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前，王且的兼职还贷群的群主给他发了一条私聊消息：“您的欠款已到期，请在一小时内将欠款还清。一小时后，欠款将开始利滚利。欢迎拖欠。”
正当王且愁着这次该从哪里拆西墙，补这里的东墙的时候，兼职还贷群主又发来一个消息：“考虑到您现在欠款较多，疑似无偿还能力，所以，我们特别为您准备了一个一次性的兼职名额。因为本次兼职比较特殊，有严重的保密性，所以具体事‘宜需要在签订特殊兼职合同时才能告知。”
一个一次性兼职？还得签特殊的兼职合同？那报酬是啥啊？
正在王且想要敲字去问的时候，兼职还贷群主接着发来了第三条消息：“本次兼职报酬丰厚，只要参加就可抵消您的全部欠款。具体事宜需要在签订特殊兼职合同时商议。若您确定参加，请到兼职还贷合作社办公室详细咨询。咨询暗号：黎明杀机。
王且本着去咨询一下试试看的心态，再次来到了那家“兼职还贷合作社”。
“哦，是王且啊～前又不够花了嘛～你可是我们重要的客户，你的信息在我们这里也都齐全，只要在APP上申请一下就好了嘛……”合作社的工作人员热情的打招呼。
“不不不，我是来还贷的……”王且拒绝了工作人员的拉扯，努力不被拉去贷款申请区，而是一个劲的往合作社的办公室走。
“啊……还贷的啊……还贷的话，不都是你去兼职，然后我们拿你的一部分工资来还吗？”工作人员一听，就没了兴趣，但也只能放开王且，任由他去向合作社的办公室。
“还贷啊……你是知道的，这里是兼职还贷合作社，咱们的借贷合同清楚的写着，你贷款，然后用兼职赚的钱来还款。直接现金，或者转账还款的话，违背了我们的合同啊。”办公室里，老板的眼镜片上闪着寒光，“你要想还款，但又愁没有足够的兼职的话……可以把兼职的酬金给我们，我们来为你量身打造一个兼职工作，这样就可以通过兼职来还贷了。”
王且懵了，当初没说还贷只能通过干兼职还啊……
“哦，对了，我们兼职平台有一定比例的抽成，不多，一般也就三四成吧。照理说，我们赚的也是发布兼职消息的钱，作为运营这个平台的费用……”老板的镜片上继续闪烁着寒光。
王且明白了，难怪在这里贷款可以贷多少就得到多少，没有手续费啥的，而且还好心提供用来还贷的兼职，甚至还保证半年内没利息……原来猫腻也都出在这个兼职上。
平时没几个兼职可干，干了的话，该赚多少钱，钱也有将近一半进入了他们合作社的口袋，只有不到七成的薪资是用来还贷……还好，那个群里的群主说，有一个特殊兼职的机会……
“不是说我又一次独特的兼职？只要干了，就能把所有的，全部的贷款清零？”王且没有再多想，出声打断了老板的话询问道。
老板顿住了，显得有些疑惑，但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因为那种疑惑不是“我怎么没听说说还有这种兼职”，而是“这种兼职怎么又出现了”的疑惑。
“什么兼职啊，没听说过，谁说的你找谁。”老板有写不耐烦，有些送客的意思。
“哦，对，还说有个暗号，是……”王且拿出手机查看消息确认暗号到底是什么，“对，暗号是黎明杀机。”
王且说完，老板就顿住了。果然啊，那种兼职再次出现了。老板明显害怕了起来，就连镜片上那咄咄逼人的寒光也停止了闪烁，变换成了另一种由恐惧，害怕构成的寒光。
半晌，老板才问，“你确定？你要是通过我刚刚说的那种方法还贷的话，我还……我可以做主只收两成的平台费……不，只收一成的平台费！不是我不想，是真的不能不抽……”
王且看老板的表情，仿佛是在劝王且不要参加这次的兼职。
“这个兼职怎么了吗？”王且狐疑的询问。
老板的脸扭曲了，顿了半晌才叫道，“有保密协议，我不能说！”
“那我就做这个兼职还贷吧。不是说，只要做了，全部贷款都能清零吗？”王且笑到，“还有两个多小时，两个小时后我的贷款就开始计利息了，你们的利息不比其他的小贷款公司低。我现在连还百分之一贷款的钱都没有，更谈什么还利息……”
“那再说一遍暗号吧。”老板说话的与其就好像是无奈的目送一个年轻人走进深渊。
“黎明杀机。”王且脑子里想着很多东西，但还是说出了暗号。
老板拉开抽屉，手伸进去扣动机关。几秒钟后，一道暗门便打开了。暗门里边，手一个持续向下走的楼梯。
王且起身就要往里走。
“站住！”老板叫住王且，“再考虑下？进去了就真的没机会后会了。”
