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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943年七月

洛维茨中尉打开门锁,推开了沉重的木门。“各位请便吧。”他操着一口纯正的法语,边说边站到一旁,咧嘴笑道。

六个法国男人走进房间,他们四下环顾着,观察周遭的一切。这是一间阴暗潮湿的长方形房间,面积虽大但天花板很低。鹅卵石铺就的地面凹凸不平,上面散落着薄薄一层稻草。跟在中尉和他们身后进来的是一位德军下士,名叫施密特,肩上挎着一支步枪。

“嗯,比那些该死的牢房强。”其中一个法国人开口道,他曾是一名士兵,他的两只手正深深地插在裤兜里。

“臭—臭死了。”另一个人结巴着说道,他曾经是一名邮差,长着一对牛眼,他和平时一样,在发“s[1]”这个音时结巴卡壳。

“玫瑰易名,仍是玫瑰[2]……”那位教师一边说,一边往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那位曾经当过警察的男人咳嗽了一声,说:“至少这还有扇小窗子。”外面,透过那扇栅栏铁窗,一片漆黑。

“看来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张垫子。”发现这一点的男人曾经是一名医生,他捋着自己的八字胡说道,“谢老天爷可怜。”

“好眼力,侦探夏洛克先生。”士兵说道。

“是啊,可……可瞧瞧它们,”邮差指着垫子说,“看上去好像有头大象睡—睡过上面。”

“啊,”教师说道,“我曾经认识一位印度王子;拥有很多头大象——”

“我才不会让我的马睡在上面呐。”士兵说。

“Et requiem capiti meo laboravi。”医生喃喃道。

“这话他妈的是什么意思?”士兵吼道。

“是拉丁语。让我疲倦的头脑得以歇息。我亲爱的老弟,你不会懂的。”

“先生们,拜托,”中尉说道,“正如我说过的,暂且将就一晚。角落里给你们准备了一只桶。过会儿会有人来给你们送水。”

那位德军下士站在门口守卫着,中尉调整帽檐,向囚犯们指示道:“那么,明天一早你们将被释放。请确保你们准备好在六点整能准时离开。”他扫了一眼手表。“现在是十一点半。因此你们刚好有六个半小时的时间。”

“准备什么?”医生问道,“我能要回我的领带吗?”

“我们离开前我能刮个胡子吗,中尉?”警察问道。“我也想让自己在出狱第一天看起来精神些。”

“今天是礼拜几?”邮差问道。

“礼拜一,你个白痴。”士兵回答。

“上帝啊,我需要喝点,”教师说道,“我曾经认识一位海军上将;千杯不醉——”

“请让我把话说完,”洛维茨中尉说,“你们的证件以及所有私人物品将如数归还。我们将乘坐七点钟的火车回圣罗曼。路费无需你们承担。永远不要谴责德国政府不够慷慨。”他笑了,不过当发现并没有人跟他一起笑时,顿觉自己有点傻。清了清喉咙,他继续道:“是啊,呃……一旦回到圣罗曼,你们就可以各自回家了。希望你们在这里度过六个月之后能明白,任何企图损害我们政府的尝试都是徒劳。我们实行零容忍。”

“你们的政府对我们来说屁都不是。”士兵自言自语道。

“你有话要说吗,列兵?”那个德国兵问道。

“没,没有。”神父赶忙说,“他没什么要说的。”

“嗯。那么,你们都老实点,我们就永远不必再见面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明天有早餐吗?”教师问道。“毕竟,人是铁,饭是钢。”

“没错。”德国兵说道,“你们明天有早餐。”

“我想吃香肠和番茄。”士兵说道。

“或许能再来点葡萄酒。”教师说。“我们能点餐吗?”

“随便吧,不过你们还是吃平时的面包和水。”

克洛代尔神父问道:“你会一路护送我们坐火车回去吗,洛维茨中尉?”

