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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最后的见面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我回市里开会,提前给林玉珠打了电话,告诉她中午到她那儿吃午饭。中午散了会,我开着车来到了林玉珠的家门口。我提着给林玉珠捎的一点土特产,去敲她的门。淘淘听到我的叫声,汪汪地在里边吠。门开了,林玉珠出现在里边,她身上系着个围腰。淘淘汪汪叫着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上。林玉珠说狗:“看你亲成啥,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把他给忘了。”

我把东西和包递到林玉珠手里,抱起狗,那狗就像过去一样在我的脸上舔。天气热了,林玉珠赤脚穿着拖鞋,又穿起了去年去香港时穿的那件短牛仔裤,下面露出雪白的腿肚。一个多月的时光,在林玉珠身上却留下了衰老的痕迹。她的脸上带着倦容,眼袋处鼓鼓的,眼角的鱼尾纹很明显,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光泽,脑后的发髻马虎地挽着。她由于系着围裙,臀部丰满地凸出来,却少了许多过去那种撩人的风韵。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也没有兄妹相见的亲热,她只是平淡地对我说:“先歇着,面条一会就好。”说着撇下我就往厨房走去。我随后也来到厨房,见案板上整齐地摆着刚擀好的面条,一个盘子里放着切得细细的黄瓜丝,蒜臼里是捣好的蒜汁。锅里正冒着热气。

旁边的铛里是炒好的鸡蛋西红柿。林玉珠面对着锅,不朝我看。我站在她的身后,叫了一声玉珠。她扭过头了,很陌生地看着我。我看着她的眼睛,说:“玉珠,你怎么样?我像过去一样在天天想你,你过得怎么样玉珠,你是那样地让我担心。”林玉珠说:“我挺好的,方哥。你放心,我一切都好。白天在酒店里招呼,晚上和朋友们玩玩,有时还去游游泳。”这时锅里的水开了,林玉珠说:“方哥,你去外边等着,下成了我给你端过去。”我给林玉珠说话时,淘淘一直在我的腿边前后转悠,它一会儿咬我的裤角,一会儿往我的身上爬,一会儿又自作多情地作揖。我抱起淘淘来到外面,坐在沙发上,看到淘淘的身上灰土土的,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洗澡了。

无意间看到电视机上和旁边的花上也落上了一层灰尘,地面上也好象很长时间没有拖了。那只过去游弋着各种鱼儿的鱼缸里,已空空如也,只有几株水草在孤零零地长着。看到这一切,心中不由一阵悲凉和酸楚。稍许,林玉珠出来了,把蒜汁和黄瓜丝放到厨房了外面的餐桌上,又走了进去。一会儿端了一大碗面条蹑着碎步出来,边走边说:“方哥,快来吃吧,你尝尝看淡不淡,我好长时间没有自己做过饭了,手都有点生了,淡了再添点卤。”我放下淘淘走到餐桌边坐下。林玉珠又从里面给我盛碗面汤过来,放在我的面前。我放了黄瓜丝和蒜汁,搅了,一股特有的香味冲鼻而来。尝了一口,说:“中,好吃,还是像过去的一样。”我看林玉珠站着,问她为什么不吃?她说要等下一锅。说着走了过去。一会儿也端着一小碗过来。边吃边问我:“那儿饭菜怎么样,能不能吃上手擀的捞面条?”

我说:“能,只是没有你做得香。我在那儿每端起捞面条的碗,就想起了你,想到了月亮湖。”林玉珠说:“那一次,我说我要当你妈。”说着向我瞄了一眼,神气地笑了。我说:“是啊,玉珠,你那句话打中了我的心。我不知怎的,一想起你就想到我的妈妈。有时就想是不是我妈的魂附到了你的身上,叫你来关心我,心疼我。”林玉珠说:“也可能。我有时候想你的时候也想到小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说:“玉珠,真的,你的身上有我妈的影子,虽然我妈和你差别那么大,可你对我真有点我妈的样子。”

林玉珠问我的工作。我说忙,也可能摊子铺得大了。林玉珠说你不要太着急,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我说县里的干部不好使,堕性大,干什么事拖拖拉拉的,很急人。林玉珠说,是不是在监狱惯了,你们那儿是军事化管理,叫往东不往西,叫立正不稍息,没人敢打捌。我说也可能是。有时太忙了,就怀念起监狱的生活。有忙有闲,很有规律性。在县里整天打乱仗,有时候自己都当不了自己的家。吃着饭,话题自然而然转到李二旦的惨死上面,我们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林玉珠又眼泪汪汪起来。我对林玉珠说,要不是他打的那个电话,他现在还会活着。那时,李二旦的案件已经侦破了,正是刀疤和蛋籽的狐朋狗友所为,蛋籽和凶手都已被处决。