“我真的没钱还贷……连还利息的钱都没有……”王且站在门口，说出了自己最后一句话。
“你……你是认定了这个兼职是你唯一的出路？认定了不管我说什么都是在害你？”老板忽然明白了什么，继续对正在进去密道，下楼梯的王且喊，“我要是真的要害你，就直接让你签那个兼职的合同了！要救比都不知道是在救你的……还以为我在害你……你等着吧，迟早是会后悔的！”
但王且的身影还是消失在了黝黑深邃的楼梯中。而密道的门也随之关闭。
老板无力的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明白了一件事情。人总是这种轻信别人，然后发现自己可能坑了自己之后，就会埋下怀疑的种子。在这之后，不论自己再做什么，哪怕是真的为他好，他也会怀疑自己：又在准备了一个什么鬼套路来坑自己？哪怕事实上自己是准备救他逃出另一个大坑。
怕就怕，在他跳进那个大坑之后，又会回过头来怪自己啊。
老板点上烟，猛吸一口，终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烟灰，再掐灭，走到办公室角落，给那尊隐藏的菩萨上了柱香。
老板上香上的有模有样，口中念念有词：“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确实劝阻他不要去做那个兼职了，但他还是坚持。所以希望菩萨不要怪罪到我头上……也希望菩萨保佑他，遇上的猎杀者是个新手……”
王且顺着楼梯继续往下走，大约下来了两层，眼前只有一部电梯。电梯旁贴着纸条：兼职人员乘电梯直到地下4层前台处咨询。
按下电梯，准备下去。忽然想到了些什么，打开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王且已经有写后悔了，但回头，才发现来来的路，都已经没有了。这里的这个大厅，除了电梯之外还有好多门，但除了电梯，没有一扇门他可以打开。
“完犊子了，去签了那个什么一次性兼职的合同，万一被割肾了都没法报警……”王且自己开自己的玩笑。电梯开门，进去，王且看见电梯里贴着宣传画，一个魁梧的背影，戴着诡异的面具，回眸邪魅一笑，笑得王且心里发寒。而在宣传画的阴暗处，王且还看见几个木架，架子上安装着钩子，钩子上如同挂腊肉一般，悬挂着几具尸体。最下边几个白字写着：逃生或猎杀？全新游戏机制，等你参与。
这是啥游戏？咋没听说过？王且疑惑。
转眼电梯再次打开，地下四层的景象与之前外边完全不一样，不再黑暗，反而灯火通明，华丽的大灯照的大理石地板上也是有种金碧辉煌的感觉。而前台也正对着电梯口，一个美女端坐在那里，无聊的看着电梯门旁边的的小电视。
前台的美女看见电梯门打开，马上起身，立正站好。这是她们前台的基本礼仪，不论来者是干什么的，只要有人经过，就起身站好，站直，显得有礼貌。
“额……美女你好……”王且有写紧张，他觉得这个前台明显是把他当成这里的大客户了。
“您好。”美女明明只是礼仪性的微笑，却显得格外有魅力，让王且一度觉得恋爱了。
“那个……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招……兼职吗？”
“嗯……等我查一下。”美女回答，说着便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嗯，找到了，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一次性兼职对吧？”美女反问王且。
“对的对的，还有个暗号，叫黎明杀机……”王且赶忙回答，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无债一身轻的希望，“这个兼职真的能把我的贷款清零吧？”
“应该可以。如果让你来这里兼职的人是这么告诉你的话。”前台小姐姐又微笑起来，让王且本能的相信她说的话。
“你们这里是一个游戏公司吗？我刚刚在电梯里看见了游戏海报。”王且又问，他想多和小姐姐聊几句，趁机刷一点好感度。
“差不多，最一开始是想成立游戏公司来着。但是投资商不同意，直接让我们成立了一家娱乐公司。”前台小姐姐一边回答，一边在前台的电脑上敲着什么，“恩，你猜的没错，我们做的那个游戏就叫黎明杀机。”
