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制片人就给我打来电话，同意了我的拍摄计划。我说要欧春暖当助手。制片人说，他早就看出了点苗头。“什么苗头？不就是欧春暖的图像处理能力让我信服吗？”我嘟囔了一句，赶紧开灯、洗脸、刷牙，整理拍摄器材。我一边下楼梯一边给欧春暖打电话。等我开车赶到欧春暖家时，她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恭喜你哦。你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欧春暖高兴地向我祝贺。
“应该说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我盯着她，觉得她很美。她今天穿了条牛仔短裙，颀长的双腿像是用精品白玉打磨出来的，没有一点瑕疵。
“你看什么呀？没见过人家穿裙子吗？”欧春暖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么短的裙子，你还真没穿过。”我老实地说。欧春暖扑哧一声就笑了。欧春暖的笑很有特色，先是把嘴憋的鼓鼓的，然后嘴角一起露出两个牙齿，气从鼻孔里喷出。“你怎么老是盯着人家的裙子看。到了学校里，你再这样，保准被人赶出来。”欧春暖说。“谁让你今天特意穿条短裙子呀，你想引起我的注意嘛。”“哈，你以为你是成龙、李连杰呀。”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欧春暖在一起的时候，总喜欢和她打打闹闹。
还真被欧春暖的乌鸦嘴说准了，等我们心急火燎地赶到昌平职业学校，学校的保安真不让我们进，说今天不是媒体接待日，记者们都不允许进入校园采访。末了他很客气地对我们说：“你们下一个媒体接待日再来吧。”我问他下一个媒体接待日是什么时候，他说不知道，但学校会提前通知的。
我们只好悻悻地在学校门口转悠。和我们同样遭遇的还有好几位记者，他们都在打电话想办法。“你不是很有办法的吗？怎么也进不去？”欧春暖仰着头问我，她忘了带伞，六月的太阳豪不客气地晒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我想用不了多久，她的肌肤就会被晒红了，我掏出一个课本给她遮挡阳光，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说：“有些人就爱吹牛，害得别人受罪。”我把课本捡起来又递给她，偷偷地问她：“涂防晒霜了没有？”“忘了。”她说。这一次她没有拒绝我的课本。
几个记者打了电话后，也没见效果，又回到校门口和保安泡起了蘑菇。可是保安的口气就是不松动。他说：“你们就是进去了，也不能到排练厅去采访。那里的门已经被锁上了。”
我一听，也冒汗了，总不能功亏一篑吧。我给电视台的领导打电话，问他们和昌平职业学校的校长熟不熟悉？有几个领导和校长比较熟悉，他们给校长打了电话，但校长不同意我进去采访，怕影响姑娘们的训练。看来只有我自己想办法了，可我想来想去，也想不起自己和昌平职业学校的哪位领导或老师比较熟悉，一筹莫展。
太阳越来越猛烈了，欧春暖不时地跟着我的影子走，可我的影子也越来越短了。“你去那边喝杯茶等我吧。”我说。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学校不远处有家冷饮店。“我欧春暖是这样不讲义气的人吗？要等一起等。”欧春暖不去。“快去吧。别和我犟。”我怕她中暑。“不去就不去。”欧春暖干脆吧课本还给了我。保安又一次劝我们离开。难道我的计划就这么落空了吗？我觉得这所学校简直不可理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