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曲眼眶微湿:“易听哥哥,你真的受伤了。”
易听没想到她会忽然过来,还在他准备换药的时候。
这几天他在西山上陪着随曲玩,一直没有换药,已经三四天了,伤口有些发炎,缠在胳膊上的白色纱布也变得有些泛黄。
易听将受伤的胳膊转向另一边,不让随曲看:“没事,就是被刀划了一下,小伤口。”
“我就说做梦梦到你受伤了。”
易听好笑地看着她:“你做梦梦见我受伤?”
“对。”随曲点头。
“我梦见有一个人拿着刀刺向你,还有一个人拿枪指着你。”
易听这下不笑了,认真地看着她:“你还梦见什么?”
随曲仔细回想:“那个拿刀的人是一个光头,长的很凶,还有那个拿枪的人,我没梦见他的脸,但是我梦见他的胳膊上有刺青,好像是一个骷髅头……”
“还有吗?”
随曲努力回想:“其他的我记不太清了。”
“易听哥哥,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易听的沉思被打断,他微笑着揉揉她的头,拉过她在床边坐下:“来,先给我换药,换完药告诉你。”
随曲轻轻地解开缠着的纱布,里面一道食指长的伤口,挺深的。或许是好几天没有换过药,伤口有些发炎泛红,伤口外围却是黄色的干脓渍。
随曲被他的伤口给吓的不敢动:“易听哥哥。”
“没那么严重,我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在西山上我忘了换药了,才这个样子的,只是看起来可怕一点。”
随曲眼眶湿漉漉地看着他,嘴巴微动,语气蕴含愧疚:“都怪我只顾着玩,都没有发现你受伤了,现在伤口越来越严重了。”
易听安慰她:“没有严重,只是该换药了,曲曲帮我换药好不好?”
随曲微抬头,湿漉漉的眼眶变红了,她哽咽道:“可是,我不会换药。”
易听抬起没受伤的手臂摸摸随曲有些红红的眼皮:“没事。我教你,你用温水先清洗一下伤口。”
随曲跑到浴室接了一盆温水,然后又拿了几天新的毛巾出来。
将一条毛巾浸湿,轻轻地擦拭易听的伤口。
待伤口擦干净后,易听将放在地下的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小瓶酒精,递给随曲。
“乖,再拿一条毛巾,用酒精浸湿,然后敷在伤口上。”
随曲小心翼翼地将酒精倒进毛巾里浸湿,然后将它敷在伤口上。
“嘶——”
伤口上传来灼痛,易听没忍住发出声,脸也因为疼痛皱起来。
随曲被他的表情再次吓到:“易听哥哥。”
她抬手想要拿走易听手臂上的毛巾。
易听按住她的手:“乖,别动,伤口发炎了,用酒精可以杀菌消毒。”
酒精在伤口上敷了一会儿,易听才取下来。
“曲曲,将这个瓶子里的药倒在伤口上,然后用绷带纱布就可以了。”
“好。”
随曲仔仔细细地包着纱布,问他:“易听哥哥,你为什么不去医院换药啊。”
易听满不在意地笑笑,他摇摇头:“一点小划伤去医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