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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外交部初建阶段散忆

范国祥

1949年初,古都北平解放后,到处热气腾腾,万象更新。青年知识分子纷纷涌到新型大学,经过短期培训,参加革命工作。通过组织关系,我从北京大学被介绍到外事学校。是年4月至9月,我先后在该校政治班和业务速成班学习。

外事学校刚从乡下搬到城里,校址在御河桥前日本兵营(后又先后成为团中央、北京卫戍区所在地),师生均过军事化生活,睡地铺、坐马扎、扭秧歌、拔河,顿顿高粱米,每周末肉包子。政治班学习社会发展史、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新民主主义论,在理论学习会和生活检讨会上,对比新旧社会,谈中国人民的前途和知识分子改造的必要。那时乔冠华、龚澎、董越千等也在业务速成班向我们讲过国际形势,以及解放战争时期军调部和香港新华社的斗争情况。那时,他们还不到40岁,风华正茂,从他们那里我们听到了许多前所未闻的事情。

在外事学校临近结业时,组织上急需会英文打字的干部,我被派到驻于宣武门里松树胡同的中央外事组短期工作。新中国成立前,中央外事组便是解放区的“外交部”。叶剑英任组长,王炳南任副组长,成员有柯柏年、凌青等。当时,只有塔斯社英文稿,看不到西方报刊。通过邮政检查,我们得到国外寄给驻华机构的英文剪报,我们将有用的材料打字留下来,供研究整理,原件再寄走。我第一次接触到外事工作,感到很神秘、很新鲜。

进部第一课

中华人民共和国甫一成立,我被分配到外交部国际司,不久,组织上又决定我先在行政处庶务股协助工作。

开国之初,外交部设在东单外交部街,这里原是北洋政府的外交部所在地,历经沧桑,北平解放后又一度是华北人民政府的办公地点。我记得当时外交部仅有东楼和西楼两座主要办公楼,设有部长办公室、办公室、政策委员会、条约委员会、苏欧司、国际司、交际处、签证处、亚洲司、西欧司、美澳司、情报司、人事处等。我到行政处工作后曾领了一大把钥匙,逐个办公室去试门锁,将合适的钥匙留下,还负责采购办公桌椅、文具,供部属各单位使用。

庶务股交办的工作我虽然都尽力去做,但心中不快,觉得自己大材小用,比别人低一头,便向人事处干部科反映了意见,组织上讲了个人要服从革命需要的道理后,又说外交部初建需一些物质装备,你是北京人,采购物品方便,也锻炼办事能力和服务态度,不应为此有情绪。此事加深了我对个人与组织关系的任识。

一天,部党委办公室主任兼团委书记李清华在给外交部全体团员作报告时,讲了周总理对外交干部的四点要求,即站稳立场、掌握政策、熟悉业务、严守纪律。她说这四个方面都必须做到,不能含糊,应强调的是,政策、业务的掌握需要一定时间;对青年干部来说,立场坚定也有个锻炼过程,但是,严守纪律这一条,一进外交部的门,就必须做到,这是外交工作的需要。中国如此,其他国家亦然。

常务副部长李克农也向我们作过报告,他的讲话既严肃,又有幽默感。一次,在向外交部全体干部讲话时他指出,外交工作是高度机密的工作,外交队伍必须纪律严明,服从指挥。一件衣服,提着领子和袖口,便可整齐地展现出来,只抓着下摆,必然吊儿郎当。又说,对上级指示,不能总是记在本子上,要用心记在脑子里,忘了怎么办?不应忘,万一忘了,也比丢掉强。他还单刀直入地讲,纪律性不强的一个重要根源是小资产阶级好面子,不顾工作需要,总想表现自己。

外交科班

新中国成立之初,外交学院尚未成立,也没有系统学习理论、历史、法律、国际关系的条件。基层工作的实际磨炼,部各级领导把着手教,便成了外交部“科班”的课程。

联合国是国际司的主要工作对象,但刚开头,从司长到科长当时司下设科,相当于现在的处)都不懂联合国为何物,更不用说我们年轻科员了。幸亏有一科员在大学读过国际法,包括司长在内的全体同志就恭恭敬敬地听他讲联合国大会、安理会、经社理事会等机构的职能。从南京调来的国民党外交部与联合国的原始往来文件,堆成大垛。大家不知编号顺序,无从下手,很花了一番力气,才将材料排好上架。后来,在联合国秘书处工作过的龚普生(章汉夫副部长的夫人)来当副司长,国际司才有了懂行的人。

1950年,我国曾准备参加联合国,由张闻天任首席代表,李一氓、冀朝鼎、孟用潜任代表。当时集中了一大批外事骨干,还从上海调来10名大学生。在东城赵堂子胡同设“联合国代表团办事处”,紧急收集有关联合国机构和应对当时各种重大国际问题的背景材料。后因国民党集团在西方大国支持下赖在联合国里,此事未果。

