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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围炉话

修炼、玩耍、捕猎、喝酒跳舞,这就是林立之当下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以现在的流行元素,这就是古代版的吃喝玩乐,偶尔也会指导一下村民猎户的武艺。

日复一日,时光一去不复返,村子里的良田也收割完成,这边陲小地方,混乱之地,也没有多少耕地,这一小片耕地,勉强够一个季度的,村子里这样本就自足都不够的粮产,又怎么够填补官老爷的口袋呢,村子里年轻力壮的老爷们也都有些把式,三五成群,在森林里自保也是足够的,常年打猎也倒是能填补一下,除非,像林立之这样倒霉的正巧碰到狼群,那就是天要灭你了。

林立之作为村子里唯一一个文武双全的人,也就主动担负了一下村里的教书先生,在当下这种时代,说不上文武并重,但是这社会的不安定,出门在外,总要有种傍身的技艺,林立之时常教教孩子们识字读书,但是更多的是指点一下村子里猎户的武艺,边塞严寒之地,民众们的性格都是一派豪爽气质,比林立之这种大宗族出身“娇气”的人,显得更能混的开,林立之也是经过几世修行的人,对于这些普通民众偶尔无心的冒犯,也都不以为意。

这一段时间,有了林立之的加入,村里的食物收获很是丰富,每家每户也都分配的相差不多,特别是一些运气好的猎户,不仅给村里的孤儿寡母赠送了一份难得的关爱,自己也是颇有富余,照着习惯风俗,做成了腊肉腌肉熏肉等保存好了留待以后用急,再有更多的猎物,就到几里之外的镇子市集上卖了一些钱,也能给家里添置一些其他的用品。

西北的边塞之地,本就比其他地方冷,夜间更是显然,这刚入了冬,进迎来一阵大雪纷飞,连着就下了一旬的时间,猎户们憋了已经难耐了,几个人围着火炉圈做一起,都是兽皮一身的臃肿装扮。

就这一身的兽皮,拿到京城等一些富庶之地,肯定也能卖个高价。

“三叔,您倒是说句话,咱在家里已经窝了几天,这都憋闷了好长时间了,家里余粮的不多了,这阵雪眼看就要停了,咱们是不是该准备一下进林子了。”一个年轻的壮年汉子,一搓着手,昂头灌了一碗酒下肚,又整理了一下笨重的帽子。

“浑小子急什么,都是两个娃的爹了,你这急性子也不知道收一收。”一个粗狂汉子,外表看来比年轻人大了几岁,实际上他已经快四十的年纪了,巴咂巴咂抽了口烟袋,没有烟叶了,在炉子岩儿上磕了磕,把烟灰倒在炉子里,又伸进布袋装上,这才说道:

“进林子一定是要进的,不过这连着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雪,不光咱们缺少吃的,林子里的野兽也缺少吃的,要是准备不足,谁猎谁还不一定呢。”手指在烟袋锅上按了按,把烟叶按的实一点,从炉子里抽出一根一根木条,头上还冒着火焰,靠近烟袋锅,轻轻一燎,嘴巴撮了撮,吐了一口烟,好一番享受似的,接着说道:

“二虎,这一段时间,小林先生是不是指导你武艺了?看把你能的,是不是自以为武艺高强了,胆子也变大了?这林子里的野兽能给人比吗,再说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可别翘上了天,人家林先生这么高的身手,每次进林子还都是小心翼翼的呢,你可不能毛躁啊。”

这被叫做二虎的青年,顿时感觉一阵冤枉,这三叔平时倒是很照顾他,就是总感觉有事没事的就喜欢敲打他一番,二虎也不郁闷,不过也会稍稍的顶两句嘴,挣扎一下:

“啊,三叔啊,咱这是商量进林子嘞,咋又说道我身上了,您这话头转移的真是可以,我也没有自负满满的张扬可以像林先生那样一掌拍死一只熊啊,咱自己的斤两咱自己知道,不会去送死的,你就放心吧三叔。”

“哦呦,看样子真是学了不少东西了,这回不张扬老子天下第一了?看样子进步不少啊。---”三叔杨三槐对这个侄子倒是看得很透彻,杨三槐也是在外面闯荡过的,只是回来的时候甚是狼狈,一身血,让村民以为这是在外面犯了什么事了,已没有姑娘家愿意嫁给他,这十几年也就一直单着,自己过火,但是他那一身捕猎的手艺倒是让人佩服,村里大多后辈也是他指点出来的,这亲侄子杨二虎也算是他的传人吧,自小看大的,当然了解的清楚。

“哎,三叔三叔,以前不是年轻不懂事吗,叫那什么来着,做什么来着,怎么怎么就什么天了--”杨二虎唯一不敢放肆的就是这三叔,被三叔一挑破他的以前的不自量力,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坐井观天吧--”

“对,坐井观天,以前咱是坐井观天,这不是见到林先生之后,学了一阵子嘛,不能自什么什么漫。”

“自得意满--”杨三槐对着个侄子也是一阵恨其不争气,以前自己教他,都不学好,现在真是不由感到无语,撇了撇才纠正道。

“嘿嘿,是的是的,不能自得意满,三叔咱这回也得把林先生叫上一起进林子,这么大的林子,赶上这么个好时候,肯定能赶上大货。”杨二虎也是最近才有些改变,谁让新来的林先生本事比他大,以前的狂妄自大没有了,连他自己亲哥都瞧不起,谁让他哥捕猎没有他厉害呢,不过自从看到林立之一张拍飞了一只黑熊,软磨硬泡的求着林立之教他本事,这一阵子也谦虚了不少。

“嗯,这雪地里也不分白天黑夜,亮堂的很,过会你跟林先生说一声,咱们明天一早进林子,他可能也要进去采些东西。”

“明早就进啊,太好了,我这就去跟林先生说--”杨二虎忙不迭的就像起身走,又被杨三槐给按住了:

“你等会,忙什么,刚夸了两句,又毛躁了,稳重点儿。我这还没交待完呢,村子周围设的陷阱看了没,这野兽没有食物,别让进了村子里面祸害。”

“您老就放心吧,这那里能忘记,我每天早上都查看一圈,不过这些天雪大,没有东西过来啊。”杨二虎也是不由得一番失落:

“三叔,你给我说,以前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么大力气嘞,林先生已经指点我一段时间了,怎么感觉还是比不上你嘞,亲叔啊,你是不是留了一手--”杨二虎这边话头还没说完,一个烟袋锅奔着脑门砸了下来,杨二虎想躲,但就是躲不过,杨三槐打了这个不争气的侄子,又骂骂咧咧的:

“我留你娘了个腿,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以前不是教过你,自己不争气还说我留一手,让你练功你不是瞧不上吗,整天净往林子里瞎跑。基本功夫都不了,还想一步登天,人家林先生来了这么成时间了,我也没见人家哪天懈怠了,你瞧瞧人家。”

“哎呦,三叔三叔,我错了,您老消消气,以前不是坐不住吗,我掌嘴,您看我这破嘴就知道胡说八道,刚才肯定喝醉了,我这就走,我去通知林先生--”

“赶紧滚蛋。”

杨二虎听着杨三槐让他滚,赶紧兴高采烈,跑了:

“我走了啊三叔,您老就算留一手我也不稀罕,我找林先生学去了--哎呦--”本来杨二虎想占占嘴上便宜,但是又被杨三槐踹了一脚。

杨三槐关上门,继续做下,跟着剩下的几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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