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嘞。”周妈在厨房里应声，显然对程涛很熟悉。
而焦阳看着程涛这副样子，却愣住了。
她一直觉得程涛小年轻在墨宇皓面前诚惶诚恐，即便墨宇皓说程涛能力不错，单领出去就是一把好手，却从来没有见过程涛这么……嗯，没打没小的样子。
墨宇皓给焦阳夹了一个小笼包，“嘴张这么大，都可以塞个小笼包了！”说完自己就笑了。
“他……”焦阳指着程涛。
“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爱演！”说着，墨宇皓歪了歪头，想了想，“用网上的说法就是，世界欠他一个小金人。”
“啊……”焦阳：“……”
墨宇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如果不是确认这人没有被人顶包，她都要怀疑墨宇皓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
“查到什么了？刚从律俊晨那儿来？”墨宇皓开口问。
程涛一点不在意焦阳频频看过来的异样的眼神，在墨宇皓忍不住摆正焦阳的视线之后，他才翻了个白眼，“我辛辛苦苦在公司给你干活，还要跑来跑去给你查消息。你倒好，竟然在这里温香软玉，被翻红浪。”
焦阳红了脸，这人，斯文背后竟然是这么个样子。
果然，墨宇皓瞪他，对从厨房拿了碗筷出来的周妈道，“周妈，被给他吃。”
周妈只是笑，依然将碗筷给程涛摆上，“程先生好久没来了。”
“还是周妈对我好，周妈，我爱死你了。”程涛斯皮笑脸，“还不是某个周扒皮，要不然我一定一年365天到您这儿报道。”
周妈笑眯眯，“程先生还是那么嘴甜。”显然是习惯了程涛的甜言蜜语。“好了，你们快吃吧，我去厨房炖高汤。”
这全程完全忽略了墨宇皓，焦阳不由怜惜地看了墨宇皓一眼，看得墨宇皓脸更黑了。
程涛倒是不再摆谱了，干脆道，“早前的痕迹都被有技巧地抹去了，但就是因为太干净了，反倒有些不正常。”
墨宇皓凝神听，倒是焦阳一头雾水，但是墨宇皓和程涛既然在她面前谈论这些，显然是把她当自己人，她也就不吭声，只安静听着。
“今天律俊晨托人跟我说有消息了，我就去见了他。诺，这是他给你的。”程涛递过去一个牛皮袋。
墨宇皓拿出牛皮袋，听程涛说，“当年伯父车祸的时候，墨天英在美国，墨宇盛当时还没有进入墨氏。但是没有人知道，当时在美国的墨天英曾经去过一次德国，当然借口是公事。
之前，我也调查过这条线，却什么也没查到。这次，有律俊晨帮忙，找到了墨天英助理曾经去过他们下脚酒店附近的一家赌场。
不过，因为墨天英助理确实有点赌博的爱好，所以差点就漏过了这条线索。
当然，现在还只是线索，并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
说完，程涛就稀里哗啦开吃。
墨宇皓翻着牛皮袋，空间里一时间只有程涛的动静。
好半晌，墨宇皓才开口，只是语声有点淡，“有这条线索已经很好了。”
焦阳担心地看了一眼墨宇皓，她没有想到程涛查的竟然是关于墨宇皓爸爸车祸的事。
这样看来，这车祸不简单，很有可能是人为，而且还是最亲近的人。
焦阳伸出手抓住墨宇皓搁在桌沿上的手，墨宇皓深吸一口气，安抚地拍拍焦阳。
“这件事后面让他们小心点，墨天英能够将痕迹抹消的那么彻底，肯定有人在背后帮他。当心不要打草惊蛇。”
程涛抹抹嘴，“放心，我会交代下去。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说着起身，对着厨房喊了一声，“周妈，我走了，下次再来你这儿蹭饭。”
周妈赶出来应声的时候，就只看到程涛的一个背影，转身回厨房的时候不由喃喃，“怎么还是这么个急性子。”
焦阳小心翼翼地问，“宇皓，你还好吗？”
“没事，这事儿迟早会水落石出的。”墨宇皓把牛皮袋放一边，声音有些狠厉，“欠我父亲的，我总会让他们还回来的。”
转头给焦阳夹了点培根，他又放柔了语气，“别担心，我能应付的。下午你去哪儿，我送你。”
焦阳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她也不跟他争，“送我去振江那儿吧，我约了洛乔。洛乔现在在律俊晨那儿工作，反而比平时空闲了不少，也不知道她是去工作的，还是给律俊晨添乱的。”
她有些忧愁，也是故意提起这茬，给墨宇皓放松心情。
墨宇皓果然转移了注意力，“这我倒是知道点，你那个闺蜜，手段了得啊！”他竖个拇指，“听律俊晨公司的人说，她那天就直接闯了律俊晨的办公室，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便宜你了’。”
“噗！”焦阳喷了，虽然这话从洛乔那儿听过了一次，但是她以为这只是私下里说说的，哪里知道这丫头这么犀利，竟然当着人家面说这么一番惹人想入非非的话。
“这这……”焦阳指尖都抖了抖。
墨宇皓意味深长地道，“那几天全公司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当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对律俊晨一直很戒备警惕地墨大总裁也在谣言里添了一把力，这些就没必要给焦阳说了。
就这样，焦阳现在就已经是日了狗了的心情。
两人在这说着洛乔的事，那边顾子成却不怎么好。
郊外的一栋别墅地下室，顾子成小心翼翼地贴着铁门探听。
一个小时前，这里进来了一个人，紧接着钟凌也跟了进去。
顾子成是知道那个人是谁的，原鸣——之前意外知道他在纠缠焦阳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就多留意了几分。
虽然现在钟凌待他不如刚开始想利用他的时候用心，但是他到底是跟她时间最久的男人。
想到这儿，顾子成眼神微冷，带着对自己的嘲弄。钟凌的男人——这个词让他一瞬间联想到“面首”。他顾子成是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是他贪心不足，可他本性如此，即便再来一次，他想他依然会为了少奋斗几年而和钟凌搅和到一起，他们是一类人，眼中的光芒像狼，贪心狠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