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新神御都来人了。
侍卫从外面走来,单膝跪地想轩辕筑禀报。
什么?来的是谁?
轩辕筑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新神御都鲜少有人来麒麟大陆,一是神界之人性情高傲,不屑来低等级的人界大陆,二是他们极为严苛规矩,不允许神族私自出来,防止神族的血脉不纯,所以在他们眼里,人界大陆是低贱的存在。
来人自称是祭司。
侍卫诧异轩辕筑的失态,他的印象里貌似还没有见过,不就是神族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祭司离殇。
轩辕筑低低呢喃,手握成拳,知道骨节发白才散开,离殇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责怪他办事不力的?
快请进来。
是。
侍卫领命出去,稍许身后跟随一名看似年轻的男子,高贵的气质不是轩辕筑能比得上的。
祭司大人你怎的亲自来了?
轩辕筑连忙上前两步,毕恭毕敬的俯身行李,看在侍卫眼里仿佛见鬼一般,轩辕国谁人不知太子轩辕筑的狠辣和城府,居然。。。
侍卫不敢继续多想,巴不得马上走人。
殿下不欢迎,还是不想见本祭司?
离殇低沉疏离的声音在大厅传开,另轩辕筑心里发怵,他虽然是轩辕国的太子,但人家是神族啊,还是神族至高无上的存在,不觉一阵恶寒,当初居然还敢和他谈条件,惹怒了他,自己还有好下场吗?毁掉小小的轩辕国,只是离殇的弹指一挥间。
祭司说笑了,欢迎还来不及呢…
轩辕筑收起复杂的心绪,陪着笑脸。
轩辕筑,本祭司当初是不是高看了你啊。
轩辕筑埋首,不敢直视离殇冷漠的眼神,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祭司大人,我。。。
连一个四岁孩子都搞不定,还弄得枯槐宗损失几位长老和一位国师,真是能耐啊。
请祭司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定要杀了那可恶的女人,夺回冥界的小皇子。
女人?
离殇蹙眉。
无论如何必须抓住月幽,才能有筹码和月入清谈条件,而你才能从冥界获得兵力支持。
多谢祭司。
我能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毕竟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尊上,我们离开十七岚宗,确定不要和夫人说吗?
冷决跟在冷兮身后,手中拿着一张复杂的图纸,是目前查到的公孙言所需药材的存在之处。
不必,快去快回便好,她在宗门放纵几天也好。
得,您是尊上,你说了算,夫人知道一声不响的离开后后生气,您别往我身上撒气就行。
本尊是那种人吗?
冷决不语,谄媚的笑着闪躲。
天色渐晚,公孙言不情愿的被琉璃拉着往十七岚宗走,离开前尊上叮嘱她不能让小姐耍的太晚回来,一路上,琉璃边哄边劝把公孙言弄到了宗门,此时的十七岚宗四处点亮起橙黄的烛火,在地上形成无数的暗影,不断摆动。
没想到公孙姐姐也会小孩子气呢。
素儿玩了一天,没有她皇兄在身边的约束,开心极了。
是呀。
王浅羽附和,不过她从骨子里对公孙言有股难言的崇拜,见识到公孙言有趣的一面,她的内心也是欢喜。
宗门里一派热闹,和白天城里的热闹相互呼应。
公孙言好不容易摆脱琉璃,到了院子转悠半天都不见冷兮的人影,前前后后叫唤一遍也不见有人回应她。
她本打算和冷兮说说今天在城中的趣事,这家伙居然不在,宗门方圆几里地,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他,公孙言不禁气垒,只好退而求其次找月幽去。
