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为甄菲菲的路鸣，出现在一条女人街外，坐上了滴滴。
他背着一个女性双肩包，这是刚花了两百多块钱，在女人街买的外贸尾货。
牛仔短裤、白色T恤。
头发扎了个马尾，脸上略施淡妆——这是他花了几十块从一个化妆店获得的成果。
虽然对一个直男来说，这很膈应人，不过路鸣知道一个最朴素的道理：成功总是需要去反人性的。
不过路鸣似乎低估了自己颜值对于大众的杀伤力，以至于许多路人以为他是某个明星，毫无顾忌的拿出手机一顿拍摄。
这是因为路鸣融合了几个明星容貌的缘故，所以难免引起一些路人似是而非的联想，因为某个明星悄悄出街。
路鸣不得不买了个三十块钱的仿雷朋墨镜，加上他天然的男性步伐姿态，顿时攻气十足。
好人一生平安给出的地址是在一个甲级写字楼上，上了三十四楼，门外一块惠人人小额贷款公司的牌子。
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子，中等个子，脸上布满了月球环形火山一样的坑坑洼洼，眼皮耷拉着，神情恹恹。
“好人一生平安？”
“我就是，你可以喊我李经理。”男子见到甄菲菲的第一眼，眼睛就亮了不少，声音如同路鸣第一次听到的那样，充满锯木一般的沙哑。
真人比照片上居然更漂亮。
进去之后，里面没有公司常见的卡座，外面是一个会客厅，有真皮沙发、根雕茶几、博物架。
里面另外有三个办公室，从其中一个开着的门看，有办公桌、电脑和文件柜，只是这时候没有人。
墙上有一副颜体的书法：我惠人人，人人惠我。
沙发上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平头男子，他正沉浸在游戏中，抬头看了一眼，顿时几乎合不拢嘴，给好人一生平安打了个眼色，不自觉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来。
“我们到里面去谈吧！”好人一生平安带着路鸣进了门开着的办公室，把门关上，背对着路鸣，把反锁拧上了。
请路鸣坐下后，他坐到了办公桌后面的真皮座椅上，道：“你现在也看到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路鸣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点点头：“可以啊，我是要写一个字据，是吧！”
好人一生平安给了一张表格，从需要提供的各种信息，到身份证资料和视频。
路鸣道：“那我回去准备下吧！”
好人一生平安不耐烦地道：“你自己提出来要过来面谈，现在又回去，太折腾了。昨天都说了，今天现场就把手续办起，然后钱就可以直接下放给你了。”
路鸣道：“但是照片视频我要回去拍吧，这里不太方便！”
好人一生平安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们是正经金融生意，要的只是一个保险，违法的事情我们不会干的。”
路鸣：“那麻烦李经理出去下嘛，我在这个房间拍一下。”
好人一生平安一本正经，仿佛是一个不沾红尘的有道高僧：“留你一个人不太好，这里有很多公司资料，外面有同事看着，丢了的话，公司追后会找你麻烦，你也不用怕，你拍了还不是要发给我，反正都会看到的，我做这一行也接触了很多女大学生，但是从来都是守礼的。”
路鸣：“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那怎么办？”
好人一生平安：“要不你先把身份证给我，然后写个字据，这样我们放心一点，然后我出去，你就在里面拍。”
其实，在他眼里，面前这个漂亮“女人”已经八九不离十跑不脱了，不过，为避免临门一脚时出问题，还需要步步为营。
在这方面，公司甚至为他们开过销售心理学的培训课，请的是正儿八经的心理学老师来上课。
毕竟，如果这时候女孩真的不肯贷款了，他除了讹点跑腿费之类，也不能怎么着。
