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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说一声再见

六年级的暑假,总是漫长而单调,却夹杂着一种和以往不同的情调。夏沫也出奇地开始和小伙伴们相约去玩耍,之所以不同于以往那个讨厌“聚会”的她,

可能只是为了能够有机会再见到某人一面吧!

当初那封青涩的情书、那个黄昏落日下的午后以及那个空荡的教室,在夏沫的脑海里总是反反复复出现、再出现,就像一刻也不愿意停止的慢镜头回放一般,一遍、一遍、又一遍……

然而这个假期就在夏沫的反复煎熬和相思中度过,她想念王凌轩,她从来不曾忘记他,也从来不曾忘记自己对王凌轩的那份深深的喜欢。

那枝头的知了发出了最后一声鸣叫,也就意味着整个夏天的彻底结束。夏沫和爸爸走在幽幽的柏油马路上,晒着暖暖的太阳,路两侧的扶柳也捎做摆弄地送来阵阵微风,蔚蓝的天空一览无余,可谓是难得的好天气,父女俩出来散散心可谓是一种的好享受罢!

一路上,夏沫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享受着阳光洒在肩上的暖心感觉,爸爸把初中转学以后的大概情况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小伙伴都不见了踪影,而自己还呆在家里的原因。

在初中开学的这段时间,爸爸忙前忙后地给她办理各种手续,当然也包括打通特殊关系,在此就不特别声明了。然而夏沫的情绪仍然深陷那封随身携带的情书上,无法逃离。

细细数着距离开学的日子:“还有四天、三天、两天……”。

今天的阳光暖照,一幅春光明媚的景象,然而夏沫却躲在自己的卧室里一直没有出来。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写着大段大段想告诉王凌轩的话,一张接一张,可总觉得那些文字都太过苍白无力,终究难以释怀内心的情感。

难受、压抑渐渐笼罩着她,让她渐渐失了心神,地上也变成苍白的一片,全被大大小小的稿纸所覆盖。

她在反反复复的纠结中按下拨通键,响起的电话铃声使她的神经一点点紧张起来,她不知道接通后第一句应该怎么开始。

“喂”,电话里传来一声青涩又略带磁性的声音,夏沫紧张地急红了脸,她支支吾吾地开始回应、、

“喂__”声音很长很轻。

经历了短暂的沉默,她说“我、、我是夏沫、、我、我可以见你吗?”

夏沫说了那句一直想要说的话,此刻她等待着命运的审判,或是答应、或是被彻底拒绝。

“嗯,明天你来学校吧,我在操场等你”。

夏沫挂了电话,缓缓地定了定心神。她开始倒腾自己的衣柜,一件一件地试,又一件一件地被扔到床上,最终还是选择了最初的那几件。

她默默数着时间,终于到了第二天,她骑着自己的“小毛驴”,也就是一直陪伴她在家和学校之间往复两年的那辆粉色小型自行车,那是她缠着爸爸给她买的,也是她最爱的宝贝,她去哪儿都骑着。

今天春柳扶风,今天阳光暖照,所有的空气里都流荡着暧昧的暖意,夏沫的心也格外灿烂。

当她推着自己的自行车推开半掩着的大铁门时,这是走过来一个人,看着身影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人渐渐的走进了,哦,原来是同桌小卞子。

同桌见到她似乎也有点惊讶“我听说你转学了”?

“嗯嗯”。

然后两个人聊了聊近况,小卞子告诉夏沫很多学校进来发生的事情,其中的主要内容就是原来班里里的情侣谁转学了,谁和谁又分了、、、

的确,从小学到初中又是一个人生的岔路口,我们只能选择自己的那条,然后一直向前走。至于最终,谁又能够陪在谁的身边呢,也许只有自己吧!

夏沫不禁庆幸自己当初的正确决定,不过,这次,她想要一个完整的道别,即是对王凌轩,也是对自己。

她默默地向操场走去,推开篮球场的绿色的大铁门,显然这铁门也带着年代久远的样子留下了岁月的铁锈,操场上三三两两地坐在草坪上晒着太阳,篮球场上也有成群的男生在打着篮球。五六个女生在棕红色的主席台前打着羽毛球,跑到上看到几对男女搭档在跑道上谈论着什么。

夏沫在操场搜寻着王凌轩的身影,可始终没找见。

“夏沫”一句很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转过身,是王凌轩。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里有着太多的委屈无法释怀,可是现在她却说不出一句话,她也不知道应该要说哪句。

王凌轩默默地看着她,渐渐地向她逼近,一把将她拥去入自己的怀中。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不忍心戳穿夏沫,在离别的那个教室如此,现在告别也是如此。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终有一段旅程要一个人走,没有什么东西必须拥有,没有什么不可失去。

在这个被打上春色发蜡的操场,也许他们是最平凡的那一对,又是最让人心痛的那一双。这沉默的告别最安静,也最易碎人心。

后来,他们手牵着手,去了门口的“麦克风”奶茶店,因为夏沫说,只有牵着他的手一起去喝一杯奶茶才有恋爱的感觉,他们一起去看了一场电影,在片场的结束夏沫抱着王凌轩哭了,是为了剧中男女主角的生离死别,也是为自己没有开始的爱情。

借着黒幕的遮掩,她说出了那句“王凌轩,其实我一直喜欢你,从刚开始和你在一个班就喜欢了”。

“我知道,其实我都知道”。这时王凌轩把夏沫抱地更紧了,似乎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故事的最后,我还是说出了那声__再见”,也许每一段故事的开始都有一个这样的结尾。

后来,夏沫去市级的初中;后来,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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