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马车上,公孙言与琉璃坐在马车外面,她还在气头上,把冷兮暗自骂了1000遍,于是她把公孙锦丢到车里,一方面服了丹药,让他更好的调息恢复,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气气冷兮,谁让他出手帮她的。
果然效果很明显,冷兮鄙夷和嫌弃的目光三两下的投向公孙锦,本来安心打坐的公孙锦淡定装不下去了,他能够想象,只要她姐姐稍微刺激姐夫一下,姐夫能够抬起手一掌劈死他来撒气。
那个,姐,姐夫,我知道我在你眼里是个菜鸟,你也别用这眼光来看着我好吗,是姐姐生你气不愿意搭理你,又不是我。
果然不出公孙锦所料,冷兮没有理他,可是为什么他觉得气氛比之前还要危险,于是继续说到。
你看这样行吗,把琉璃小丫头弄进来,你去外面陪姐姐。
公孙锦试探性的问出口。
冷兮眼睛微咪一下,这主意似乎不错,只要能哄开心媳妇,驾马车就驾马车,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选的媳妇能怎么办。
琉璃,你进去。
一只修长的大手掀起车帘,冷兮从马车伸出头,墨发自由安静的散在他的肩头,眼里暗藏的窃喜被他掩饰的完美。
尊上,这?
琉璃面露难色,尊上莫不是中邪了,怎么说些胡话,唉,小姐真的把尊上晾傻了。
于是乎,琉璃在冷兮的威逼利诱之下扔进马车,他自己悠闲的在公孙言身边坐下,从马背上拿住放开的缰绳,想伸手搂公孙言,笑得谄媚。
啪,公孙言不留情面的一个巴掌拍在冷兮的手背,疼的他赶忙缩手,紧接着公孙言青葱玉手悄无声息的触到冷兮精瘦的腰间一掐,冷兮倒吸一口凉气,眼角无可奈何的挤出一滴清泪。
看来真的惹急的小女人。
言儿,我们到了一个城池,在哪里玩玩可好。
有什么好玩的,本姑娘还急着去十七岚宗当夫子呢,跟你一个千年老头有何值得玩的。
冷兮嘴角抽畜,怎么在他家小女人眼里成了千年老头了,要知道他们古神几千岁算年轻的呢。
哼,你就想天天对着一群自诩天才的小白脸过日子吗,为夫的样貌不够你看得吗?
你除了有张脸拿的出手,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公孙言挑衅的瞥向冷兮,脸上的怒气尚未消散,说好的给她处理,还是暗中出手,根本没相信她的实力,嘴上说的头头是道,她一个历过天劫的人会打不过三个蛮荒世界的人,笑话,说出去谁信啊。
好,都是为夫的错,以后战斗,夫人不开口,为夫绝不出手,言儿觉得如何?
冷兮仍不死心的搂过公孙言的纤腰,这一次不顾她的反抗和打闹,让公孙言上半身禁锢在冷兮怀里,公孙言两只腿使劲的蹬就是离开不了冷兮的钳制。
锦公子,小姐不会有事吧。
琉璃跪坐在公孙锦身边,听见外面大声的吵闹,担心小姐,却不敢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
公孙锦食指在琉璃额头一弹,啪,清脆的响声疼的琉璃直捂住被打的地方。
锦公子你下手不能轻点吗?都肿了。
琉璃眼中雾气四起,初现清秀的小脸憋得通红,崛起小嘴幽怨气恼的吐槽公孙锦。
冷兮,你就是个大骗子。
公孙言闹腾不过,干脆安心躺在冷兮腿上了,两只空中晃荡的脚丫也乖乖架在马车沿。
哦,夫人何出此言。
冷兮扬起俊眉,俯下头,目光柔和,她安静的时候真美,发现公孙言虽然没有完全消气,委屈巴巴的撇起嘴,小手不断的拨弄耳鬓的长发,马车行驶带起的风正好把她脖颈附近的青丝吹的凌乱,交叉无序的头发最终全部遮盖住她左边的脸。
冷兮心里有些悸动,看见她出浴时如是,看见她起床时如是,这个安静的女人不似曾经那个乖戾目空一切的她,不禁感叹如此岁月静好也好
言儿,你可知你好生迷人。
冷兮俯身,拨开公孙言额间的墨发,落下浅浅一吻,声音里无比沧桑和寂寥。
你少贫,本姑娘好看又不是一天两天,倒是你说是带我出来历练和玩,结果呢,出来三个月,闲了三个月,而且期间你还离开了2个多月。
冷兮轻笑,每次都被她破坏气氛,刚才撒个娇多好,唉。
等到了前面城池,我们把城里闹腾一番给你撒气可好。
冷兮宠溺的看着公孙言,眼里的真诚和情谊不容任何人忽视,看得公孙言差点脸红,不过很快,公孙言发现自己差点沦陷,怀疑的问。
当真?
