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荨看到打闹进来的樱昙和君珏昉,想着大概晗芸不会再受情伤了,可接着樱昙,过了一会儿,便是晗芸同君珏宙谈笑着进来了。
唉...本以为两个姑娘,或许不会再受到那伤,可是...还是逃不过诅咒吗...
可既然是两人,那么,只有一个人会继承卜星阁,一个人继承大统啊...音荨虽然知道诅咒的意义,但是,还是希望她这两个小姑娘能够幸福啊...即是身在卜星阁,无法得到真正的幸福......
“好了,今日的宴席便到这吧,皇上也有些乏了,本宫边先陪皇上回去了。”婼颐站起来说道。
“恭送皇上,贵妃娘娘。”
“本阁主也先走了。”
“恭送阁主,少主。”因为君丰戎和婼颐还未走远,众人自然不敢不敬音荨等人。
刚从泰安殿出来不久,,音荨三人便被一男子挡住了去路。
“拜见阁主。”仔细一看,原来是君珏朗,他行的是君丰戎见她行的大礼,只不过,膝盖跪反了而已。
音荨看到他这姿势,大概就是明白了。
“君珏朗,你可知这礼是何人行的?”音荨撇了他一眼,准备继续往前走,她知道君珏朗不是君丰戎的孩子,当年君丰戎可是跟她解释了半天,才说清楚君珏朗的身世。
君珏朗挪了一步,又再次挡在了音荨前面。
“阁主,我知道这是历届天子才能行的礼......”还未说完,便被樱昙打断。
“知道你还行这礼,可是要蓄意谋反?”顺便白了他一眼。
晗芸倒是一挑眉: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无意间找到了一古籍,原本只是无意间翻看,却看到了这些。”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君珏朗恳请阁主扶我上位,我知道卜星阁对君家的作用,只要阁主开口,父皇定会扶我上位,待日后我一定满足阁主所有要求。”
樱昙已经无数次觉得这人是个傻子,音荨向晗芸使了个眼色。
“你觉得我卜星阁需要什么来让你满足,先说说你是为了什么吧。”晗芸又是一挑眉,恐怕那所谓的古籍,只是些年代久远的戏本子,毕竟只记录了卜星阁在君家的地位。
“说实话,在今日以前,我从未想过要成为下一代天子,可如今,我同静默有了婚约,她大抵生来就有凤命,我不想让她因为我,而错过自己原有的命。”
樱昙现在都有些可怜这大皇子了,同样都是皇子,怎么君珏昉就没这么愚蠢呢,好吧,除了有些迟钝?嗯,差不多...等等,这和君珏昉有什么关系???
于是,樱昙马上便从对君珏朗的可怜,转而到自己为什么想起君珏昉上来了。
“君上,贵妃,听了这么久的墙角,也该出来了。”音荨淡淡道。
“大皇子身染重疾,为了冲喜,,后日便将何大小姐嫁过来,十日后大皇子暴毙,何小姐殉情。”君珏朗当场愣住,他不明白,他的父皇为何任由音荨这般。
“父皇,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只是一时...一时鬼迷心窍罢了,父皇你原谅儿臣吧,原谅儿臣好不好...”君珏朗爬到了君丰戎脚下,想要抱住君丰戎的腿。
婼颐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来人,大皇子病发,企图谋害陛下,即日起禁足大皇子府。”君珏朗已经行过了冠礼,自然不能继续住在宫里。
两个宫人立刻上前,一个捂住了君珏朗的嘴,可惜被君珏朗狠狠的咬了一口,宫人疼的立马抽出了手,君珏朗大喊:“父皇,我是你的亲骨肉啊,你不能这般对我,不能听从了这两个贱女人的话啊!父...hu...ang...唔...唔...”那个宫人这次学聪明了,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大片布。
至于贱女人,说的自然是音荨和婼颐了,君丰戎听到后,气的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不必那样,大皇子君珏朗意图谋反,辱骂皇妃、卜星阁主,革去皇子头衔,去君家姓,只唤罪人朗即可,念在身染重疾,留一条命,终身禁足城郊偏庄,何大小姐念旧情,仍然愿意嫁与他。”
所有人都知道,那古籍,恐怕就是何家人给了君珏朗的,不然,他从哪来的?
“皇...皇上...静默...静默....”何静默终于忍不住,从角落里冲了出来。
“怎的,早上你还心甘情愿的同意嫁给这罪人,怎的到了晚上,便变了卦?”樱昙嘲讽道。
晗芸紧接着又往何静默心里捅了一刀子:“毕竟早上人家是皇长子啊,现在可不一样了...啧啧啧,这人啊,还真是善变啊。”说罢,还惋惜的摇了摇头。
“来人,将何小姐同罪人朗一同带下去。”婼颐道。
“阁主,君丰戎还有些话想和你说......”君丰戎说这话时,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陛下和阁主既然还有事,那婼颐就先行告退了......”在私底下有君丰戎或婼颐时,婼颐几乎从不称本宫和臣妾,“我的寝宫同偏殿一道,不如婼颐送两位少主回去?”
“荣幸之至。”晗芸樱昙两人同时倾身,行了个小礼。
于是婼颐便带着晗芸樱昙两人离开了......
“君上应该看到了......今日,樱昙和晗芸同谁一起回来的。”音荨还是那般面无表情。
“嗯......”君丰戎若有所思,“明天的事情都准备好了......”
婼颐这边则和两人聊的很好。君珏昉君珏宙两人乃是婼颐十五年前的双生子,婼颐还有一个帝姬,名唤君妧瑈,虽然是最小的,但确是君丰戎第一个帝姬。
“两位少主,婼颐的露琦宫到了,可要进屋坐坐?”婼颐还是那端庄得体的笑容。
“不必了,多谢娘娘,我们今天也乏了,娘娘早些歇息,我们就先走了。”晗芸回以同样的笑容樱昙则表示赞同。
同婼颐分开后,樱昙晗芸便决定独自逛逛,婉拒了婼颐让人送她们回去的要求。
向前走了不久,便到了分给她们的住处,刚刚进屋,就听道樱昙喊到:“登徒子,宴席是便那样,现在还有脸来。”
晗芸则是一俯身,“见过四殿下、五殿下。”
“小昙儿,别这般粗鲁啊。”君珏昉还是在打趣樱昙,笑嘻嘻的,“好了,我又带了一坛千香溢来,算是给你赔罪。”
樱昙君珏昉开始打闹,晗芸君珏宙这边就和谐多了,前者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喝酒,后者则坐在贵妃塌上开始谈论诗词歌赋,有时候还夹杂着一些关于武功之类的。
喝酒的那两人虽然酒量也不错,却比不上晗芸,才喝了大半坛子,便已经醉了,说的话,大概除了他们两个,在没人能听的懂,等着一坛见底,他们也就都趴倒在桌子上了,
这边说话的两人倒是兴致颇高,只不过今日确实累了,聊了一会儿,晗芸便有些困,靠在榻上,君珏宙去帮她倒了一杯茶,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君珏宙就坐在另一边,看着晗芸的睡相,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