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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那是个寒冷、灰暗的秋季星期五,提醒着我们冬天已经越来越近了。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就开始实实在在地下起了冰雨。风猛吹着街道上的雨水,吹起一道道波纹。挡风玻璃上结了冰,司机不得不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来。而我坐的有轨电车则如同一艘乘风破浪的船一样,艰难地趟过每一个水坑。

雨急风骤之时,冰雹开始噼里啪啦地砸在电车的窗户上。我前面那个高个女猛地抓住了她朋友,就好像被子弹击中了一样。她朋友则若无其事地继续讲她的故事。“……她穿得就像个娼妓一样。我当然告诉她妈妈了。对!”她气冲冲地说道,“你不觉得……”又一阵冰雹如同子弹般扫射着车窗。

回家之路似乎永无止境,因为电车一直要停下来等十字路口的交通通畅。透过窗户,我看到水从被叶子堵住的排水沟里漫了出来。我又湿又冷,身上散发着湿羊毛的味道。我多么希望能够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啊。我下车时,雨已经停了。空气清新干净,但天空却依旧乌云笼罩,一片灰蒙蒙的。

透过卧室的窗户,我看到出租车来了,它的制动灯是路上唯一的色彩。索尔从车里跳了出来,对司机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竖起大衣领子,朝阶梯跑了过去。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说整个晚上都有阵雨。我抓起雨衣,下楼下到一半,就听到他按响了门铃。“我去开门。”

在门厅里,索尔帮我穿上雨衣,而他身上的水则滴滴答答地滴到了地板上。我听到我父母从桌边起来了。“妈妈,爸爸,这是索尔。”

我父亲和他握了握手。“很高兴认识你,索尔。”

“你们今晚要去哪儿?”我母亲问道。

“犹青会举办的舞会。”我都已经跟她说过三遍了。

“哦,真的呀。”这话说得就好像她听说舞会被取消了一样,“来不来得及吃点甜点?要杯咖啡吗,索尔?我们也有可可。”

我推说出租车还在等着我们。

我父亲无视我母亲的邀请,说道:“那么我们就不耽搁你们了。”

坐在出租车里,我看着街上的彩色灯光闪过索尔的脸庞。

“你为什么这么急啊?”他问,“我可以让出租车再多等五分钟的。你母亲待人很亲切。而且像这样的晚上,我挺乐意喝杯可可的。”

“那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吧,”我说道,“他们会不停地盘问你,把你榨干的。我可没那个心情。”

“他们当然会啦。关心自己唯一的女儿的父母会这样,是意料之中的事。我打赌你母亲会认真盘问我的。她不是那种能够容忍别人蒙混过关的人。”

“那你的父母呢?”我问,“他们是怎样的?”

“我该怎么说呢?”他想了片刻,“如果你不是我家的顾客,那我母亲是不会记得你的。而另一方面,我父亲最喜欢的莫过于开一瓶皇冠威士忌,一边给大家讲自己的故事,一边把大家给喝趴下。”

“听起来,你父亲还挺有意思的,但我觉得你母亲就不是这样了吧。”

“或许吧,但也别低估了她。一到做生意的时候,她可专注了。”

“她是王权的幕后操纵者吗?”我问。

“她就是王权,所以别指望她会招待你一杯可可。”

人们并没有因为这糟糕的天气而宅在家里,尽管因为舞会选在星期五举办,有些正统派的犹太人没有参加。索尔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认识,我也把他介绍给我认识的人。我朝住在我家隔壁街的蕾切尔·勒法福挥了挥手。“她是那个红头发的女生,旁边站着一个矮个子的男人,那是她的未婚夫。他们上个月订了婚。”

蕾切尔和斯蒂芬走了过来。她的左手搁在腰上,手上的订婚戒指闪闪发光,引人注目。我把他们介绍给索尔认识。“恭喜。”他说。

我拉起蕾切尔的手。“让我看看你的戒指。哇哦,真美啊,蕾切尔。我喜欢梨形。品味真不错,斯蒂芬。”我放开了她的手,“婚礼是什么时候?”