1950年代初的一天,王炳南带着一份英文稿来到国际司,要我负责打出,并指示说,这是西欧司宦乡司长两小时后就要交给英国驻华代办的照会,要用最快的速度打好,不能有一点儿错。我一看,只有两页,便答应下来。谁知,心里紧张,老出错,换了几张纸,还未打好。回头一看,炳公正站在我身后等着,我出了一身汗。炳公顾不得批评,找来在政策委员会工作的柳无垢(柳亚子之女)接着打。我原以为自己英文打字不错,但关键时刻却顶不上去,这是功夫不过硬呀!这件事给我的教育颇深,几十年后我都牢牢记得,使我懂得,一个革命者光会喊革命口号不成,还得有真本事才成。

我们在部机关还经常听到形势和政策报告。张闻天作报告言简意赅,学者风度;伍修权讲话铿锵有力,干脆利落;乔冠华声情并茂,语出惊人;宦乡材料丰富,逻辑严谨;陈家康演讲幽默,令人捧腹;柯柏年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外交先辈们知识渊博,旁征博引,即兴发挥,淋漓尽致。他们的洞察力和鼓动力,使人受益匪浅。我们这些青年人在敬佩和折服之余,更增长了不少见识。

记得有一次苏联专家来外交部讲国际法,是毛主席之子毛岸英做译员的。当时外交部的人员,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大都是“土包子”。为了这次听报告,办公厅副主任兼交际处长阎宝航还专门向全体干部讲解了外交礼仪、着装以及吃西餐时如何用刀叉等。而几个月后的一个夜晚,我外派驻欧、亚使馆即将赴任的外交官夫妇,已是彬彬有礼地盛装出现在部东楼礼堂,请外交部领导检查。当时,大家都觉得眼前一亮。使节们大棉袄已换成笔挺的中山服,夫人们则旗袍皮鞋,雍容华贵。彼此看着新打扮,不禁莞尔——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嘛!

理论学习和思想改造是建部初期的重头戏,部上下反复学习干部必读汇编本,这一基本理论学习对工作人员站稳立场、树立和巩固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非常重要。学有成果的一个重要标志是能够结合自己的思想实际,吐故纳新,抛弃旧思想,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1951年的民主鉴定和1955年的审干,对自己触动很大。向党交代清楚自己解放前的经历和旧的社会关系,批判个人英雄主义和自由主义,不怕揭疤不怕痛,切实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犹如“脱胎换骨”,不仅理性认识,而且思想感情上也与党和人民贴在一起。从为个人奋斗转到为人民服务,思想境界升华了一大步。应当讲,思想改造与“文革”中整人根本不同,多少事实表明,没有思想修养和组织观念修养的良好基础,工作能力再强,职务再高也会出问题。

后来参加整风时,我亲耳听到周总理对外交部全体干部讲,自己活了60岁,三分之一时间在旧社会,怎能不受影响,要经常警惕,努力改造,活到老,学习到老,改造到老!在周总理的直接关怀下,“外交科班”为我们指出了又红又专的道路,为青年干部打下政治和业务坚实功底提供了很好的环境。

初生牛犊

1951年秋,中国政府文化代表团先后访问印度和缅甸,由文化部副部长丁西林任团长,李一氓任副团长,总政文化部副部长、著名作家刘白羽任秘书长。团员有郑振铎、陈翰笙、钱伟长、冯友兰、季羡林、张骏祥、周小燕、常书鸿、狄超白等众多知名人士,这是访问亚洲的第一个有分量的官方文化代表团。周总理从方针政策到财政预算都过问,并亲自审查了随团的大型展览会展品。

当代表团路经香港时,香港新华分社几位负责人已在口岸对面迎接,并带大家从九龙过海(那时尚无海底隧道),到香港后山中国银行别墅休息。1950年代初,国民党势力在香港相当猖獗,文化代表团目标很大,为防万一,全体人员均不上街,夜晚通宵有人值班保卫。那时,我国与菲律宾、泰国等尚未建交,我外交和官方人员去南亚均不乘飞机,以免因气候和机械事故在马尼拉、曼谷或台北迫降。文化代表团乘英国和印度合资的海轮从香港出发,三周后抵达加尔各答。

新加坡是必经之地,当时还是英国紧紧控制的商港和军事基地。据外交部签证处同志介绍,英殖民当局对我过往人员常常在检查护照和防疫黄皮书时进行刁难。为了维护国家尊严,应有所准备。然而,如何应对为好,尚无成熟经验。文化代表团领导决定,所有团员一律不在新加坡上岸;同英方人员的必要联系,统一交给我这个外交部的年轻干部具体处理。

我们乘坐的万吨海轮一驶近新加坡,便有英国快艇冲到船边,一些武装人员上船。按说代表团人员不上岸,即无必要查验护照。但英殖民当局要求船上所有人员排队等候查验黄皮书,同时附上护照。有一名外交部信使也在船上,我与他商定,我们是政府代表团成员,不应像一般劳工那样列队,我们俩拿着20多人的黄皮书和护照,抢到等候检查的队伍前边,将一堆证件放在英国官员桌上,要他先为中国官员办。

