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慵懒地倚在墙边,看到对方的面容,己所欲只想用随意二字来形容,跟身边的女伴的精致脸庞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
己所欲微微倾身,在南悦阑的耳边轻声问道:“这是哪位?你老哥的情绪不太对啊。”
感受着耳边吹来的温热,南悦阑只觉得耳根发烫,红着脸回道:“他叫黄少杰,是南汇国最大的金属生产商的长子。”
看到己所欲微微的点了点头,南悦阑接着说道:“我们小时候便常常聚在一起,是一起长大的”说到这,南悦阑转头看了眼哥哥,接着道,“不过因为哥哥的体质特殊,所以经常被他嘲笑。”
“不过后来,哥哥去了沙琼,他却去了若璞那边的睿莱。”南悦阑神情复杂,似乎是有些担心哥哥的情绪。
己所欲缓缓地走到南乐辉的身旁,将手放在了南乐辉的肩上,轻轻地捏了捏。
感受到肩上传来的力道,南乐辉的身子不再颤抖,似乎缓了过来,刚刚的慌张,已经悄悄溜走。
“少杰哥,别来无恙啊。”南乐辉平静地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许久不见,更胖了啊。”黄少杰的话语依旧尖酸刻薄,而他自己却没心没肺的笑着,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伴,那女孩看到他的目光,也只得勉强笑着。
黄少杰没去纠结女伴那勉强的僵笑,看了看南乐辉身边的几人,皱了皱眉头,不屑道:“你小子可以啊,交到朋友了?又是靠你爸的名头骗来的?”
不知道几人底细的南悦阑有些担心,似乎是害怕己所欲被对方的语言挑拨,小脸上写满了为难,不过看到己所欲脸上淡淡地微笑,一颗心倒也安稳了下来。
一旁的凌晨虽是依旧一张扑克脸,可心中却有些复杂,暗自决定,若是那二人两情相悦,那便随缘吧,对于黄少杰的话语,凌同学表示,你那张脸发出来的声音,我听不进去。
“喂,那个笑的比哭还难看的小子。”黄少杰拿鼻孔指了指己所欲,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看到对方点到自己,己所欲有些无奈,抬手摸了摸鼻头,说道:“我们是同学,沙琼的同学。”
“沙琼?你们是启心殿的?”黄少杰一语将话挑明,“呵呵,现在的启心殿没落到这个地步了吗?还好我去了明心园啊。”
“喂,黄兄,你这话可还是不地道了。”黄少杰身后的洗手间走出来一个少年,低着头整理着衣着,说道:“我好歹也是启心殿的,多少给点面子嘛。”
听到身后的声音,黄少杰的身子站了起来,笑道:“那当然,万俟公子选的地方当然不会差。”
“哟,小瑾?”己所欲看到出来的那人,本来还没什么反应,只是觉得对方声音耳熟,只当是同学,结果听到黄少杰对其的称呼,差点没乐出声,“你也来南汇国啦?”
刚刚抬起头的万俟瑾,一眼就看到了在招手的己所欲,被这戏剧化的相遇惊到了,愣在了那里。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小瑾这种称呼是你叫的吗?”听到己所欲对万俟瑾的称呼,黄少杰急忙呵斥道,眼睛邀功似的看向了万俟瑾。
然而万俟瑾却没去理会黄家大少抛来的橄榄枝,只是挤出一副笑脸,说道:“所欲哥哥,你也来了啊。”似乎是因为被己所欲认了出来,语调显得有些兴奋。
听着那不认识的男生,叫己所欲叫的如此暧昧,你南悦阑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掉到地上了,偏过头去,不再打量万俟瑾。
“万俟兄,你们认识?”黄少杰见万俟瑾不禁没理会自己,反而对对方笑脸相迎,一时间有些没底,连忙打探道。
似乎是怕被万俟瑾道出身份,己所欲连忙笑着点头说道:“当然认识啦,我们可是发小呢。”
万俟瑾一听“发小”二字,嘴都快裂到耳根了,倒也忘了向黄少杰解释对方的身份。
看着万俟瑾那变了形的脸庞,黄少杰没有再出言刺激南乐辉,一心想将万俟瑾拽走,好生打听一下,甩下了一句:“那我们晚上再见吧。”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对方离开时的狼狈,小胖子终于还是笑了出来,那笑容很真,很开心,眼角似乎有什么流了出来。
...
启心殿中央大楼内,依旧是校长办公室,依旧飘着茶香,高鸿思抿着茶,问道:“老师,你说地下的那些老怪物,会支持我们的想法嘛?”
“不知道,我在那边都算是年轻人了,我哪里琢磨的透。”风老二想起那些人便有些胃疼,“算了,时机尚早,先不要着急了,还是先准备夺心赛的事吧。”
风老二喝了口茶,接着道:“之前法理军校的说辞虽是借口,可却也有几分可能,这两家八成还在谋划着些什么。”
闻言,高鸿思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
埃利大陆与若璞大陆相隔甚远,之间是无尽之海,不过靠着科技的发展,两个大路为了更好的交流,合资在海洋中建了个小岛,以及通向两岸的两座桥。
埃若岛之上,一片鸟语花香,原始森林般的环境为这个科技之岛平添了一层神秘色彩。
“法理军校的这帮蛮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塔克西科坐在埃若岛中央的埃若大厦顶层会议室中,愤懑地抱怨道。
为了逃生,动用了密法的他,此时比之前更加消瘦,几乎成了会行走的骷髅,病态苍白的脸上,因为生气平添了几丝血色。
“摩卡洛,消消气,都这么虚了,还发这么大火?”坐在塔克西科身旁,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调笑道,“都说是蛮子了,还跟他们一般见识?”
“闭嘴!克里希切,叫我塔克西科。”塔克西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冲着那金发男子吼道,“若不是你手下太蠢,我又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见对方的火气烧到了自己身上,克里希切连忙摆着双手投降道:“好啦,这么大年纪了,还跟小孩子计较?再说玛蒂尔都受了处罚了。”
“哼,受伤的不是你,你当然不计较。”塔克西科虽然心中不满,却还是嘟嘟囔囔地坐了下去。
“哦,我的野兽之灵啊,这不是瑞莱学宫的朋友们嘛”一个古铜色皮肤,身披兽皮,身型似乎比克里希切还壮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一路撞倒了不知多少椅子。
感受到地面传来的震动,塔克西科与克里希切纷纷抬头,脸上堆积的笑容,如菊花般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