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我们到这儿是来找乔伊·贾斯蒂斯。”两身着黑西装的其中一人说道。
“我也告诉你，在确定他能够会客前，你哪儿都甭想去。”托尼·阿姆斯特朗坐在正义安保大厦接待处的桌子后，回呛道。
正义安保股份有限公司有自己的办公大厦，位于市区黄金地段一条绿树掩映的街道上。大厦地上六层，占地面积巨大，南侧设有访客专用停车场及别致景观园区。大厦墙壁用三尺宽钢筋混凝土建造。窗户及入门口玻璃则采用坚厚的防弹玻璃。
大厦地下也是六层。倒数三层是存车库，存放着各式装甲车和防弹车，以作保护员工或客户出行与安全之用。再上一层是武器库。内设温控系统，各类武器装备：左轮手枪、自动手枪、迫击炮、地空导弹及其发射架，各种穿甲武器，一应俱全。库中武器弹药储备充足，足以摧毁一小国家政府，要是这些武器弹药真用在这类事上……还真用过，几年前根据政府绝密合同要求，使用过两次。武器库再上一层是档案库。这一层保存着纸质文件，设有机房、数据储藏室，及为履行客户合同设立的研究室。最上一层是员工停车场，连着一个地上入口，入口处有一扇坚厚结实的铁门，与大厦钢筋混凝土一体。
地上部分，一楼设有接待区，自助餐厅，大厦安保室，卫生服务室和访客休息室。二楼和三楼主要是员工办公室、会议室、小型会议室、文书服务处及员工健身房。四楼为高管办公室和情报室。五楼为客房部，顶层是该公司高层的公寓套间。大厦楼顶设有直升机停机坪，两架武装隐形作战机，随时待命。公司还有两架私人飞机和两架大型货机，停在市南部的私人机场。
正义安保公司于几年前由四名大学同窗创建，公司董事及股东也是这几人。
公司以乔伊·贾斯蒂斯命名，乔伊就是普普通通一人。身高约1米78，一头黑发，一双深棕色眼睛炯炯有神。建立公司的初衷是提供安保服务，维护正义，就正如他名字的含义。乔伊此生有个挚爱的女人，她也是公司联合创始人之一。
米斯蒂·威尔希特便是乔伊的挚爱。身高约1米65，褐发及肩，碧眼含情。她虽魅力四射，但也身手矫健，制服身型是其两倍的对手完全不在话下。她也深爱乔伊，认同乔伊的正义安保观。两人已定终身，但差喜结连理。
德克斯特·贝克是个电脑技术控宅男。身高只比米斯蒂高了2……，对手总低估这个“小矮子”的实力。德克斯特个子矮也能理解，因为他从小习武，是名武术大师，精通多种自卫招式。正义安保公司的安保系统及电脑系统都是德克斯特一手创建，编写及维护。
珀西瓦尔·华盛顿，人称“路易王”，是正义安保公司的第四位创始成员。路易身高1米93左右，是个结实的肌肉男。人也聪明，熟知都市民情。巧克力肤色，顶着个光头。公司其他三位创始人大一时就给他起了“路易王”这个昵称，因为他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像极了动画电影《森林王子》[5]中的一卡通人物。这可不是种族歧视，路易也明白这点……就比如说，要是路易长了个大鼻子的话，他们就会叫他“巴鲁”[6]。况且，任何昵称都比叫他“珀西”好得多。
杰西卡·奎因，公司新进合伙人中之一，四名创始人的前行政秘书。其行政秘书一职由帕蒂·赫恩接替。帕蒂被埃斯特班·费尔南德斯虐待，杀害和肢解，费尔南德斯在公司与帕蒂初见时就在公司街道上对她猛拍照片。接替帕蒂的是特克·温德尔，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对秘书工作，却出人意料地熟练。
另一名新进合伙人是德克斯特·贝克的左膀右臂，梅根·菲斯克·贝克。她曾先发制人，主动攻击费尔南德斯，但却因此受伤。她与贝克为爱私奔，现已是一对幸福美满的新婚夫妇。
“我告诉过你了，我们是政府的人！”
“我不管你是极速罗伊[7]还是谁！没有老板允许就进不了！”托尼瞥了眼面前的这两个男人。“没有批准，我劝你们还是坐下来，规矩点等着吧。我打电话问问，看看老板是否有时间见你们。”