“那……小姐姐……能留个联系方式吗？”王且终于厚下脸皮来问了一句。
“可以呦，来，把这个表填一下，手机号留一下就好啦。”前台小姐姐依旧笑魇如花。
“恩，表填完了跟我走，去签了你的合同，完成身体扫描和思维复制，你的贷款就全部清零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王且身后响起，吓了王且一跳。
这个秃顶的中年人，身穿白大褂，明显手一个科研人员。脖子上挂着一个蓝牌牌晃来晃去，王且看不清牌牌上写了什么。
在秃顶男的注视下，王且也不好意思再磨叽什么，治好抓起笔填表。好在那个表只是一个登记反馈表，所有来到这里的非工作人员都要填写的。
写完后，王且就跟着秃顶男走了。前台小姐姐目送王且远去之后，露出了疲惫的面容。
“屌丝真麻烦……”前台小姐姐冷漠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她又重新做了下来，重新打开电梯旁边，小电视的公司内部频道，又开始看直播了。
嗯？上一局游戏结束了？好吧……居然已经结束了……
前台小姐姐拿起前台电话拨号，“喂？博彩部吗？我是前台……嗯，上一局游戏我也赌了……嗯？没，没，我赌的是……啥？怎么会这样，这次的屠夫怎么这么强？这样的话……哦哦，谢谢，谢谢了，我下班了就去领取。”
王且跟着秃顶男一路来到一间小房间内，秃顶男一路都一言不发，王且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直到秃顶男拿出一份合同。
“这个合同就是你的一次性兼职合同了，签了它，然后上床扫描，你的全部贷款就清零了。”秃顶男说的冷漠无情，根本没有给王且拒绝的机会。
“那啥，我想问一下，这个合同主要是什么……还有扫描是什么……”王且询问。
“都在合同里，自己看。”秃顶男明显懒得解释。他把合同和笔递给王且，就转身调试设备了。
王且只好自己看合同。不过自己看合同也好，省的别人说的时候故意不说全，让自己被坑。比如说，之前贷款的时候，他们就没说还贷款只能通过他们群里的兼职还，只说可以通过群兼职还……
合同也就两页纸，写的很简单，主要内容也就四大块儿。
第一，扫描王且的全部身体数据，然后由电脑根据此数据建立数字模型。模型建立成功后，王且有权利修改他的人物模型。
第二，再扫描王且的记忆和思维，然后加入到之前的数据模型中。这样王且就算是有了一个分身。但这个分身只能成为这家娱乐公司内部的一个游戏中的NPC。而且对于这记忆与思维，王且也有权利删除或修改。但因技术问题，现阶段的技术只能删除最多一年内的记忆，而思维却没有任何技术去改编。
第三就是王且最关心的了，钱。王且为这家娱乐公司提供自身的模型和思维，构成他们游戏中的NPC，而他们公司为他偿还他目前的全部贷款。顺便再给他一个福利：再从外边的那家兼职还贷合作社贷款，半年的免利息时间延长至两年。
第四，保密协议，在这款游戏面向公众完全公开之前，一切关于这家公司的全部事情，都不能说出来。无论是对谁。
这合同可以啊，自己只是提供下身体数据啥的，就能清空贷款！王且觉得自己赚到了。但是，为啥之前的老板觉得自己会后悔呢？
“我再问一下……有多少人……成为了你们游戏中和的NPC了？”王且那起笔准备签的时候最后问了一句。
“恩，那个桌子旁边，地上，有个档案柜，你看一下，里边全是签了合同的。”秃顶男一边调试着机器，一边回答。
王且大眼一扫，保守估计好几万的合同。
签了，签了！
王且大笔一挥，签下了合同，并把其中一份揣进自己怀中。
“来，躺这儿……戴上这个头盔……恩，躺平，我们一会儿还会管你一顿饭，你可以稍微期待一下……猜猜一会儿要吃什么？”秃顶男说话间，王且觉得脑子凉凉的，而头皮却有种触电的感觉，麻麻的。这算是复制记忆和思维复制完了。
一个桶状的东西罩住王且，糅糅糅的转了几圈，这算是身体信息扫描完了。
秃顶男在王且扫描的时候就打出来一个电话，王且确实听见他再说自己的贷款可以清零了。秃顶男电话打完，王且的身体也扫描完了。
在秃顶男的指导下，王且对自己的身体模型进行了修改。但也没改太多，王且觉得不应该改太多，不然别人玩这个游戏的时候又怎么可能认得出自己呢？对于记忆，王且想了想，直接删除了一整年的记忆。因为在一年前，王且还没有开始贷款。王且不希望自己的NPC还要考虑还贷款的事情，他希望另一个自己能在游戏里好好放松放松。
