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风说再狠毒的话,冷兮都没有心思听,因为有个不老实的小猫躲在他身后偷偷地玩他的手,还自以为别人看不到,此情此景下,公孙怀嘴角抽出,姐姐,刚才的气势呢,还玩起别人的手了,幼稚。
似乎是感觉到了身旁两道鄙夷的目光,公孙言瞪了回去,看什么看,这是她夫君,拉拉小手谁敢有意见。
怎么样,想清楚怎么死的了吗?
就是喜欢这个男人,连说话都这么好听,公孙言都不知道自己笑得多么花痴。
鬼录大怒,自己堂堂枯槐宗长老,岂能被一小辈侮辱,凝聚灵力就是对冷兮心口一掌拍去,同时身后出现数具傀儡,腐烂的恶臭味立即在人群中扩散。
冷兮闻到恶心的味道略微凝眉,留下一只手在背后和公孙言玩耍,另一只手在空中随意一扬,鬼录面前出现9层薄薄淡金色屏障,把鬼录直接打飞了出去,落在了十几丈开外的地上,激起无数尘埃。
可是公孙言的手一顿,甚至有些颤抖,方才玩闹的轻松感全然消失,粗鲁的把冷兮的身体转了过来面向自己,她眉头皱的更紧,怎么会这样,阿兮真的剩这么点灵力了?没有隐藏丝毫。
你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你的身体。。。
公孙言说着变得哽咽,眼眶泪水在打转。
无碍。
冷兮简单两个字算是对她的回答,长臂一伸,公孙言被揽入怀中,这小女人真是弱爆了,动不动就哭,不过他很开心。
天哪?
公孙锦目瞪口呆,他真的看走眼了吗?这男人是强到令人发指,所以他才看不出来的吗?
公孙怀也惊讶,这个男人比他想的强太多,也难怪,姐姐已经够强,能降住她的男人不可能太弱,思及此,一向不行性与色的他,兴蔚一笑。
可是总有人和别人不在一个节奏上,抱着月幽的琉璃又犯花痴了,看大小姐抱着冷兮,想起小姐说过已经成亲的事,这就是小姐口中拥有天人之姿的姑爷,看得她口水快要流一地。
公孙锦不乐意了,清哼了一句,长得好看了不起啊,自己也不差啊,琉璃这个蠢丫头,下去姐姐院子要都吃几盘糕点才能补回来,气死他了。
不是还有半月吗,怎么的就回来了。
公孙言把头埋在冷兮怀里,任由他摸着自己脑袋。
想你了,所以就撕裂虚空快些回来。
公孙言心中泛起无数粉红,阿兮说想她了,其实她也很想他,原以为半月之后才能彼此相拥,没想到幸福总是来的猝不及防。
撕裂虚空?似乎想到了什么,公孙言抬起头,微红的眼睛分外妖娆,看得冷兮一阵激动,每次看这个女人都有种自己被勾引的感觉。
你不是没有多少灵力了,如何还能撕裂虚空。
公孙言道出心中好奇。
傻丫头,我的能力与生俱来,有没有灵力都可以。
对这个好奇的猫,冷兮温柔的笑容,眼弯弯成月牙,估计等会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先解决眼前的小麻烦再说。
言儿,我先处理这几个杂鱼,等会去你院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冷兮的手在在公孙言脸上拂过,虽然她带了面纱,可是当冷兮的手触及她的脸时,手中的温热令人流连,终于见到她了,心也平静下来。
公孙言从冷下怀里出来,小女儿的模样公孙锦看着特别神奇,这就是传说的一物降一物,小猫抓老鼠啊,高冷的姐姐不见了,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了。
喂,你还能打吗?我赶时间。
听到冷兮气死人的话,引公孙言噗哧一下,不厚道就不厚道吧,强者就是了不起啊,你耐她何。
鬼录被冷兮击倒后,一直在地上喘息,貌似伤的不轻,围观的群众们倒吸一口亮起,可是强者不自知啊,冷兮觉得自己没怎么动手啊,可能是他忘了自己是神,交手的是人。
木风正在气头上,没时间思考那么多,放下逐渐冰冷的儿子,爆发浑身灵力朝冷兮拍去,冷兮只是一个眼神射向木风,还没来得及靠近冷兮,一把泛起蓝光的细剑穿透的木风的心口,没有人看清剑是从哪里飞来的,没入木风身体后,公孙怀一时失神,看着幽幽光芒的剑,大吃一惊,神器啊,这个男人不会这么强吧,能够驾驭神器。
你竟敢?