真逼得她报警，肉没吃到，还惹一身骚。
当然，根据他的经验，只要写下字据，后面哪怕反悔，吓唬几句，视频也就拍了，一旦拍摄了视频，那时候想怎么炮制就怎么炮制，这些女大学生基本都会乖乖听话。
佳丽贷么，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肉偿。
路鸣点点头：“可以哈，不过有个事，我跟李经理你打听下。”
路鸣从手机相册里调出了一张图片，递给好人一生平安：“你看下还有印象吗？”
好人一生平安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又仔细看了看，神情一变，随即道：“不认识！”
他接触借款的学生太多了，所以如果不拿照片出来，还真不记得每一个借款人的样子。
只是这个是例外。
头几天，他就接到消息，这个女大学生死了，上头还让他们低调点，不要再催这人的帐，免得惹上警察和记者之类。
以前就有同行出过笑话，人都跳楼死了，结果后面几天还在催债，结果家人气愤得不行，捅到媒体那里，一报道，群情激愤之下，公司立刻就被端了。
反正之前收回的钱，已经远远超出借出去的了，后面利滚利多出来的利息不要也罢。
他们也不想遇到这种事，晦气不说，惹来警察，到时候把桌子掀了，生意做不了，大家都落不了好。
路鸣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此时已得到了答案，笑眯眯道：“真的不认识吗，李经理，她不是从你这儿借了钱吗！”
好人一生平安顿时撕掉了之前彬彬有礼的面具，眼冒凶光，盯着路鸣：“你不是来借钱，你是来找茬的吧！”
然而，就在他说话间，就见路鸣的面部缓慢蠕动起来，几秒之间，竟然变成了黄可的模样，。
她面色苍白无血色，眼珠子黑漆漆如墨团。
“李经理，你真的忘记我了吗！”
好人一生平安被吓得一声尖叫，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但是因为惊慌，吓得差点没站稳向后摔倒。
路鸣比他动作更快，用牦牛肌肉带来的蛮力将厚重的实木办公桌掀翻，好人一生平安登时被整个桌子压在了下面。
随后，路鸣用脚蹬在办公桌背面，给了下面的好人一生平安持续践踏的伤害。
房门被咚咚锤起来，里面的动静如此之大，外面人怎么可能置若罔闻，只是因为被反锁了，外面打不开。
路鸣丢下好人一生平安，打开了房门。
由于路鸣表现出的就是一个娇艳美女的甄菲菲形象，平头男子虽然听到里面的惨叫声，也没想到有太严重，所以仍旧是空着手来敲门。
他只以为是好人一生平安见了美女，按捺不住动手动脚，被女孩突然动手伤到哪里了。
房门猛地打开，平头男子只见眼前多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但又似乎有点印象，面色惨白如鬼一般的女人，愣了一下。
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路鸣可不客气，一脚就蹬在他的肚子上。
虽然牦牛更多时候以牛角来彰显武力，但其实它的践踏同样威力极大。
在无数的游戏中，牛头人的践踏都是致晕或者高伤大招。
路鸣没有牛蹄，穿的也只是双运动鞋，但是强大的腿部力量，仍然将平头男子径直踢飞了两米多，然后捂着肚子跪着倒在了地上。
平头男子还想爬起来，被路鸣又一脚践踏在脸上。
平头男子登时径直仰面倒地，牙齿和血沫从嘴里吐了出来，混着鼻子流出来的鼻血，满脸花糊糊的。
路鸣又拖来真皮沙发，将他压到在平头男子的身上，只露了一个头出来。
真皮沙发做工非常扎实，足有一两百斤，平头男子一时半会儿没法起来了。
路鸣将外面大门也反锁了后，回到里面办公室，发现好人一生平安正试图从桌子下面爬出来。
路鸣成全了他，将桌子翻开，一个重拳揍在下巴上，将他击倒，然后抓住他的腿拖了出来，拉到了会客厅宽阔处。
好人一生平安奋力想要抓住点什么，但是他发现这个鬼魅一般的女人力量大的出奇，他指甲在地毯和门框上都抠断了，仍然被硬生生拖走。