两男人瞪着托尼，托尼也白了两人一眼，右手随意搭在腰带的枪套上，以防两人乱来。
那两人也没再纠缠。怒气冲天地在访客处找了个位置坐下。
“感谢两位配合。”说着，托尼拿起电话呼叫楼上。
托尼负责管理正义安保公司所有安保员。这种身穿制服的安保员在公司内被戏称为“步兵”。同时他还负责前台接待工作……有些时候，如有需要，也会对访客采取“武力接待”。
特克·温德尔接起了电话。“我是特克。”
“嘿，特克。”托尼沉着脸怒视着那两人。“我这边来了两个政府的人。他们要见乔伊。”
“他现在倒是有空。不过我得问问他愿不愿意见他们。一会儿回你电话。”
“我在这儿等着。”托尼挂断了电话。
“正联系贾斯蒂斯先生。一会儿给回话。”托尼明目张胆地盯着那两人，唯恐他俩窃窃私语。
那两人就静静坐着，谁也没说话，再把托尼惹毛了，被轰出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时，托尼的电话响了。“这里是前台，我是托尼。”
“乔伊说带他们上来。”特克直言不讳。
托尼也直截了当。“一分钟内我带两人上去。”挂断电话，托尼掏出对讲机，按着发送键，说道：“金，弗格森，两位请马上来前台。”
托尼刚要把对讲机挂回腰带上，布兰登·金和帕蒂·弗格森两人就从自助餐厅出来，沿着人行道走向接待台。
“怎么了，托尼？”帕蒂一脸担心。
托尼看着这两名年轻的“步兵”。“没什么事。我要把这两位先生送到四楼，需要你俩临时负责前台工作。”
两个年轻人瞄了眼那两名政府人员，然后绕到桌子后面。
托尼贴在两人身旁，低声说道：“我讨厌这两人的某些行为，还想搞硬闯这里。我带他们上去后，你们给特克打电话，转达我的话，再让他把这事儿告诉乔伊。”
“好的，先生。”布兰登回复道。
托尼冲两人点点头，然后绕过前台，走到那两名位政府人员前。“贾斯蒂斯先生同意见两位。我带两位上去。请跟我来。”
两人站起来，跟着托尼走向电梯。
此时前台处，帕蒂通知了特克，挂断电话。“我真想知道那两人是谁呢？”
布兰登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不过竟把托尼惹毛了。要知道托尼通常可不这样。”
帕蒂微微一笑。“或许那俩人是国税局的。托尼最烦国税局了。”
布兰登看向帕蒂，一脸疑惑。“你是怎么知道的？”
帕蒂一本正经地笑着说，“我猜你也就只是好奇，对吧？”
***
“你好，贾斯蒂斯先生。我是吉姆·吉尔伯特，这是哈罗德·珀维斯。我们是国税局的。”
乔伊点点头，向两人问好，指着桌对面的两把椅子，说道：“你们好，请坐。”
托尼正站在乔伊办公室门口。“没什么事吧，先生？”
乔伊知道托尼非常厌恶国税局的人，微笑着说，“没事，托尼，谢谢你。”
托尼向乔伊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顺手关上门。
乔伊向那俩来客说道，“先生们，请不要介意托尼的所作所为。他……呃，他对国税局不是很感兴趣。”
吉尔伯特皱了下眉。“没几个人会对国税局感兴趣，贾斯蒂斯先生。”
乔伊点点头。“那么，今天我有什么可以为国税局效劳的呢，先生们？”
吉尔伯特打开公文包，拿出几份文件。他伸出手，把文件放在桌上。“贾斯蒂斯先生，由于某些原因，华盛顿那边下达了命令，要求我们部门审计本市所有安保公司过去五年内的税收情况。具体原因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只负责办事。”
乔伊点点头，“我明白。我想你们需要我们公司的会计人员协助，对吗？”
珀维斯回答说，“是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配合。”
“到时候二位就会发现，我们公司的会计师都是行业中的佼佼者。实际，还有一些国税局前会计现在在我们这儿工作。”乔伊站起来，走到桌子前，“先生们，容我带两位去二楼会计部。”
两人也站起来，夹着公文包，准备跟乔伊去会计部。
