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779300000006

第6章 维克西之怒

访问维克西位面的人不多。他们害怕当地的居民会伤害他们。事实上,维克西人对于其他位面的来访者根本不予理睬,他们认为外来者是一些被他们杀死的敌人的鬼魂,虚弱并且散发着邪恶的气息。如果他们不去注意这些家伙,它们自然就会退散。这句话差不多是准确的。

但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研究不同种族脾性的人留了下来,并且获得了不少关于这些冷漠的当地人的知识。以下的描述来自我的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朋友。

维克西人性格非常狂暴。他们的社会生活总是充满了大量的争论、反唇相讥、争吵、打斗、怒火爆发、闹别扭、斗殴、仇恨以及冲动的复仇行为。

维克西人无论男女都拥有同样的体型和强壮体格。他们每个人都带有武器,且从不离身。他们的交配行为非常剧烈,经常会造成受伤,有时甚至会造成一方或双方的死亡。

他们一般是四肢着地行走,但他们也可以直立行走,并确实在某些时候会这样做。他们的后肢短而强壮,末端生有蹄。而他们前肢的结构可以同样完美地用作腿或手臂。当他们用四肢行走时,纤细的前蹄闭合以保护在蹄子里面握成拳的双手。他们的双手各有四只手指,手从蹄子里伸出来的时候,这些手指与人类的手指同样敏捷优雅。

维克西人的头上和背上长有手感粗糙并且很长的毛发,除了手掌和生殖器之外的所有地方都长有纤细浓密的体毛。他们皮肤的颜色是棕色或褐色,而毛发的颜色则可能是黑色、褐色、棕色、铁锈色,或上述这些颜色的斑纹。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会出现白色的毛发,年老的维克西人可能会通体纯白。但年老的维克西人并不多见。

他们并不需要衣服为他们抵御寒冷或炎热的天气,但他们确实在身上缠有各种带子、挽具,既是作为装饰,也可以提供装工具和武器的袋子和皮套。

维克西人不稳定的脾气使得他们难以在一起居住,但他们需要群居带来的鼓舞作用以及冲突,因此他们无法分开。通常的解决方式是用篱笆将自己的村庄围起来,村中有五六个半球型的大型粘土房子,十几个小型房子,这些房屋有一部分是建在地下的。它们叫作“奥米德拉”。

大型的奥米德拉分为很多个房间,每个房间被一个大家庭所占据,这个大家庭一般是由一群有亲属关系的女性和她们的孩子所组成。至于男人——亲属、性伴侣,以及朋友——他们只能在受到邀请的情况下才能入住,如果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但如果女人们命令他们离开,则必须马上走。如果他们不这样做的话,所有的女人以及其他的大部分男人都会猛烈地攻击他们,迫使他们流着血跑开,如果他们还试图再回来的话,这些人会向他们投掷石块。

小型的奥米德拉只有一个房间,其中只住有一个成年人,这样的成年人称为独居者。独居者是被从大奥米德拉中驱赶出来的男人,以及选择独居的男人或女人。独居者也可能会经常造访一个或多个大家庭;他们与其他人一起在田地里工作,但他们一般是独自吃饭、睡觉。一个早期的访问者如此描述一个维克西人的村庄:“五间大房子里满是互相咒骂的女人,十四间小房子里满是怒火中烧的男人。”

这个模式也同样应用于城市中。从本质上来说,城市是若干村庄的结合体,以便对抗其他的村庄。它们一般建立在河中的小岛,或便于防守的高山台地上面,或至少会在城市周围建立护城河以及各种土木工事。城市中各个不同区域之间的距离相当遥远,类似原始的村庄。无论是相邻的村庄或城市,还是城市中相邻的各个区域,它们之间都存在着深仇大恨。仇恨和袭击永远不会休止。大多数男人和女人都是在战斗中受伤死亡。规模较大、涉及十个以上村庄或两个城市的战争似乎并未发生过,但尽管如此,相邻的村庄或邻居之间只有因为相互的蔑视才会和平共处,并且这种和平都是非常短暂的。

维克西人认为控制他人的权力是没有价值的,而他们战斗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支配。他们是为了复仇、基于愤怒而战斗。

