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有源的，树是有根的。
针对饕餮娱乐的行动，必然也是有其根源的。
在网络上。
饕餮娱乐，包括邓仙他们，花费了大量的力气，也没有揪出这个幕后黑手。
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饕餮娱乐，这个哑巴亏吃的，颇有几分哑巴吃黄莲的味道。
有苦说不出。
王天赐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想要让他吃这样的亏，也要看他自己是不是答应。
网络上的事情，不是他的专业，他玩不转。
但任何私底下的交易，都是有源头的。
陈波的父亲只是向警方求助，在消息散布之前，没有接受过任何的采访。这也就是说，网络上最开始的消息来源，不是陈波的家庭。
那剩下的渠道就是警方和陈波自己了。
警方不用说，王天赐对他们还是比较信任的，他们在案子没破之前，绝对不希望引起媒体的注意。
那剩下的就是陈波了。
虽然这个猜测，也有很大的漏洞。
理论上讲，好像也不太可能。
既然媒体能采访到陈波，为什么还要说陈波失踪呢？
媒体就不害怕给自己找麻烦吗？
但这是阴谋，有人在蓄意针对饕餮娱乐。
那么一切的不合理，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王天赐在这里问陈波，也是想从陈波这里验证下自己的猜测。
陈波在王天赐的视线下，有些慌乱。
他的眼珠下意识的闪躲到了一边，喃喃回答道：“没，没有。”
他在撒谎！
不需要任何的证据，也不需要心理学知识的帮助。
王天赐瞬间就看出了陈波的破绽。
他在撒谎，他很慌张。
可这是为什么呢？
接受采访，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尤其是站在陈波的立场上，他好像并没有替那个人隐瞒的必要。
还是说，自己给的鱼饵不够？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叫客房送点东西过来，小陈喜欢吃什么？”
王天赐并没有在那个问题上纠缠。
而是主动笑着转移了话题。
“陈大哥看着气度不凡，不知在那里高就？”
“我在财务局担任点小职务。”
陈波的父亲，打着哈哈。
听话听音。
对方这客气疏离的态度，王天赐差不多就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枣乡的财务局，他应该是主要领导，最起码也是主要领导之一。
姓陈！
只要打听下，不难查出来。
虽然如此，王天赐却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一个市财务局的主要领导，跟他的交际少的可怜。
他无需巴结，也犯不着仰视。
“小陈啊，你要是有心走这条路，要不要来我们训练班学习？虽然你没有经过选秀，也没有跟我们签合同。但一个旁听生的名额，我还是能帮你弄到的。我们公司里请的，都是最专业的导师。训练几年，没准你也可以做偶像出道了。”
机会，就这样出现了。
陈波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能够离家出走的他，已经对自己的未来有一定的期许了。
他很清楚，这是一个机会。
虽然他还不清楚这个机会，具体意味着什么？
但他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饕餮娱乐公司最开始的那些练习生，现在在干什么？
他们都已经成了各个分赛区的负责人，每个人都主抓一个地区。
就好像之前把他拒之门外的冯天奇。
他就是饕餮娱乐旗下直属的练习生。
如果自己能够抓住这样的机会，那……
未来太过美好，陈波都不敢想下去。
“小陈还不知道，像小冯他们都要组建自己的战队，参加比赛了。这个计划还没有公开，等这一次选秀结束以后，最强天团ｐＫ赛就要开始了。他们每一个人，都要带领一支队伍。而我们小冯，就是大禹队的队长。是不是啊，冯队长？”
王天赐说着话，给了冯天奇一个眼神。
冯天奇立刻心领神会。
“还要王总，多多提携。”
陈波的呼吸，都跟着重了起来。
如果自己也能成为一个战队的队长，自己的队员是从成千上万的人里挑出来的。
那是何等的风光？
学校的那些家伙知道了，还不羡慕死？
“你看我们小陈怎么样啊？要不，给你当个副队长。”
“那感情好，我们是求之不得。”
冯天奇经过这几个月的历练，也早已经今非昔比。他很清楚，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
副队长什么的，当然是扯淡。
王天赐能够给的，也就是个助理的职务。
但要是因为这样就能让王天赐记住他们的话，那对他们来说，自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种事情，不马上答应下来，那他不成傻子了？
要答应，而且要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
陈波的呼吸更重了。
他的眼神中，已经开始出现挣扎的神色。
最终，他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王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没问什么呀！小陈你也别多想，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副队长的薪水是多少，小冯你们是三个月，１５万加提成吧。副队长十万怎么样？不知道小陈同学？”
十万！
副队长！
陈波的眼神变了。
“王总，这跟我真没有关系，都是我表哥自己……”
陈波的父亲，眼神中带着几分失落。
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别人就吃掉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其实很想插两句话，他很想告诉王天赐，陈波他还是个孩子。
用不着这么玩？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陈波自己就顶不住了。
王天赐的脸色一变，语气冰冷的对陈波的父亲说道。
“没想到，陈大哥还有媒体的亲戚。”
之前陈波的父亲说，这件事跟他们没关系。
王天赐也就信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
陈波的家人就算再怎么不像话，应该也不会拿自己的儿子炒作。
就算他们能获得一些利益。
他儿子在学校里，也免不了遭受非议。
“王总误会了，他表哥，不是记者。”
陈波的父亲，欲言又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