就在办公室门前，乔伊突然停下来。“去之前还有件事儿。我可以看下二位的证件吗？”
两人双双看向乔伊。
乔伊也看向他们，泰然自若。他故意等他俩站起来，收拾好物件，然后再要求出示证件，而且两人也知道，乔伊是故意这么做的。
不过，既然乔伊要求了，他们就得出示证件。
两人又把自己所有物件放在乔伊办公室那两把扶手椅上，翻遍钱包，找出证件，拿给乔伊看。
乔伊仔细检查两人的证件，证件是真的，乔伊对此很满意。
“谢谢你们二位，请跟我来。”
乔伊带两人离开了办公室。心中暗笑。
***
麦克菲利酒吧位于市中区的“第三大街”。“第三大街”还有个别名，正好反映了那里大部分生意的性质。
“第三大街”又称“妓女谷”。
麦克菲利酒吧在街上又名“麦克懂我”，因酒烈人暴而闻名。许多犯罪分子资助建立了汉克·麦克菲利酒吧，酒吧的规矩也直截了当。若要从事违法犯罪活动，请去外面；若要干架，汉克会帮你摆平；若要找人，汉克或许会帮你找……他得喜欢你。
六点过后，吉姆·丹迪和艾米丽·欧文斯走进了麦克菲利酒吧。吉姆要找一个经常泡在这酒吧的人，希望今晚此人会来。
吉姆穿蓝色运动外套，搭配栗色衬衫和牛仔裤。艾米丽仍穿着工作装：深灰色人字形花纹短裙，白色衬衫，配灰色外套。他俩看起来就像刚下班，回家前出来喝一杯的人。当然，汉克知道吉姆是何人，所以吉姆的这套打扮只能忽悠一些寻常顾客。
吉姆和艾米在酒吧双双坐定。调酒师米歇尔朝吉姆勾了勾手指。米歇尔一头金发，配金属圆框眼镜，鼻头点缀几点雀斑，微微一笑，便能引来很多男人。吉姆曾分文不取地帮米歇尔解决过一个跟踪狂问题，自那以后，米歇尔便心存感激。尽管汉克认为麦克菲利酒吧这座小庙有些容不下吉姆这尊大佛，但他也很喜欢吉姆。
“嗨，汉克！嗨，米歇尔！今晚忙吗？”吉姆问道。
汉克耸耸肩，“嗯，还行吧。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今晚我要找一个人，汉克……或许你能帮到我。”
“只要不在酒吧闹事儿，我会帮你。”
吉姆摇摇头，笑容满面地答道：“不会的，汉克。我只是想打听点消息……有个懂电脑的帮忙可能会更好。”
汉克点点头，以示同意。“你需要斯尼克斯帮忙，对不对？”
吉姆大吃一惊。“斯尼克斯在这儿了吗，汉克？”
汉克得意一笑，“他在这儿。左边最后一个卡座。”
“多谢了，汉克。你真是大好人！”
汉克摆摆手，示意吉姆离开。“好好好，不用谢。期待下次再见，吉姆、艾米丽。”
艾米丽礼貌地回以微笑，“汉克，谢谢你。米歇尔，你好啊。”
米歇尔微笑回答，“嗨，艾米丽，幸会幸会。”
吉姆站了起来，问道：“汉克，能否让哈泽尔给我俩端来些喝的？我要朗姆酒和健怡可乐。艾米丽，你喝点什么？”
“一杯白葡萄酒就好，谢谢。”艾米丽也站了起来。“汉克，要上等好酒哦。”
“你想要的都有，艾米丽。”汉克开始制他俩的饮品。
吉姆沿着私人包厢间的过道往前走。他拉着艾米丽的手，引领着她穿过过道。一路上，吉姆还跟碰见的熟人点头问好。突然在某一处，吉姆附在艾米丽耳边悄悄说：“小艾，今晚这里有很多坏人，时刻保持警惕。”
艾米丽点点头。
最终，他们到达了过道的尽头。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矮小的男人正坐在左边的卡座上，喝着啤酒。还有一个男的和他坐在一起。很显然，两人是在聊天，因为后者突然说了句，“回见，斯尼克”，然后就离开了位子。
斯尼克斯，吉姆只闻其名。斯尼克斯望向吉姆，说道：“好的吧，呃，你应该，呃，打电话的。我好确保，那个，你来这儿，我有空啊。”
吉姆笑着，伸出了手。斯尼克斯也握住了吉姆的手。
坊间传言说斯尼克斯曾是个瘾君子，很久以前尼古拉斯·特纳还是个警察，他逮捕了斯尼克斯。为了不交保释金，斯尼克斯答应提供信息，并承诺绝不碰毒。尼古拉斯带着斯尼克斯一起工作，斯尼克斯提供的信息也都得到一一核查。还有传言说，尼古拉斯支付了斯尼克斯的戒毒康复费，从此斯尼克斯再也没有染毒。斯尼克斯精通计算机，并以此为生。吸毒时造成的神经抽动症以及特殊的说话方式仍然存在。
