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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通往宁静的道路

早饭后我来到外面,门口的广玉兰树被风吹得弯下了腰,路边的菊花在冷风下瑟瑟发抖,天阴得很重,一场秋雨眼看就要来了。小红的事情发生以后,林玉珠很长时间缓不过劲来。她不敢往酒店去,整日在她母亲的家里睡觉,或是给我打电话,商量处理小红的事。那一段时间,我除去必要的工作,尽可能地抽出时间去陪她,和她一起办理小红的后事。后来又一起为小红的母亲治病奔忙。还有一个关于神秘的电话的事情。过去我和林玉珠在一起时,我发现在她手机里众多的来电中,经常出现一个姓陈的男子的声音。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把手机关了,但一打开,就经常出现这个电话。我们在酒店,在野外,还有那次小红出事以后我们在车上,我都听到了那个男子浊重阴沉的声音。电话内容有的是让吃饭,有的是问候,有的是问什么事情。这个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个电话不仅勤,而且很动情,很暧昧,很特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小红出事以后,一次我在她家时,电话响了,她过去接,她一听说是陈叔,精神就马上振作起来:“是陈叔呀,没事,这两天好多了。都处理好了,多亏了你的关照,是按最高限处理的。是的,是的,谢谢你了陈叔。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今天?今天去不成,我家里有客人,真的。

谢谢你了陈叔,改天我请你。行,行……”有几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想问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打听别人的隐私毕竟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那段时间,我和林玉珠仍保持着距离。我对她的关心,还是以前我对你说的,是兄妹式的,我们之间的亲昵,完全是建立在纯洁的友谊之上的,我对她不再有非份之想。假如我能像兄长一样,给她一点帮助,我就会感到欣慰。

是的,我非常爱她,但我不能那样做,我要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林书记,对得起我的良心。另外,我也知道这是个不可能的事,因为南瓜,她不会和我离的,除非她死掉,我是不可能离婚的。虽然林玉珠点燃起了我对生活的热情,甚至成为我的生活中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但在家庭婚姻方面,我的心真的是冷了。我相信我的命,一辈子就这样儿了。生活在一天天的朝前走,到了发工资的时间,我就往家里去一趟,给南瓜送去钱。有了闲暇,就给女儿写信,打电话。孩子有了什么要求,就像接到圣旨一样去为孩子办理。孩子是我心中唯一的希望。我把林青山调到了后勤监区,那儿活稍轻些,吃得好一些,而且减刑的机会也多。我把林青山的情况及时告诉了林玉珠和冯阿姨,她们都很感激。凤县刚开辟了一个新景点叫月亮湖,报纸上渲染得很厉害,怎么怎么好。我突然想到,何不带林玉珠一起去玩玩呢。当时她还没有从悲伤中摆脱出来,假如能够到外面转转散散心,对她尽快摆脱忧伤会有好处。我看到了这个消息,放下报纸,拿起电话对林玉珠说了。

她听了欣然同意。说:“太好了方哥,你快带我去吧,整天闷在家里,快给我憋死了。”于是,在一个周末的上午,我就开了车,带着林玉珠向月亮湖驶去。那天天气很好,艳阳高照,和风送爽,路边的柳枝随风起舞,鸟儿拍着翅膀从我们的眼前掠过。地里的麦子熟了,农民们正弯着腰在收割,有的把捆好的麦子往车上装。林玉珠坐在我的身边,就像一只出笼的鸟儿一样,唧唧喳喳说个不停,又像一丛花在开放,丝丝缕缕的馨香感染着我的每根神经。我感到生活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温馨。我每天紧张的神经这时变得松弛,我的心变得安详而宁贴。我的嗅觉好象也灵敏起来,闻到了风的气味,闻到远处飘来的花香。感觉到了阳光的灿烂,感到了大自然的绚丽,感到了草木的丰茂和鸟儿的矫健,它们都在向我亲近,向我靠拢。我愿脚下的路长些再长些,终点不要到来的太早,让那份幸福永远陪伴着我。

正走着,林玉珠说:“方哥,停下车,让我下来一下。”我以为她有什么事了,就停了车。她从车上跳下来,向地里走去。我看到前边有个小孩子,坐在地上,他的身边放着一个水壶,倒了,那水流了小孩子一身。不远处有一个妇人正在挥镰割麦。她越过路边的水沟,走到那个小孩子跟前,把那个满身泥土的孩子抱到怀里,口里叫着:“小乖乖,看你的身上弄成啥了,也没人来管你。”边说边拍打着孩子身上的土。远处孩子的母亲看见了,直起腰朝这边看,一会儿笑吟吟地走了过来。走近了,林玉珠说:“大嫂,这是你的孩子吧,看长得多可爱。多大了?唤个啥?”“唤狗蛋。”“哈哈,怎么起这样一个名字。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儿啊,孩子他爸哩?噢噢--”又叫我:“方哥方哥,你把车上的苹果拿两个来。”我从林玉珠的包里翻到了苹果,拿了走到地里,往那个小孩子的手里送。林玉珠先接住,对孩子说:“亲亲我狗蛋,亲亲我才能要。”那个孩子就搂着林玉珠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在她的脸上印了一个土印。