这个场景，跟他看过的那些恐怖片里的情节何其相似。
厉鬼复仇来了！他脑袋里乱哄哄的都是这个念头。
其实长得跟黄可一模一样他都未必害怕，只是突然变脸这个确实让他招架不住，太过于冲击他对这世界的认知，加上被一顿暴捶，哪里还有脾气，赶紧求饶。
路鸣此时仍旧以黄可的容貌出现，嘿嘿一笑，显得颇为诡异，道：“现在你记得我不？”
好人一生平安连忙道：“记得记得，不过你的事，不能怪我啊，不是我找你借钱啊，要怪，就怪把钱借给你的人吧！”
路鸣将他拖到了客厅，先把他踩在脚下，然后找出他的手机，好整以暇地翻开起来。
好人一生平安的手机短信大多都是各种催债信息，路鸣却没有找到发给黄可的。
试着拨打了一下自己手机号，手机号码是正确的啊。
接着，他又在相册里发现了许多不堪入目的图片和视频，有的就不是催债，而是以催债的名义逼迫肉偿了，稍有不从就是毒打，偏偏他还颇有兴致地拍摄下全过程。
路鸣又找来平头男子的手机，里面内容也差不离。
倒是在翻看两人的微信时，路鸣发现，两人还有向上汇报的对象，也有下面向他们进行汇报的裸贷代理，也有业务转接人，以及专门卖淫的组织接头人。
甚至在路鸣来之前，好人一生平安就已经把甄菲菲的照片发给一人，还炫耀这是个“高级货色”，要求对方给一个有诚意的价格。
这是一个相当完善的高利贷网。
“我的视频呢！”路鸣问。
好人一生平安傻眼了，但路鸣把他双手绑起，然后抓着腿悬空伸出窗外后，他立刻开始叫道：“删了，删了！你……那个出事后，我们怕警察过来查到，就把你的照片视频从手机上删了。”
“删了？那你就没有用了！”
路鸣手一松。
“电脑里还有！还有！”
好人一生平安鼻涕跟着眼泪一起冲了出来，就如同曾经被他侮辱的那些女大学生一样，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和无助中。
路鸣抓住了他的脚踝，止住了他下降的趋势。
好人一生平安一动不敢动，生怕动一下，路鸣的手没抓稳，他就下去了。
他这时，哪还敢怀疑路鸣的身份。
一个女人，竟然能将快一百五十斤的他，提着他能不掉落，这种力量本身就超出了他的想象。
路鸣微微一笑：“别哭，接下来，我每一个问题，你都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如果回答错误，或则撒谎，那么你就可以下去跟地面亲吻了。事实上，或许你不知道，下面的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有兴趣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好人一生平安哪里敢去期待未来，他只想把握现在。
他一个劲儿的赌咒发誓，自己一定老老实实，又哭求路鸣能抓稳一点。
“我的视频你卖了多少！”
“我没卖，但是张亚军肯定卖了，那小子穷疯了，连小钱都不放过的！”
“张亚军是谁？”
“啊！哦哦，张亚军就是你借钱的那个张亚军！”
虽然好人一生平安搞不清路鸣到底是鬼是人还是什么生物，但被吊在半空，距离地面百米高，灰色的水泥地面和凸出的花坛棱角清晰可见的时候，他就没有任何耍心思的动力了，路鸣怎么问他就怎么答。
管他呢，真希望噩梦赶紧过去！
路鸣一番抽丝剥茧的询问，才知道黄可的死原来不简单是因为裸照流传出来。
黄可借钱已经是年初的事情了，那时候她正在做微商，之前倒也是赚了钱，但是随着微商行情的整体下滑，之前囤货太多，加上各种问题，一下亏了进去。
黄可正好看中另外一个新品，就想要弄点资金重新翻身，而且花呗和信用卡已经刷爆，她也需要还信用卡，所以就干脆借了714高炮，打算只是暂时周转，一两周招上代理，钱就赚回来了，借的也能还上。
而让她产生贷款的念头，并且贷款给她的，就是张亚军。
张亚军是好人一生平安下面的贷款代理，也是黄可的高中同学，现在就在楚亭另外一所学校读大专。
张亚军高中时就追过黄可，虽然被拒绝，但是黄可对这个喜欢自己的男生也不讨厌，甚至还有一些信任感。