英国人根本不理,板着脸,头也不抬,要我们到后面排队。我要求受到应有的外交礼遇。对方表示,英、中没有外交关系,不存在什么礼遇。我和信使两人气往上撞,说我们送来证件,你不查看,不给予起码的外交礼貌,我们无法接受检查,说着拿起证件就走。英官员大叫,所有乘客必须无例外排队。我们扬长而去。船长和大副也向我们施压,训斥我们应按英方要求办,并威胁要把我们扔到大海里去。我毫不示弱地大声喊,你们敢!你们要为此承担一切后果!双方僵持许久。结果是,代表团未排队,待其他人员接受检查后,我一个人送去证件办理手续。

一个半月后,文化代表团仍乘英印轮船公司班轮回国,还是经过新加坡,还是要查黄皮书。经过短时间的国外磨炼和使馆同志的开导,我学着用些心机。上船前,便向轮船公司经理部打了招呼,希望对方合作避免不愉快的事件。公司出于商业利益,也表示愿意协助,并希望中国代表团采取合作态度。登船后,我还去看望大副,送些中国土特产,请他设想个两全办法。他讲,此事包在他身上。船到新加坡附近时,大副请中国代表团全体人员在大客厅里休息,他领着英国官员到客厅来,我统一将证件给对方查看,便算了结。

自己初次出国,初生牛犊不怕虎,但还嫩,有些冒失。真是百炼才能成钢啊!

大家庭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进驻外交部的第一支小分队不到10人,由王炳南、王凝率领。1949年11月上旬,周总理在外交部成立大会上讲话时,面对着的不过是坐在东楼礼堂的区区70人。不过几年间,外交队伍发展到近300人。这是一支“文装解放军”,生活上实行供给制,男穿绿制服,女着列宁装,全部上下每月均领6斤小米的生活津贴。吃食堂,部长和司长吃小灶,科长吃中灶,其他人吃大灶,就是在东楼地下室摆上长桌一起聚餐,我们毕竟从外事学校蹲在地上吃,升到坐在桌旁吃饭了。月底分伙食尾子,可吃一次馅饼,年终打牙祭,大鱼大肉大碗白酒。没有扩音器,有事由人喊,我便充当“大喇叭”。除行政通知外,大都是个人生活的事情。凡有人拾到或丢失脸盆、毛巾、肥皂等,便由我喊叫一声,要人来领。当时,同志们的“家当”就那么多。

那时外交部的干部都年轻,副部长们40多岁,司长们30多岁,科长们不到30岁,科员们20岁左右,基本上是单身男女。后有几对青年结成伉俪时,一般由一位副部长出面主婚,请新娘新郎吃顿饭,所在单位也推出几人作陪,虽无父母亲友出席,却也热闹非常,一切都由组织上操办了。

节假日举行晚会,在东楼礼堂演出,但却没有舞台,仍照解放区传统,自编、自导、自演各种贴近现实生活的节目,包括陕北民歌《兄妹开荒》、《夫妻识字》、《翻身道情》、《扭大秧歌》,歌剧《白毛女》选段以及苏联歌曲等。国际司10多人一个晚上演六七个节目,演员常比观众劲头大。其实,演员与观众也分不清,此呼彼应,打成一片,革命激情与表演融成一体。

那时,部里的体育设施颇为简陋,只有一个篮、排球场,但体育活动却很活跃。拔河比赛,炊事班总是高居榜首,他们的臂力和块头无人能比。伍修权、赖亚力,不少司长、专员也常与年轻人一起赛排球,还挺认真的。又高又胖的宦乡司长工间操时坚持跳绳,重视锻炼身体。清华大学体育教授马约翰来部作报告,时值寒冬,这个70多岁的老人只穿单衣,白头发,红面孔,他讲,健身方法之一是,洗冷水浴,先冲热水到浑身发烫,然后突然转成凉水,每次10分钟。50年代初,中国体训班(即国家队)女排出国前来外交部表演,部男排陪赛,女将们丝毫不顾情面,赢我部男排15比0,一时成为人们笑料。

每逢周末常在东楼礼堂举行交际舞会,没有乐队伴奏,就放唱片代替。曾涌泉、赖亚力、徐以新等老同志跳得潇洒,有些大学生也颇有风度,不少人只是尽量跟上音乐节拍移动脚步。周总理常来,喜欢跳慢步,广东音乐伴奏,女同志们排队争着同周总理跳,边跳边聊。王炳南与章逸云结婚时,刘少奇也来部参加舞会,兼向新人表示祝贺。

1950年元旦,北京市首次举行冬季体育比赛,女子篮球仅有4队参赛,外交部女篮是其中之一。最后,我部与电车公司女篮进行决赛。对方只4人到场,不得不弃权,我方到场6人,不战而胜稳拿冠军。老实讲,当时的外交干部根本谈不上什么运动水平和成绩,主要是一种奋发向上、朝气蓬勃的精神状态。

建部初期的外交部就好像外交队伍的摇篮,我亲身经历的这一段日子将永远铭刻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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