林玉珠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她又说:“我问你,长大了挣钱叫谁花?”孩子口齿不清地说:“叫俺妈花。”“看多懂事。”林玉珠把苹果给了小孩子,又问:“孩子他爸哩?”那个妇女说:“回家取饭了。”

“还没吃饭啊,多辛苦。”林玉珠说。那妇女问我们是哪儿的,往哪儿去。当得知我们是去玩时,便羡慕地说:“还是城里人好,用不着收麦子。”我们要走了,孩子的母亲对孩子说:“给你姑姑说再见。”

那个小孩子只顾自己啃苹果,脸也不向林玉珠看,只是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姑姑再见。”林玉珠说:“再见乖乖。”说了又往孩子的脸上亲了亲。上了车,林玉珠还把玻璃摇下来,向他们挥手,嘴里大声说道:“再见--,狗蛋再见--”受了那种气氛的感染,林玉珠背起了白居易的那首《观刈麦》:“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复垅黄。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岗。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复有贫妇人,抱子在其旁,右手秉遗穗,左臂悬敝筐。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听林玉珠背这首诗,我心中深为感慨。便说:“听此诗,于我心有戚戚焉。玉珠,我还非常喜欢白乐天的另外一首诗。”林玉珠问是哪一首。我说是《轻肥》。她问我还记不记。我也背了起来:“意气骄满路,鞍马光照尘。借问何为者,人称是内臣。朱绂皆大夫,紫绶悉将军。

夸赴军中宴,走马去如云。樽罍溢九酝,水陆罗八珍。

果擘洞庭桔,脍切天池鳞。食饱心自若,酒酣气益振。

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林玉珠说:“我还想到了杜甫的两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古代的文人与老百姓有这么深的感情,写出这么好的诗,真是难以想像。现在这种具有人民性的好作品,真的是越来越少了。”我说:“也许这就是老百姓越来越远离文学的最深层次的原因吧。”走了一会儿,林玉珠又问我:“方哥,你在家割过麦子没有?”我说:“割过,上高中的时候,放了暑假,早上天不亮就起来,穿着棉袄,提一瓦罐水,带了干粮,拿了前天晚上磨好的镰刀,跟在我妈的后面往地里走。到了地里,趟过带露水的草,走到麦田里。我妈一次割五行,我只能割三行,还赶不上。”“累不累?”“一直割到太阳一竿高,才坐下来休息。那腰啊,就像捌个棍子,直都直不起来。”“可真苦。”“收麦子的时候,能吃上白馍和干面,就是捞面条。”“是吗?”“是的,平时都是吃的黑馍,可我妈平时连黑馍也不舍得吃。六零年的时候,我妈去地里拾麦子,人家撵她,她害怕人家夺她的篮子,就装着解手,吓跑了村干部。”“啊呀,那怎么能行呀。”“人没法的时候,都会这样的。”我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玉珠。林玉珠说讲吧。我说:“有个小孩子跟着他爸爸去地里割麦子,割到半晌割不动了,就站着休息。他爸爸吵他,说他懒。他说,‘我的腰太疼了。’他爸爸斥责说,‘小孩子家有什么腰!’第二天,小孩子又跟着他爸爸去收麦子。到了地里,站着不动。他爸爸问他为什么还不下镰。他说我没有镰刀。他爸爸指着他腰上捌着的镰刀说,‘你腰上捌得是啥?’

他说,‘你不是说我没有腰吗?’”林玉珠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们开着车往前走,林玉珠说:“方哥,放个歌吧,你车上有磁带没有?”我开了音乐,是平时我喜爱听的《国际歌》:“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听了一会儿,她说:“哎,方哥,我想到个说法,还是上学的时候听老师讲的,不是在课堂上,是和我们几个同学在一起的时候说的。”我问:“说的啥?”林玉珠说:“他说《国际歌》和《东方红》的歌词有矛盾。《国际歌》里说‘从来就没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而《东方红》里却唱毛主席是人民的大救星。”我说:“你们的老师可不简单,能发现这样问题的人一定非常有思想。”林玉珠说:“他还有很多独特的见解。说中国老百姓喜欢看包公戏实在是一种悲哀,说包公消失之日就是中国的民主到来之时。”

我问:“你怎么看?”林玉珠说:“我认为他说的不无道理。”我说:“为什么?”林玉珠说:“你看,小孩子为什么喜欢看猴子,因为人是由猴子变的。我观察过很多家庭,夫妇两个长得很接近,有的就像兄妹俩。可见人类想像的总是和自己关系最接近也是最需要的东西。没有吃的,就想着食物。没有穿的,总想着衣物。人们想看包公戏清官戏,就说明我们的社会包公和清官太少了。