这也许可以解释,尽管以维克西人的智能和技术水平可以轻易制造出能在远程杀伤敌人的武器,但他们并没有这样做,而是用匕首、短剑、棍棒或空手(蹄)战斗。事实上,有很多不成文的传统或风俗在限制他们相互之间的战斗,而且这些规矩得到了非常严格的遵守。例如,无论对方如何挑衅,都不可以在劫掠和杀戮时毁坏对方的庄稼或果树。

我曾经到过一个原始的村庄,这个村庄叫作阿卡格拉克,村中所有的成年男人都在与附近三个村庄的战斗与仇杀中死掉了。但是在这些战斗当中,阿卡格拉克所拥有的肥沃的河床地没有遭到任何的破坏,更没有被其他村庄夺走。

我目击了该村庄中最后一名成年男子的葬礼。他是一个白人——也就是说他是个老年人——他独自离开了村庄,试图为他被谋杀的侄子报仇,结果被另一个村庄特凯特的一群年轻人投掷石块砸死。投掷石块杀人是不符合战斗规矩的行为。阿卡格拉克的村民异常愤怒,尽管特凯特的村民已经严惩了那些不守规矩的年轻人,其中一个被打死,另一个则成了终身残疾,但阿卡格拉克村民的怒火没有得到丝毫消解。阿卡格拉克仅存的男性是六个男孩,根据维克西人的风俗,不满十五岁的孩子是不可以参加战斗的,而到了十五岁,所有的男孩和部分女孩就可以成为勇士。这六个男孩和不满十五岁的女孩一起辛勤地在田地里工作,试图代替死去的成年人。阿卡格拉克现存的勇士都是没有小孩的女人,或小孩已经长大的女人。这些女人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伏击特凯特以及其他村庄的村民上面。

正在带孩子的女人不能成为勇士;她们只有在遭到攻击时才会战斗。但如果她的孩子被谋杀,则属于例外情况,如果这种事情发生,这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就会带领其他女人进行复仇之战。维克西人一般不会侵入其他村庄,而且不会有意攻击或杀害未成年人。但在激烈的战斗中,免不了会有一些小孩被误伤而死。一个未成年人的死被称为谋杀,从而使得侵入对方村庄的行动成为合法。那些不是勇士的女人——复仇的母亲——直接走进谋杀者的村庄。她们不会杀死小孩,但她们会杀死任何反抗的男人或女人。由于在道德上占有优势,所以她们的行动很少会遭到抵抗。犯下了罪行的村民只是坐在地上的尘土中等待接受惩罚。复仇者踢打他们,辱骂他们,向他们吐口水。复仇者通常会要求“以血还血”,要从谋杀者的村庄中带走一个小孩以代替死去的那一个。她们不会绑架或强迫小孩离开。但总是会有一个孩子跟她们走,甚至有些时候,这个孩子是自愿离开的。听起来相当奇怪,但事情一般都是这样解决的。

另一方面,不到十五岁的小孩也经常逃向邻近的村庄——也就是说,敌对的村庄。在那里他们一般都会被一个新的家庭所接受。这些逃跑的小孩可以一直待在他们的新家,直到他们对原来家人的怨气消散,但也有些人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们的家人。在阿卡格拉克的时候,我见过这样一个孩子,她是个九岁的女孩。我问她为什么要离开原来的村庄。她说:“我真的受不了我妈了。”

在城市中,街道上的斗殴几乎从来不会停止,因此也经常有小孩在此丧命。一般也会有人试图为他们复仇,但与村庄中的情况不同,复仇者也会遭到攻击,似乎在城市中,那些不成文的规矩全部崩溃了。维克西的三座大型城市极其危险,以至于连活过三十岁的人都非常少见。但另一方面,从村庄中离家出走的孩子们纷纷进入城市,城市中的人口数量因而得以保持。

从婴儿期开始,维克西人的小孩所受到的对待就是相当粗暴的。毫无疑问,已为人父母的维克西人对他们自己的孩子非常热爱,并且对所有小孩都有很强的责任感——因为逃亡到其他村庄的小孩也能得到与本村的小孩同样好(或者说同样差)的照顾。婴幼儿总是会得到父母和其他亲属的关注,那是一种猛烈而毫无耐心的关注,他们从来不温柔。掌掴、摇晃、咒骂、呼喊和威胁充斥于每一个小孩的日常生活当中。在面对不到十五岁的孩子时,成年人的确也试图控制自己的脾气。如果有人痛打小孩,则此人将被其他成年人痛打。而伤害小孩的独居者将被踢出村庄。

