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云牧歌还是每日白天修炼,晚上挨揍,只是这天天剑宗从霖岚宗请来了一位太傅教习他们制作机关,滑轮齿轮的应用,那太傅名为伍正国年近五十,曾在宙斯尔曼学过物理学,先是让他们入山伐木,让他们不用斧锯聚光点火烧断大树,这比那用锯省力多了,又教他们制作炭烧木制作木屋。
待众男弟子抗回那些圆木,他又将那些圆木锯开不到片刻做了一个简易的云梯,只听他道:“天子之六工:曰土工、金工、石工、木工、兽工、草工,典制六材。攻木之工:轮、舆、弓、庐、匠、车、梓。”
那云牧歌整日里趴在圆木上睡觉,伍正国看到用手敲敲他的头让他去做个云梯,云牧歌哪里做的出来。
已是三月,这星月樱揍了他快半年了,也没见他天赋觉醒。此时天云剑宗云雾峰新茶将至,学院让组织弟子们前去采茶,终于不用学那枯燥无味的机关术了,教习他们的太傅们也可以休息一下跟着他们去采茶。
这云雾峰遍布茶园,众男弟子们玩的不亦乐乎,女弟子们采的快些,采的新茶可以换取银币,凌晨出发,傍晚归来,各自带的都有干粮晌午也不曾下山,林溪岩与那灵月儿形影不离。
温子怡却不理睬那宇文超,只对他说道:“哥哥说染头发的都是坏孩子,不能和他们交往。”这有什么办法,云牧歌也帮不了他,宇文超练的功法金刚琉璃变本就发肤会一起变色,还是那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
待夕阳西下弟子们便将采的新茶过秤换取银币。
只是回到书院时,月下老人与众位师傅却满脸悲伤,令弟子们聚集在那书院广场,各位师傅告知弟子们:“今天下午,教习你们机关的太傅伍正国心肌突发,不幸离世,大家默哀,明日起,天云剑宗与那天启皇宫同时下半旗志哀。”
众弟子们无不悲痛,天云剑宗虽有无数医师,但这心疾却是难医,刀剑中毒之伤好医,风寒疾病最难医,只听师傅说起那日采茶太傅伍正国先返回,虽有救治心疾的药丸却不来不及服下。
弟子们自发组织去送那太傅伍正国最后一程,皆带黑纱连尙食院这几日都是素斋以此默哀。
云牧歌心中无不后悔,为何之前没有好好听的他教导。
入夜天云剑宗的钟声无风自鸣,定是太傅伍正国还不舍得离开这天云剑宗,不舍得这些弟子们。不过这些都是第二天听师傅们讲起的,云牧歌每夜还要去那思过崖挨揍,星月樱把那心中的悲痛都撒在云牧歌身上,出手更重了。
云牧歌自运起剑甲抵挡,那星月樱却幻化出白莲圣火来,无敌十巴掌尽数打在他胸口,这白莲圣火本就是冷火,不会将那衣衫烧损,却是透体而入,阴寒刺骨,痛彻心扉。
难怪当日那悟剑峰上那断臂黑衣白发老者说这白莲圣火不是凡品,云牧歌之感觉自己血液都快要凝固了,嘴唇处也凝聚出一层白霜,心中默运起逆乾坤傲绝,天海元气不断消耗着,只是他不曾发觉自己已出现一根白发。
突然自己周围的空间出现模糊,已看不清星月樱的脸了,连空气也出现肉眼可见的涟漪。
只见星月樱幻化出白莲圣火来,无敌十巴掌尽数打在他胸口,不对这是刚刚发生的事情,难道刚刚时光倒流了吗?
云牧歌运起逆乾坤傲绝,释放天海元气,他的头发又白了几根。周围的空间出现模糊,空气也出现涟漪。
云牧歌这时却在书院广场上,看到月下老人与众位师傅却满脸悲伤,又听到各位师傅告知弟子们:“今天下午,教习你们机关的太傅伍正国心肌突发,不幸离世,大家默哀,明日起,天云剑宗与那天启皇宫同时下半旗志哀。”
我回到了昨天,这是我天赋觉醒了吗?我的天赋是时光倒流吗?