斯蒂芬插嘴道:“初村(春)。”他的口齿有些不清楚。

蕾切尔故意撅起了嘴。“我们各退了一步。我想等到六月再举行婚礼,但斯蒂芬等不及了。要是我愿意的话,他下周就想结婚了。他太”——她压低了声音——“饥渴了。”我们都礼貌地笑了起来。然后他们看到了其他朋友,就离开这里,继续向更多人炫耀那枚戒指去了。

“斯蒂芬会忙得不可开交的,”我说,“她马上就会开始折磨他了。”

“就像卷笔豆(刀)一样吗?可怜的提芬。”

我们笑得太大声了,引得一对对男女都转过来盯着我们看。我看见杰姬和她的舞伴从门口走了进来。听到笑声,她朝我们的方向看了过来,见我和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在一起,她皱了皱眉。她步子迈到一半,就迫不及待地转身了,因为太急着过来我们这边,还差点把她的舞伴给绊倒了。她没有立即让我满足她的好奇心,而是耐着性子先给我们介绍她的舞伴。“这是我表哥莫蒂默——”

“大家的朋友莫蒂。”他插嘴道。

“——他是来探亲的,然后会坐船去意大利。他是个作家。”

一个作家!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作家呢。“你有出版……”

杰姬突然换了个话题。“我一整天都在安排保姆的事情。”

“你有孩子了?”索尔问道。

“我?你这问的是什么话?”

“她妹妹艾娃还是个小婴儿呢。”我解释道。

莫蒂朝我眨了眨眼。“那是她的说法。”

杰姬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用顽皮的笑容掩饰她的气恼。“不如你和索尔去拿些潘趣酒过来吧,”她提议道,“我要加冰的。”

“可别太快回来,”一等他们听不到了,她就含糊地咕哝道,“我用艾娃换了莫蒂,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她看着餐饮桌边的那两个男人。“我知道我不该抱怨的。到了最后一分钟,我要是不选择‘大家的朋友莫蒂’,就得待在家里。”她转过来面对着我,双手叉腰。“好啊,你现在绝对是只狡猾的猫咪了。”她眯起了眼睛。“你违反了规矩,丽贝卡。”听到她叫我“丽贝卡”,我就知道她生气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啊?婚礼前一周吗?”

“杰姬,小声点儿。”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但她这番含沙射影的话让别人都听到了,“这只是我们的第二次约会而已。”

“只是你们的第二次约会!你们那样子几乎都像是已经订婚了。”她撅起了嘴唇,装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吧,我原谅你。但这只是因为他真是该死的太帅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见那两位已经端着酒回来了,我换了个话题。“你表哥怎么了?他一直在擤鼻子。”

杰姬不屑一顾地挥了挥手。“他总是那副模样,所以我叫他鼻涕虫莫蒂。”

“他年纪有点儿大吧,是吧?”

“有点儿?”她挑了挑眉,“他都三十多了。他在巴黎住了些年,写了两本书。”

两本书!我真嫉妒他。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的梦想是成为一个作家。“书名是——”

“两位女士在密谋些什么呀?”莫蒂把杰姬的饮品递给她,然后让我们凑得更近一些,围成一个更加紧密的小圈子。“这场派对是禁酒会举办的,所以大家都要守口如瓶。”他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瓶子。

“莫蒂表哥前来救援,我的英雄。”杰姬故意夸张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长处。”

慢舞开始后,我们把酒放在角落的桌子上,走进了舞池。我告诉自己暂且先把杰姬抛在脑后,专心在索尔身上。

索尔所言不虚,他的舞技果然很差。幸运的是,他可以在不牵累其他舞者的情况下,带着我在舞池里移动。当他的舞步朝后时,我掌控舞蹈的节奏。索尔放在我背部的手很温暖。他强壮的胳膊搂紧了我,但又没有挤到我,不像我以前高中的某些舞伴那样,认为我的胸部被他们的胸膛挤扁会让我觉得更舒服。当索尔的左腿触碰我的腿时,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兴奋,但他的兴奋并没有提高他的注意力。我装作没有注意到的样子。他双手发烫地搂着我的背。我之前竟然没有注意到屋里这么热。

我们踏着舞步从莫蒂和杰姬身旁经过时,就好像他们是在尖桩篱笆的另一边,和我们互不干扰一样。莫蒂凑在杰姬耳边低语,然后杰姬的目光从索尔身上移到我身上,然后又回到索尔身上,表情中带着怀疑。现在又怎么了?