说不定还能成为人生赢家啥的。
“OK了。完事了。现在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你要看看你的NPC在游戏里表现如何吗？”秃顶男终于面露微笑了。
“恩……看看也行。”王且点头。
于是秃顶男噼里啪啦一阵操作，屏幕忽然黑了。当屏幕再次亮起的时候，王且看见了一个篝火，篝火旁站着三个人。
三个人身上沾满了血污与泥泞，如同从尸山血海中和爬出来的一般。但这三个人都不是王且。王且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NPC正躺在地上睡大觉！
还时不时的伸伸胳膊蹬蹬腿，仿佛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这是觉得冷要找被子吗？
“要下注吗？”秃顶男忽然说，“赌一把。赌的好了，单车变摩托啊。”
“啊？”王且下意识的反问，想再听一遍。
秃顶男没理会王且的疑惑，反而微笑着继续说，“不过你的话，因为你自己就是是参赛的NPC，所以你只能赌自己这次游戏获胜……赔率1赔100，没有抽成哦。”
秃顶男停顿了片刻，才又继续说，“不过你想要使用游戏中的自由摄像机的话，就得出点钱了。每个自由摄像机仅售888元，一整局都可以用，想看哪里就看哪里，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哦。”
算了吧……要是之前的前台小姐姐这么说的话，自己一定会买的。但面对眼前的这个秃顶男……算了吧，想买的东西看着他的脸也变得不想买了。
“我赌……我能赢！我相信我自己能赢！”王且坚定的说着，拿出一百元交给秃顶男。
秃顶男拿去一个什么机器，一番操作，然后接过这一百元。
“好的，一百元收到，游戏结束，如果的你的NPC成功存活下来，就能赚一万元哦。”秃顶男兴高采烈，“那么，来观战吧……话说你是知道这个黎明杀机是个什么游戏的对吧？知道怎样才算是获胜的对吧？”
“额……我不知道……”王且瞪大了眼睛。他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秃顶男人紧紧盯着屏幕的直播，“不知道也没关系，一会儿看看就明白了。不过有一点要先告诉你，你的NPC这是首次进入游戏，所以只要活着走出那片迷雾，就算是取得胜利了。”
王且看着屏幕没说话。
“从第二轮游戏开始，再参加游戏，想要取得胜利的话，那就必须是半数以上的逃生者活着走出迷雾。”秃顶男继续解释着，“哦，你们的游戏要开始了……因为你没有买自由摄像机，所以只能通过你的NPC来观看直播了。”
王且和秃顶男一起看着直播，因为王且完全不了解这个游戏的机制什么的，所以秃顶男就充当了游戏解说。
“恩，这局游戏有加上你一共四个新手，两个是像你一样的NPC，还有一个是真正的玩家。具体哪个是玩家……关于这个问题，这个我就不方便透露直接告诉你答案了。”秃顶男说着，“还有三个老玩家，一个已经取得了13场胜利了，一个十五场胜利，后边那个更厉害，已经拿到20场胜利了，还兑换了一个复活道具。可以可以，这局游戏的胜率很大。”
秃顶男看了一眼王且，继续说，“如果没有复活资格的话，那这些普通的NPC在游戏中死了就是永远死了，我们也是将这个NPC的全部数据清零，回到刚刚扫描他的身体信息，思维数据的时候。而有了复活资格，那在游戏中阵亡了，也可以在等待大厅里重新复活，只是那一局的奖励无法得到了而已。”
“哦，游戏要开始了……恩，这次的猎杀者是……私家的SM教练？”秃顶男一脸嫌弃，“谁这么变态啊，要用这个猎杀者……”
“这个猎杀者……很变态吗？”王且看见了屏幕中，猎杀者的样貌，觉得也没有多变态。毕竟他也是在哲学的竞技场中历练了大半年的男人，对于这种东西，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当初设计这个屠夫的设计师说，这个教练的能力是投掷白浊液。你觉得这个白浊液其实是什么？小小的透露一点，按照那个设计师的想法，这个白浊液可是教练特殊分泌物哦。”
