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帮忙找人嘛,后宫那么多人……”权御逍就是个大嘴巴,还想说什么便被顾狂歌一记眼神给瞪了回去。
容卿心中一惊,原来顾狂歌竟然派了权御逍帮忙找人,现在这情况算是尘埃落定了吗?
“那你们现在找到人了,是不是不会再去接人?”容卿有些不确定。
权御逍咧开嘴一笑,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道:“我们找到归我们找到,他们还没有找到人了。”
“那你们把人藏起来了,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容卿觉得这是顾狂歌会耍的手段。
顾狂歌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容卿,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对这个事情很好奇?”
“宫闱秘史,倒是有点兴趣。”容卿话不由心。
“呵。”顾狂歌冷笑一声,并不想跟她八卦。
权御逍还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容卿,那厢管家便来了,对容卿道:“这位公子,客房已经打扫干净了,请随我来。”
“我了?”权御逍感觉自己被无视了。
“王爷吩咐了,逍遥王请自行回府。”管家客气的笑道。
权御逍深受打击,一脸难以置信,一边摇头一边道:“有了新欢忘记旧爱,九叔也太薄情了。”
容卿被他这形容雷的不轻,额角抽了抽,她看着提灯的老管家,思考了片刻还是跟着去了客房。
她想要硬闯离开王府,怕也走不了,倒不如留下来看看顾狂歌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容卿到了王府的客房,环视了一下屋内的环境,她送别了老管家将房门锁好确定没屋顶上没有人监视,才开始换衣服。
最里面缠了一层裹胸布,之前淋了雨,后来又在温泉里面泡着,难受的不得了,如今终于释放了,她将东西放好晾着。
她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帐子,开始仔细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
最幸运的情况是,顾狂歌只是知道她是天意公子,想要跟她合作拿到珍珑棋局并且破解棋局拿到宝藏。
再糟糕一点,他知道她是天意公子,并且知道她是个女人,这样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糟糕的情况是,他认出她是太后了,并且虚与委蛇想要困住她,或者已经知道她就是那晚跟他共度一晚的女人。
容卿害怕是最糟糕的情况,因为她完全捉摸不透顾狂歌到底会怎么做?
彩衣啊,彩衣没有把那件衣服烧了,还来到顾狂歌的府中,那晚上的事情会不会就此结束啊?
容卿无法确定,她在顾狂歌的府邸里,完全睡不着,神经一直绷着,脑海中还是各种担心的事情,直到外面公鸡打鸣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书房里,烛火摇曳着。
顾狂歌脸色冷峻的看着兵书,天蒙蒙亮的时候,管家才来禀报道:“王爷,暗翼求见。”
“让他进来。”顾狂歌慢条斯理的说道。
暗翼一身黑衣,忽然出现在门口,阔步推门进屋,单膝跪地将手中的信封递去给顾狂歌,道:“禀告王爷,这是属下连夜查到的东西,请过目。”
顾狂歌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那东西,暗翼将东西送上,便退出了书房。
他拆开信封,里面有好多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张,顾狂歌一目十行的看完,原本沉凝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淡笑。
容卿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她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还有些不知今夕何夕身处何处。
“公子醒了吗?”容卿才换好衣服,门外便响起了丫鬟的试探的询问声。
“恩。”容卿应了一声,“进来吧。”
一群丫鬟端着脸盆毛巾等东西便进屋了,她们脸上挂着笑意,对容卿十分客气,道:“公子先行洗漱,王爷邀您共进午餐。”
“哦。”容卿不动声色的洗了洗脸,拿着盐刷了牙齿,对着镜子将衣冠整理整齐,服帖了一下自己脸上的小胡子,她这幅样子,跟宫中端庄的太后完全不一样,顾狂歌应该认不出来她。
容卿被她们带着去了前厅,饭桌上已经准备好了午餐,八菜一汤,还有两样甜点,做的很是精致。
顾狂歌已经坐在那边等着了,他见容卿过来,便将目光投向她,一脸考量。
容卿立即扬起一抹痞笑,道:“王爷,早啊,今天你也很俊俏嘛。”
“昨晚睡得可好?”顾狂歌不回她的嬉皮笑脸。
“很好啊,王爷家的床又大又软,还香喷喷的,要是来几个漂亮的小姐姐来陪我,那就更美了。”容卿说的一脸坦荡。
顾狂歌用怪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说道:“先用餐。”
“好的。”容卿大摇大摆的坐到桌边,便看到顾狂歌开始动筷子了。
她盯着顾狂歌看了半响,又看了看立在大厅周围的丫鬟们,不由好奇道:“王妃侧妃们不一起来吃吗?”
“不用。”顾狂歌冷淡的回道。
“王爷,你吃独食可不好啊,那些可都是你的妻你的妾啊,还是因为我在这里,害怕她们看上我了,想要跟我走,会让你为难?”容卿问道。
顾狂歌放下碗筷,盯着容卿嬉皮笑脸的样子看了半响,低沉着嗓子问道:“她们跟你一个女人走,能如何?”
容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什么,顾狂歌竟然知道她是女人了?
“吃东西,昨天的你可不是这么多话的。”顾狂歌对她的态度还算友好,打趣了一句便开始自顾自的吃东西。
容卿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心中五味陈杂,顾狂歌知道她是女的了,那是不是也知道她是太后啊?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容卿僵坐在那,半响没有动弹,顾狂歌反问道:“怎么?怕我在饭里下毒?”
容卿目光无神的看了一眼顾狂歌,不安的咽了咽口水,问道:“你是……你是怎么……”
她说不下去,生怕顾狂歌知道更多的事情。
“知道你是女的?”顾狂歌冷锐的目光中似有一抹揶揄的笑意,他淡淡道,“我可没有见过哪个男人长得如……白豆腐一般细嫩。”
“白豆腐?”容卿额角抽了抽,被人形容成白豆腐,忽然有种被他吃了豆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