回到我们那桌时,她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们需要谈谈,丽贝卡。”她的手指在我的胳膊上留下了印子。莫蒂一定已经告诉她索尔是富豪戈特斯曼家族的人了。杰姬一整晚都盯着索尔看。我看到他在杰姬不停审视的目光中非常不自在,于是就提议回去。朝杰姬挥手道别时,我对她做了个回去打电话聊的手势,但她看上去似乎并不满意。

坐着出租车靠近我家时,我看到家里空荡荡的。蒙蒙的细雨如同烟雾般缭绕在门廊前的照明灯周围。我们都朝客厅的窗户里看去,想看看我父亲是不是又在等我了。

“看起来我的监护人已经上床睡觉了。”我说道,等着索尔吻我。但他没有。“谢谢你的邀请。”

“我希望我没有踩痛你的脚。”

“你的舞技没有糟糕到那个地步啦。我们只是需要再面对面地多练几次舞。”出租车司机发动了引擎。“你要不要先付了出租车钱,然后进来——喝点儿可可?”

索尔摇了摇头。“最好还是等等吧,等我和你父母相处的时间超过两分钟再说。”他吻了我两边的脸颊。我把他拉近了些。他没有抗拒,但等了一会儿他都毫无行动,我只好放下手臂,由着他离开了。他等到我开了前门才说:“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我把大衣和帽子挂进壁橱里,脱掉湿鞋子时,看到我母亲正站在厨房门口。

“玩得开心吗?”她问。

“嗯,还不错。杰姬也去了。她见过索尔了。”我单腿站着脱掉一只湿袜子。

“你明天早上把索尔的号码给我。之前的我找不到了。”

袜子很难脱,我差点站不稳。“你要他的号码干什么?”

“我想请他过来吃晚餐。”

“那为什么要打电话呢?”

“我可不想等到你们开始考虑这件事了才去做。我和你爸爸都想找个机会见见他。今晚那次短暂匆忙的见面不算。”

“我明天和他打电话时会邀请他的。”

“好的。你们俩挑个时间,然后告诉我。”她吻了吻我的脸颊。“现在去睡觉吧,要不然明天早上就起不来了。”

我和杰姬从初中时起就是最好的朋友。尽管她父母是有钱人,住在韦斯特蒙区附近,但他们家却位于乌特蒙区的边界内,因此我们上了相同的学校。

这些年来,杰姬都比我高三到五厘米,但我的腿比较长,所以可能给人一种我们俩一样高的错觉。我的脸圆圆的,像个小精灵,而杰姬的脸却是瘦长的,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严肃。我们的头发都是黑色的,但她长发及腰,而我的却又短又卷,在潮湿的天气里常常会卷得更厉害,变得乱蓬蓬的。

我的黑皮肤是遗传了母亲的,因为她有着阿拉伯人和犹太人的血统,而且,和她的肤色一样,我的肤龄看上去也比我的实际年龄要小。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杰姬几乎从不戴帽子,因此她的皮肤总被晒得黑黑的,这在那个年代老一辈人眼里不是淑女该有的样子。杰姬最大的遗憾就是她的鼻子了——太大了,和她的脸不相称。她找遍了所有女性杂志,想找到用化妆品来修饰大鼻子的方法。

当人们问我和杰姬是不是姐妹时,我们总是感到很讶异。有一次有个老太太坚持认为我们是双胞胎,但她是个戴眼镜的,而且只是远远地看过我们背光在一起的样子。我们根本不认为我们有哪里长得像。但或许就像狗和主人会慢慢变得相似一样,我们俩也慢慢变得相像了。

舞会后的第二天早上,杰姬没有打电话给我,我很惊讶。可能她是因为太忙于照顾艾娃而没时间吧,但我觉得她生气了,因为我没有把索尔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现在我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儿告诉她了。整个高中时期,我们什么事情都会告诉对方。我们一起八卦各种男孩子:第一次约会时粗鲁无礼的运动员;我们都想要搭讪但却已经有女朋友的梦中情人;还有那些装出一副从来都没在意过女孩子的样子的孬种。前一年有个星期六的晚上,我们都没有约会,就开车到皇家山上去,想看看那些将车停在暗处的人里有没有我们认识的。“看看那些躲在车里亲热的人。”(看看潜艇比赛)杰姬是这么说的。尽管我们偶尔也会为了博得某个男孩子的关注而相争,但我们彼此间从来不会气很久。

我中午给她打电话时,是她家的女佣接的。无论我什么时候去找杰姬,那个女佣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总要说一些难听的话,就好像住在工人阶级聚居的乌特蒙区不够让她满意一样。我用假声说我要找杰奎琳。

“我要跟她说是谁的电话呢?”

