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树很渴
比我还要渴 树枝低垂的手
向下想要挖泉 树叶
卷曲着,像一只猫眼眯起
那些果实,正向下掉
仿佛无奈流产的孩子
树很渴,它的血液
都冒烟了 它站在晴朗的天空中
像一个乞讨者躺在
青石板上 软绵绵的模样
树看见了我
树叶伸出舌头
我动了一下,像被电击中
像是在受煎熬
被光热抽打
火辣辣的鞭子 孤零零地
露出血痕
和一副可怜无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