,只要它能吃就行。咖啡馆的女侍年约四十岁,看起来有点疲惫,没什么特点,除了一头编成辫子、浓密美丽的黄发之外。“请告诉我外地人通常吃什么早餐。”我说。

她大笑起来,然后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通过翻译器对我说:“哦,外地人吃什么应该是你告诉我啊。我们吃克莱迪夫,或者克莱迪夫加水果。”

“那就克莱迪夫加水果好了。”我说。很快她就为我送上了一盘看起来很美味的水果,以及一大碗淡黄色稀粥,这种粥表面平滑,像浓厚的奶油一样,温度适中。听起来很可怕,但非常美味——它味道清淡但却微妙,很容易喝下肚子,没什么刺激性,很像牛奶咖啡。女侍在旁边观察着我的反应,试图推断我是否喜欢。“很抱歉,我没想到要问问你是否吃肉,”她说,“喜欢吃肉的人早餐一般吃卡利斯,或是克莱迪夫加碎肉。”

“这个就很不错了。”我说。

咖啡馆里没有其他人,而我和她之间相互也生出了几分好感。“我能问问你是从哪来的吗?”她问,于是我们便开始交谈了。她的名字叫作艾·里·阿·蕾。我很快就意识到,她不但非常聪明,更受过高等教育。她拥有植物病理学的学位——但据她所说,能得到女侍的职位已经算是幸运了。“自从禁令颁布之后。”她耸肩说道。在意识到我并不知道所谓的禁令究竟是什么之后,她打算告诉我,但这时来了几位其他客人,一个健壮如牛的男人占据了一张桌子,两个老鼠似的女孩则坐在另一张桌旁,她不得不去招呼他们。

“希望我们能继续谈,”我说。她亲切地微笑着告诉我:“那好吧,如果你十六点钟的时候过来,我就可以坐下来跟你谈了。”

“我会的。”我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我在公园附近转了一圈,然后回宾馆吃了午餐并小睡,下午时分,我登上单轨铁路列车再度前往市区。我从未看到过集中在一车之内但差异却如此之大的人群——身材、身高、颜色都各自不同,并且有些人长着毛发,有些人则长着毛皮甚至羽毛(我这时才意识到那个扫街女人的尾巴真的是尾巴)。我看到一个瘦瘦高高,绿色皮肤的年轻人。他耳朵上面那东西难道不是树叶么?温暖的风从开着的窗子吹进车内,他在风中喃喃自语着。

不幸的是,所有伊斯拉克人的唯一共性就是贫穷。这座城市显然在不久之前还非常繁荣。单轨铁路是个时髦的工业设计,但这些设施现在看来却已经老化得很厉害了。残存的老房子是以我所熟悉的尺度建造的,它们虽然宏大华美,但却已年久失修。城市被更多新盖的建筑所挤满:大如巨人的房子,小到玩具的房子,以及看起来很像马厩、牛棚、兔子笼的各种建筑——一个可怕的大杂烩,所有这些建筑看起来都是造价低廉,摇摇欲坠,质量低劣。至于伊斯拉克人本身,如果不是干脆衣不蔽体,至少也都是衣衫褴褛。一些长着皮毛或羽毛的人甚至都不穿衣服了。那个绿色的小伙子穿着一件遮羞围裙,但他粗糙的树干和肢体都是赤裸的。这是一个深陷于可怕的经济危机的国度。

艾·里·阿·蕾坐在她当女侍的那家咖啡馆(克莱迪夫店)旁边的一间店外面的一张桌旁。她对我微笑着,示意我过去,于是我坐在她身边。她正在吃一碗加了甜味料的冷克莱迪夫,我也要了相同的食物。“请告诉我关于‘禁令’的事。”我对她说。

“我们以前的样子和你是一样的。”她说。

“发生了什么事?”