只不过，这一次借贷，黄可等于掀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投资的项目失败、高的可怕的利息，好人张亚军给黄可介绍了另一个方法，把这笔贷款转给另外一个机构，但是贷款本金翻了三倍。
但至少有时间，让黄可可以挣钱来偿还。
如果置身事外，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陷阱，但是置身事中的黄可，如同很多陷入校园贷的人一样，虽然明知道机会渺茫，但也只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这根本就是个无底洞，于是后面不断的债务拆分和利滚利，当几千块的债务变成了几十万后，她发现自己根本还不起。
黄可的家庭条件并不好，老家是农村的，姐姐打工的相当一部分工资都给了她做学费和生活费，所以家庭根本帮不了黄可，如果求助于家人，只会把整个家庭彻底拖入黑洞。
张亚军早已撕掉了自己的伪装，他成为了紧紧粘附在黄可身上吸血的恶魔之一。
当放款人以家人，尤其是黄可最爱也最愧疚的姐姐作为逼迫手段时，黄可不得不屈服，走上了肉偿的路。
而张亚军，就是她第一个客人。
贷款公司对于这些女大学生资源，自己使用从来都是免费的，条件无非就是放宽几天还款时间，就能让这些女孩子乖乖就范。
黄可原本以为只要忍受一段时间屈辱，就可以彻底熬过去，但是她没想到，这从来都没有尽头。
黄可的债务并没有减少多少，贷款公司已经看中了她另外的资源，要求她把自己的家人和身边的女同学都发展进来。
比如她的姐姐，比如她的室友。
黄可这时候彻底明白了，一切到了必须了结的时候。
或许黄可不想自己死后被描述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哔）子，所以，这些事情她并没有写在遗书中。
毕竟，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些都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
“我根本不想人死的，我只是求财，这只是个生意而已，是张亚军那小子报复，他说高中就是因为被你拒绝，所以成绩一落千丈，没考上好的大学，我们还劝他细水长流，是这小子把事情做绝的！”
路鸣已经把好人一生平安拉了半截出来，只剩下半截挂在墙外，毕竟一直提着一百多斤的人，还是非常吃力的。
他听着好人一生平安絮絮叨叨为自己的开脱，不为所动。
直到问得差不多了，他将好人一生平安拉了上来，然后绑了起来，脱下袜子塞住了嘴巴，扔在墙角。
平头男子其实伤得更重，因为路鸣的踢在肚子的一脚，伤了他的脏器，似乎肋骨也断了一根，而头上的猛踹，更是弄得头昏脑涨，口鼻流血不止。
路鸣把他从沙发下解放了出来，用同样的手段拷问了一番。
剔除掉好人一生平安为自己的开脱的话，主要事实大致差不离。
当然，好人一生平安其实在这个事情中起的作用并不比张亚军小，甚至更大，因为真正进行催收的，就是好人一生平安，许多恶毒的主意，也都是来自他的指使。
路鸣把平头男子也绑了起来，然后回到办公室，恢复了电脑。
幸好电脑主机没坏，从电脑硬盘里，他找到了更多的视频和图片，还有一些往来账目，也找到了黄可被迫拍摄的大量视频。
在文件柜里，他还找到了大堆的借据。
路鸣将三个办公室的电脑硬盘都拆了下来，连同借据和两部手机一起，装进了一个纸箱中，然后打电话叫了快递上门取件。
他甚至还顺便给自己叫了两份全家桶。
全家桶来得更快，当他吃完一份时，快递也到了，路鸣填了一个单子，看着快递员封好箱，然后取走了。
等吃完全家桶，路鸣等到天色渐黑，大楼里的白领们都陆续下班了后，他将捆成粽子，嘴里还塞了袜子的好人一生平安和平头男，通过楼梯间拖到了楼顶天台。
因为被拖着走，两人在阶梯上磕磕碰碰，到了天台时，浑身伤痕累累。
天台上有电梯机房，这也是整栋楼的最高建筑。
