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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静默的辽阔与温柔(2)

2008年5月12日,也就是汶川地震那天,下午2点过,我跟阿华各在一张床上睡午觉,咪咪在窗台的花架上睡,突然间大地轰鸣,楼房舞动,卫生间的镜子碎裂于地,书架上的书倾倒于地,我懵懵懂懂地醒来,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阿华也醒来,在那边高喊:“哎呀,罗伟章啊,是哪个在摇我们的房子啊!”我跑进她的卧室,她清醒了,说:“肯定是地震了。”

我们住在七楼,也就是顶楼,外面的声音一点也听不见,只有砖墙挤压的声音,物什碎裂的声音,整幢建筑,如风中的枝条。

我说:“快穿衣服。”

没有一点防震的知识和经验,根本没想到躲到相对安全的地方,或者跑出屋外,我想的只是,把衣服穿上,免得穿着内裤死去,以后被人掏出来时难看。

我们穿衣服时,咪咪从窗台上跳下来,到卧室门口叫。地板簸得厉害,它站不住,就匍匐着。

阿华安慰它:“咪咪,别怕。”

当我们把衣裤穿规矩,摇晃停止了。

劫后重生得那么突然。

“走!”我说。

咪咪率先出门。可它不是朝楼下跑,而是跑上了楼顶平台。我们平时对它说楼顶上安全些,它就记住了,现在也这么做了,但这是非常时刻,余震紧跟而至,谁也说不清房子会不会垮,这时候跑上楼顶,成了最不安全的跑法。电脑可以丢弃,现金和存折可以丢弃,但咪咪不能。阿华提了个旅行包,上楼找咪咪,我则跑往儿子的学校。电话不通,车也不开,只能跑去。阿华说,咪咪藏在隔热板底下,听到呼唤,迟疑了一会儿,出来了。阿华怕它在慌乱中跑丢,她把它装进了旅行包里。

她差不多是整个小区最后下楼的。

人们在大自然面前,探视到了自身的渺小,争斗、仇恨、猜疑、算计,如此等等,都变得是那样的没有意义,彼此之间,如同兄弟姐妹般亲热,哪怕根本就不认识,哪怕真的是仇人相见。看到阿华这么晚才跑出楼道,都朝她围过来,嘘寒问暖的,当得知她是为找咪咪才这么迟缓,都骂她是疯子。

咪咪是一只母猫。儿子把它领回家不久,它下楼玩耍时,老是受一些猫的追逐,一追它就往树上爬,叫它也不敢下来。我们当时不知道追它的都是发了情的公猫,以为是它们欺负它,很生气,把那些体形壮硕相貌颟顸眼神凌厉的家伙赶得远远的,再把咪咪接回家。

可很快它自己发情了。它来我们家后,还长了一些个头,证明刚来时它并没完全成熟,这可能是它第一次发情。它一发情,叫声悲惨,如饿婴高啼。有时连续叫,有时突然叫那么一声,吓人一跳。

它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出门去。

每次回来,身上都很脏。

咪咪长胖了,却越来越能吃。阿华说:“胖成这样,还吃那么多!”它不管不顾,照旧吃。有天它跟我们下楼,它走在前面,肚子差一点就刮到了楼梯。邻居秦姨刚好出来,看它一眼,说:“咪咪怀上了。”我们才知道它不是胖,而是怀上了。

怀上之后,它对我们越发的依恋。它体形细长,现在变得又圆又笨。有天阿华抱着它,对我说:“生孩子是件痛苦的事,以后我们去把节育手术给它做了。”

咪咪像是听懂了,飞快地摇着尾巴,把阿华的腿打得啪啪响。阿华马上对它说:“我说的是以后,不是说现在,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让你做一回母亲的。”

2007年2月2日,天还没亮明白,咪咪本来睡在我的被子上,毫无预兆地跳下床,钻入床板底下。床板一直为它开着。它钻进去就没再出来。它一定是生孩子去了。

那天,我弟弟弟媳刚好来,弟媳属虎,据说猫生孩子的时候,属虎的人绝不能进那房间,也不能让它闻到属虎者的气味,不然会“逼”着它,害它难产而死,因此弟媳一直小心翼翼地回避着,既不站到风口上去,更不进去察看。上午10点过,儿子进我的卧室,俯下身,对着黑暗叫咪咪,它没答应。一直到了黄昏,阿华做晚饭时它才出来。它的肚子消下去了,看上去瘦得让人心疼。它不大吃猫粮,阿华便丢下厨房里的事,和儿子去“欧尚”超市为它买来猪肝和鱼,它这才吃了许多。

