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寿宫内,青黛轻触夏冰冬青的头,“起来了,去碧海青天阁”夏冰冬青一听,摇头晃脑,发出“呵呵呵”的笑声。
“你又想吃那金蝉了,是不是?”夏冰冬青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迫不及待的摇晃头顶三片金叶,一道白光而去。
碧海青天阁仍属于海月寿宫,沿着紫珠河一路向上,只消一会儿,便可到达碧海青天阁。青黛自然不用如此费力,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她已和夏冰冬青站在阁下了。
碧海青天阁位于山上,顺着紫珠河可以远眺大海,由两级高台而成,一级高台以城门为中心,向两边双翼展开,以碧瓦长廊相连,长廊尽头各有一亭,四角重檐,亭尖各雕红白凤凰垂尾。
此刻青黛依然位于二级高台之上,面对碧海青天阁,共有五层,黄瓦绿脊,雕梁画栋,色彩绚烂华丽,整座阁以大红主色下衬以奶黄色妆就,柱子油朱红色,门窗皆为红木,室外平坐栏杆油古铜色。
青黛刚刚站定,两道红白之光自两边而来,她纵身一跃,那两道光相撞,直上九霄,然后各自向后弯曲,形成巨大华朵,半白半红,如若盛开的牡丹。
一人走出,虽头发尽白,却满脸红润,如二八少女,体态丰盈,举止典雅,此人正是青黛的母亲伊如。
“娘,黛儿想你了”青黛一下子扑进美人的怀中。“你个鬼机灵,想我不是随时可以来,我可不像老头那样好骗”女子声音圆润,悦耳动听。
“娘我是真的想你啊”青黛用头蹭着母亲的肩头,“奥,对了”青黛抬起头,“我叫老头来,他不肯,娘,你们真的是情缘已尽了吗”
“哎,黛儿,你还小,你不懂,若真是了无情意,又怎会避而不见。这感情啊,都是高估了海誓山盟的激情,低估了海枯石烂的生活”
青黛望着母亲忧郁的脸盘,“黛儿的确不懂,情为何物,也不想有情”
伊如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轻叹一声,“傻孩子,草木亦有春秋,人岂能无情欲,只是情字却也难解,有时更是无解,你以后就懂了”。
“今天不会是他让你来的吧”伊如问道,不等青黛作答,那夏冰冬青迫不及待的开始“呜呜......”低吟,伊如见状,“去吧,只准吃十只,我还留着他们奏乐鸣曲呢。”夏冰冬青一听,一眨眼便钻进树丛里去了。
“还是娘聪明”青黛莞尔一笑,“太极殿的己欲伤势渐好,老头子命我送己欲同去无极城,顺便在五行院中学习一段时间,他是让我问问您,有没有东西带给姨娘。”
“原来如此,这样也好,五行院对于气元修炼会大有脾益”,伊如会心一笑,“这老东西礼数倒是周到,你随我进阁里来”伊如带着青黛走进碧海青天阁。
此时,月煌城内,那玄天东皇刚听完凯旋而归的大将叙说战绩,有一个叫白芷的小部落,征讨多年未下,近日终于归顺了月煌城。此刻他正大步流星的走向白霓裳的宫殿。
远远的听到玄天东皇的爽朗的笑声,“是父皇来了”浅月急忙跑出殿外迎接,玄天东皇一见浅月,张开双臂,浅月便扑向玄天东皇的怀中。
“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样”白霓裳一边给玄天东皇沏茶,一边问道。
“哈哈哈,白芷部终于归顺我良渚了”玄天东皇满眼喜悦的望着白霓裳。
“父皇,我有件事求你”浅月见今日时机成熟,娇声说道,“什么事,父皇都满足你”
“是你说的奥,不准反悔”浅月缠绕着玄天东皇的胳膊,说道“我想让母后陪着我去无极城玩玩”
“无极城有什么可玩的”玄天东皇一听无极城,脸色暗了下来。
浅月拽着自己一缕头发,绕到白霓裳身旁,扶在母亲肩头,白霓裳微笑着摸这浅月的头,看着玄天东皇说道,
“玄天,月儿气元至今没有长进,我想带月儿去无极城,一来看望她舅舅极君,二来想让她到五行院修炼一段时间,看看能否有所突破。”
听白霓裳如此说,玄天东皇缓缓坐下,浅月的气元一直无法提升,委实让他着急,按理说,自己跟白霓裳气元修为均不低,浅月的气元提升应该很快,可是偏偏浅月如今五指连五行都无法聚出。玄天东皇思忖片刻,看向白霓裳,棱角分明的脸庞似有几分无奈,“也好,五行院闻名天下,说不定可以激发浅月体内的气元。”
浅月听到玄天东皇如此说,冲过来抱住玄天东皇的胳膊,“谢谢父皇”
玄天东皇一乐,用手捏捏浅月的鼻子,说道“选些礼物,给你舅父带去。”
再说,无极城五行院内,梵行景天穿墙失败撞上柱子,似乎无动于衷,反而继续问道,“景天,那如可姐姐,经常来廷筠轩”
“不是很清楚,但我们只见过一次,如可说她姐姐也只是路过而已”景天据实回答,对梵行的问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可曾跟你们讲过什么,或者问过什么关于五行院,太极殿的事,你们两个仔细想想”
景天与流霜沉思半响,景天回答“好像没有问特别之事,只是问些我们平常的琐事”
“她可是修武学道之人”梵行继续问道,
“应该不是,未曾见她展示,因为我们就聊了两个时辰左右,所以对她不甚了解,不过她人倒是性情温和”景天答道。
“景天,这歪门邪道的戏法,不练也罢,觉武大会即将开始,你跟流霜要勤加练习,以便能在觉武大会得到自己的收获,这对你们以后的进阶很重要,尤其对你,景天,切不可马虎大意,流霜你虽有家传功法,也要每日练习不可怠慢”梵行语重心长的交代二人。
景天和流霜,躬身向二位施礼,“弟子一定勤加练习,不负院长和大士的期望”
“好了你们两个回去练功去吧,今日之事不要说与旁人”梵行挥了挥手,示意二人,二人出了梵行的房间,流霜便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讲给景天,二人思忖半天,也是对如可的身份大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