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以前,这个世界出现了三个组织,一个位于若璞大陆,一个位于坎特大陆,另一个位于埃利大陆,分别叫做明心,启心和灵心。
随着时代的变迁,权力中心的变更,三个组织最终成为了三个大隐隐于市的学府,藏在沙琼学宫中的启心殿,睿莱学宫地下的明心园,以及法理军校中的灵心府,各自领导着当地的心智力量。
“距离这次夺心赛还有半年,那两个地方就开始张牙舞爪了啊。”风老二黑着脸,沉声说道,“看来这十年,他们招到了不少人才啊。”
“谁知道呢。”高鸿思边向前走着,面露疑惑,““随形”近来在坎特大陆境内发现了不少那两边的爪牙。”
“实在不行,我去一趟好了。”风老二停住了脚步,看向高鸿思,严肃道,“开赛前,不会再有人过来了。”
“老师。”高鸿思随即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风老二,“麻烦你了。”
说完高鸿思深深地向风老二鞠了一躬,起身时,风老二已经没了踪影,留下了一阵微风。
高鸿思望着风老二离去的方向,小声念道:“启心石也该要回来了。”
...
埋骨岭,林间小院中,己所欲和小胖子围着柴火堆坐着,柴火燃烧着,劈劈啪啪的响着,时不时的蹦出几粒火星。
二人偶尔将手伸向那跳跃着的火焰取暖,那饱餐后遗留的油腻,被火光照得亮晶晶的。
“嗝,小二哥,你这手做饭的技术还真是没得说啊。”小胖子后仰在地上,打了饱嗝,悠闲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故意放大了音量,仿佛怕谁听不到一样。
己所欲听到小胖子那刻意的赞扬,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没理他,而是朝着正坐在院中看书的凌晨说道:“凌晨,你也来吃一点吧,反正我们也吃不完。”
“不饿。”凌晨依旧冷冷的,言简意赅道,然而肚子却不争气的发出了哀鸣。
听到那咕咕的叫声,小胖子噗的一声乐了出来,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没准都能从嘴看到刚刚的烤肉。
己所欲无奈的笑了笑,在积雪上随笔抹了抹手,起身走到了凌晨身边,一把将其搂住,说道:“行了,别装了,都不是外人。”
不知是打了一天的猎,确实累了,还是己所欲太热情,凌晨还是跟着来到了火堆旁,坐在了南乐辉的身边,虽然依旧没有说话,可那善意却表达的十分明显。
看着那狼吞虎咽的吃相,小胖子到没有再挑理,而是向凌晨身边挪了挪,一把搂住了正在大口吃肉的凌晨,说道:“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自己人。”
“咳咳。”正吃的兴起的凌晨被猛然一拍,一口肉直接呛了出来,却没有生气,只是一脸幽怨地看着小胖子,指了指身上那油腻的手印。
“抱歉,抱歉。”小胖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结果却把整个脑袋抹得油光锃亮的,被昏黄的火光照得犹如一个灯泡。
看到这滑稽的场景,凌晨又是一口肉喷了出来,己所欲无良的先大笑了起来,似乎是被那僵硬的笑容所感染,其余二人也陆续笑了出来。
清脆的笑声从小院飘出,为这冰天雪地平添了一份生气。这一夜,三个少年,靠着柴火堆,在院子中就睡了过去,却睡的很香很香。
刺眼的阳光洒在了南乐辉脸上,将小胖子逗弄得挤眉弄眼的。
伸手擦了嘴边的口水,小胖子将眼睛微睁,看向两侧,结果想象中还在熟睡的二人并没有出现,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急忙向四周望去,结果人影都没看到,匆忙地站起身来,出门寻找。
刚刚走出院门,便听到了一阵打斗的声音,忙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爬过几座山坡后,气喘吁吁的小胖子,终于是松了口气。
