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时间,刘备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练气中阶,已经可以布置阵法、制作符箓和低级法宝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材料而已。
玄云趁着刘备刘勤在上学的时候回去北海了,并留下书信让刘备好好对待红云,还留下张地图和地址,让刘备以后带上新酿的酒去找他,不带酒就别去了。
刘备看完信心想,“就怕到时候我还没去,叔祖自己闻着酒味回来了。”
刘元起也买下了一个酿酒作坊,本家村民找了十几个,刘备让他二叔多找几个人,刘元起却不愿意,“反正也不是随时都忙,真缺人了就叫我粮店里的去帮下忙,省的那帮小子闲着。”
新买下的作坊在城内的东边,靠近城门不远,原来酿的酒卖给那些足店和穷困的牧民老百姓,一年到头赚不到多少钱,刘元起给的钱又不少,连带着附近十几亩的土地一并卖给他了。
刘备很小的时候到过涿县县城,但是也是数年前了,这次进城才发现,城内也有很多荒地废屋,城墙里面还种有庄稼,刘备之前还以为城墙里全部都是民居呢。不过可能因为涿县靠近边界,城墙倒是非常高大结实。
买下的第二天,就换了刘氏酒坊的招牌,只是大门紧闭,并未营业。这个小酒坊地方不大,刘备打算等赚钱了重新把酒庄建在学院附近,那里水好,适合酿酒,位置也极佳,还能方便布置阵法,财帛动人心,等酒出了名,难免有人铤而走险。
蒸馏器安装好以后还没开过火,刘元起非要刘备来点这第一锅,刘备来到酒坊,先看了下苹果酒,在地下室密密麻麻堆积着上百坛密封好的苹果酒,估计一坛应该是一百斤。刘备说“抬一坛上去瞧瞧”“是,少爷。”
打开封印,刘备深吸一口气,酒的香味还行,还有一些酸,让人打了一碗酒,颜色倒是不错,琥珀色,只是这酒中还是有不少絮状物,让人不舒服。
刘备拿起碗喝了一小口,咂咂嘴,只有一点点酒味,一点点酸味,带一点点甜和苹果香气。
刘备强忍着吐出来的欲望吞了进去,问刘元起,“二叔,这苹果酒能喝?”
刘元起也舀起一碗喝了,闭着眼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完事后咂咂嘴,听到刘备问起,有点纳闷“今年的苹果不错,这酒算是上品了,能卖好价钱。”
刘备听得直摇头,就这还没啤酒度数高呢,还是上品?算了,看着周围一群人留着口水,也都是本村本族的人,刘备让他们下去分着喝了。
刘备又转向另外一堆酒坛,汉朝已经有度数稍微高一点的酒了,但是价格很贵,而且很难买到,刘元起托了很多关系,才弄来二十坛,这二十坛就花掉了一万多钱,刘备打开封印闻闻,和刚才的苹果酒差不多。
“来人,全部都倒进大锅里面”刘备打算先蒸出高度酒来。
刘备将火把扔灶坑,两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来回的鼓风,一直忙到了下午,已经全部蒸出来了,二十坛酒只蒸出8坛,刘备手一挥,继续再蒸第二次,最后蒸馏出来了五坛。
第二次蒸出来以后,酒香四溢,刘备尝了一下,可能有三十到四十度,赶紧让人密封好以后,便存放在酒窖深处。
第二天,刘备让人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木炭碎屑备用,并找木匠用松木做了好几个细长的大漏斗。木炭是上好的桦木煅烧而成。
前段时间刘元起听刘备的吩咐准备了上万斤的桦树木炭,好在北地每年冬天都有卖炭的市场,不然还不好买。
刘备指挥着众人将漏斗支起来,取来开水煮过的细麻布,厚厚的垫了十几层,再放上木炭,下面漏斗口放置一个酒坛,一切就绪后,让人将苹果酒缓慢的倒进漏斗里,在众人的关注下,经过木炭和麻布层层的过滤,苹果酒终于清澈透亮。
“这样也行”刘元起看的目瞪口呆,忽然间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大家伙都是我刘氏族人,若有人敢往外说半个字,我刘元起保证让他全家被埋!”
说着刘元起环视了一圈,“大家相互作保,备少爷成年之后便是族长,现在师从名士卢植,卢植师从太尉陈球、大儒马融,大少爷又是道门高徒,相信大家都在村里看到了很多异象,他日少爷必将出仕朝廷,所以日后我们这一支也将重振门楣,你们不可有稍微怠慢!”
