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一走向庞统捡起一把短刃想要结果他。
孙宇召回雷神之锤:“留个活口。”
甲一:“诺。”
耍了个刃花,甲一挑断了他两根手筋,一掌震碎了他的牙,防止他咬舌吞药,至于脚的话,以甲一多年与人争斗的经验来看,盆骨都碎成渣了,要是没有皮包着,都可能流出来。这要还能跑,我甲字少一竖。
紫儿捡来一根树枝把某位黑衣人的眼睛按回去:“哥哥,你把他的眼睛打出来了。”
孙宇:额,你果然是个暗黑萝莉!
“好了,把棍子丢掉。小女孩不要玩这么恶心的东西,我们进去看看。”
甲一强提的一口气泄掉,“噗~”吐出一口鲜血。
孙宇:“我去,你没事吧?”
甲一(?′ω`?):“没事,我调息一下就好。”
孙宇走进院落,这一户人家看起来在附近混的不算好,也不算差,从大门进去,围墙里有个小小的庭院,庭院里头放着一副可以推动的炊饼炉子,有限的空间里,晾着许多各式的衣服。看来这家的收入主要靠男主人白天卖炊饼,女主人替别人浆洗衣服。推开半掩的中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只见一中年男子仰躺在地上,脖子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口,血流一地,周围是四分五裂的桌子,还有几道打翻的小菜,一壶酒。女主人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侮辱,只是僵硬的跪在地上,头骨塌陷,应该是被重击一击毙命。
孙宇皱起眉头:“死了?”
甲一拎着两个麻袋走了进来:“公爷,是幼童,还活着。”
紫儿看着他们有些同情。
甲一:“唉~这种事情只要没有人举报,就没有人去管。他们把这俩个幼童,卖给贩子,只要品相好,一个十金到二十金。只是我也不太明白他们武功也不差了,为什么要做这种营生?”
孙宇:“把他带过来!”
甲一:“诺。”
到底是练武之人,庞统此时深受重创,除了人看起来十分狼狈,精神却是相当不错。看起来像是被踩过的平头哥,认真的用眼神表达着杀意。
孙宇轻蔑的看着他:“眼神若是能够杀死敌人,你们还练武做什么?别搞笑了,说说看,我想知道你们还有些什么人?呵!我觉得这个问题你不用考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惨啊!凭什么就让你自己承受,为什么不让他们也试试?我很乐意代劳。”
紫儿:“哥哥想为他们报仇?”
孙宇:“嗯。怎么了?”
紫儿看着地上惨死的夫妇:“可是有个老女人告诉过我,狼饲羊是天道,弱者毫无价值。”
甲一也是一副认可的表情:“姑娘说的对”
孙宇不是白莲花,前世也经历过斗争,今世作为一个剥削阶级,这样的道理他即使不会去宣扬,本心上也是认可的。但留存在心中的,一些固执告诉他,就算没有回报,但我宁愿自己善良。
“或许这么做,我没有什么实际的收益,但很多时候念头通达,也是难得的乐趣不是吗?”
甲一一脸敬佩:“爷说得对!”
紫儿嘴角微翘:“哥哥是个好人呢!”
躺在地上的庞统吐出一嘴血沫子:“我呸~”
孙宇:“你瞧瞧你,不会做人了吧?这种时候竟干些破坏气氛的事儿。方才问你的问题还没有回答呢!麻溜点儿,本公爷的时间金贵的很。别在这儿充什么硬汉,我相信你要是愿意自杀,早就死了。既然有心情在这里瞪眼睛,就说明你自己还是有对生的渴望。说!”
庞统惨然一笑:“我已经废了,能不能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我观公子定然出生不凡,不过我们不是买卖幼童的人贩,我虽所知不多,但也知道上面确实有一位庞然大物照着。公子自己掂量掂量,若是真的要管这趟闲事,在死之前,我还有一心愿未了。”
孙宇:“讲。”
呵!在这皇城之内,我孙某人怕过谁啊?
庞统面色变幻,陷入了回忆:“小人名为庞统,自幼拜在大商台州行千里门下,只是那老畜牲,枉为人师竟然~竟然将小师妹,那可是他亲生女儿啊!我~”
孙宇:“停停停!我没有兴趣听你的狗血故事,讲你的要求。”
甲一在旁边一副意犹未尽,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紫儿一脸八卦,想要让他继续说,却被孙宇一眼瞪了回去。
庞统平复了一下情绪:“总之,我带着小师妹来到了京都,想要打拼出一番事业。可怜人生艰难,小师妹生产之后就害了病,病死之前,我居然拿不出一个银币去买药,去给她买她最爱吃的桂花鸡。我要这武功有何用?后来,后来我带着女儿投靠了一位贵人,做了门下走狗。这位爷,小人别无所求,我这一废,我那嗷嗷待哺的女儿下场定是不忍猝闻。小爷您竟然有此公意,我求求你,我求求您,请您翻手搭救,求求您,求求您了。”说到动情,泪涕泗流。挣扎着摆动着身躯在地上,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甲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孙宇:“两只羊也是赶,三只羊也是放,若是找得到你女儿,我答应给一条生路。”
庞统:“爷的大恩大德,小人,下辈子做牛做马结草衔环,难以为报!”
甲一:“公爷,好像巡街禁卫来了。”
孙宇:“亮出招牌,让他们站远点,来的可真及时!”
甲一:“诺!”
孙宇踢了踢地上的庞统:“你也别光顾着衔环,说说看你的东家是谁?我倒是挺好奇的。”
庞统抬起头来,细细观察孙宇的表情:“小人效力之人,乃是大商宣威大将军府中四公子沈奎”
然而孙宇面无表情,庞统的小动作,他当然看在眼里:区区一个宣威大将军能怎么地啊?信不信我把甲一的臭袜子甩他脸上,他还得笑嘻嘻的再讨要另一只。
见孙宇不为所动,庞统继续说下去:“这一两年沈奎,秘密招收了许多像我这样的江湖人士,四处打探像这一户人家一样,家有幼童,城都无亲的小家庭。
一开始我们只是偷偷的掳走幼童,后来到处有人告官,沈奎便叫我们干脆把成人一并杀了一了百了,至今城内城外粗略的算起来大概有四五百幼童了。
起初,我只是以为,这是些贵族老爷的特殊爱好。呵呵,时间长了我就算是头猪也发现不对劲了,那些幼童,都被秘密送往了将军府后院的地下室。也不见人安排吃喝拉撒,又不见有幼童出来,活的死的一个都没有。
最近的行动越来越频繁了,我知道,就算没有今天这趟事,自己的死期也快到了。今晚那位沈奎公子就在伏春楼饮酒作乐,我等完成任务之后,会去那里向他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