“是的,我会的。”他冲这几个人点头。“那么,如果没什么问题了,我先告辞。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施密特下士磕响了鞋跟,为他将门打开。“晚安,先生们。明早见。”

这些法国人看着两个德国人离开,注视着他们关上了身后沉重的木门,听见钥匙扭转上锁的声音。

“每天晚上不再听到那个声音真好。”警察说。“我习惯把人家锁起来,反之则不然。我的艾米丽曾说——”他拍着胸口咳嗽起来,没能说完他的话。

“我们现在就不要顾虑那个了,好吗,督察?”医生说。“这样才对嘛。”

这几个男人拖着脚走来走去,每人占了一张稻草垫子。房间两侧各三张。除了贝阿,那个士兵,其他人都坐下来,背倚灰色砖墙,唉声叹气。士兵用上了角落里的铁桶,撞击在金属上的撒尿声回荡在房间内。

“想想看,”贝阿转过头来喊道,“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就自由了,睡在我们自己该死的床上。”

加尼尔,那位教师,哼着鼻子说:“自由到每天都有宵禁,在路上每五分钟就会被可恶的德国兵绊一脚,然后要求你出示证件。我曾经认识一个人——”

“这下感觉好多了。”贝阿一边扣上裤裆的纽扣,一边坐到最后那张垫子上。

在被监禁了六个月之后,这六个人仅是模糊地意识到他们身上的污秽与恶臭——他们的衣服和鞋子、皮肤、指甲——处处都覆上了污垢。这一段时间以来没有人照过镜子。坦白说,这倒是一件幸事,因为他们肯定会被镜中的模样震惊到:他们的头发,又长又乱,像是被困在荒岛上的流浪者;他们的肤色蜡黄,因长期缺乏新鲜空气。他们的呼气充满着腐臭味。所有人都蓄上了大胡子,尽管有两个人之前便如此。并且他们很自然地都瘦了下来,加之他们的皮带早就被没收了,现如今衣服松松垮垮地在身上晃荡着。

在这几个月中,他们每个人都想知道德国人到底是如何知晓他们的集会的。一定是哪里有人告发了他们,某个他们信任的人。可到底是谁呢?他们弱小的抵抗运动基层小组一定是自法国被占领以来最戏剧性的沦陷。他们才只见过一次面而已,喝了些葡萄酒,杂七杂八地闲聊。他们甚至还没有机会谋划任何事件,更别说完成任务了。

克洛代尔神父开口道:“我认为我们每个人都该说说回到家后要做的第一件事。”

“嗯,这倒是个主意。”教师加尼尔说道。这几个男人沉默了片刻,各自思忖着他们的选择。“为什么不从你开始呢,神父?”

“你想让我第一个说?好吧。让我想想看……”高大的身躯,弓着背,修长而骨瘦的手指,让·保罗·克洛代尔神父直到最近依旧保持着某种程度的心高气傲,这种特质是从他年轻时供职于教会前便留下的。他的头发,即便日渐稀疏,但仍旧是棕褐色的;他曾一度被认为是位美男子。然而那种心高气傲,连同监狱里许多其他的东西,已经成为一种久已遗忘的奢侈。监狱允许他继续穿着黑色长袍,不过可想而知,六个月过去了,长袍早已脏旧不堪。克洛代尔神父是一个对生活感到沮丧的人。已经许多年了。刚满六十岁的他已经在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里做了四十年的牧师,他曾极度渴望过成为一名主教。如果需要的话,他也准备好迁居别处。但事情并没有成行。事常不如人所愿。十年前与那个不法之徒有关的所有可怕的事将他的计划与雄心一扫而空。那个可怕的男孩。他发起抖来,还是不去想的好。

“我知道,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我会先去教堂,祈祷,感激主让我们得到平安释放。我非常想念我的教堂。对我来说,那里就像家;是让我有安全感的地方。我想念我的会众,也想当然地认为他们也想念我。”他边想边露出笑容。“我当然也想念上帝,在这个没有信仰的地方。”

“我以为上帝无处不在。”士兵说道。

“他是的,列兵,毫无疑问他是的。但依然……你是怎么想的,教授?”