当真。
无论我怎么折腾?
无论怎么折腾。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先原谅你这一回,要是你敢骗我?
公孙言说到这顿住,思绪神游,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脑袋,她在想如果冷兮骗她,该惩罚他什么才好,不能只一位生气,身体是自己的,气坏了才不好。
若是骗你,就罚为夫一个月不准睡床。
一个月,恩,是够久了,一天不搂着她入睡都没得慌,这惩罚足以打动她吧。
哼,一个月太短,呐。
公孙言不满,于是举起手臂,在冷兮面前示意三,对就是三个月不许上床与她同睡。
得,自己挖的坑,反正到了前面让她折腾好了,三个月,笑话,看他怎么惩罚她。
云水城外。
一行人的马车来到城门口,已经堵了长长地一对人。
怎的停下了。
公孙言听到喧嚣声,从冷兮腿上做起,把手里玩弄的头发拢到耳后,一张素雅倾城的小脸出现。
把面纱带上。
冷兮看到公孙言出众的容颜,莫名的醋意升起,前面那么多人,不能被人看去了,刚把手伸进怀里,动作就被打断。
不要,你吃的哪门子醋。
听话。
不要,说好让我玩的。
冷兮语塞,只好作罢。
队伍前进很慢,看来城中出了大事,否则士兵的查看怎会分外仔细,冷兮他们只能跟在队伍中间以乌龟的速度前进。
我睡会,要进城了叫我。
说罢,公孙言又躺会冷兮腿上,自顾自闭上了眼,冷下好笑的拂过她的脸,停在她鼻尖,轻轻一捏。
别闹。
公孙言拨开他的手,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睡去。
半个时辰后,冷兮的马车被拦了下来上来6,7个士兵挡住马车,这些士兵个个高大健硕,身上若隐若现的战场杀戮气息迫使周围除了冷兮他们被查看,其余人都避开一定空间。
你们哪里来的。
最前面的士兵长本想向前大声呵斥,可是看到冷兮的容颜和穿着非常人,就收敛起自己的气势,语气缓和,士兵长发现冷兮腿上还躺着一个人,上下打量后发现是个女人,身材窈窕,露出的一小截手臂如玉珠凝脂,阳光下略带微弱白光,散乱的头发使士兵长看不出公孙言的样貌,单单是公孙言的身材,就把士兵长弄得心猿意马,一时失了神。
不该看得最好不要看。
冷兮反感别的男人把觊觎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小女人,这个士兵长简直是在玩火自焚,低沉而冰冷的声音传开,杀意四起,把周围的几个士兵吓得后退一步。
抱,抱歉,请问阁下来云水城为何事?
士兵长谨慎的开口,还好眼前的冰冷男子没直接动手。
怎的了?
公孙言刚才察觉到冷兮的杀意,睁开桃花眼,适应阳光之后从冷兮腿上起身坐好,纤纤素手拨开头发牵住冷兮白色袖袍下的手,看见冷兮板着脸,然后看看周围士兵在自己身上的眼光,叹了口气,她以为发生大事了呢,真不知道这个醋缸怎么想的。
我们路过这里,顺便看看是否值得游玩一番。
公孙言语气平淡,她自己没觉得什么,不过在盘查的士兵眼中则不然,当她撩开头发显出面容时,一众人就被她惊艳到,白皙的皮肤,将醒的惺忪拭去了她很多的清冷,一张倾城的脸相比冷兮黑锅似的脸,谁看谁觉得公孙言好相与的太多。
姑娘可有身份之类的信物?