“呃,”她犹豫了一下,“我们喜欢科学。我们喜欢工程学。我们是非常棒的工程师。但也许我们不是非常棒的科学家。”

简要叙述一下她的故事:伊斯拉克人在应用物理学、农学、建筑学、城市发展学、工程学等方面非常强大,并且能够发明出各种各样的东西,但他们的弱势在于生命科学、历史学,并且不能将知识有效地组织起来成为一个体系。他们有类似爱迪生、福特的人物,却没有类似达尔文、孟德尔的人物。到了他们拥有类似我们这里的机场的时候,他们也开始学会了在位面之间旅行。大约一百年前,他们的一位科学家在某个位面上发现了应用基因技术。他将这技术带回了伊斯拉克。这项崭新的技术迷住了所有人。他们很快就掌握了它的基本原理。或者,也许在他们开始将基因技术应用于他们所知的所有生命形式之前,他们并没有完全掌握它的基本原理。

“最初,”她说,“基因技术是应用于植物上面。将各种粮食作物变得更为丰产,或让它们抵御细菌、病毒,杀灭害虫,等等。”

我点点头。“我们也在做同样的事情。”我说。

“真的吗?你是……”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提出她想问的问题,“我自己就是玉米。”最终,她害羞地说。

我检查了一下翻译器。乌斯鲁:玉米,玉蜀黍。我又看了看字典,上面说伊斯拉克的乌斯鲁和我的位面上的玉米是同一种植物。

我知道,玉米有一个奇怪的特点,那就是它没有野生品种,只有一种野生的远祖,你永远不会认出那就是玉米的原始形象。玉米这种作物是古代的采集者和农夫经过长期培育而成的完全人工品种。一个早期的基因奇迹。但这与艾·里·阿·蕾又有什么关系呢?

艾·里·阿·蕾头上美好浓密的金黄色、玉米色头发,她用头绳将它们编成一条条辫子……

“只占我基因的百分之四,”她说,“还有大约千分之五的鹦鹉基因,不过是隐性的。感谢老天。”

我仍然在试着理解她告诉我的事情。我想,她一定感觉到我震惊的沉默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

“他们完全不负责任,”她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他们想把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更好,一群自以为是的傻瓜。他们解开了所有基因的锁链,让各种生物自由异种交媾。仅在十年之内就完全消灭了水稻。他们培育的品种根本就不能出产大米。发生了可怕的饥荒……蝴蝶,我们以前有蝴蝶,你们有吗?”

“还有一些。”我说。

“那迪莱图呢?”我的翻译器告诉我,那是一种会鸣叫的萤火虫,现已灭绝。我惆怅地摇摇头。

她也惆怅地摇摇头。

“我从没见过蝴蝶和迪莱图。只有图片……那些能杀虫的植物把它们……但那些科学家没得到任何教训——没有!他们开始改造动物。改造我们本身!能说话的狗,会下棋的猫!拥有各种天赋,不会生病,能活五百年的人类!他们做的都是这些,噢,是的,他们做的都是这些。到处都是会说话的狗,它们简直烦死人了,到处走来走去,交媾、拉屎,到处都是它们的腥味,还不断地问‘你爱我吗,你爱我吗,你爱我吗’。我真受不了会说话的狗。我的狮子狗罗佛,他就一句话都不说,愿上帝保佑他善良的灵魂。接下来就轮到人类了!我们永远、永远都摆脱不了总理。他是个“健康者”,是个该死的GAPA。他现在九十岁了,看起来跟三十岁一样,而且还将继续看起来像三十岁,继续做整整四个世纪的总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贪婪、愚蠢、卑鄙、下流的骗徒。这样的一个家伙整整五百年都会繁衍后代……‘禁令’不能在他身上生效……但我并不是说‘禁令’是错误的。他们不得不做些事情。五十年之前,事情已经很糟糕了。那时候他们才发现,基因黑客已经渗透进了所有的实验室,半数的技术员都是生物科技的狂热信徒,而在东半球的秘密工厂中,圣子教的人疯狂地将所有的基因混合在一起……当然那些产品大部分都是不能存活的。但是也有很多遗留了下来……那些黑客精于此道。鸡人,你肯定看过吧?”