“你可以不说。”我回道。

我听到了电话那头杰姬的声音。“是谁啊?”

那个女佣猛地把话筒放在桌子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是你的朋友丽贝卡。”

在等杰姬过来接电话的间隙里,我回想起了我们在舞会上的紧张氛围。杰姬表现得对我很疏远,目光完全没有离开过索尔。可怜的鼻涕虫莫蒂几乎彻底被抛诸脑后了。

“我是杰奎琳·弗里德曼。”

这九个字说明了一切。她总喜欢扩大自己的情绪,但这次我听到了一个预示着背叛的不详的声音。我没有履行我们要完全对对方坦诚的约定。

“是我。”我说道。

“谁?”

“我本来打算这个周末告诉你的,”我说,“我们才认识一周。我几乎都还不了解他呢。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她打断了我喋喋不休的话。“贝姬,你知道他家多有钱吗?我猜你应该知道地毯店吧,但那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他们家的地比上帝还多。他们是富豪中的富豪中的富豪。现在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吧,我要知道细节。”

通常当我向杰姬吐露秘密时,她总会每隔两句话就用问题打岔,但这一次她却仅仅说了“你没有吧。”“他那么做了?”或者“为什么不呢?”

当我终于说完后,她问道:“那么接下来呢?”

“我在等他的电话。如果我打给他,会不会显得太急切了?”

“等几天吧,但别让他从你的掌心里溜走了。顺便问一句,他们是严格的正统派吗?”

“索尔还一点儿也没有提过那方面的事情呢。”

“看看他父母在安息日开不开车,你就能猜出来了。他知道你父亲是个天主教徒吗?”

“我们还没有讨论过宗教问题呢。”

“太好了。以后也尽可能地避开这个话题。”

“我不会对他撒谎的。”

“我没有让你撒谎。只是让你弱化这个问题,等把他牢牢地抓紧了再说。”

这番谈话让我很不舒服。我想要换个话题,问问莫蒂的事情,但我却听到那边艾娃在叫着要吃午餐。

“得挂了,”杰姬说,“索尔一联系你,就给我打电话。能保证吗?”

我父亲鲜少参加弥撒。他不怎么热衷于忏悔,曾经还说这是个作弊体系,这样你就总有罪过要去忏悔了。但忏悔是我喜欢天主教的原因之一。一个月左右擦拭一次自己的“心灵石板”,感觉很好。爸爸更像个只在复活节、圣诞节以及这两个节日中间的一些礼拜日才去教堂的新教教徒。我更小的时候和他一起去参加过弥撒。我喜欢弥撒音乐,但不喜欢牧师说的所有犹太人都会下地狱这种话。

我母亲在高圣日一般都会参加犹太教的聚会,除非我们有人生病了,或者天气特别恶劣。我总是觉得自己身上既有犹太人的基因,又有天主教徒的基因,但两边却都不完整。我们家很少谈论宗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关心,比如赚钱养家。

尽管我们这个社区主要是犹太人,但也有一些天主教和新教家庭。这个社区所不能容忍的是跨宗教的婚姻。还是个孩子时,我就知道我们是不一样的,因为附近有些孩子的父母不让他们和我玩。在学校,有些孩子很残忍。我哭的时候我母亲会安慰我,但她所受到的痛苦其实比我多。好些年后,我才知道我父母花了多长时间才被这个社区接受——包括天主教徒和犹太人。我大学一毕业就变成了一个无神论者。我一生都没有过正统的宗教信仰,因此这些年来,我失去了一些慰藉,但我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总有一天,我和索尔是要讨论我们的宗教问题的。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们谈及这个话题,我都想要告诉他我父亲是个天主教徒,但我总是会失掉说出口的勇气。这话拖得越久,我就越觉得自己有罪——我终究还是有点儿天主教徒的样子的。几周过后,我渐渐相信我父亲的宗教对索尔来说不是个问题,但我担心的是他父母的看法。我告诉自己说,有个犹太人母亲,我就和其他人一样也是个犹太人。但很快我就又会开始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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