鬼录大惊,国师与其同为圣阶强者,在冷兮手下走不过一招,此人到底是何来历,据他所知人界不可能有如此修为之人,新神御都绝不会有人来人界他却不知道的。
你是何人,我也阁下不曾相识。
鬼录强撑起重伤的身体,艰难的开口。
鬼录,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行,十年前你可通过阵法去了冥界,一共杀了41位冥界战士?有或没有。
冷兮眼里射出千万寒芒,刺的鬼录都要喘不过气来,很快干燥的地上又多出一块血迹。
你是冥界之人?当时的冥界本就是众矢之的,我又有什么错。
鬼录面对冷兮这个强大的男人,努力隐藏起自己的恐慌,可是他的眼神无光出卖了他。
冥界?又是冥界,每次有事情都是都与它有关系,连自己做的梦都是冥界有关的。
公孙言不解了,自己与冥界到底有什么关联呢,她自己飞升前不是妖吗?
本尊不是冥界之人,可是你们杀的人当中有我两位故人,你说我该不该替他们讨回这份账。
冷兮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后悔当时没在她身边,所以他现在也没有刻意在公孙言面前避开冥界的事情,这份深仇她迟早记起,,现在就让她简单点吧。
鬼录,你们枯槐宗一共去了2000人,杀了冥界5000人,你说本尊该不该找个时间去你们宗门一趟呢?
冷兮走下台阶,一步一步的靠近鬼录,吓得重伤鬼录往后瑟缩了几寸。
能死在本尊手里是你的容幸。
冷兮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团金色火焰飞向鬼录,受伤的他哪有那么快的速度避开,顷刻间,火焰就在鬼录身上燃起大火,眨眼间化成一缕青烟。
你们也要和本尊打吗?
冷兮把视线瞥见木风带来的一众下属,杀意四起的目光吓得他们仓皇逃窜,这个男人太可怕,手段也残忍,自己冲上去不是早死吗?
冷兮回身,走过公孙言身边,执起这个女人细腻滑嫩的小手,走向琉璃。
幽儿,姑父抱你可好?
冷兮用另一只手把月幽从琉璃怀里捞了出来,对于冷兮月幽虽然陌生,但是他的气息和母妃说的姑姑身边那人的气息很像,母妃说那人很强大,强大到可以拯救整个冥界。
公孙言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制止冷兮去报幽儿,原以为阿兮会不喜欢他,没想到出乎意料啊。
一对倾国的人抱着一个小孩的背影慢慢往侯府深处走去,把公孙锦兄弟俩看呆了,怎么感觉那男人跟回自己家一样啊。
还不进去,人都走了。
公孙锦也要回去,却看见琉璃还傻愣愣的发呆,心里憋闷,语气也酸酸的。
哦。
琉璃连忙小跑追上自己小姐,又不敢上前,只能在身后不远处静静跟着。
四人回到院里,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素儿把梧桐树下扔的一地瓜皮碎屑的,嘴里还在催促无奈的冷决。
苦瓜脸看到自家尊贵的尊上来了,连忙起身,不再理会素儿。
决。。哥哥
素儿还不明所以,准备拖住冷决不让他开溜,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个字听不到了,没想到公孙姐姐姐姐回来了,手还被一个男人牵着,还是一个这么美的男人牵着,这可比他家决哥哥好看多了,眼前这个白衣男子棱角分明,眼神冷敛,怎会这么?
冷兮和公孙言二人,加上小月幽被冷兮抱着,要不是素儿知道公孙言没有孩子,差点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呢,这么美好的吗?
冷决,无主阁是给你的钱太少吗?让你出来接伺候人的活。
对于冷兮的话冷决石化,有这么损人的吗。
公孙言无语,看向素儿,你们怎么进来的,门口没见到你们。
公孙言心情很不错,语气也比往日里轻快许多。
翻墙啊,我们听到有人说国师带人来找麻烦,担心姐姐你啊,又怕在门口遇见国师,所以落。
素儿把手里没吃完的瓜子放回盘子,乖乖地跑到公孙言身边。
琉璃,把院子扫一下吧。
公孙言真不知道该把素儿这个丫头怎么办,既非恶毒奸诈之人,又非恩怨仇人,有事没事还一脸无害的笑个不停,她也犯难了。
看着三人进屋,素儿凑近冷决,他是不是公孙姐姐的夫君啊,简直不是人间烟火啊。
素儿不吝啬的赞美。
什么叫他,那是我家尊上,是你能随便指点的吗。
冷决没把后面的话说完,尊上本来就不食人间烟火还用的着她个小丫头说的吗?