那士兵长语气恭敬,面上温和,看来有一个被公孙言祸害了的男人啊。
阿兮,大陆上是这样吗,进城都要身份的信物。
公孙言好奇的问冷兮,眨巴眨巴好看的眸子,她记得当初进轩辕帝都是没有这么多事的。
一般不要的。
一改刚才凌厉的氛围,柔声道。
为何要信物才可进城,别的城池怎的不这样。
见公孙言提问,士兵长连忙殷勤回答。
城主说有大人物来,为了城中安危,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望姑娘见谅。
士兵长说完还偷偷看公孙言,可冷兮是什么人啊,一个眼神对士兵长瞪了回去,别人的眼神杀不了人,但冷兮可以啊,吓得士兵长连连后退。
阿兮,你有信物吗?
公孙言戳戳冷兮的脸,糯糯的低声问道。
没有,不过,你有啊。
冷兮握住公孙言的手,把她滑下的袖子重新扯好。
我没有。
公孙言被冷兮说的不明所以,她一个初来乍到的姑娘,哪来的身份信物,有认真想想,公孙侯府也没有信物啊。
冷兮只笑不语,指了指公孙言腰间的白色玉玦,顺着方向一看,公孙言疑惑更深,这玩意看起来不怎么值钱啊。
无主阁这么出名吗,离帝都这么远也有人认识?
小有名气。
于是公孙言从自己腰间拿下无主玦递给那个士兵长,接过玉玦之后,士兵长大惊失色,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绝色的女子竟然是无主阁的主人,原来前几天听到的传言是真的,无主阁3,4百年后出现了新的主人,据说它的主人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在出现不久,一晚之间血染隐阁。士兵长看了看公孙言,又看了看手里的玉玦,满脸的不可置信表情,怎么会,任谁会把一个嗜杀的人和眼前清冷高贵的女人联想在一起。
小的事先冒犯,请大人勿怪。
周围的士兵发现自己上司下跪,自己都跟着跪了下来。
齐刷刷的下跪声音引得公孙锦好奇的从马车探出头,眼前一幕是怎么回事,他询问的眼神看向自家姐姐,公孙言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满脸的无害模样。
无主玦是我送你的礼物啊,代表你是无主阁的主人,别说这些小小的士兵见你要下跪,连城主来了都要下跪。
看出了公孙言的不解,冷兮耐心的为她解释。
送,送。
公孙锦又大吃一惊,无主阁可以送的吗,也就意味着他姐姐现在是无主阁的主人罗,天哪
公孙言怀疑的眼神望了望冷兮,有点不相信他的话。
是不是有这玩意,城里我最大?
公孙言想起可以折腾一番的事,于是急切问道。
不是你最大,是你可以动别人,不认不敢动你。
为何?
公孙言还是不解,刚才那人不是都唤她大人了吗?
无主阁在这些人眼里做的是活人和死人的生意,他们不敢得罪无主阁,他们叫你大人是因为出发前我让冷决把隐阁灭门的真相散步出来,他们跪下是被你吓的。
公孙言白了冷兮一眼。
那岂不是我温柔贤淑的名声被毁了。
你都嫁给为夫了,好名声不顶用,不要也罢。
哈哈,公孙锦觉得今天头顶惊雷一个接一个,太可怕了,每天和这么一个魔头住一起,亲弟弟又怎样,这种强者惹不起啊。
锦公子,你怎么啦。
公孙锦被吓的面色惨白,琉璃担心的开口问道。
出息,别理他,他没事。
公孙言不在理会公孙锦是否被吓傻,对还在跪着的士兵们说到。
都起来吧,我们现在可以进城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
士兵长站起身对公孙言不停点头,他敢说不能进城吗?想起隐阁血流成河的景象,他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阵恶寒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