本是凹凸不平的山岭间,不知是谁,拓出了一个圆形的平台,平整的如镜面一般,己所欲与凌晨此时正切磋于那平台之上。
只见凌晨正猛的向己所欲冲去,还未站定,便一记鞭腿踢向了己所欲的头颅,腿划过空气时,带起了呼呼的风声。
己所欲一只腿后撤,上身微转,想用双臂将这腿挡住,却是低估了凌晨腿上的力量,在腿臂相接时,己所欲浑身猛然一颤,向一旁倒退了四五步,才稳住身型。
此时的己所欲双眼一闪,顿时红光四溢,盯着凌晨的身形,冲了上去,一拳向凌晨的肋间轰去。
眼看着那势大力沉的一拳,凌晨不欲硬碰,于是迅速躬身,准备当对方一拳打空,新力未生之时,予以反击。
然而己所欲似乎对凌晨的反应早有预料,头拳贴着对方胸口划过,顺势抬肘,重重地打在了凌晨那刀削般的下巴上。
下巴受到重击,飞在空中的凌晨脑袋晕乎乎的,如猫科动物一般,下意识地翻身落地。
己所欲身体微微前倾着,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凌晨,颇为使劲地喘息着。
凌晨更是双手撑在了两只大腿上,微微地晃动脑袋,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口喘着气,每呼出一口,都看得到薄薄的白气。
“不打了,你那双眼太变态了。”凌晨定下神来,摆手说道。
“还是你强,本来说好不动用能力的,这么说起来,是我输了。”己所欲直起身来,双手掐腰,边喘边说道。
站在一旁的小胖子却幽幽地说道:“你拥有两种天赋,真的打起来,谁能赢你啊。”
“诶?乐辉你醒啦?”己所欲惊喜地看着小胖子,就像看到了猎物一般,“你不就能打过我吗,来呀,比划一下。”
“不了,不了,还没吃饭呢。”小胖子立马怂了,嘴上说饿了,心中却是暗自计较,这冰天雪地的,真打起来,还真说不好。
三人回到小院梳洗了一番,随便吃了点,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了。
己所欲独自来到了小院的后方,脚下的雪化成水,渗入到了土壤之中,将土壤冻结后,化作了无数泥块,腾空而起,留下了一个半米长的狭窄坑洞。
将腰后那陪伴自己多年的长刀卸了下来,双手端在眼前,己所欲深深的叹了口气,松开手,那长刀便落入了坑中,漂浮在空中的泥块一粒粒落下,将那长刀掩盖了起来。
或许是怕被人惦记上,己所欲没有为那刀留下什么标记,只留下了一个微微凸起的土丘。
三人陆续来到了院子门口,互相看着,各自露出了不同的微笑。
“凌晨,锁门吧。”己所欲想当然的说道。
“我没有锁。”凌晨没多想,只是说出了一个简单的事实,“我来的时候就没锁。”
小胖子听到凌晨那简单的答复,顿时感到背后一阵冷飕飕的,不由说道:“那你就直接住进去了?心真大啊。”
凌晨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看向了己所欲。
己所欲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只是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新锁,挂在了院门上,转身向江边走去。
南乐辉和凌晨对视了一眼,匆忙跟了上去。
斑斓江上,一艘小艇慢悠悠地飘着,与两岸的群山告别着。
“小二哥,到底怎么回事啊?”小胖子总算是沉不住气了,抓着己所欲问道。一边的凌晨虽然没说话,可一双眼睛却也在看着己所欲。
“还能怎么回事,人家不愿意见我们咯。”己所欲手握着茶杯,看着江面上泛起的波浪,淡淡地说道,“相思难相见,相见无话言。既然不可得,何必心中惦。”
听着己所欲没头没尾的话,南乐辉与凌晨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从对方眼中只读出了浓浓的疑惑。
三人离开后,小院后方的葬刀处,湿湿的泥土,散落在了一旁,散发出了淡淡地土腥味,而坑中,却是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