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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惯

伯谦意外获赫,又被允回家省亲,自然惊喜过望,咬牙受了五十军鞭后,辞别韦方,忍痛赶紧快马加鞭回家去了。

韦方便在范蠡家里待着,趁这机会参观这“古屋”物件,东看看,西问问,样样都很好奇,但觉似乎样样都是“古董”,这种感觉很是奇异。

他激动不已,要不是身上有伤又敷了药,行走还有点困难,早就跑出去外面溜达溜达,开开眼界了。

伯姬一一恭谨作答,心里却大是奇怪:“这人看来学问颇深,连主人和文大夫都尊敬于他,但又像个未见过世面的乡下人,真是奇怪。”

韦方又问了她一些人情世俗,礼节举止,总算略知一二,心想:“从今日起,我才算是真正的重生,韦方啊韦方,今天起你就要做一个真正的两千多年前的古人了……”

又想:“而且我得尽快习惯这种慢吞吞的生活节奏,否则一无手机电脑网络,二无车辆出行,我定会闷死的……”

折腾了一番,兴奋激动之情略降,韦方便觉身子疲累,忍不住回到床上躺下。

伯姬道:“先生还是先歇息一会吧,伯姬便在外面,先生有事叫唤便是。”

韦方笑道:“恐怕现在就得叫唤了……实不相瞒,我……我肚子饿极了!”刚才只是吃了一些花生米等,实在是不能解饥。

伯姬掩口一笑道:“没错,先生自然是又累又饿,喝酒又怎能止饿呢,主人忒也粗心了……先生稍等,奴婢这就准备饭菜去。”

不多时伯姬便端了一碗米粥过来,粥里只有几小片肉,伯姬歉然道:“先生见谅,家里存食不多,还请先生将就。”

韦方大失所望,没想到像范蠡这样的大官家里却还真如此简居陋食,不知道是他治家节俭还是国家经济差?

“嗯,好像春秋时期生产力不高,国家普遍都比较穷,所以才有把'肉食者'代表权贵有钱人了……”

但肚子饿极,也不多想了,接过米粥三几口便吃光,笑道:“清淡可口,不错不错,伯姬,这定是你的手艺吧?”

伯姬高兴的点点头。

“我果然没有猜测,因为这米粥吃起来就像你一样清甜……”韦方忍不住道,眼睛却看着伯姬的俏面。

他这说话举止有些轻薄唐突,伯姬大羞,俏面一红,不敢看韦方,忙收了碗具出去了。

韦方乐了:“看她这娇羞模样真是可爱,在古代泡妞也不知道容不容易,不过估计要泡上西施肯定是很难的了,不如先泡泡她练练手?”

一时竟心猿意马,心痒难耐,又胡思乱想了一会,这才决定真的要先好好睡一下,补补元气再说。

可这两千多年前的床铺一下子又怎能睡得惯?韦方只觉床板又冷又硬,枕头又硬又高,一时怎么也睡不着,暗暗咒骂。

幸好身体实在是疲累不堪,过了半晌,终于沉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韦方醒来,睡眼朦胧,迷糊中见光线明亮,吃了一惊:“糟糕,今天是星期几?现在几点了?不好,我要迟到!”

闭眼大声叫道:“老妈!你怎么又没叫我起床?”

伯姬闻声进来道:“先生可是叫奴婢?”

“奴婢?!”韦方从床上跳起来,揉了揉睡眼,“你是谁?”

“奴婢就是伯姬啊!”伯姬奇道。

韦方一下子清醒过来,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穿越的事实,可是这一觉醒来,还自有些恍惚:“我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左看右看,终于明白:“现在不是做梦,前生的事才像是一场梦,唉……”

伯姬抿嘴道:“先生刚才好像大叫老妈,不知是何意?”

“这个……”韦方一窘,搔搔头发,只得胡诌道:“嗯,老妈是我家乡奴婢的叫法,我叫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原来如此,那也难怪。”伯姬微笑道。

韦方长舒一口气,定了定神,告诉自己要好好牢记现在身份。

他见现在又是白昼,心想:“难道我刚才才小睡了一会?”

他下了床来,稍稍舒活一下筋骨,发觉身体舒适有力了好多,心情稍舒,笑道:

“我刚才是不是没睡多久?但感觉似乎又睡得很饱?真是奇怪。”

伯姬微笑道:“先生已经睡了整整八个时辰,自然是睡饱了。”

“啊!”八个时辰就是十六个小时,这个韦方自然会换算,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再加上一夜,可见身体实在是疲累之极了。

便笑道:“原来如此……那现在应该是第二天早上七八点左右吧?是不是?”心想:“这个年代没有钟表,以后不知道要多不习惯呢!”