添丁进口的事情,当然值得高兴。两天过后立春,下楼一看,小区里的两树茶花,一树开了一朵,另一树开了三朵,红如火焰。紧接着下了第一场春雨,路面湿润润的,一只翠鸟歇在我窗前的花架上,叫声婉转如流水。这初始的春天,多么宁静而美好。

2月10日这天,清晨5点过,一只小猫从床底下爬出来,吱吱叫。它母亲出来唤它两次,它都不回去。它是想离家出走吗?可它还站都站不起来,后腿完全在地上拖着。我跟阿华戴上手套(怕沾染了我们的气味,咪咪就不认它这个孩子了),把小东西送到它母亲的身旁——它睁着绿豆大小的眼睛,身体刚好有手掌长——可它又爬出来。反反复复,送了三次。正在给它兄弟姐妹喂奶的咪咪,明显对这个不安分的家伙很恼火,朝它呵斥。但随即,咪咪用爪子抚摸它,用嘴舔它,它才安静下来。

月底,咪咪为它的孩子搬家,从我的床底下搬到阿华的床底下。它含着小猫的颈子,一只一只地搬运,每搬一只出来,我们就鼓一次掌。我们鼓了六次掌。

天哪,它那么小的身体,竟生了六只!

六只小猫都是纯黄色,这昭示了它们的父亲是谁。那个长着圆脑袋、老是目光低垂的大黄猫,追我们咪咪最勤、最狠,看来是它得逞了。

小猫生长迅速,一个月后就倾巢出动,在屋子里乱跑。夜里,奔跑追逐之声像一支马队,蹄声虽细,却如密鼓。它们还爬上阿华的床,好奇地瞅来瞅去,高兴了,就在床上打滚,或者搂抱成一团,你抓我一爪,我抓你一爪,还互咬耳朵和尾巴。有些调皮捣蛋的,吊住窗帘打秋千,体格健壮的,顺着窗帘攀到窗台上去,全不顾掉下去的危险,大摇大摆地从窗台的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

咪咪随时斜卧着身子喂奶。这么一大堆孩子,它的奶水怎么够。它自己看上去还像个孩子呢。阿华去买了若干盒牛奶,倒进几个食盘,并放进一些猫粮。小家伙们蹲在食盘旁边,占强的还把脚踩进去,吱吱有声地掬牛奶;猫粮泡软之后,它们的嫩牙齿也能嚼碎。这样,吃母亲奶水的时候就少了,消瘦下去的咪咪,又逐渐恢复了形貌。

终归有分离的那一天。我们不可能养这么多猫。要把小猫送出去,是件难事。接收的人要爱它们,这是首要的,也是唯一的条件。想来想去,觉得孩子更可靠些,于是儿子在他班上宣布了送猫的消息。响应者甚众。儿子从中挑选了六个,两男四女,让他们来领。对咪咪而言,那是多么痛苦的一天,当它的孩子被带走,在楼道上可怜地叫,只有它能听懂那是在叫妈妈。叫声愈来愈远,愈来愈微弱,被关在家里的咪咪,疯狂地抓门,哀叫,门抓不开,就跳到高高的鞋柜上,彷徨四顾,看能否找到出口。

好些天过去,咪咪都在屋子的旮旮旯旯里,找它的孩子。

又过了些日子,儿子去收养小猫的同学家回访。除一家转送了别人,另五家都养得很好。

小东西长大了许多,再也不认识他,见到他就惊慌地躲藏。为此,儿子非常伤心。

分离的痛苦不仅咪咪在承受,我们同样在承受。

我们不愿让这种痛苦重复,当咪咪的身体复原,就去给它做节育手术了。

那时候我在上海,住在青浦县金泽镇西岑社区山深支路100号。这里白墙绿瓦,自成院落,两米多高的院墙里侧,是一棵挨一棵的香樟树,院中有一花台,花台里种棵马尾松,马尾松并不高大,松针却厚实地铺张,看来是有些年头了。两排带游廊的平房,加上厨房、餐厅、活动室、菜地、鱼塘、鸭舍,成为老人们安度晚年的地方。也就是说,这里本是个养老院,但现在成了我和20个学友念书的地方:上海市首届作家研究生班。校舍之外就是田野和村庄,旁边一江,叫横江,还有一湖,叫淀山湖。自晨至昏,只闻鸟声,难见人影。要买东西,得走半个多钟头去社区的超市。春天里,江风尚有寒意,呜呜地吹,间有汽船笛鸣,很是让人寂寞。