孩子们则对成人抱以警惕的态度。在年纪相仿的孩子们之间,保持冷静不能算是个问题。他们吵架的行动大部分都只是对成人的模仿。维克西人的幼儿安静、警惕、淡泊。如果附近没有成年人,维克西人的孩子们一起工作和玩耍时一般不会发生争吵。等到他们到达十五岁的年龄,可以成为勇士时,他们的性格就完全改变了。这也许是因为生理上的变化,也许是因为当地风俗对他们的期望,总之,他们开始打斗、睚眦必报,并长期处于愠怒的情绪中,随时都可能怒火爆发。

如果有人访问一座住满了人的大奥米德拉,他一定会得出一个印象,那就是成年的维克西人除了叫喊、责骂、咒骂和争吵之外什么事情都不做,但事实上,他们生活的真正规则就是回避。即使是在大家庭中居住的大部分成年人,绝大多数时间也在与其他人保持距离,维持自己的独立性,那些独居者就更不用说了。这也是他们能够如此轻易地无视我们这些“鬼魂”的原因之一——他们相互之间大多数时候也是无视对方的。如果一个维克西人未经对方明确邀请,就进入到距离另一个维克西人不足半米的私人空间之内,那是非常不明智的。对于任何人而言,接近一个独居者的房子都是非常危险的,不管这个人和独居者的关系有多么亲密。如果他们必须要接近独居者的房子,他们首先要站在一定距离之外,喊出各种早有成规的口号表示警告以及致歉。即使如此,独居者也可能对他们不屑一顾,或者大叫一声,手拿短剑冲出屋子,将所有人赶走。据说女性独居者比男性更没有耐心并且危险。

尽管他们之间很容易互相引起各自的怒火,但维克西人确实可以在一起工作。他们高效的农业是采用共同耕作,按照一如既往的有效习俗进行。关于这些习俗的细节问题,总是会产生激烈的争论和争吵,但是并不会耽误他们的工作。

他们培育的块茎和谷物富含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他们不食用肉类,但某种昆虫的幼虫则是例外,这些幼虫生活在他们的农作物上面,他们不会使用特殊手段杀灭这些幼虫,因为他们需要利用这些幼虫当作调味品。另一方面,他们使用某种农作物的种子酿造烈性的啤酒。

身为父母的人会指点或阻止他们小孩的某些行为(通常遭到小孩怒颜以对或是大吵大闹反抗),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拥有指挥他人的权力。在村庄当中没有首领,在田野或是城市里的工厂当中也没有老板。这是一个没有等级概念的社会。

他们从不积累财富,就像他们不会试图夺得政治上的支配权一样,他们也不会试图夺得经济上的支配权。如果有人拥有比村庄中其他人更多的财富,则此人将会立刻把多余的部分送给他人,或将这些财富用于公共设施,例如修缮房屋、购买工具或武器。男人经常会将武器送给他憎恨的人,用以羞辱或挑衅对方。负责照顾整个家庭、小孩和幼儿的女人在时令不好的时候拥有囤积食物的权力。但如果这个家庭收成很好,他们会尽快将多收的部分分享出去,将谷物送给他人,并用幼虫调味大餐招待全村的村民。大部分的啤酒都是在这种宴会上消耗掉的。最初我以为饮酒会使维克西人大开杀戒,在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村庄宴会时,我非常警觉。但是,啤酒似乎缓解了维克西人的怒火,他们不容易发脾气了,反而开始略带伤感地谈起以前死去的人,以及从前他们之间的争吵,他们一起流泪,并相互展示自己身上的伤疤。

维克西人是坚定的一神论者。他们所信仰的神被视为破坏之力,由于他的存在,任何生物都不能长久地存活。对于他们而言,生存本身就已经打破了神的规条。人的生命是对于无可避免的毁灭的一种挑战,但它不会坚持很长时间。星辰只是毁灭之火的一簇火花。在不同的维克西宗教仪式和颂诗中,这位神被称为:终结者,强大的破坏者,无法逃避之蹄,等候着的空虚,破脑之石。

