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黄巾军残党是真正的除了打仗什么都行的存在。
在张仇刚刚说完,几人都在愣神的时候,他们四人就已经浑身散发着痞气把赵通二人围了起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说他们不是当地的地痞流氓都没人信。
赵通看着面前几人把自己围起来,怒极反笑,
“尔等几个眼睛长在腚眼儿上的狗东西,瞎了汝等的狗眼,敢问乃公要酒钱,知道乃公是什么人?”
李虎听到这话急忙拉了一下赵通,赵通看了李虎一眼,深吸几口气,总算没接着说下去。
“呸!管你何人,今日是撞上了,劝你们老老实实的把酒钱交出来,也省的爷爷们花力气打你。”
王利朝赵石穿着的草鞋上吐了口痰,鼻孔朝天的说道。
看着鞋上的浓痰,赵通何时受过这种侮辱,何况还只是几个乡间地痞,一时间,怒气上涌。
赵通涨红着脸,一下子朝着王利扑了过去
尽管王利一直提防着,但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地上。
赵通攥起拳头朝着王利脸上就砸了过去,打的王利眼冒金星,眼泪翻涌,这还不解气,朝着王利脸上就是一顿招呼,王利无法反抗,只能拼命护住要害。
边上三人见此,也加入了战团,把赵通从王利身上拉开。
三人或抱腰,或抱腿,架的赵通动弹不得。
王利得空,爬起身来,擦了擦眼泪,面露凶相,一拳砸在赵通肚子上,打的赵通肚里翻滚,当即呕出一些清水。
李虎见此也顾不得别的,救自家兄弟要紧。
战斗一下子变成了七人混战,虽然张仇这边人数较多,但赵通二人也不是普通山贼,而且招招往要害上招呼,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们。
边上的蒯乐也不清楚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和计划完全不同啊。
他从小就不会打架,可是这个情况自己不做点什么也不合适。
于是他就在边上看着,瞅准时机就给两人来上一脚。
然后.......
然后他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王利喘着粗气看着二人,又急又气
自己这边多三个人竟然和对面战的旗鼓相当,这脸可丢大发了。
就在他上下寻找赵通的破绽时,他的眼神瞄到了赵通的裆部,然后王利的嘴角露出邪恶的微笑。
这时赵平正死死抱住赵通的腰,两人扭打在一起,王利一马当先,抬起自己的右脚就是一计“撩阴腿”,瞬间就让赵通“鸡飞蛋打”。
一刹那,赵通只感觉小腹一阵剧痛,当即整个人蜷缩着倒在地上,双手捂裆,脸色发白,疼的直打滚,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哦~~”赵平也裆下一凉,双手不自觉的捂住自己的裆。
而王利则乘机报复,对着倒地的赵通就是一阵海扁,但赵通完全不理会身上其他地方的伤,死命的捂住下体。
少了赵通,战斗很快分出胜负,李虎也被控制起来。
看着失去战斗力的两人,脸上挂着彩的王利小喘着气说道:
“狗东西,害的爷爷这般模样,不给你们点教训怕是不知道爷爷的厉害。把他衣服鞋袜都给扒了,换了钱买酒喝。”
“好!”众人应和到。说着就要扒衣服。
“住手!”此时李虎也顾不得其他,急忙说道
“尔等乡间恶少年,可知我等何人?安敢如此?”
“管汝何人,惹到吾等便是税吏也得掉一层皮。”
此言一出,众人皆哈哈大笑。
李虎见此也不再多言,这几个就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乡间无知小儿,无知无畏,还能说什么。
忍着屈辱,李虎和赵通身上的衣服都被扒的精光,都快入冬了,他们就一身单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王利把玩着手里的铜钱,笑道:
“想不到汝等身上还颇有余钱,看在这铜钱的面上,就不为难你们了,速速离去,下次再让爷爷们看到,便是这单衣也不留,还得把汝二人挂在树上。走,吾等喝酒吃肉去!”
说完大笑着和众人往弋阳县方向离去。
躺在地上的赵通看着远去的六人,眼中喷射出仇恨的火光
“必将此六人抽皮吸髓!以报此仇!”
李虎看着倒在地上依然爬不起来的赵通,弯着腰扶起他,赵通强忍着疼痛,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起,只是微微抬腰,小腹便是一阵剧痛。
“李虎,随我去取刀,某定要这六个畜生生不如死!”
两人相互搀扶着向外走去。
距藏刀之地不过四里,结果两人硬是走了一个多时辰,期间赵通更是疼的直吸冷气。
他们来到藏刀所在,取出两柄砍刀,两人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赵通抚摸着刀身,似乎已经看到六人倒在自己脚下,尸体破碎的样子,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
两人在草地上休息一晚,第二天提着刀抢了几个过路农户的衣服和盘缠,之后就一直蹲在安平村村口,只等遇到之前几个恶少年,可是三天过去了,依然没见到人影。
第四天,就在赵通抱怨着见不到人的时候,李虎对赵通说道:
“那几个家伙抢了我们数百文,足够他们在县城里快活一段日子,他们可以肆溢快活,可咱们已经下山七天了,若是还不回去禀报,肯定免不了一顿责罚!”
想到寨主的脾气,赵通不由皱起眉头,嘴里不甘地说道: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我等平日里何时受过此等屈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此仇必报!但不是现在,先完成寨主的吩咐,以后有的是时机报仇!”
“可下次要是见不到他们呢!”赵通依然难以放下。
“下次寨主带弟兄们下山,我们二人便说来这安平村,到时把这安平村烧为灰烬岂不更加解恨!”
听到这话,赵通眼前一亮
“伤吾二人!屠汝一村!”
赵通看了眼安平村村口,拿起刀狠狠劈在地上
“走!”
两人经此一事,也没兴趣在路上找乐子,一路日夜兼程,三天后到达泉山。
看守山门的二人见他们回来,一脸好奇的问道:
“汝等怎么了?怎么满脸是伤?”
“关尔等何事!在这里聒噪!”赵通听到这句话,一肚子火。
说完就不理会二人,自己走向山寨。
只留下两个一脸懵逼的看守。
两人一路上山,遇到不少熟人,一个个都对两人的伤痕非常感兴趣,更有人指着两人的脸肆意玩笑,赵通的脸因为气愤涨的通红!
终于来到坞堡前,两人经过通报,来见胡豹。
李虎拱手道:
“报寨主,我等二人已经探听清楚,此二人的确是安平村人士,因殴打税吏,逃到山上。”
“嗯”胡豹点了点头,随机皱眉道:
“尔等的脸是怎么回事?”
“哦,小事罢了,不敢污了寨主耳朵。”
李虎和赵通清楚的知道,自己二人被乡间恶少年殴打受伤之事告诉胡豹,胡豹不仅不会帮二人出头,反而会觉得二人无用,而且自己二人恐怕就此成为山上的笑柄。
两个山贼被一群乡下小子打了,还有脸说。
胡豹也没接着问下去,毕竟只是小事。挥挥手就让二人下去领赏了。
随后让人去叫刘治二人。
不久,二人就被带了进来,刘治和田豫弯着腰,装做小心谨慎的样子。
胡豹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这几日我考虑了一下,山寨也要多些弟兄,想来你们也有些本事,今天以后,你们就是我山寨的弟兄了。”
“谢寨主!”刘治和田豫表现的感激涕零,退出去的时候都是倒退着出去的。
看着两人离去,胡豹眯起眼睛,细想了一下,叫来手下
“叫手下人看着点,有没有普通百姓从山下走过。”
“诺。”
虽然不明白寨主的意思,但手下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胡豹看着远去的手下,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