王且一听，差点吐了。这个设计师怎么能这么变态呢！拿这种分泌物去作为一种攻击方式……受到这种攻击的逃生者的心里得产生多打的心理阴影面积啊……等等，好像以自己为原型的NPC就是这局游戏里的逃生者？
王且当下就发誓，绝对不能被这个猎杀者用白浊液投掷到。不然，还是死了算了。
“哦，难怪……这个猎杀者的玩家，和之前说的逃生者玩家是好基友关系……难怪这个玩家要选择这么一个猎杀者……他是故意恶心那个逃生者玩家的。”
看见有玩家在维修发电机，秃顶男就把如何开启发电机，广播站，雷达站什么的给王且讲了一通。又把如何开启大门说了一遍。
甚至还把如何巧妙的利用机关也顺便给王且讲了讲。
但只可惜，真正需要这些情报的NPC王且根本就听不到。
说话间，NPC王且就开始抓娃娃了。
“你抓娃娃的水平不怎么样啊。”秃顶男嘲笑王且，“而且猎杀者一直在往你那个方向走啊。看看你能不能逃过这个屠夫的追击了。”
片刻间，屠夫便发现了NPC王且，并开始追逐NPC王且。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这个网猎杀者是新手的原因？猎杀者几次甩动他的小皮鞭，都没有攻击到NPC王且。
而猎杀者在每次攻击之后，都会有一个攻击的冷却CD，在冷却CD期间，猎杀者的移动速度会大幅度降低并失去一定范围的视野。
猎杀者的几次攻击都落了个空，这让王且燃起了希望。说不定自己的NPC也有可能会顺利逃过这个猎杀者的追捕？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能被这个猎杀者的白浊液攻击到！
就在王且这样想的时候，猎杀者从裤裆间搓出来一团白浊液，朝着NPC王且是后背投掷出去。
“这团白浊液就扔的近了，只要你的NPC还在持续向前跑，就不会被击中。”秃顶男解说道。
但话音没落，NPC王且一个风骚的转身回头，还又向猎杀者迈了一步。
就这一个转身，让本来最多能打到NPC王且后背的白浊液可以打在他的胸膛上。就多迈的这一步，让本来最多可以打在NPC王且胸膛上的白浊液打在了他的脸上。
正中红心，爆头一击！NPC王且直接被教练的白浊液糊了一脸。
王且愣住了，一时间他想不明白自己的NPC为什么会回头。
秃顶男也愣住了，半晌之后，并没有嘲笑王且，反而有写担忧，“没想到你会好着口……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呸，保密？保个屁！你知道有多少人观看着这场游戏的直播吗？你知道每场游戏都会留下全系录像吗？你火了，兄弟。”
“我怎么就火了？你们这种不被人知道的游戏直播，能有多少人看？”王且不信自己会火。
“你要知道，我们有这个游戏，为什么不做游戏公司而是成为了一家娱乐公司。”秃顶男拍着王且的肩膀说，“做游戏公司那我们也只能从这些玩游戏的人身上牟利。但现在，不说别人，你玩这个游戏会氪金花钱吗？”
王且摇头。
“所以，我们的投资商就让我们从游戏公司转型为娱乐公司。虽然玩这个游戏的人少了，但是玩这个游戏的人的质量却高了，那些真正的玩家，玩这么一局游戏，少的花费几百，多的花费上万的也有，你能想象吗？”秃顶男继续解释，“而且，刚刚我让你下注，你以为会有多少人下注？几个？几十个？几百个？错了！每局游戏都会有成千上万的富豪下注赌博！就赌猎杀者玩家能猎杀多少个，逃生者能成功逃生多少个，是猎杀者获胜还是逃生者获胜等等。”
秃顶男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平均每局游戏，都有着数以百万甚至上亿的赌资！刚刚要不是看你不懂，你那一百块的赌资我都懒得收，我还得自己填上900才能下注。”
“他们看着这局游戏……就相当于赛马？赌马”王且问。
“你这么比较也可以，只不过要比赛马赌马更紧张，更刺激。”秃顶男继续说，“反正你现在在那群土豪面前是火了。因为从教练这个猎杀者更新出来之后，你是第一个用脸去接那白浊液的。”
这是花钱看猎杀者怎么杀人，看逃生者怎么死的啊……这种牟利方式，是恶灵研发出来的吗？
这就是恶灵的游戏吗？
王且又一愣，开始了沉思，那到底是研发出这种游戏的人是恶灵啊，还是参与赌博的，看直播的人是恶灵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