刘元起连哄带吓,听得刘备都在心里给自己的二叔点了个赞。
不过这个年月,宗族比国家更有威慑,族长是可以用私刑的。
刘备想了想说:“既然是自家血脉亲人,我也不苛待大家。这样,”刘备转向刘元起,“二叔,酒坊的族人每月发一次月钱,每个月每个人300钱,你看怎么样?”
“行,就听大少爷吩咐”。在外面,刘元起还是叫刘备大少爷,毕竟是长房长孙嘛
“我等谢谢少爷”“少爷你就放心,我们都是同族,没有二心的!”大伙有好处了,也纷纷的表示了忠心。
一直到刘备回学校,那一百多坛的苹果酒都没过滤完,过滤后的酒液清澈,淡淡的琥珀色,虽然酒味很淡,但是卖相却是上佳。
刘元起问刘备“此酒何时对外出售?”
“叔父,此酒按照我给你说的比例勾兑后依旧放在酒窖中窖藏,待到我们除夕前放假,再做定夺”刘备叮嘱刘元起。
“行,就依你的话”
刘备骑着红云慢悠悠的朝着学院走去,出了县城,还遇到了几位同学,书院不少学生就在涿县县城住,大家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是毕竟是校友不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到了学院,相互行礼话别,刘备就径直回了小院子。
日子平淡而繁琐,刘备的成绩逐渐在学生中拔尖了,默写经义往往是一字不错,兵法也是少有的几个能与卢植对战的,剑术和弓箭也名列前茅,当然也是刘备想低调一点,不然以他练气中阶的功力,全天下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刘备趁着每旬放假,回到酒坊查看酿酒的情况,高度的白酒已经有三十多坛了,村里的土窑,刘元起也按照刘备给的秘方烧制了不少酒杯和酒壶,初期还不太适应刘备弄的转盘,但是熟练了之后,做出的瓷器越发的精美了。
冬至,涿县已经下过一场小雪了,这个刘备和刘勤裹的像两个皮球,本来不冷,张婶王婶两个侍女非得让刘备刘勤多穿一些,今天上午卢植讲完话以后,就要放假了,学院有好几个学生是辽东的,那里早已经是白雪皑皑了。
下午收拾好东西,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刘备给两位侍女封了礼钱,感谢她们照顾自己兄弟俩,这也是学院里唯一一个给侍女礼钱的院子,她俩可是学院里众多侍女家丁羡慕的对象。
在学校的日子里,公孙瓒和刘备兄弟混熟了,他在两个月前已经定亲了,就是太守刘卫的女儿,不过距离成亲还早,所以他还是要回蓟城。
牵招在见过刘备的剑法之后,视刘备为偶像,他家在安平国,距离也不是很远,临近放假,刘备和刘勤约了牵招、公孙瓒一起相约到涿县宴饮一番。
在原来酿酒作坊的地方,刘备又花了不少钱改建成了五六个小院落和十来个包间,打算以后在这里卖汤锅。
刘备心里无比惆怅,没有辣椒,只能弄白味的汤锅,不过好在有白菜、蘑菇之类的,临近海边也不是很远,海带和蘑菇能提鲜,不然这汤头还真是白味。
至于猪肉,刘备还没上学前有一次在村里闲逛,无意之间看到一些村民养猪的场景,当时就差点吐出来。
这也算是养猪?农民把猪圈养在粪坑中!任由谁看到猪在粪坑里刨食都会觉得恶心,哪里还想吃它?刘备这才明白为什么世家贵族都吃牛羊鹿之类的!
那个场景,哪怕是现代的人看到了,也不想吃猪肉!
刘备打了个冷战,想起以前吃过的猪肉就想吐,一阵恶寒之后当即进城去找刘元起,灌输给他规模化养殖猪的知识!
半个月后,楼桑村已经修起了几排现代化的猪圈,猪圈底部内放好石槽,铺上石板,猪圈后也铺设陶制管道,每天冲洗一遍,顺着管道冲走的残渣猪粪还能肥田,而且这样干净卫生,猪也少生病。
不过刘备意外的是,东汉的时候已经有阉猪的匠人了。刘备建的养猪场除了做种的种猪之外,其余的小猪统统阉了,再雇佣村民养着,这半年下来,已经有百来斤了。
不到半年百来斤,已经惊呆了楼桑村的村民,等到杀猪之后,更是吃惊,平常村民养猪杀了,顶多有二指宽的肥肉,结果刘备让人养的猪,三指宽都不止的肥肉,油汪汪的让人好生羡慕。
弄的前一段时间刘备放旬假回家,还被人堵在家里,求刘备允许他们按照刘备的养法养猪,连刘备的二爷爷都上门要参股了。普通人家养一年都没有一百斤,刘备养半年就超过一百斤了,而且这猪肥肉多,普通百姓吃肉以肥美为上品。
刘备一听只是想自己养猪而已,想也没想就同意了,毕竟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亲戚,其他的人也乡里乡亲上百年了,自己以后难道还会和养猪的争食?