伯姬睁大眼睛,“什么叫七八点?”

韦方失笑道:“呵呵,我说的是我的家乡话,你可能听不懂……就是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伯姬嫣然笑道:“原来这样……现在是辰时啊。”

韦方老脸暗暗一红:“早知道就要多学学这些知识,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忍不住脱口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伯姬奇怪的看着韦方,“很简单啊,看看日头就知道了,又或者是看看日晷……先生,难道你家乡没有这些工具?”

韦方面一红:“我居然忘了日晷这回事……它应该是周朝就有了,现在自然更好用了,古人可聪明得紧啊,至少比我聪明多了,嘿嘿……”

便支吾道:“怎么会没有?我刚才只是睡得太多,有点头昏脑胀,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伯姬又嫣然一笑,“先生刚起,得梳洗一番,醒醒精神,奴婢这就为先生打水去。”说完转身出去了。

韦方暗汗:“……对了,来到这么古的古代,也不知道该怎样刷牙清洁还有其他吃喝拉撒等生活常识,估计我定要不习惯死了,要是什么都要问这小美妞,那实在是很没面子,看来要好好悄悄留意一下才行……”

一想到这,便觉内急起来,趁伯姬还未回来,他四处溜达一下,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茅厕,好好舒爽了一把后,这才想起没有厕纸!

汗!四处找找,一片纸角都没有,呆了半天,这才省起这个时代哪有纸?这回囧大了,怎么办好?难道大声向伯姬求助?糗死了!

又发窘了一会,这才发现茅厕里放有些小竹片,看来甚是平滑干净,顿时醒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古厕纸厕筹?”

拿起一片端详了老半天,虽觉恶心不惯,但解决问题要紧,只得决定拿来试试。

(此处省略一段细节描写)

出了茅厕,韦方暗骂:“妈的,你们这个时代这么多能人异士,什么思想家、教育家、军事家,怎么就出不了一个蔡伦?整天就只知道打打杀杀争王争霸的,还不如大家一起坐下来想想怎样造出纸来写字擦屁股啊!”

“可惜我也不知道这纸究竟是怎样造出来的,否则我就发达了,哈哈!”

他只知道古代造纸的原料是用竹木纤维,但究竟怎样做可就不知道了。想了想,知道自己见识有限,也便懒得再想了。

回到房间,见伯姬已经打了一木盆水在候着了。见她嘴角泛笑,韦方想起刚才囧事,竟有点心虚,老脸又是微微一红。

伯姬伺候他梳洗完毕,又端来一碗水和一小块粗布道:“先生请漱口。”

“我的天,原来你们是这样刷牙漱口……”接过水喝了一口含在口里,觉得咸咸的,原来是盐水,知道这年代已经懂得用盐水漱口了。

韦方漱漱口,将盐水吐在木盆里,又用蘸了盐水的小布块擦洗牙齿,这才稍稍感觉自己卫生了些。

韦方想起一事,忽然嘻嘻笑道:“伯姬,我……我还要洗澡。”

伯姬抿嘴笑道:“先生是该洗澡了,可是先生身上的伤还没好,可不能沾水啊!”

“没关系,我洗干净屁股就行……”韦方差点便脱口而出,笑道:“我自己抹洗一下,尽量不碰伤处就行,受了鞭刑,流了这么多血和汗,不洗可不行,洗洗更健康。”

伯姬点点头道:“那伯姬便准备去。”

她甚是利索,很快便备好了泡澡桶和热水,又备好了抹布和另一套干净衣裳,道:“先生请。”说完便将房间门窗关紧后离开了。

韦方脱了衣服,浸进热水里,舒服得长长吁了口气。上身有鞭伤又正在敷药,不能碰水,只能泡浸下半身了。

其实洗澡倒是小事,洗干净屁股才是头等大事,顺便熟悉一下自己这陌生的身体,尤其是某些男人要紧之处。

(此处省略一段细节描写)

虽然这样洗澡很是不惯,但也有些新颖趣味,一番折腾后,韦方满意的小心抹干身子穿好衣裳,叫道:“伯姬,我洗好了!”

伯姬打开门进来,道:“先生洗好了?那正好,主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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