这位神的形象是由黑色岩石制成,有一些是天然的,另外一些则经过了雕刻和抛光,总体来说是球形或圆盘形。不管是私人祭拜还是公开祭拜,仪式都相差无几,主要包括在这种石头前面燃起一堆火焰,并唱出或喊出一些仪式上规定的诗篇。与此同时,还要用后蹄猛踢木制的鼓,造出可怕的噪音。他们的宗教并没有牧师,但成年人都会把关于仪式的知识教给小孩。

我出席了阿卡格拉克那个白人的葬礼。他赤裸的遗体放在一块厚木板上抬了出来;他居住的那座奥米德拉中的圣石放在他的胸口上,掩藏在前蹄中的双手各握住一块黑色的小圆石。四名与他关系最为紧密的亲属以直立行走的方式将遗体一路抬到用于火葬的空地。村庄中的其他人四蹄着地跟着走在前面的四个人。用圆木和树枝堆成的巨大的火葬柴堆早已准备好了,遗体被放置于最上面。附近有一堆小一些的篝火,已经燃烧了一个小时左右。人们用赤裸的双手将小篝火中燃烧着的木柴取出来,再将它们扔进火葬柴堆,同时还以最纯粹、最不可控制的愤怒叫喊着。逝世老人的孙女反复呼喊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死掉了呢?你不是真的爱我!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其他亲属和后裔也纷纷叫嚷着,指责逝去的人不在意他们对他的爱,离弃了他们,在他们需要的时候跑掉了,活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死了。很明显,大部分的指控和谴责都是传统仪式的一部分,但其中蕴含的怒气是真实的。人们流着眼泪,扯下绑在他们身上的饰带和其他物品,咒骂着将它们掷向火中。他们撕扯着头上和手臂上的毛发,在自己的脸上和身上涂满泥土和灰烬。一旦火势开始减弱,人们立刻跑去寻找燃料,然后猛力将找到的木柴扔到火堆上。哭泣的小孩会得到大人们不耐烦地递过来的干果,大人们还会告诉小孩:“闭嘴!哭什么哭!爷爷不会再听了!爷爷不要你了!你现在是没用的孤儿了!”

等到夜晚到来的时候,火堆终于得以熄灭了。死者的遗体已经完全烧化了。虽然在灰烬中也可能存在没能完全烧化的骨灰,但这些骨灰不会得到安葬。人们只是将神圣的黑色岩石找出来,重新放在神龛中。人们筋疲力尽地返回村庄,锁好房子的门,又饿又脏地倒在床上,双手的烧伤仍然抵不过内心的伤痛。在我看来,村民们无疑是为死去的老人感到自豪,因为在维克西,能活到毛发皆白的人实在少之又少,并且有一些村民也确实深深爱着他。但他们的悼词是指责,而他们的悲痛则是愤怒。

同类推荐
  • 海岩纯爱四部曲

    海岩纯爱四部曲

    海岩的作品有他非常特别的气质,那就是情不自禁,时时流露出极大的柔情,有时他对这种柔情的关注程度甚至超过对案情本身发展的关注,以至于你搞不清他究竟是写犯罪,还是借犯罪在写情感。这在《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和《永不瞑目》中尤为明显,案情发展到后来基本是靠情感来推动的,情感在这里成了故事的核心,破案与否已不再重要,人们更关心感情的下落。
  • 红蝴蝶发卡

    红蝴蝶发卡

    张蜀三十六岁,女儿梦梦十岁那年夏天所发生的事,张蜀至死仍记忆犹新,很难忘记,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事一样。十年前的夏天,一个细雨霏霏的傍晚。在张蜀的记忆中,好像那年一进暑期,天就没下过雨,城市像一个大大的蒸笼,燥热热的,人就像热锅里的蚂蚁。前妻刚刚和张蜀离婚,张蜀尚未从离婚的阴影中走出来。一天他随单位人到和平医院体检,遇到了一个在那里做外科医生的男同学。这位男同学叫梁行,他们曾同窗近六年。梁行属于那种聪明绝顶的人,人长得十分帅气,个子有一米七八的样子。他父母都是搞艺术的。
  • 距离产生美(短篇小说)

    距离产生美(短篇小说)