去的次日,我就用电子信箱给家里写信,抬头是“妻、儿、咪咪”。也是那天,阿华来信,说儿子在上学,咪咪正躺在她腿上,她向它转达了我对它的问候。次日晚,阿华又来信,说去给咪咪做了节育手术,从上午10点,做到中午12点。(医生说,咪咪又怀上了,胎儿已有菜籽那么大)术后,咪咪不睡觉,却一直昏昏沉沉,肚子上缠着绷带,一会儿嗷地叫一声,使人不忍听闻。

阿华抱怨:“你和儿子一向把这类事推给我,说我忍得下心,其实你们对我才真是忍得下心。”

接连两天,她带着咪咪去输液,防术后感染。咪咪拆线之前,她一直围着它忙,别的事都做不了。

那些天,我老是做噩梦。我跟北京的温亚军同住一室,可他未到校,夜里独宿,江风凄紧,雨又一直下,远处雷声隐隐,怪鸟哀鸣,伴以时不时暴起的犬吠,我竟莫名地觉得害怕。醒过来,打开电视,想着咪咪受苦,连带妻儿受累。一会儿迷迷糊糊睡过去,又是噩梦相续。也不止是我,好些同学都做噩梦,隔壁的畀愚在梦里听见马桶哗的一声响,惊醒后马桶真的在响,而他也是一人单住;女生宿舍那边的姚鄂梅,梦见有人来跟她挤床铺,压得她喘不过气。鉴于此,有天校方请我们去朱家角吃了喝了,买来二百元鞭炮,在我们院子里噼噼啪啪地放了一通,祛邪。上海人信这个。

可我依然做噩梦。越做噩梦越想家,想我的每一个亲人,自然也包括咪咪。

断断续续的,我在上海算是度过了两年的时光,当我回到家,咪咪更活泼,更可爱,初次跟我见面,它还有些怕我呢,绕着圈子躲。我说:“你就装吧!”听见这话,它居然就不再躲了,或者它果真懂了我的意思,被我拆穿,就不再装下去了,又来跟我亲热,跳到我的腿上,细致地舔我的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舔,指缝处也不放过。它是担心我带进了外面的风尘,已变得不洁。

许多时候,是的,许多时候,我多么希望咪咪真的不是一只猫,而是一个人。但事实证明,它确实就是一只猫。每过些天,它就带回一只老鼠。它咬死老鼠,从不吃,只带回家来,向我们表功,以证明它是怎样在尽着一只猫的本分,因为小区保安曾当着它的面说:“现在的猫都退化了,不咬老鼠了,有些猫甚至怕老鼠。”这话伤了它的自尊,因此它很勤勉地去花园里捕捉。只要得手,就含在嘴里,飞奔回家,把猎物丢在我们面前。而我们,并不希望看到这种景象。我有时想,老鼠实在是世上最艰难的动物,有天敌的捕杀,还有人类的剿灭——隔那么三两个月,小区里就贴出告示:“明天放鼠药,请各家各户管理好自己的宠物。”有回邻居郑叔秦姨家药到一只老鼠,老鼠昏头昏脑地钻到了电视柜下,郑叔请我去帮他把电视柜抬着,他和秦姨逮住黑黑的、光溜溜的鼠尾,将扭动的鼠身拖出,用晾衣竿击其脑袋。这情景我不忍正视,马上离开了他们家。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在西方哲学中,有一种流派让我十分倾心:“物活论”派。简言之,这一流派的观点,相当于东方哲学中的“万物有灵”,只不过走得更远,远到没有边界——即便是一尊石马,既然它雕刻成了马的形状,也便具有了马的灵魂,应该受到跟真马同样的尊重。何况是活着的、有呼吸有体温的生物。我希望自己的内在星空,同样没有边界,能与万物荣辱与共……

最不愿看到的,是咪咪捉鸟。

可它偏偏喜欢捉鸟。

捉鸟有难度,因而更能让它产生成就感。

在咪咪生孩子半个月后,一天下午,郑叔提着鸟笼敲门,说他们要回老家去,请我们把他的两只鸟代养一周。一只小灰鸽,一只腊嘴雀。我当时就有所顾虑,但心想将鸟笼放高些,咪咪就只能望笼兴叹,何况它还有孩子要照顾,该不至于那么婆烦。我在卧室里重了两张方凳,将鸟笼置于顶端。谁知,不到半个钟头,就听到里面发出砰的一声响,冲进去看,鸟笼被咪咪撞倒,腊嘴雀奄奄一息。