再说,中国自古以来,老百姓总是把过好日子的希望寄托在某个大人物身上,而不是像西方人那样立足在体制和自已身上,一旦哪个大人物出了问题呢,老百姓岂不遭了殃。”我们说着笑着往前走。车子下了公路,上了便道,在那些迤逦而行的车队里,有不少K市的车,而且有市委市政府6字起头的小号车牌照。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我暗暗后悔自己的鲁莽。假如人们看到了我带了个漂亮女人出来,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正走着前边堵了车,前后的车都是市里的。前边车上后排座位上的一个女的不住的向后看,幸亏我不认识她。我斜视了一眼林玉珠,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也故意作出平静的样子来。车队长时间不动,要是过去,我就会下去看看情况,帮着疏通疏通,现在却如坐针毡,一动也不敢动。这时林玉珠说:“方哥,不要下去啊,耐心等吧。”她不知怎的知道我在想下去。林玉珠有很多时候都能和我想到一起,比方刚才她下去抱小孩子的时候,我就想到应该给那个小孩子点什么东西,我刚想到时,她就在叫我拿苹果。

看着标志,就要快到风景区了,我琢磨着下步的行程安排。我怕遇到熟人,可又担心林玉珠玩不好,心里正在打鼓,谁知林玉珠说:“方哥,咱不一定要去转,找个僻静地方说说话就行了。”

我故意说:“既然来了,不好好玩玩会行。”林玉珠说:“有啥好玩的,哪儿没去过。”我说:“到那儿看吧,有好看的咱就看,没意思了就找地方休息,行不行?”林玉珠说:“行,就这样。”到了风景区,人们停了车,背了包,纷纷向景区走。林玉珠说:“方哥,我听说这儿有家庭旅社,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你看行不行?”我诧异地看着林玉珠,她调皮地看着我说。

我想到了上车时林玉珠提着的那个大包,原来她是作好了在这儿过夜的准备。我问:“今天不走,冯阿姨会不会担心。”林玉珠说:“我来时都给俺妈说过了,说明天回去。”我想到了临出门时,冯阿姨交待的话,她说出去了不要慌,好好玩玩。林玉珠看到了我的犹豫和顾虑,说:“没事方哥,狠想啥哩。”我说:“咱干脆把车开过去,找好了地方,就把车停好,咱们再来转。”林玉珠点头表示了同意。我调了车头,向另一条道上开去。走到一个村庄,果然在墙上或村口挂着不少家庭旅社的红横幅。那儿是个陵区,高低不平的地面上,错错落落建着家舍。我们进了村向里走,拐了几个弯,见到前面向着一个深沟的地方,有一户人家,门口扫得干干净净,一群鸡在地上啄食,一个老妇人坐在门口择菜,身边蹲着一只大黄狗。我看中了这个地方,就把车速放慢了下来,与此同时,林玉珠也指着这一家对我说这儿不错。

我们就停下车。老妇人看我们过来了,就赶快站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菜叶,前来打招呼。我问老人:“大娘,你们这儿能住吗?”“能。夜儿个还有人住来,今儿才走。”老人笑着亲热地说,“你们进来看看,合适住下,不合适不住也不要紧。”那只大黄狗见我们过来,汪汪直吠,林玉珠吓得躲到我的身后。王大娘的门口贴着幅对联,“家常便饭迎客人,竹蓠茅舍古人家”,横批为“来便是亲”。我和林玉珠站着欣赏了一会儿,便来到里边。这是一个四合院,院内收拾得很是干净。铁锨、扫帚各种家什都挨墙靠壁放着,很有条理。墙上挂着一嘟噜一嘟噜的玉米和红辣椒。那只狗蹲在远处瞧着我们。老人把我们带到厢房门口,门上贴着两个大红喜字。里边三间,两边隔着。

两个里间各挨墙铺着一张床,被褥也都干净整洁,枕巾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床头放着电视机。床底下放着一大一小两双拖鞋。墙边摆着一个脸盆,盆架上搭着洁净的花毛巾。我看了看林玉珠,她朝我点点头。我问老人还有房子没有。她疑惑地打量打量我,又看看林玉珠。我对老人说我们是朋友。老人打笑说我还当你们是一对哩。又不无遗憾地说没有地方了,又很作难地跟我们解释说,对面的房子他儿子住着,她住在上房里,街房则放着东西。老人说:“你们就一个人一间不行?平时这儿一间住着一家哩,不碍事。”

林玉珠说:“就住这儿吧方哥,我看这儿还挺干净。”我们出来把车停好,林玉珠提下她的包,来到屋里,放到了一个里间,我把我的东西放到了另一个里间。中午,我们在王大娘的家里自己动手做饭,林玉珠擀了我最喜欢吃的捞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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