林玉珠抹了把眼泪说:“李哥死得太惨了。”吃完了饭,林玉珠收拾完了桌子,我们来到沙发上坐下。坐下了一时都没话说。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了林玉珠的身上没了雅霜的味道,这更令我惊呀。那种陪伴她二十年的香味的消失,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故意问:“听说最近陈书记身体不太好,你去看了没有?”说时我用眼睛的余光关注着林玉珠的表情。我发现林玉珠的脸突然暗下来,手不自然地拍打拍打沙发上的灰尘。遮饰似的说:“没有,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我说:“咱们是不是一起去看看陈书记?人家给我帮了这么大的忙。”林玉珠说:“这是你们官场上的事,你该去就去吧。”我叫了一声:“玉珠。”她知道我要问什么。急忙岔开话题说:“方哥,你下午不是还要接着开会吗?可不要耽误了时间。”我朝林玉珠直直地看去,紧紧地盯着她。她没有看我,脸上显出极不自然的表情。我说:“玉珠,你不要回避我。”林玉珠说:“方哥,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你什么也不要问。你对我是了解的。有时候你太敏感了,你想想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扭过身子,搂着林玉珠的双肩把她的脸扳过来朝着我说:“玉珠,你告诉我,陈继业是不是欺侮你了?你要跟我说实话。”

林玉珠不看我的眼睛,搪塞道:“方哥,没有的。那一阵他给我打过电话,但我没有答应他。真的,你要相信我,方哥。”我大声地说:“我不相信,玉珠。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林玉珠想从我的手中挣脱出来,我死死地按着她。林玉珠说:“方哥,你要相信我,我不会的,你不要再问了。

请你相信我,方哥。”我一下子将林玉珠搂进我的怀中,说:“玉珠,我的好妹妹,我多么担心你,我相信你,但愿你说的话是真的。”蹲在我面前的淘淘汪汪地叫起来。林玉珠没有再说话,在我的怀中安静地依着。过了一会儿,林玉珠说:“走吧,方哥,时间到了,你可不要迟到了。”我松开了她。她接着说:“你刚提拔,别迟到了叫人家批评你。”我看了看时间,还早。

我说:“玉珠,你的头发怎么这么乱,来,今天让我给你梳一次,看我会不会。”她说:“一会儿就去休息了,梳好了睡起来还是乱。”

又嗔怪地说:“你会梳头,能哩。”我想到了她跟我说过的她爱人给她剪脚指甲的事,就对林玉珠说:“玉珠,你看你的脚指甲多长了,也不说剪剪,来,今天让我给你剪一次吧。”林玉珠听了,条件反射似的往回缩了缩脚,不以为然地说:“这一段光记打麻将,啥都顾不上了。你给我剪啥哩,以前都是开玩笑哩,你就当起真了。”我没有理睬林玉珠的话,起来到处找剪指甲剪。林玉珠又说:“真的方哥,不用了,你快去开会吧,不要迟到了。”我说:“时间还早,我早就想给你剪,一直没有机会。”我到处找指甲剪,找不到。问林玉珠,也不说。就说:“玉珠妹妹,你就答应我一次,让我给你剪一次,就是……”下面的话我没有说出来。我想说就是以后我死了,也不会后悔了。林玉珠知道我要说什么,怔怔地看着我。我又催她去找。后来她极不情愿地上到楼上,拿过来一个红绒封面的小盒子。我接住,放到茶几上。把林玉珠扶到沙发上,林玉珠顺从地朝我正面坐下来。我搬过来一个小凳子,在她面前坐下来。又看了看她,她不无娇羞地埋着头。

我把她右脚的拖鞋脱掉,抽出脚来。那只脚在医院时受过伤,脚踝处还微微鼓着。我抚摸着鼓的地方,问她还疼不疼了。她说早不疼了。我把她的脚放到我的膝盖上,摸着那只冰清玉洁的脚,一时心里充满了温情。我打开小盒子,从里面取出指甲剪。我又看了看林玉珠,她靠在沙发上,惬意地看着我。我说:“玉珠,你可别动呀,防着剪烂了。”

林玉珠乖顺地说:“我不动,你剪吧。”我握着那只红润光鲜的脚,从大拇指剪起。我捏着指甲剪,小心地把刀刃伸到与指肚相交的地方,按了下来。又再小心翼翼地伸过去,向一边接着茬,轻轻地按下来。我要小心地剪,不能伤着了我最亲爱的人。

