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我赶时间!”古山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道。
那人将信将疑吞下药丸,入口即化,一股冰凉却不刺骨的寒意从喉咙滑进肺部,继而是全身,那种舒服让人情不自禁放松神经,如同无数只小触角在人的皮肤上轻轻弹跳着。
“您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应该有效果了。”南默说。
阿姨局促地点着头,忙不地跌走了。
“还有事?没事赶紧走!”古山驱逐着,十分不耐烦。
南默不知古山为何对她这么大的成见,但是能猜测出一二。
她现在也知道了玉臣口中所谓的“看戏”,实际上是看她的戏罢了。
“您想知道我是如何为阑少医治的吗?”南默说。
古山沉默了。显然南默这句话引起他的兴趣了。
古医学的医生在治病救人的时候通常因为手法过于夸张或猎奇,而导致部分患者难以接受。
也更是因为治疗方式,才导致古医学的神秘。
在这个年代中,如果一位潜心古医学的学者愿意公开自己的治疗过程,这意味着他们会公开自己的行医思路,完全公开。
能够拥有自己独特风格秘籍的医生是多少钱都不一定得到的。
上层社会的人,没有一个不需要医生,因为他们没有一个想死。
曾经的南家就是靠着一个绝技而声名显赫。
现在,南默手里最大的底牌,也最为骄傲的资本,她居然就这么轻飘飘地选择公开了。
“我方才听到两位对这很好奇。”南默说。
“那是自然,谁知你是不是用打量补药堆积出来的虚影,只不过是一时的好转,最后要了阑伽那小子的命,那可就晚了!”古山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阑少死了,我也不会好过。我还没傻到拿自己的命去赌博的时候,我惜命。”南默说。
“不过,”南默顿了顿,视线凌厉:“古教授是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了吗?”
“你!”古山瞪着眼。
一个小辈,还是一个风评不怎么好的小辈,居然在他面前质疑他的能力,更让人憋屈的是他没有一丝可以反驳的理由。
“你若愿意公开治疗过程,造福社会,如若真的没有瑕疵,没有后遗症。我便承认自己技不如你也未尝不可!”古山说。
“不可!”万三大惊。
要知道古山现在的地位和知名度,若是发表这样的言论,还不知道掀起什么样的风浪。
这个南默胆子也是大,什么都敢招惹。也不只是利欲熏心,还是狂妄。
恰好到了最后一个疗程的时候,南默照例收拾好工具,坐上自己的小破车路过日月堂,叫上两位花白的老者,慢慢往阑家行驶走去。
南默这辆小破车有些年头了,是一辆小吉普。里面空间有限,承载四个人一下子显得拥挤不少。
古山的脸色都没好过。
“我可听说你前些日子跟李家之间的风光事迹了。”古山说。
言下之意,是她坑了那么多钱,为什么还不换一辆车。
“劳您忍受一会儿。”南默说:“我比较勤俭节约,等这辆车报废了再换新也不迟。”
古山嗤笑一声。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