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这个男人就问了她是不是救过人，她承认了。
“那个人……”
“那个人是个将死之人，南小姐，你又何苦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玉臣不等南默说完，徐徐道。
果然，问题出现在了这里。
“我来此地只是想拍卖东西，没有别的意思。”南默说。
“现在有了，”玉臣点了点下巴：“小姐尽请欣赏，如果不需要拍卖，那我就先告退了。”
南默蹙着眉，直到玉臣退了出去，她也没把自己想拍卖的东西拿出去。
那几瓶丹药还安静地呆在她的包里。
她本来就是想混进来的，药炼制起来对南默来说不是很难，只是材料难找。既然如此倒不如顺水推舟，走一步看一步。
九爷在一旁不高兴了：“南小姐是见什么救什么吗？也不管是是大善之人还是大恶之人，不怕自己救了个魔头吗？”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在警告南默。
顺手救了个人，没想到把自己搭了进去。
“补救大恶之人，我非圣贤，普渡众生那是佛祖的职责。”南默说。
她虽然是医，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救。
九爷的声音凉凉的，他一口咬下最后一个糖葫芦，将竹签扔进垃圾桶：“那南小姐救那个人之前，有想到过今日的下场吗？”
南默不说话了。
在闹事上被欺压的老人，和一个奄奄一息的将死之人，怎么会让人往其他的方面想。
如若不是南默在治疗的过程中发现了那个人身上狰狞无比的枪伤和刀伤，南默怕是会当自己随手救了个普通人。
“你可知前些日子，日月堂失窃案？”九爷忽然出了声。
南默抽回神思，这个人刚刚不是还说自己十几年没出来了吗，怎么对日月堂前几天的事情这么清楚。
失窃这事情可大可小，出现在日月堂上，事情一旦传开必然会引起不小的轰动，盗贼能轻易进入日月堂，那谁知道自己几百万几千万拍卖来的东西是真是假？
现在，日月堂居然还安然举行着拍卖会，属实不正常。
“事情压下去了，知道的人都被——”九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南默摸摸鼻子，压下自己心中的好奇。
在这个地方，她一信奉“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
“你救的那个人嫌疑不小。”九爷说。
日月堂什么东西值得人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偷盗？
“有证据吗？”南默顺口问了句。
九爷摇摇头：“没有，只是怀疑。”
只是怀疑？只是怀疑就把人置于死地？
“拍卖开始了，先看看吧，随机应变。”
拍卖会准时开始，一件件展品被推上展台，因为时隔数十年雅间的灯终于亮了一次，这让士气空前高涨。
一件普通的药材就被正常时候的十万封顶，今天硬生生被哄抬到了百万，接近千万。
南默看得都无语：“有钱人都这么豪横吗？”
九爷不知从哪儿抽出一堆红票子，甩子掌心啪啪响：“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