“你好，斯尼克斯”，吉姆问道，“见到你很高兴。”吉姆指了指艾米丽，“这是我的秘书，艾米丽。”
斯尼克斯冲艾米丽笑了笑。“你好，艾米丽。哇，看看吉姆，那个，现在可真是飞黄腾达了。”他指着刚才那个男的走后腾出的位子，“你们俩，那个，为啥不坐下来慢慢聊？”
艾米丽先坐了下来，然后移至靠里的位置。吉姆挨着艾米丽坐了下来。
“那么，呃，有何贵干呐？”
吉姆笑容满面，“斯尼克斯！”
斯尼克斯伸出一只手指着吉姆，问艾米丽：“你，呃，相信这个家伙吗？我唯一见他，那个，露出这种心满意足的标准笑容，那个，就是他要，呃，他要占便宜的时候！
艾米丽礼貌地回以微笑。
斯尼克斯不敢扭头看吉姆。“哇，现在又是那种笑容，那个，我的世界又要天翻地覆了。哇！”斯尼克斯使劲摇头，要把这笑容从脑中清除似的。“哇，”他接着说，看向了吉姆，“好吧好吧，看在你是翻版汤姆·塞立克的份上。”你这次，那个，找我想干什么？”
“我需要你用你的电脑技术帮助我，斯尼克斯。”说着吉姆拿出了优盘。“这玩意儿里面有些信息，我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是干吗用的。”吉姆把自己曾在图书馆电脑上用过优盘以及电脑网络指示灯由红色变成绿色的事都告诉了斯尼克斯。
“这事儿听起来很是，那个，奇怪啊，吉姆。”斯尼克斯伸手接过优盘。借着酒吧昏暗的灯光，斯尼克斯仔细观察着优盘。“这也不是，那个，什么特别的事儿。”他抬眼瞥了一眼吉姆，说道：“好吧，吉姆，这优盘什么来头？那个，大体说说吧。我不想，你知道的，逼你说你不想说的秘密。”
吉姆一直在思考，关于这件事，要向这个男人透露多少。但斯尼克斯向来信息准确，而且如果需要的话，尼古拉斯·特纳愿意以性命来表示对斯尼克斯的信任。类似的传闻在本市的私家侦探或安保行业一直流传。
吉姆一下打消了所有的疑虑，将整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斯尼克斯。对话只打断了一次，即哈泽尔来送饮品时。
斯尼克斯让哈泽尔再给他拿杯啤酒。“这次用个干净的杯子，好吧？”
哈泽尔离开时，冲着斯尼克斯咯咯笑。
斯尼克斯叫喊道：“你个老妖女！”然后对吉姆和艾米丽说：“你看看，那个，谁能忍得了这地方？”
吉姆和艾米丽都笑了。吉姆把优盘事件的来龙去脉都说得清楚明白。刚讲完，哈泽尔就端来了斯尼克斯点的啤酒。
女服务员哈泽尔将杯子放在斯尼克斯面前，说道：“汉克说了，这酒钱你得付。斯尼克斯，不付钱可走不了。”
斯尼克斯在哈泽尔托盘上了放了张五美元钞票，“拿着，那个，找零，哈泽尔，多谢啦。”
“谢谢，斯尼克斯。你们两位还再来杯吗？”哈泽尔对吉姆和艾米丽问道。
两人双双摇头，并谢过了哈泽尔。然后她就离开了。
斯尼克斯呷了一口啤酒，做了个鬼脸，“噢！我勒个去！汉克给我杯，那个，低度啤酒。这味道就像，那个，水一样！”
吉姆喝了口自己的酒，“那么，你怎么看，斯尼克斯？你能给搭把手吗？”
斯尼克斯皱了皱眉，“其实，吉姆，我想，那个，我能给你找到些答案。方便让我，那个，现在打开优盘瞧瞧吗？”说着，从身后座位上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
吉姆耸耸肩。“斯尼克斯，听你的吧。但你不能联网！”
斯尼克斯哼了一声。“吉姆，我又不是，那个，第一次干这种事。”说着，打开了电脑。“我这就断开，那个，网络。其实真的，那个，没这必要。汉克的酒吧，那个，又不提供Wi-Fi。但这周围的其他娱乐场所，那个，他们提供Wi-Fi，不过我还是断开网络连接吧。”说着，手指飞快划过电脑键盘。“好的，现在我们，那个，可以开始了。给我，那个，那个优盘。”
吉姆把优盘递给斯尼克斯。