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意识到我的确看到过:一些蹲伏着的矮小人类,咯咯叫着在十字路口挤成一团,所有的车辆都被迫避让他们,造成巨大的交通堵塞。“他们让我想哭,”艾·里·阿·蕾说,看起来的确想哭。

“这么说来禁令阻止进行进一步的实验?”我问。

她点点头。“是的。事实上,所有的实验室都被炸掉了。生物科技的信徒被送到沙漠去接受劳动教养。所有圣子教的教父都进了监狱。我猜大部分教母也一样。基因学家全部被枪毙。尚未完成的实验品全部被毁。至于产品也会被毁,如果他们——”她耸耸肩,“‘和正常人的差距太大’。正常人!”她怒火中烧,尽管她开朗的面容并不适合这个表情。“我们根本就没有正常人了。我们也没有任何物种了。我们是一锅基因的大杂烩。我们种下的是玉米,长出的却是气味像氯气而且能杀象鼻虫的苜蓿。我们种下的是橡树,长出的却是高达五十英尺、树干粗十英尺的毒橡。还有,我们做爱的时候,我们不知道我们会生出什么东西来,也许是婴儿,也许是马驹、小天鹅、树苗。我的女儿——”她停了下来。她的面容激动地颤抖着,在她再度开口说话之前,她不得不抿紧嘴唇。“我女儿生活在北海里。她依靠生鱼维持生命。她很美。她又黑又光滑,非常美。但是——在她两岁的时候,我不得不将她带到海岸边。我不得不把她放进冰冷的海水和汹涌的大潮中。我不得不让她自己游走,让她一个人去面对一切。但是她也是人类!她,她也是人类啊!”

她已经在哭了,我也一样。

过了一会儿,艾·里·阿·蕾继续将他们的历史讲给我听。“基因崩溃”造成了重大的经济危机,而“禁令”中的“基因纯洁性条款”又加深了经济危机的程度,这一条款限定,只有拥有99.44%人类基因的人才能从事专业性工作或在政府部门中就职——“健康者”“正义者”,以及其他的GAPA(经非常时期政府核准的基因改进产品)例外。这就是她现在只能做女侍的原因。她有百分之四的基因是玉米。

“在我那里,曾经有很多人将玉米当作神圣的植物来崇拜,”我说,但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它真的是一种很美的植物。我喜欢所有用玉米做的东西——玉米糊、玉米饼、玉米面包、墨西哥玉米粉薄饼、玉米罐头、奶油玉米、玉米粒、玉米粉、玉米酿威士忌、玉米浓汤、玉米棒、墨西哥粽——所有的玉米都很好。都很好、很亲切、很神圣。我希望你不会介意我谈论怎样吃它!”

“老天啊,当然不会,”艾·里·阿·蕾微笑着说,“你以为克莱迪夫是用什么做的?”

过了一会儿,我询问她是否知道泰迪熊的事。显然她并不明白这个词组是什么意思,不过在我向她描述了书柜里的那个生物之后,她点点头——“哦,知道!书虫熊。以前,基因设计者们试图改进所有东西的时候,他们把熊缩小,作为孩子们的宠物。就像填充玩具,只不过它们是活的。它们的性格设定为顺从、可爱。但是,他们用来将熊缩小的基因有一部分是来自于昆虫——跳虫和其他蠼螋。于是这些熊开始吃孩子们的书。晚上它们本应钻进被子里陪孩子们睡觉,但它们没有这么做,反而一直在吃书。它们喜欢纸和胶水。等到它们繁衍后代的时候,它们的子孙生出了像电线一样又长又硬的尾巴,以及类似昆虫的下颚,所以它们不再适合做孩子的宠物了。但是那时,它们已经逃进了木制品之间,或躲在墙壁中……有些人把它们叫作蠼螋熊。”

在那之后我曾几次返回伊斯拉克,去探望艾·里·阿·蕾。这个位面并不能让人开心,也不能令人安心,但为了看到那亲切的微笑,那美丽的金黄辫子,为了与那位玉米女子一起喝玉米粥,要我去更糟的地方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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