杀猪了,自然就是先供应自家,刘备今天就用酸菜豆腐炖猪肉招待这几位同学,现在涿县也有专人制作豆腐和豆芽售卖。
四人进了一个小院,院子中间有个小亭子,亭子全部铺着细细的芦苇席,中间有张桌子,上面摆着几碟小吃,有炒黄豆、腌制的嫩姜、香煮豆腐干和泡白菜。
刘备刘勤到是常来,不以为意,公孙瓒和牵招却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后世火锅桌子的用餐方式。
“刘备,我们是……围坐起吃饭?”习惯了分餐的公孙瓒有点疑惑,牵招也有点愣住了,站在公孙瓒的旁边也表示了疑惑。
刘备哈哈一笑“大冬天的,那么冷,一人一座太过于疏远,你我四人乃是同席,何必在乎外人规矩,再说,这种饭食须得大家围坐一起才有气氛。”说着,刘备和刘勤就先脱鞋入席,“公孙大哥、牵招兄弟,快快上来。”
公孙瓒和牵招被热情的刘家兄弟拉到亭中入座,刚坐下就有几个侍女进来小院,一人双手提着一个铜火锅,一人提着装汤的铁罐,一个人提着装满肉食的漆盒,还有一个人提着一套酒具和一个小炉子。
一番忙碌,桌子中间就咕噜咕噜的煮起来了,不一会儿院子里弥漫的酸菜炖猪肉的香气,阉割后的猪肉没有了腥膻,加上酸菜泡姜酸香扑鼻,颇为开胃。
年纪小一点的刘勤和牵招都在吞口水了,公孙瓒也是年轻人,见状大喜,“妙啊!妙啊!我最烦冬日吃饭,往往没吃几口,就变得冰凉无法入口,兄弟这个办法,虽然不合礼仪,但是妙极!!!”
“莫急!莫急!”刘备摆摆手,“我来给你们斟酒,不过刘勤和牵招年纪还小,只准饮酒一杯”说完拍拍手,门口的侍女进来“少爷有何吩咐?”
“去找我二叔,让我二叔取四只白玉盏交于你拿来”
“是”
不一会,侍女拿来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置着四只大号陶瓷酒杯,轻薄透光,色泽如玉,刘备将四只杯子拿出来,倒上温好的酒,顿时酒香四溢,刘勤见多了不以为意,牵招比刘勤还要小一岁,也没注意,只觉得好杯子好酒,公孙瓒却是识货的,当即立起身小心翼翼的接过酒杯。
这酒杯对刘备来说没什么,不过是白瓷土+牛骨粉烧制而成,但是公孙瓒看来这就是天下稀有的珍宝,一时间忘记了喝酒。
刘备见他小心翼翼的,不由笑道“公孙大哥,且尝尝此酒,此酒乃是用东华帝君昔年蓬莱宴请群仙用酒的酿造之法,虽然没有天材地宝,但也是人间美味了。”
其实就是刘备蒸馏的高度酒勾兑的苹果酒,勾兑之后约有二十度,味道也比市面上其他酒好太多,而且带着一点琥珀色,酒在杯中清澈见底,没有丝毫浑浊,公孙瓒闻了闻,又喝了一小口,当即难以自制,“好酒!以前喝的都是什么玩意!”说完便一口干了!!!
“再来!”刘备笑着将酒壶直接递给公孙瓒,“锅中肉食已熟,岂可空腹喝酒?”公孙瓒哈哈一笑,“来来来,我们一起吃。”
四个人在这个小院子中吃喝异常热闹,牵招和刘勤年纪小,结果也没少喝,天黑没多久,公孙瓒、牵招、刘勤三个人就喝醉了,以前都是喝不到十度的酒,今天第一次喝二十多度的酒,难免有点估计错误。
刘备?刘备本身就是练气高手,些许酒精不碍事。叫来侍女将三人背回房间后,刘备也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