咪咪没有咬着它,也没来得及抓它,它是被吓成这样的。我把腊嘴雀取出来,它睁着乌溜溜的眼睛,身子带着奇异的、小小的温暖,但很快,眼睛闭上了,温暖慢慢飘走。它死了。

郑叔交给我时,说腊嘴雀一天叫两次,一次叫在早上7点,一次叫在晚上9点,可我没听到它叫一声,它就死了……

第二天,姨妹开车,带着阿华去成都郊区龙泉驿的洛带镇,买了一只差不多大小的腊嘴雀,放进笼子,算是给托付的人交差(四年过后,我们才把真相告诉郑叔)。

接下来的几天里,搁鸟笼的那间屋,再不敢放咪咪进去。

但楼上楼下的鸟雀,却在我们的保护范围之外。咪咪捉到过好几只。鸟歇在树上,它无法企及时,它就抬头望着,学鸟的叫声,吸引鸟儿下树。当然,再怎么学,也学不像,我经常嘲笑它:“别学了,咪咪,鸟不会听你的。”可它学得那么认真,叫得那样缱绻缠绵,发出的每一丝声音,都是清波荡漾的颤音,对树上的生灵,似抱着无限的情意。直到鸟们展翅飞走,它才很无趣地收起它的伎俩,很不好意思地舔舔自己的颈毛。

但鸟总有下地的时候。它们要下地找食,特别是雪天。

雪天里,我们会上楼喂鸟,将米粒放进食盘,搁在角楼伸出的平台上,距地面有两米多高。即便如此,也难说保险,咪咪弹跳力惊人,总能在不是机会的时候逮住机会。对此,我们教育它多回,说如果你是一只饥饿的猫,我们可以原谅你,也理解你,但你吃得饱饱的,为什么还要抓鸟呢?阿华还把它抱起来,举到面前,盯住它的眼睛,给它讲生命的唯一性,因为唯一,所以可贵,所以成为所有权利中最根本的权利。可话说得再好,咪咪也听不进去。

它毕竟是一只猫。它有它的本能,也有它自己的生命法则。

它朝鸟扑去时,多数时候就像那只腊嘴雀,鸟并未被抓死,只是吓晕了,一动不动,它就把鸟含回来。这时候,如果门关着,鸟就几无活路,咪咪要叫门,嘴里含着东西,不能叫,便把鸟丢下,弄死了才叫——因此,只要咪咪出了门,我们就把门打开,它顺利进屋,把鸟放下,说不定能给鸟一线生机。果然这样救下了一只鸟。那天我们正吃午饭,咪咪不声不响地进来,嘴一松,一只野画眉滚落而出,稍一扑腾,就站起来了。阿华惊呼一声。画眉朝窗台飞去,但玻璃窗是关上的,它重重地撞了一下,又落到地板上。咪咪很愤怒,去扑,被我抱住了腰。阿华将画眉捉住,跑上楼顶,并关了门,不让咪咪跟去。画眉在她的掌心里,张着嘴,细细地喘息。阿华鼓励它飞起来。几分钟后,它试着扇了扇翅膀,然后铮的一声,离开掌心,子弹一样射入灰白色的天空。

2009年的4月,我跟阿华去菜市场,买了十余个运送蔬菜的大竹筐,放到楼顶平台,种花种草种菜。种这些得有土,幸好小区三幢后面有个荒土堆,我和阿华空了就用塑料袋去提来,种上玉米、南瓜、丝瓜、海椒、蔷薇、月季、罗汉竹、向日葵,还种了桃树、枇杷树、樱桃树、桂花树、美人蕉和黄桷兰,有风吹来和鸟带来的种子,只要发了芽,也悉心浇灌,任其生长。某天清早我去背土的时候,咪咪跟我同去,土堆旁树木繁茂,鸟雀甚多,鸟们见了咪咪,拍打翅膀,齐声怒鸣,整个林子,灌满了动荡的声音,咪咪竟吓得伏在地上,不敢稍动。我对它说:“咪咪呀,你要记住,世间有种卑微的力量,联合起来就会变成可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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