“我?”古斯塔夫·加尼尔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教师,但讽刺的是,人称“教授”;他自己也承认,他并不是一位特别出色的老师。法国文学是他的主授科目,十九世纪法国诗歌鉴赏,再掺点莎士比亚。他穿着一件肘部带贴布的灰棕色夹克,穿了六个月后已脏极了,贴布上挂满了油污,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棕色厚框眼镜。同样,他也是一个对自己的时运感到不满的人,即便他尚有改变现状的年轻资本。然而,缺乏雄心,他就没有动力。相反,直到被囚禁之前,他得过且过地一边步履沉重地度日,一边又对他的工作、同事、小镇和整个生活怨声载道,他还怀着些许挥之不去的感觉,感觉在三十二岁的这个年纪,生活就已经将他榨干。要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令他心生向往的,除了酒之外,那就是尊重。他的学生们喜欢他,因为他好说话,而同事们则认为他是个蠢蛋。而可以肯定的是,他最近把自己最后残存的尊严也输给了一位该死的美术老师,在所有人之中偏偏是输给了他。摘下眼镜,他被回忆吓了个冷颤。有时,他更愿意把自己想象成一名抵抗运动英雄——但他知道他没那个胆魄。“我会去属于我自己的教堂。”他边说边露出得意的笑,“那里供应啤酒。从我走进这个可怕地方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渴望能喝上一杯。一大杯,冰镇啤酒,上面满是泡沫。冷凝水顺着玻璃杯流下来。”他叹了口气。“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我愿用我所有的声誉来换一小扎麦芽啤。你们知道么,那是哈姆雷特说的。”

“我饿坏了,可不想酒喝。”这个人是安德烈·勒沃,镇上的医生,直到几年前他提前退休。不过,他并不是真的提前退休;更像是不得已而为之。被迫提前退休。他曾经是镇上相当活跃的医生,受到人们的尊崇和追随。事业蒸蒸日上。他五十岁出头,满头白发,说话带着点温柔悦耳的巴黎口音,手上戴了太多枚戒指而不符合一个男人在世俗眼光中应有的形象。他为人所知的是露面时永远都是衬衫领带(尽管前者已经脏得发黑,而后者早已连同戒指一起被德国兵没收),他过去骄傲于自己最时髦的西装和最耀眼的公文包。一个女人毁了他。红颜祸水。这都怪他自己,他知道。到了这把年纪本该明智些。临老入花丛,正如他母亲过去说的。“我要尽情美餐一顿——菜谱已经都在我脑子里了。”他继续描绘着他完美的一餐,花样菜式,包括小牛肉、蘑菇和奶油焗土豆,手指从始至终拨弄着那枚根本不存在的戒指。“我要着正装,服侍我的女仆胸部丰满得很,餐后甜点要有草莓,再配上蛋白酥和一团鲜奶油。Quod esse perfectum[3]。那简直太完美了。”

“不要要求太多哦,医生。”之前当过兵的罗杰·贝阿说道。“我愿意放弃就餐时丰满女仆的服侍。我要回家,一把拽过来我老婆,带她上楼,把她扔在床上,然后……”

“是啊,是啊,谢谢你,贝阿列兵。”克洛代尔神父赶忙接过话来,“就不要跟我们讲太多细节了。”

“是,没错。我需要女人,确实需要。在这个屎坑里窝了六个月,我跟你们说,我可是迫不及待了。”罗杰·贝阿,四十五岁左右,一战期间与法国骑兵交战,曾在巴勒斯坦沙漠地区服役。他依然怀念那段时光,在某种程度上。他怀念的不是炎热、日晒、黄沙,而是战友之情,只有打过仗的人才懂的那种至真至纯的情感。他还想念那些战马。他知道自己说了太多咒骂的话,也知道其他人认为他有些不修边幅,可他丝毫不在意别人的评价。马匹就是他心之所爱。一直以来都是的。他更愿意追忆往昔那些他熟悉并且喜爱的战马,如同其他人思念逝爱一般。而正因如此,他跌入了人生的低谷——将一匹马的死活置于人命之上。战时,他还是一名年轻人,也就二十岁。从那个时候他便觉得自己的一生似乎将与辉煌渐行渐远。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也许想试图遗忘,却做不到。他在酒馆打过杂,在农场里干过活儿,也做过工人,但始终未能安稳下来。年纪轻轻就娶了一位姑娘,而那姑娘仅是被他的制服吸引,别无其他。一旦制服没有了,也就不剩什么了。不过如旧的是,二十五年过去了,他们还在一起——仅此而已。摩挲着大腿根,他窃笑道:“男人有他的需求,不是吗?”

“或许吧,但他不必总是把它挂在嘴边。”神父说道。

“你想知道的。”

神父转向左边,问道:“你是怎么想的,督察?”