    到哪里了?一个声音刺在翟青云的耳膜里。他边接电话边看着天空,不知何故,乌云越来越多。马上就到!马上!翟青云再不耐烦,也不敢得罪她,否则,今天晚上别想睡了。为什么这么慢?声音又尖利又刺耳,像催命符一样可怕。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开车!头皮“咋咋咋”地发麻,翟青云有种想跳出车窗外的冲动。“嘎吱”一声急刹车,像天上传来的劈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得翟青云两眼一黑,下意识紧紧抱住前排座位。妈呀,差点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乘客翟青云吓死。
  • 雨中杀手

    雨中杀手

    今日文坛中最为精妙的人物对白硬汉派灵魂作家雷蒙德·钱德勒生前从未出版的八篇小说,艾略特、加缪、奥尼尔、村上春树、钱锺书等文学大师们崇拜的大师,载入经典文学史册的侦探小说作品,被翻译成30多种语言销量超过5亿册。这八个故事是进入钱德勒世界的敲门砖,是开启马洛前世今生的金钥匙。早年的加州阳光更明亮一些,警察更像人一些,世界更善意一些。一个为寻找真相披荆斩棘的私家侦探正在诞生,他就是“我”,是达尔马斯,是卡尔马迪,是埃文斯,同时也是菲利普·马洛。即使姓名不同,骨子里的正义感未变,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他必须是最好的男人;而对任何一个世界来说,他也会是个够好的男人。
  • 契约者

    契约者

    决定你命运的不是你的出生,而是你的选择。他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古巴比伦,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公元前600多年,古巴比伦灭亡,原因不明。1901年12月,考古发现《汉谟拉比法典》,封印解开,他再次出现。第二年,培雷火山爆发,中俄霍乱肆虐。1918年11月,第一次世界战争结束,他也随之消失。细碎的透明的雨滴,纷纷扬扬从天而降。校服少年倚靠在巨石上,盯住那张老旧发黄的封印咒符。他心里很清楚,把这么个危险家伙给唤醒,也许会出现最糟糕的脱控局面。
热门推荐
  • 反派从不从良记

    反派从不从良记

    不就是一边啃着西瓜一边吐槽了一下玛丽苏小说的不合理内容嘛,怎么哐当一声,苏暖暖就变成了那书中实在不起眼的小喽啰呢?那本书故事背景可是含参着皇权与江湖碰撞的腥风血雨啊,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小白菜,肿么破,在线等回家的路!(排雷:系统不太靠谱,想看牛逼开挂系统的小可爱可自行绕路哈?'?'?偶其实是在跪求你萌康康这篇不一样的文文??ω??))
  • 快穿之牵线搭桥

    快穿之牵线搭桥

    【双洁有cp+女主很强+女主高冷又沙雕+男主专一】“洛洛乖,教我打同心结好不好?”某女一脸高冷,“不好,教了你,就用来对付我!”“洛洛不乖,夫人还有力气反抗?”“不不不不不……”
  • 恶神晋升指南

    恶神晋升指南

    十年前,魏烬身负重任来到沙泽历练,沙泽危机重重,命悬一线之时,得沙泽守护者易尤相救。十年后,他为情再入沙泽,可沙泽已经成为人间炼狱……
  • 仙途漫漫,吾徒有毒

    仙途漫漫,吾徒有毒

    她是魔教教主的女儿,走投无路之下,他对她说:以后跟我可好?那人在群雄手下,力保她:“这丫头,以后就是我徒弟。”朝夕相处,她对他日渐生情。一夜过后,她再也无法掩饰:“师傅,我喜欢你!”他无情的把她赶走,再也不闻不问。她终究继承父业,称霸魔教。当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却说:“裳儿,你是时候回到为师身边了!”她却道:“晚了。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她死在他的怀里,却那么安然。轮回于世,他终究还是找到了:“丫头!一切咱们从新开始可好?”
  • 木叶之进击的鸣人

    木叶之进击的鸣人

    傲娇的女皇——拟人化九尾正式亮瞎你们的~滴~眼!
  • 改造现世界

    改造现世界

    莫名其妙被拉入创造空间,然后开始改变世界。首先创造一个虚拟网游,好像全世界很震惊的样子。虚拟网游可以增强现实世界人的力量?可以带虚拟网游的东西进入现实世界?改造世界从虚拟入侵开始。书友群:576214854
  • 灿灿顾我心