路鸣从电梯机房里找到了楼梯，然后将两人先后扛了上去，放在了电梯机房顶上。
两人一路上眼睛并没有蒙着，此刻他们大概明白了什么，吓得惊恐莫名。
路鸣很有耐心的给他们解释道：“两位，这一切都是私人恩怨，所以请不用掩饰你们的仇恨，因为我也没有掩饰我的感情。现在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你们身处电梯机房顶端，这个机房一面是大楼底部，大概有四十层楼；另外三面是天台，高度也还好，估计也就四五米。这上面平时上来的人估计很少，刚才我都是暴力破锁进入的。我估计很快物业就会给天台再加一把锁。如果你们运气好，可能明天他们检修机房，说不定闲得无聊到顶上来看风景，这时候你们就可以获救了。如果你们愿意选择冒险一试，可以试着看能否滚动起来，然后直接滚到下面去，或许你们不会摔死，这样可以更早获救。”
路鸣瞥了两人一眼，见他们丝毫没有得到安慰的意思，于是接着道：“当然，如果你们运气不好，或者你们滚不动，或者你们不敢滚下去，你们就可能要多待几天，我这里要调查一点东西，只有等调查清楚了后，才敢放了你们，到时候我会给物业打电话的。”
“不过，最近几天天气都很好，中午时候气温有点高，据我所知，一个人的身体当中70%左右的成分都是水，30%才是肌肉骨骼等，如果一个人不喝水，那么他会经过如下几个阶段。”
“首先，你们会感觉口渴，长期不喝水会口渴，假如水分丢失达到了身体重量的2%，就到了要补水的时候了，不然就会不舒服，甚至引起一些不好的身体反应，比如头晕眼花，甚至头痛。”
“接着，当损失水分到达身体体重的4%左右时，你们会晕倒，这个时候你们应该不会出汗了，皮肤也会因为缺水变得有些皱，就像皱巴巴的草纸一样，你们用过草纸吧，就是那种小时候用来上厕所的纸，我用过，有点硬，虽然我现在也不怎么怀念它们。”
“假如你们缺水达到了身体体重的7%，你们的身体某些器官会受到一定损伤，很多废物和毒素都堆积在血管当中，这个时候情况已经很不好了，一般这时候，我们会赶紧送医院抢救，因为阎王爷踩到你的脚后跟了，你得赶紧跳起来说，对不起，我不想死！”
“第四个阶段也是最后一个阶段，假如你们丢失身体体重10%水分的时候，你们就会因为缺少水分死亡了。假如温度比较高的时候，身体器官会在发热当中死去，假如温度比较低就会因为身体堆积太多废物死去。”
“总之，如果一直这样，你们会死！”
“哦，你们一定很关心时间，是的，没有时间谈过程就是耍流氓，正常情况下，你们走到最后一个阶段一般需要七天时间，但是如果连续被暴晒，我估计脱水的时间会加快，或许你们等不了七天。当然，如果运气好，下雨的话，你们将饱饮一顿，那可以将时间往后拖延。如果天天下雨，也许你们可以快乐的在上面活着。虽然你们嘴已经被塞住了，但是没关系，雨水会通过布浸入你们嘴里，还是可以摄入水分。而且口鼻是相通的，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可以学会用鼻子饮水，请相信我，这绝对是一个很有用的技能。”
“生命是很神圣的，不容亵渎在，这也是我对你们最失望的一点！很遗憾我作为一个区区凡人，不能代替律法为你们做出审判，那么，我只能将审判权交给老天爷。是死是活，就看他的吧！虽然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上班！如果我是你们，我会选择为自己所伤害的人忏悔，或许，老天爷耳根子软，会给你们一条生路，坚持到物业来解救你们呢！”
路鸣检查了一下他们嘴里的袜子，确认基本不可能吐出来后，用手机给两人一一拍了照，特地呈现了清晰的面部，然后道：“无论如何，到了说再见啦，珍惜接下来的每一秒吧，尤其是今夜，因为这将是你们剩下生命中，最美好的一个夜晚。”
“撒哟啦啦！”
说完，路鸣就在夜风中跳下了机房顶，翩若惊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