出门前安排月幽好好修炼的,看看他是否有听话待在公孙锦身边。
姑姑。
公孙言刚到公孙锦的门边,一个小奶娃娃直接扑进她的怀里,小脑袋来回蹭了蹭,自打月幽从冷兮口中确认了公孙言就是他的亲姑姑之后,小家伙把对公孙言仅有的一点戒备放下了。
公孙言的手在月幽束起的高马尾脑袋温柔的摸着,眼中极尽温柔宠爱,不过当局者迷,她自己没有察觉罢了。
修理有没有进步呀。
公孙言蹲下身,把月幽抱起,走到小院中的石桌边坐下,把月幽放在她腿上,搂在怀里,动作是无比的熟练。
有啊,你看。
月幽骄傲的扬起眉头,瓷娃娃般的脸上写满自信,他把肉肉的小手伸出袖子,一团紫色的火焰不断的在月幽手中跳跃,虽然火焰温度在公孙言眼里威胁不大,却把周围照的明亮。
嗯,是有进步。
我可不像锦叔叔,他一点都没进步。
哦,怎的,幽儿说来听听。
公孙言表现的饶有兴趣,公孙锦在她看来算是个好苗子,小家伙竟然嫌弃他,公孙言也是无语了,冥界小皇子太傲娇了吧。
月幽挪挪小屁股,坐好之后,双手环胸,一副大人模样,靠在公孙言的臂弯,任由她抱着。
虽然呢我才四岁,但是你看锦叔叔不学无术的样子,要在给我几个月的话,他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不许说大话。
公孙言的手在月幽鼻子上轻轻一刮,看似嗔怒,话语间却是亲昵异常。
才没有呢,不努力修炼的话我就不能会冥界了。
公孙言清晰感觉得出月幽提到回冥界是,小家伙身体微微僵硬,神情变得落寞,公孙言叹息一声,她想起了流沙还在外面寻找月幽的亲姑姑,多少人跟在身后追杀,也是九死一生吧。
放心,你舅舅会找到亲姑姑的,到时候不久就能回去了呀。
姑姑,如果他们都回不来了,你能带我回冥界吗?
月幽双瞳深邃,淡紫色的瞳孔在暗夜里衬托出月幽内心的不安和孤寂,眼巴巴的看着公孙言,二人对视片刻之后,公孙言把月幽搂紧,在他耳边认真吐出一个字。
好。
双手吃力的环住公孙言的脖子,月幽忍住闪烁的泪花不落下来,他已经知道流沙死了,在他们来十七岚宗的时候已经被人杀了,不过还好,完成的母妃的嘱托,找到姑姑了,埋首在公孙言的怀里,月幽苦涩的一笑,转而笑容趋于欣慰。
我们说定了,不许反悔。
月幽突然挣开公孙言的怀抱,转身小跑离开,去了自己的屋子。
姐姐,幽儿跑那么快干嘛?
公孙锦出来是,恰好与月幽擦身而过,看得他一头雾水。
被你吓得啊。
公孙言不看走来的弟弟,一只手抵在石桌上,懒散的撑着脑袋。
尽瞎说。
公孙锦也在公孙言身边坐了下来,他没注意刚才自己说话的语气,直到公孙言凝眉,他才发现自己说错话。
你过来干嘛?
公孙言每次和自家弟弟说话是,都会特别有长辈风范,无形之中给公孙锦一股压力。
这不一天不见你了吗,如何,今天好玩吗?
公孙锦想进一步凑近,却被某女一记眼刀瞪了回去,于是公孙锦尴尬的摸摸鼻头。
说的好听,想琉璃丫头自己找她去,她又不会时刻跟着我。
公孙锦的心思表现的不要太明显,自从吃过琉璃做的糕点,每天变着法的来找她。
万一呢。
万一什么?
公孙言漫不经心的一瞥,吓的公孙锦背脊发凉,太可怕了,怎的姐姐对别人闻温柔柔,对他像仇人似的,心里那个委屈啊。
没,没什么,我去找小丫头玩了。
唰的一声,公孙锦跑没了影,公孙言一个人在外边坐着无聊,一天下来大家都玩累了,转头时,公孙言看到素儿和王浅羽的屋子黑了等,估计是睡了,她起身,干脆回屋等冷兮回来。
站起来时,居然有些眩晕,不过不适感一闪而逝,她先是坐在屋里的木桌边等,等的累了干脆在靠在床沿,渐渐不自觉的困意袭来,第二天醒来时,依旧是独自一人靠在床沿,被子没有动过的痕迹,如果冷兮回来过,一定会把她抱进被子的,显然男人不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