    灿灿顾我心

    这是仅连载期间,就甜翻数十万读者的“高糖”小说!全世界都知道,顾行舟与温灿灿势同水火,就像冰山与火山永不相容;全世界不知道,如果人生不曾遇见温灿灿,他永远不会喜欢上今天的自己。当冰神大神遇见史上最迟钝单纯的女生,当校霸会长撞上比自己更受欢迎的风云人物,从天天对砍,到天天一起日常,是喜欢的萌芽还是真爱的谶语?世界这么大,可在初见你的那天我就知道,会在未来等我的人,一定是你。
  • 急管繁弦 人间暗换

    急管繁弦 人间暗换

    许多年后,孙传芳蛰居天津租界佛教居士林,回想起1927年春天兵败情景,最揪心的,不是自己在江西战场上接二连三的指挥失误,而是上海的商人和资本家们根本不待见他。孙部退出盘踞多年的江浙后,把全部兵力撤回长江以北,他觍着脸,单衣小帽跑到天津,与张作霖重攀交情,还是想借兵重新打回江南,那是他发迹的地方呀。此时的国民革命军,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把孙部全都吃掉。孙传芳号称五省联军司令,即便在江西吃了败仗,还有五万以上可战之兵。且蒋介石因宁、汉分裂在即,出于与武汉方面抗衡的需要,也急于寻找合作伙伴,故曾密派亲信张群与孙接洽。
  • 清国帝女(完结解禁)

    清国帝女(完结解禁)

    雍正帝唯一成年亲女二十三年的寿命艰辛努力的成长偶然与丈夫的相爱十八岁成婚次次的打击却袭来最后是否能逃过历史的洪流缘分走到尽头的那天最终可以重来二十三年的奇遇,在另一个时空的另一种生活,其实都是过眼云烟,最后终究会结束.我微微抬起头认真地望着:“你爱我吗?”我突然冒出这一句话,他从来没说过他爱我,我也从来没说过我爱他,我只是这样默默守护着爱着对方,虽然从来没说出口,但是我们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爱情谊。他没有惊讶我的话,依旧平静极了似的望着我,忽然微笑起来,说:“我爱你。”我的眼中泛着泪光,屋外的知了还再“知了、知了”地叫着,没有风的袭来,也没有树叶“沙沙”的声音,一切都很宁静,很安详,过了良久我也笑了:“我也爱你。”“上辈子我已经结束了,难道只能期待这辈子吗?”我望着她,又如我们相处的许多年一样,她还是这么站在我面前,可是我已经碰不到她了。“不!”她摇了摇头,望着墓碑上笑容灿烂的自己,对我说:“你和他宿缘已结,今生不能相遇,但是你可以回去!”本文系主要历史人物怀恪:和硕怀恪公主,雍正帝第二女,母为侧妃李氏,康熙三十四年七月初六生于藩邸。康熙五十一年(1712)三月封郡君,七月晋郡主,九月下嫁星德。康熙五十六年(1717)三月逝世,年二十三。雍正元年追封为和硕怀恪公主。言零:皇五子恒温亲王允祺第一女郡主,康熙三十七年戊寅九月二十四日卯时生,母为侧福晋刘氏刘文焕之女;康熙五十二年癸巳八月,嫁喀尔喀乌郎阿济尔莫氏纳穆塞;郡主乾隆二十四年己卯九月二十二日戌时卒,年五十八岁。星德:一作性德;又作兴德,乌拉那拉氏。康熙五十一年尚雍正帝次女封郡主。雍正十二年(1734)奉命往达里刚爱操练蒙古兵,乾隆元年(1736)正月召还。乾隆四年(1739)四月去世。群:38635826作品已完结解禁,受不了BT剧情请转移
  • 你来时满城风絮

    你来时满城风絮

    大昭寺里站在释迦牟尼佛像底下的女孩正在祈愿,许年深站在她的斜后方,眼里只有她一人。这是他的女孩,他一个人的。……刚回到家,季月久缩在被窝里给许年深发消息:—许年深,我想你了。两秒之后,许年深回:—下楼。想你就能见你,悸动,莫过如此。一次悸动,伴随终生。……季月久记得那个春天,那个眉眼温柔的男孩携着满城风絮向她而来,送给她一世温暖。ps:年深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