素儿不服没好脸色给冷决。
你瞧瞧人家,都娶了媳妇了,再看看你,还是个单身汉,所以人家是尊上,你只能是个跑腿的。
冷决无比抽畜,他是个护法好吗,跑腿都是那些小弟干的,无主阁谁不知道尊上排第一,他冷决排第二,这丫头平常决哥哥的叫个不停,怎么见到尊上就变了个人,不会是喜欢上尊上了吧,那可不行,夫人可能会一掌劈死她的吧。
姑父,你好像我母妃说的一个人哦。
月幽软萌萌的声音在冷兮怀里作响,公孙言诧异,幽儿居然主动和这个大冰块说话,他难道不怕阿兮吗?想到这公孙言挫败感顿生,想到自己可是花了几天时间才使月幽放下戒备之心。
这女人脑子有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看着一脸懊恼的公孙言,冷兮也缓和神情,语气里温暖许多。
你母妃怎么说那人的?
母妃说,那个人比姑姑还要厉害很多,当初忙了冥界很多的忙,平定了战乱,屠杀了魔兽,她说那个人对姑姑很好,会一直保护姑姑的。
是吗。
怀里的小人儿窝在冷兮怀里,给他的感觉,这个男人很温暖,比他的父王抱他还要温暖,也有从他父王那感受不到的疼爱的眼神。
阿兮,我也想躺你怀里,都2个多月没有抱你了。
公孙言心里酸酸的,没想过某一天要和一个小孩抢阿兮,这还是第一次从阿兮眼中看到一个慈父的温暖,难怪幽儿会主动和他说话呢。
好。
冷兮把月幽抱在腿上坐着,一只手伸向公孙言把她拉到自己的另一条腿,就这么一大一小都被他搂在了怀里,公孙言还玩着冷兮的头发。
冷决深吸一口气,把目瞪口呆的素儿拖出了院子,冷决已经见怪不怪了,没什么好说的,那两尊神,他一个也打不过,素儿觉得新鲜,想多看几眼这么甜蜜的场景,不料力气没有冷决大,半拉半拽的出了院子,在半路上碰到公孙锦兄弟。
公孙锦不奇怪冷决和素儿的亲密拉扯,一旁的公孙怀就消化不了了。
今天是怎么着?怎么没人告诉他姐姐成亲了,这公主都有心仪之人了?显然在情商上,公孙锦比他强多了,见到什么事都过一会都觉得这些不是事。
怀公子,夫人与我家尊上多日未见,二位暂时就不要打扰他们了,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会吧。
冷决见公孙锦兄弟正在往公孙言院里的方向走去,于是提醒他们,要是让这二人闯进去看到尊上和夫人干什么羞人的事,他自己的皮还不被扒了。
知道了。
公孙锦一脸的狡黠,一说就立马明白冷决的意思,不愧是帝都有名的花公子啊。
于是乎公孙锦也拉着哥哥与冷决他们一起离开了。
院子里,琉璃清理完后,扫把一扔到墙角,偷偷瞄了几眼梧桐树下情意绵绵的小姐和姑爷,她很知趣的走过去把冷兮腿上的月幽抱开了,一会儿安静的院子就剩下公孙言和冷兮二人了。
公孙言上下齐手,一会摸摸冷兮的手臂,一会瞧瞧冷兮的脖子,很快就把冷兮浑身弄得松散不堪,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冷兮没有说话,其实低头看着怀中不安分的小女人冷兮是想笑的,可是他需要努力忍住,指不定她耍起无赖那可就麻烦了。
公孙言感觉抱住自己的男人身体在颤抖,停下手中动作,抬起星辰般的眸子看去,顿感又气又恼,思念了这家伙2个半月不说,想起那天自己晕倒,现在趁机检查他那里受伤了,他居然憋着笑,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许笑,你再笑小心我桶你几刀。
公孙言翻着白眼,转而继续低头检查冷兮的身体。
言儿,你这样别人会误会的。
冷兮把公孙言环得更紧,她整个人紧紧贴着冷兮的胸膛。
这是我的地盘,再说,我对自己夫君亲近,谁敢多半句嘴,说我半句是非,我杀了他。
公孙言轻蔑的说着,语气里却能够感觉到一种霸气,可是头脸却在冷兮胸口蹭了蹭,满足的眯着眼,他终于回来了,身上也没伤,只要他平安,如此便好。
不用公孙言明说,冷兮知道她刚才是在关心自己,看着他的言儿这么在乎他,所以才笑的,关心则乱吗,前人形容的真是贴切啊。
揉了揉公孙言顺滑的墨发,冷兮露出一抹宠溺的笑。
我没事,不要担心。
感受怀里这个时而乖巧,时而暴力的女人,冷兮想起前一世的公孙言,那时的公孙言还是冥王,平常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对她说半天情话换来的却是一句冷兮你很闲吗?还有一个大大的白眼,哪能想到这女人有天会的了空闲就钻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