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此时江滨城,青黛等一行人已经抵达码头,夏冰冬青正探出头四处张望发出欢快的叫声,一队侍卫将他们请到城中,众人在一座大堂内坐定,侍女端上茶点。
稍加攀谈,众人得知,极君太上已经仙去,炎独暂代太上之位。
青黛心下暗想,父亲的说得推算的没有错,无极殿果然有大事发生,母亲本就担心姨母因为牧云哥哥的事在城中憋闷,如今姨父极君太上又仙去,只怕她更是伤心欲绝。
己欲请大家喝茶,然后说道“青黛公主,今日天色已晚,恰逢立夏节,请在城中安歇,我们明日一早再去无极城,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青黛虽然急于见到从未谋面的姨母,可是她也知道此时身在轩辕族之地,还需客随主便,她没有直接答话,而是看向玉竹和半夏,玉竹会意,说道,“那就有劳己欲将军了”
江滨城晚宴后,青黛回到安排好的房间,推开窗户,正对大江,江风袭来,阵阵暖意,依稀听到潮信,这里虽不及海月寿宫美丽,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她突然想起那日得到的玉华珠,便将它拿出捧在手心,点点星光映衬下,更显得圆润灵透......
青黛突然想起,那日得到玉华珠时,半夏因为气在心头,没有说出玉华珠的精妙,遂让夏冰冬青去请半夏。
少顷,半夏来到青黛房中,“青黛,天色已晚,找我有事吗”
青黛将半夏让到窗边,二人背窗而坐,淡淡的月光洒在红木桌椅之上,青黛取出玉华珠,问道“半夏姐姐,这玉露不仅仅是一颗珠子这么简单吧?”
半夏一看玉华珠,微微乐道,“当然不是,这可是一件宝物”
“到底是什么宝物”青黛一听半夏的话,兴致盎然。
“传说此物是上古大仙的送给自己爱人的信物,吸收天地之精华而成,后来遗落世间,有不少人想得到它,只是可遇不可求,听说过的人多,认识的人少,没想到玉竹那个憨人居然识得它”
“玉竹辨识天下之物,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这玉露到底有什么神奇”,听了半夏的话,青黛更是兴致勃勃。
“也不算神奇吧,只是用不同人的不同属性的气元滋润它,它会发出各种奇异的光,出现不同的幻境”
青黛兴奋不已,只是她有些疑惑,接着问道,“如此珍珠怎么会在一条肮脏大鱼身上”
“你以为那鲵鲲是寻常之物?他可是鲲鹏的儿子,不然玉竹怎么会那般臭模样”
看着青黛惊讶的表情,半夏微笑道,“放心吧,鲲鹏的儿子多的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哈哈哈,想必鲵鲲也不知道这宝物的来历,只是觉得好看,便戴在头顶招摇”
青黛听半夏如此说,也放下了悬着的心,因为她知道鲲鹏是东海之主,纵然灵仙苍术也要让他三分,平日里虽素无往来,却也相敬无犯。
“半夏姐姐,我们来试试吧”青黛迫不及待的想亲眼看看这玉华珠的神奇。
“你站在旁边,让我先来”半夏说罢,起身凝神运气,一道火光在月光的映衬下,如一席流水环绕于玉华珠四周,玉华珠突然旋转起来,顿时珠内似红火燃起,随风舞动,火苗似随律动一般,上下跳跃,屋子里光影陆离。
“我来试试看”青黛早已迫不及待,半夏收起气元,玉华珠平静如初。
青黛凝神运气,一条花瓣组成的细流,绕于玉华珠之上,粉色的花瓣在玉华珠柔光中显得晶莹剔透,只是没有任何反应。
“哎,怎么毫无反应?”青黛收起气元,香汗微出,俏丽的脸庞略带几分扫兴,她捧起玉华珠,放在月光下仔细打量,月光皎皎,玉华珠银光暗含。
“可能是你的气元之力不够”,半夏接着叮嘱青黛,“玉华珠是靠吸食气元之力而呈现斑斓奇异的景象,你气元之力尚浅,不要轻试”
青黛点了点头,满心欢喜的将玉华珠捧起。
此时的无极城,同样晚宴过后,白霓裳还在与两位嫂嫂叙旧,浅月回到自己房间,香檀木镂空雕刻的窗棂,同样的皎皎月光,浅月独坐窗前,白天发生的事真是跌宕起伏,不过虽然在白霓裳面前强装镇静,那颗弩箭却让她胆战心惊,至今心有余悸,而应龙的礼物确实让她欣喜万分,浅月伸手跨袋中,正欲取出白玉狮子,正好碰到了那朵小花。
此时,紫蓝色的花蕊似有枯萎之状,粉红色的花瓣也晶莹不再,几日不见枯萎,而今只是几个时辰已然衰败,浅月有点神伤,将小花放在手心,呆呆的望着窗棂,突然想起白日那两个少年,也不知道能否再遇上,至少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浅月嘴角微扬,低下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朵小花在月光下,竟然又鲜艳起来,紫蓝色花蕊熠熠生辉。浅月仔细端详,喜出望外。
此时五行院内,众人皆已回家,明晨才能开课,又没了白日的喧嚣,景天独自一人,皎皎孤月下,凝神运气,进修气元。他已放弃寻找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了,白日里,众弟子的武力让他颇感惭愧,决意奋起直追......
景天似乎并不能完全操控体内气元,注入剑中的五行之力不足,光炫攻击力薄弱。景天双手抱印,运行气元于五脉,不断将气元集聚于手上,可是每每觉得,气元于五脉处损耗极大,及至手端,所剩无几,为此景天需要比别人修炼更为强大的气元,才有可能在兵器中注于相同的气元之力。
为此景天日日以气元滋养三奇草,终年不辍,三奇草的滋养不似想象中那般容易,果实快要成熟的前几日,花蕊中的三根极细长刺会刺入五脉相应的脏器中,大量吸取气元,以供其催熟果实,所以常人一般只在进阶的关键阶段饲养三奇草,甚至很多修武学道之人因忍受不了如此漫长和痛苦的过程,从未饲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