夜里云牧歌来到思过崖,星月樱心里还是为太傅伍正国感到悲伤,这星月樱出手更重了,这次云牧歌没有用剑甲抵抗,只是等她打完后,抱着星月樱强吻起来,星月樱一把推开他道:“你想造反呢?找死是吧!”一脚踹倒他,骑在他身上幻化出白莲圣火,无敌十巴掌尽数打在他胸口,云牧歌又运起逆乾坤傲绝,释放天海元气。
这次他终于动用天赋回到昨天凌晨,虽是采着茶,但他一只在找太傅伍正国,终于找到他了,定要跟紧他,只盼能救他一命,这样以后还能跟着他,听他讲解机关术。
伍正国过了晌午便下了云雾峰,云牧歌一路相随,伍正国道:“你这小娃娃不去采茶,跟着我做什么?”
云牧歌道:“那天太傅所讲解云梯制作之法,我没学会,这才跟着太傅望你能给我在讲解一遍。”
两人去了那书院,伍正国拿出一本《考工记》道:“你们所学的一小部分都在这本书里,众弟子发的都有,有时间多看看。”
云牧歌道:“我以后定多加预览。”又不时的看着外面,两人相谈甚欢,云牧歌这时才觉得这木工倒也有趣,伍正国又去倒了壶清茶,待端起茶盏时,却喘息起来,忙从怀中取出一小瓷瓶却已无力打开了。
云牧歌忙将那瓷瓶打开取出几粒药丸用水送入伍正国口中,一手置于他额部,另手抬举他下颌,使其头部后仰,颈部伸直,免得他咬了舌头,伍正国的呼吸逐渐停止,云牧歌忙将他平放在地上,两手掌交叉置于他胸上,不断地向下按压,深呼一口气,捏着他的鼻子做起了人工呼吸。
连续了几十次太傅伍正国终于醒来。云牧歌这次松了口气,心里欢喜的竟却哭了起来。
伍正国又服了几粒药丸这才缓过神来,忙拉起云牧歌道:“是你救了我啊!多少年的老毛病了,没吓着你吧。”
云牧歌搀着他去外面缓缓走着,已到傍晚,这是弟子们与师傅们都回来了,见到众人,伍正国便道:“多亏了这小娃娃刚刚救了我。”月下老人与那太傅们忙向伍正国问起详情才得知事情过往,诸位师傅们都感谢云牧歌,又叫来医师仔细照料伍正国。
可此时天云剑宗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有数道雷电在那黑云里闪烁,不知何时就要落下,王高剑道:“近日里也没有人达到入圣七星巅峰为何会落下这雷劫。”
月下老人道:“这不是雷劫,这更像是有人逆天而行,上天要惩罚他。不知为何会在我这天云剑宗。”
只是这云牧歌站在这九天雷劫之下心中暗道:不妙!只怕这雷是要劈我的吧!早知如此我就应该装个避雷针。
一道圆木粗的惊雷劈下正中云牧歌脚下,将那书院广场炸出大窟窿,广场上泛起一阵絮乱的网状电光,所幸围观弟子都安然无恙。
星月樱忙叫那云牧歌,可此时一道如紫色的狂龙般惊雷眨眼间投射在云牧歌身上,九阴冰川剑甲瞬间遍布云牧歌全身,他衣衫尽碎,众师兄弟们向要拉开他已来不及了,那星月樱幻化出白莲圣火也无济于事,一连九道紫龙般的惊雷尽数劈在云牧歌身上,剑甲早已破碎,云牧歌七窍出血,身上火光四起。
“不要啊!”星月樱狂奔而去,那林溪岩也幻化出木灵,慕容微与那学院数名医师也前来,只是这云牧歌已在这惊雷之下体无完肤,身如焦炭,一碰之下,那干裂的皮肤尽似残灰般落下,神仙也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