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谁?”
许阳睡眼惺忪,从房间中走出,开门一看,许阳眉头一皱,问道:“你来做什么?”
陈天长得瘦精瘦精的,看见许阳,掐媚一笑,道:“许老弟还在睡觉呀,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刘地主看得出许老弟是一位可塑之才,所以后天晚上,刘地主在家中略备小宴,想要与许老弟你叙叙旧。”
许阳犹豫些许后道:“到时准时赴宴。”
陈天眼珠子一转,见时机差不多了,道:“是这样的,刘地主还说了,想要与许老弟你摒弃前嫌,说要跟你谈谈土地的事。”
“那便最好不过。”
“当然了,这事你爷爷奶奶也会参加的。”
“什么?”许阳略微一顿,下一瞬恢复了平静,淡淡道:“也好。”
陈天低头抱拳:“那在下先行告辞。”许阳没有注意到的是,在陈天低头时,嘴角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直到陈天的背影消失,许阳才关好门,走回房间。
赴宴,赴宴,他自然听出了陈天话语中不可察觉到的韵味,但究竟是何种意思,只有去过了才知道。但,此一去,绝不可能是商量土地,摒弃前嫌那么简单。
“刘地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许阳想了片刻,想不通便没有想了,反正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等到晚上时,许阳前去后村大山,苦等了半小时,却始终不见猪哥前来,许阳将修炼时间缩短了些许,一个时辰后回到了家。回到家中,盘膝打坐半小时后,才洗澡走出家门。
距离赴宴可在明天,还不急,他朝着爷爷奶奶的方向走去,却在路上看到村中酒馆,直觉肚中饥饿无比,摸了摸肚子后便进去了。
“酒家,半斤黄酒,一盘花生,一只烧鸡。”许阳坐下后道。
酒家是一个中年男子,胖子,他自然认识许阳,应了声好后,便问道:“毛孩子,大晚上的出来喝酒,带够银子了吗?”
“放心,酒钱不曾少你。”
除却猪哥抓的野味,许阳这几天也在后村大山抓了许多野味,自然是吃不了那么多,便托人拿去青牛镇中去贩卖,贩卖得来的银子按照三七分。
所以,许阳现如今还算是有些余银的。
不一会儿,酒菜上齐,许阳将心中烦心事统统赶走,专心致志喝起酒来。
这时他想起了猪哥今晚为何没来,害得他都没有好好修炼,他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你小子就是贱,喝个酒还想这么多。”
酒过三巡,桌上的烧鸡与花生,罐中酒基本上都酒肚子后,许阳站起来,摇摇晃晃,走路都有些走不稳,他付了银子,有拿了一罐酒,边走边喝。去爷爷奶奶家的想法早已不知所踪,就算去了也是白搭,估计两位老人已经歇息了。
天色阴暗,并没有风,显得很是压抑。
一到夜晚,村中的人鲜有的出来走动,因为到秋季农忙时刻,早早的睡下了,除却吃太饱睡不着,和村子中游手好闲的人外,便是很少出现其他人了。
原本十分钟的路程,许阳硬生生走了将近半小时的路程,回到家时,罐中酒已经被许阳挥霍一空,他眼神迷离的晃了晃酒罐,发现空了后,将酒罐扔向一旁,径直回到家中去。
路中,还大呼着:“喝,给我玩命了喝。”
若是许阳没有喝醉,这时肯定会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鬼鬼祟祟,距离许阳不远不近。
见许阳闪身进屋,黑影立时加快速度,来到窗户旁边。
窗户被扣开一个小洞,黑影向小洞望去,房间中漆黑一片,啥也看不到,就在他想要收回视线之际,酒气扑面而来,接着小洞中出现另一个眼珠子!
他惊呼一声,吓了一跳,后退几步,不敢置信的望着窗户的小洞,这时他徒然感觉到背心一凉,想都没想转身走向夜幕。
就在他转身之际,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许阳见到越来越远的黑影,通过刚才的声音已经认出了来人,不由心头一怒,直呼道:“直娘贼,纳命来!”说着,他转身从桌上拿出三寸杀猪刀,正是杀野猪的杀猪刀。
接着酒劲,许阳连连趁着夜色向陈天追去。
陈天此时彻底慌了,看见许阳手拿杀猪刀后心中更加慌乱,犹如丧家之犬般毫无章法的四处跑去。再加上夜黑,路就更不好认,渐渐地,陈天逐渐走出疙瘩村的范围,反而来到了疙瘩村后山。
许阳见陈天钻进去漆黑无比的后村大山,酒红的脸色面色一笑,手握杀猪刀追了上去。
许阳钻进大山后,即使喝醉,但这些日子时常在这其中修炼,对于这里可谓是再熟悉不过,只用了不到两分钟,便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因为换不择路,陈天踩到什么东西被绊倒,许阳成功追上。
“说,你来干什么,谁派你来的?”杀猪刀直指陈天,厉声逼问,陈天觉得自己喘不上气了,明明是面对比自己小上十岁的许阳。
他此时也不想那么多,急切道:“是刘地主叫我监视你的,他派我来......啊......”正当陈天想要说出实情,却轻轻低吟一声,只觉得腹中一凉接着无边的剧痛传来,他低头望去,只见许阳手中的杀猪刀已插入他腹中!
额头上浮现出密密麻麻花生大的汗珠,他刚想要求饶,却听许阳道:
“不用了,答案我会自己去寻找,而你,还是土生人人归土吧!”说完,许阳猛的一用力,将整个刀完全插入陈天腹中。
陈天口吐鲜血,双手紧握许阳刺过来的手刀,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直到死去,他也没有想到许阳竟然会杀他。如果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死也不会跟踪许阳。可惜,为时已晚。
“死了?”
许阳愣怔片刻,接着便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传过黑夜,响彻周围,惊起一群群鸟兽。
好一会儿,许阳将杀猪刀拿出,在陈天鼻中查看他是否死透了,确认后才收回手。
他用陈天衣服将杀猪刀上的血液擦拭干净,拿在手中优哉游哉的下山去了。
这时,酒已经醒了大半。
他最后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陈天,微微一叹,道:“下辈子,注意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