剪过了大拇指,剪食指,又中指,又无名指,又小指。一个个地剪过了,又从小盒子里取出小挫刀,选准了角度,端平了,轻轻地,一下一下,把那一排玉片般的小指甲挫得柔和如肤,乖乖顺顺。剪了这一只,又剪另一只。剪完了,我把两只剪好的脚揽在怀里,抵到我的胸口上,用脸去摩挲她的腿。林玉珠抚摸着我的头,叫着方哥方哥。我想到了我在医院里的那些个日子,想到她爬在床上吐酒的情形,想到她为我做出的巨大牺牲,又想到我心中那个巨大的未知数,一时不能自禁,眼泪落下来,掉在了林玉珠的脚上。林玉珠却没有动情,她只是催我走,说开会时间到了,再不走就迟到了。我给林玉珠的双脚套上拖鞋,稳稳地放到地上,说:“好了,总算了却了一件心愿。”

林玉珠调皮地说:“怎么,以后就不给我剪了?”我说:“只要你愿意,以后你的脚我包了。就是怕我没那个福气。”我站起来,拿了包,说:“玉珠,我走了,你要保重自己。我离你这么远,也不能经常来看你。你晚上一定不要总打麻将,要玩也少玩会儿,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我从包里掏出在常乡时专门上街为她买的一瓶雅霜牌化妆品,递到她的手中。她并未有多么的感动,接住了在手里摩挲着。我接着说,“手机还是要开着,让我知道你在干什么。听见了吗,玉珠?”林玉珠说:“知道了,方哥。”我说:“我走了玉珠,你一定要保重你自己,不要狠让我替你操心。啊!”林玉珠点了点头,又忽然问道:“哎,方哥,那个小佛像带着哩吧?”我说:“带着哩。”说着,从衣领里掏出来,让她看了看。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朝门口走去,就要出门时,林玉珠突然紧走几步,扑到了我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了我。我也紧紧地抱住了她。一会儿感觉到胸前湿涔涔的,我知道她在哭。我抱着林玉珠,想去吻她,却不敢。我只有紧紧地抱着她,只有用这样单调而肤浅的方式来表达我的情和爱。林玉珠在我的怀中轻轻的颤栗。想到她为我做出的巨大牺牲,想到我的无能,感情的潮水再一次汹涌起来,眼泪一行行滚落下来,掉在她松乱的头发上。许久许久,我们紧紧地拥在一起。我哽咽着说:“玉珠,我的好妹妹,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我不值得你这样的。你一定要保重你自己,现在你就是我的一切,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你千万要保重。我们都要珍重自己,假如南瓜死到我们前边,假如我以后好了,我们就生活在一起,永不分开。行吗?”林玉珠从我怀中仰起脸,她的睫毛上沾着泪花,深情而委屈地望着我。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泪水从她的眼缝里向外涌。过了一会儿,她抽噎着说:“方哥,下辈子,下辈子你不要找别人,也不要当官……”她强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又说:“下辈子我给你当媳妇。下辈子,下辈子……”我说:“玉珠,这辈子我一定会娶你的。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好的,也相信老天爷会让我们走到一起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开了彩车,来把你接走。”

林玉珠又叫了声方哥,在我的怀里陡然痛哭起来,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就像徐梦茹在知道了我将和她分开时一样,哭得惊天动地,哭得上苍流泪,哭得我六神无主。她的身体软得站立不住,几乎要栽倒下来。我说:“玉珠,你怎么了?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是不是有人欺侮了你?你跟我说。”她不接我的话,继续在我怀里痛哭。哎呀,听着林玉珠的哭声,我的心就要碎了,我从未见她这么悲伤过,我举手无措,不知怎样来安慰她才好。看着林玉珠痛苦的样子,我想把她抱到里面去。

我说:“玉珠,今天我不去开会了,咱到里面吧。”她却不动。过了一会儿,她渐渐地平静下来,仰起脸,抹了抹眼泪,拢了拢头发,说:“方哥,你走吧,我没事了,走吧,别迟到了。”我看了看表,已到了开会的时间,但看着泪人一样的林玉珠,我是那样地放不下心来。我不忍心撇下她,我说我不去了,要陪你一下午。她又摇了摇头,说:“走吧方哥,我没事了,你走吧。”我说:“等散了会我再来,你不要离开。”她说:“不要来了,我没事了,你放心走吧,你的工作那么忙,千万不要来了,你快走吧。”

她从地下捡起掉落的包,塞到我手里。我说:“你真的没事吧,玉珠?”林玉珠嗯了一声。我说:“你休息吧玉珠,休息会儿就好了,我会抽时间来看你的。”林玉珠又嗯了一声,说:“走吧方哥,快走吧,别迟到了。”

我又对她说一定要开着手机,别让我担忧。她点了点头。我走出了林玉珠的家门,淘淘跟着我跑出来,在我身后汪汪地吠。我上了车,向林玉珠看去,见她靠在门框上,咬着嘴唇,向我摆了下手。我关上车门,从倒车镜里看到淘淘在跟着车跑。那是我最后一次见林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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