尼古拉斯·勒孔特,之前做过警察,一个身材瘦削的男人,蓄着八字胡,苦笑道:“我希望见到我妻子,但既然已经不可能了,那就回家看看我的花园吧。”

“你的花园?”勒沃医生说,“想法还真是奇怪。”

“自从我退了休,艾米丽去世之后,我就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打理花园上,啊,我一直那样,直到……你们知道的,德国兵剥夺了我的自由。”他的手指在膝头敲来敲去。勒孔特,一位受人尊敬与爱戴的人,也曾参加过一战,然而1917年的一场毒气战让他的军队生涯早早终结。他换了身制服,转而去做警察。二十五年过去了,时而他还会咳个不停,内脏都要被震出来了,时而他还会做噩梦,梦见身处毒气雾中而无处可藏,手捂着嘴巴被惊醒,直想呕吐。他结过婚,有三个孩子,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家。长子罗伯特三年前在抗击德军的战斗中被杀害。妻子因伤心过度,不久便离开人世。人们猜想他选择退休是因为悲痛的缘故。事实上这与他妻子的死一点关系也没有。没有,而是因为那个犹太人,该死的。当他夜晚上床睡觉时,他想起的不是妻子,而是那个犹太人。

“那么你想在花园里做点什么呢,督察?”神父问道。

“在这一切都过去后?肯定需要彻底的清理,整个花园除草、修剪。活儿多到我忙不过来。”

“现在就剩我没说了。”坐在离门最近的男人说道,他叫亨利·莫罗,是一名年轻的邮差,身材矮小,之前很敦实。半年的牢狱之苦最终耗尽了他身上多余的脂肪。他也失去了妻子和唯一的孩子,尽管并不确定她们是否都死了。他的犹太裔妻子莉莉安和他们的女儿遭到围捕并被遣送出境。他当初竭尽所能挽救她们。想尽一切办法。最后他也无能为力了,只是希望若他能念及足够多次,便能相信这个事实。

“那么继续,跟我们说说吧。”警察催促道。

“我就只想回家,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刮—刮胡子,把身上这层污秽和味—味道洗掉。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臭—臭了——我们所有人。我讨厌感觉这么脏兮兮的。随后我还要操心很多其他的事。不过在把自己清理干净之前我是什么也做不了的。”

“好吧,先生们,”神父说,“我们大家都有各自不同的欲望,有些人的更多出于本能,而就在几个小时之后我们便都可以美梦成真了。让我为此祈祷吧。”他补充道,在面前划了个十字。

“是啊,假设德国兵不会变着花样地耍弄我们。”医生说道,翘起大拇指冲门那边指了指。

警察挑起眉毛,问:“什么花样,医生?”

“永远不要相信德国人,老伙计,这是我一贯的看法。”

士兵点头表示赞同。“唯一能让你相信的该死的德国人就是不喘气了的。”

“你当然知道。”医生说。

“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亲爱的老弟,没什么。别激动。就是这么一说,因为我知道你曾经打过仗。”

“错误的敌人,你知道的。我跟该死的土耳其人打。”

“噢,那么说,不是该死的德国人?”医生咧嘴笑道。

“不是,我告诉过你。是土耳其人。一群该死的狡诈的家伙,可以这么说。”

这六个人背靠墙坐着。他们疲惫极了。整天无所事事,每天如此,确是一件累人的差事。警察开始哼起了小调,手指在膝盖上敲来敲去,像是在弹钢琴;教师望着他,而思绪越飘越远。神父和士兵都闭上了眼睛。医生端坐着,扯着脚踝上伤口结的痂;而邮差正将一根稻草在手指上绕着玩。

六个月。对他们每个人来说,都感觉像是过了六年。他们好奇外面的世界有何变化——人们是否已经习惯了忍受在德军占领下的生活,他们回到家乡后会被看作英雄还是狗熊。光是想一想微风拂过发丝,想一想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即便每天就那么几分钟的工夫,也是极幸福的。生活中被遗忘的快乐——看着人们每天忙忙碌碌,看着孩子们在村镇广场上玩耍,聆听栖息在树上的鸟儿歌唱,听着狗吠,闻着刚出炉的面包香,还有树篱散发的青草香,所有一切理所当然的细微的日常琐事。六个月以来他们第一次感到可以放松下来。是的,这间矮屋顶的房间潮湿、黑暗,这个地方散发着恶臭,垫子脏极了,还有各种虫子,角落里搁着一桶尿,但是在他们面前的隧道尽头现在有了光,并且清晰可见。再忍上几个小时。现在与自由之间只剩后半夜的短短六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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