斯尼克斯把优盘插到电脑上。“我把电脑，那个，经过特殊配置，所以这个优盘，那个，在这个电脑上会被放置到隔离区。而这个优盘只在电脑的，那个，某一特定区域运行，应该不会，那个，攻击其他区域。”只见他按了几个键。“现在，你碰上了，那个，某种恶意程序。”
吉姆有些困惑，甚至有些迷茫。他从尼古拉斯·特纳那里了解到，斯尼克斯是个天生的电脑奇才，现在以这项技能为生，根据需要，给各类调查人员和警察提供信息……当然得收取一定费用。如果传言是真的话，那么斯尼克斯以前就是个瘾君子，在尼古拉斯·特纳的帮助下戒了毒。“斯尼克斯，什么恶意程序？”
“我也不知道。就是那种，那个，经过加密的恶意程序。我还从没见过这种，那个，加密技术。”他又按了几个键。“哦，不会吧！”
“怎么了？”吉姆问。
“这种恶意程序，那个，隐藏在根目录下，”斯尼克斯回答说。“它可以，你知道的，自我复制。每次，那个，我删除它，它就再生出来。我无法，那个，彻底删除它。”手指在键盘上按来按去。“该死的！”
艾米丽很担心。“数据本身怎么样？能得到些什么数据吗？”
斯尼克斯也困惑起来。“艾米丽，目前还不能，那个，到达那一步。这他妈……呃，我是说，呃，不好意思哈艾米丽。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最终斯尼克斯放弃删除这文件，合上电脑，看着吉姆。
“吉姆，你之前没有，那个，在你的办公室电脑上，呃，用过这优盘，对吧？”
吉姆摇了摇头。“没有。只在图书馆的电脑上用过。尤其是在我发现那些钱来自埃斯特班·费尔南德斯后，所有接触过这优盘的人都已经死了。”
“了解了。”斯尼克斯陷入了沉思。“吉姆，这恶意程序，那个，其实是在传递信息给，那个，某个人。我现在还搞不清楚，呃，这个人是谁，但你我都知道，埃斯特班·费尔南德斯真的是，呃，这个城市的噩耗。”
吉姆回忆起，在路易的拳击比赛中，初次遇见费尔南德斯，他是怎么帮助正义安保公司的，于是点了点头，同意斯尼克斯所说。
“我觉得，我明天去趟图书馆……查清楚这事，那个，我才能放心。我得，呃，看看那周围有没有奇怪的人，那个，在那周围晃来晃去。我去打听打听。”斯尼克斯从电脑上拔出优盘，交还给吉姆。“真该死！我希望，你知道的，我能彻底删除那恶意程序。这可是我，那个，最心爱的电脑。”
“如果我们能完整的得到优盘里的数据，我倒是乐意给你买个新的。”吉姆保证道。
斯尼克斯笑了。“哎哟，那可太好了啊，吉姆。听着，如果真的是费尔南德斯，那个，是幕后黑手，你不妨考虑下，那个，让正义安保公司介入此事。有传言说，那个，他们签了合同，要整垮费尔南德斯。”斯尼克斯耸耸肩。“还有，他们雇了一流的，那个，电脑黑客。像德克斯特，那个，就是其中之一。”
吉姆点点头。“德克斯特·贝克。我知道他。他电脑技术确实不错。他比你还厉害，斯尼克斯？”斯尼克斯耸了耸肩。“这我可不知道。但是正义安保公司他们可以用，那个，许多更先进的设备。如有需要，他们也能，你知道的，狂扁别人。”
“我知道了。我觉得，我自己现在也得留心了，斯尼克斯。”
这神经系统有问题的小个子男人又耸了耸肩。“不管你怎么想，吉姆，你知道的，这事儿关乎你性命。明天如果我，那个，查到些什么，我会给你打电话，呃，打你办公室电话。”
“多谢了，斯尼克斯。明天国税局代理人要过来，期间我会挤出时间和你聊聊的。”吉姆回答说。
斯尼克斯笑道：“你也摊上国税局的事儿了？那个，尼古拉斯也是。两个代理人，那个，今天去了他办公室。也就是，呃，现场审计。带他们四处看看，那个，和国民收入委员会的人待上几个小时。所有事情，那个，就清楚明了了，然后他们就走了。”
吉姆摇了摇头。“希望明天我也是这样简单顺利。”
“路易王”是一只红毛猩猩，统治着班达罗格，那是一群野蛮又狡猾的猴子的领地。作为猴群中最魁梧的一只，路易王极其渴望获得人类致命的“红花”——火焰，他也坚信人类幼崽毛克利知道他汲汲渴求的信息。这位能言善道的猴群头目要竭尽全力逼迫毛克利说出火焰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