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似乎有人在呼唤他,
“醒醒!。。。”,
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吵得他心里乱糟糟的。
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他感觉头疼欲裂,之前发生的事情慢慢在脑中浮现,
啊,对了,之前自己在沙漠里倒下了,然后呢?现在是死了吗?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梦该醒了,
“队长,这人怎么还不醒,”,腰间挂着黑色腰牌的人,推了青年半天也不见醒转,只得转头看向旁边挂着紫色腰牌的人,
“而且不觉得他看起来很眼熟吗?”
被称为队长的人摸着下巴,正细细地琢磨着那两把长剑,
“眼熟倒是没觉得。。但是这两把剑上的力量,很熟悉。”
“剑吗?”,那人怔了怔,也拿起一把剑仔细端详,“我没看出来有什么,你觉得像什么?”
“一个像队友。。。”那队长缓缓道,
“一个像敌人。”旁边的人出声接道。
“不过这两把剑可能是他无意间得到的,等他醒了就知道了。”那队长把剑放到一旁。
有人拿着那个葫芦琢磨来琢磨去,又揭开葫芦的盖子闻了闻,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那葫芦怎么了?”队长注意到了那人表情的细微变化,
“这酒。。。”他把葫芦递给队长,“你来闻闻,或许是我的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队长疑惑地接过葫芦,揭开盖子轻轻嗅了嗅,露出了同样惊诧的表情,“莫非是醉梦生?但那是赐酒啊。”,
他和那人对视一眼,“有点意思,”
“谁啊,吵什么吵。”,易永轩费力地逼着自己睁开眼睛
“醒了!醒了!”,有人在喊
“能不能小声点?你把这孩子吓到了,”有人呵斥。
“你们是谁?”,易永轩往后靠了靠,警觉地盯着面前的五人。这几人都是一身劲装,戴着斗笠,背后背着长剑和长弓。
“这正是我们想要问你的,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队长回答道。
“不知道。。。”,易永轩用手扶着额头,“这里是仙境吗?”
“严格意义上来讲,应该算是吧?”那队长目光飘向自己的队员以寻求意见,但几人都只是耸了耸肩便转过头去。
队长有些无奈,继续问道,“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最后在哪儿?”
“我想想。。我记得我最后是在沙漠里躺着的。。因为实在是没水喝了。”,他总算想起了事情的起始。
“说到喝的,你这醉梦生从哪儿来的?”旁边的人边询问,边举了举手里的葫芦。
“啊。。那是我师父给我的,”
“你师父给你的?”那人迟疑道,“可是。。”
“安静一下,”队长打断了他,“或许我们找到尊者的线索了,毕竟他都六百多年没来看过我们了。”
“可这也不一定是尊者吧?或许是几位将军也说不定。”有人争执道。
“将军不被允许随意离开仙界,所以不可能是将军。”这个可能被队长直接否决,“而且据我所知,那几位将军也没有离开仙界的兴趣,”
“要不带他去老张那儿问问?也许老张能知道他从哪儿来的。”,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人开口道。
“好方法,”队长轻轻一挥手,把葫芦和剑都送回到易永轩的手中,“走吧,跟我们去见个人。”
“去哪儿?”,易永轩把剑背回背上,稍稍整理了衣衫,
“有点远,做好准备,会轻功不?”
“哎?你们不能传送之类的吗?”
“暂时还没那本事。。。毕竟。。。”仿佛有很多话涌到嘴边,但最终只有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没什么”
“那飞行呢?”
“这个倒是会,但是根据规定,在界内我们不能这样做,只能走路。”队长无奈的说,“尊者说走路也是一种锻炼。”
“尊者?”
“你不必知道尊者是谁,规则正看着我们,无需多言。”
又是规则,可规则究竟在哪里。
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样,那队长轻轻道,
“规则无处不在”
接着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问,“所以你到底会不会轻功?”
“会。”易永轩被他声音的突然提高吓了一跳,像在梦中被惊醒似地,目光仿佛刚从遥远的地方摸索回来。
“那就好办了,毕竟我们没有道理把你带着走,肯定是让你自己走。”
刚踏出几步,几人却倏地停住了脚步,
“虚空踏步?这也是你师父教的?”
易永轩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对这如此在意,
“对啊”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走吧,赶紧去找老张。”那队长的笑容甚是灿烂。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再三认定自己没死后,易永轩问,脚上丝毫没有减速。
“你可以认为这里是神界。”,那队长回答,接着小声嘀咕,“其实我们算是神吧?”
“可我们虽然都已是永生,但是并不代表不能被杀死。”沉默寡言的人开口补充。
“跟他讲这个干什么,他又不懂。”
“也是,有点自作多情了啊。”他自嘲地笑了笑,之后再没说过话。
走了很久都没有停歇,易永轩稍稍有些疲乏,“请问,目的地在哪儿啊?”
“你想休息吗?你要休息的话,随时都可以停下来。”队长伸手指向遥远的一抹白色,
“看见那白色的堡垒了吗?”
“看见了,”
“目的地就在那里。那就是我们所属的城池。它是依山而建的,最高的地方是掌控者居住的地方,至于我们。。”
他略作停顿,才继续道,“只是外派的巡逻部队,”
“巡逻队?五个人一组的巡逻队?”
“是的,巡逻队都是五人小组,”
“但你们之间称呼似乎很随意,”易永轩皱眉道,“你们好像并不被上下级的关系所制约。”
“正常情况下都不会以上下级称呼的,一般都是用私底下的称谓。不过在正式场合时还是要按规矩办事的。”
“正规场合已经几千年没见过了,少说两句,我可不想又在那地方站上几天。”
说话的人似乎对正规场合有心理阴影。
“规则也能束缚你们吗?”
“其实规则对我们这个世界的掌控能力已经被削弱了,但是尊者仍给她保留了一定的权力。我们不能说太过的话。”
“行了,到龙台了。”五人都放慢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